“這”唐浩凡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迴答。</p>
“這是你家，”吳隊道：“熒光是魯米諾反應。無論擦洗多少遍，曾經有過血跡的地方，隻要噴灑上魯米諾試劑，就會出現這種熒光效果。</p>
這麽大一塊血跡——照片不太清楚，其實除了地上這一片，牆上還有大量噴濺狀拋甩狀擦蹭狀血跡，怎麽？光殺人還不夠，還分屍了？”</p>
吳隊問話時語氣很淡定，仿佛他談論的不是一個人的生死，而是中午吃飯了沒。</p>
這讓唐浩凡心慌意亂。難道警方真的心裏有底，已經認定他就是兇手了？</p>
不！不能自亂陣腳！唐浩凡在心裏給自己鼓勁兒。</p>
他低著頭，裝作在看照片的樣子，其實偷偷閉了一下眼睛，借此定了定心神。</p>
“我真不知道”唐浩凡拿著照片，“這這這”</p>
他似乎不知該如何表達想法，又停頓下來，組織了一會兒語言，“你們的意思是，我家這裏”他指著照片上熒光連城一片的客廳地板，“我真不知道啊怎麽會這樣，我這些天都沒在家住啊”</p>
“那你最後一次見你老婆是什麽時候？”吳隊問道。</p>
“結婚紀念日，她想和好，我想離婚，我們大吵了一架，我就從家搬出去了”</p>
吳隊突然打斷他道：“那張一百萬的彩票，你老婆騙你的，根本不存在。”</p>
“什麽？！什麽？什麽”唐浩凡瞪大了眼睛，“你們怎麽會”</p>
“我們查了最近一個月內墨城的福利彩票及體育彩票中獎情況。</p>
倒是真有一個百萬大將，已經領走了，領獎人跟你家八竿子打不著關係。</p>
你家附近的彩票店店主反應，你老婆倒是中過一百塊錢，就在你們結婚紀念日那天兌的獎。</p>
我想，她是想跟你開個百萬玩笑，沒想到你卻真的生出謀財害命的心思</p>
彩票的事，我們怎麽知道的？你想問這個吧？</p>
苗雨說的，她什麽都招了</p>
她是跟你有感情，也感謝你的不殺之恩，甚至可以協助你殺人——武司靜就是她協助你殺死的吧？</p>
你們不僅殺了她，還轉走了她銀行卡上的所有錢，還用她的信用進行借代。</p>
還清公司的虧空，用個全是武司靜的錢吧？</p>
即便苗雨跟你一起經曆了這麽多，對你有點感情，可還是不如判重刑來得壓力大。</p>
招了，她就是受害人，脅迫範，不招，就是你的同夥。</p>
孰重孰輕，苗雨想得明白</p>
她帶我們打撈到了屍體，你們是把屍體——不，是屍塊——你們趁著晚上，把屍塊和石頭一起裝塑料袋裏，扔進附近公園的人工湖裏了吧？”</p>
苗雨苗雨</p>
唐浩凡苦笑了一下，他不是沒想過最終賣了他的人是苗雨，不是沒產生過殺了苗雨滅口的想法。</p>
但他沒舍得。</p>
苗雨是他在世上最後的傾訴對象，他以為，她是唯一能理解他所作所為，不將他當成兇手和瘋子看待的人。</p>
他將自己僅剩的溫度全給了苗雨，卻暖不了她的心。</p>
“想喝酒，好想喝口酒”唐浩凡道，“我能見見她嗎？”</p>
對自己的犯罪事實，唐浩凡不再反駁。</p>
“恐怕不行。”</p>
“為什麽？”</p>
“苗雨供述前特地向我們提了條件，她不見你，說什麽也不見。”</p>
“那她有沒有說什麽啊？她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不行！她不能躲著我不能啊”唐浩凡情緒激動地想要站起來，卻被固定在椅子上的手銬又拽迴了原位，“我都是為了她啊走到今天這步”</p>
“抱歉，我們已經答應了苗雨的要求。”吳隊起身，走到了審訊室門口，臨出門前，他猶豫了一下，迴身道：“你為什麽出軌？”</p>
“這是你家，”吳隊道：“熒光是魯米諾反應。無論擦洗多少遍，曾經有過血跡的地方，隻要噴灑上魯米諾試劑，就會出現這種熒光效果。</p>
這麽大一塊血跡——照片不太清楚，其實除了地上這一片，牆上還有大量噴濺狀拋甩狀擦蹭狀血跡，怎麽？光殺人還不夠，還分屍了？”</p>
吳隊問話時語氣很淡定，仿佛他談論的不是一個人的生死，而是中午吃飯了沒。</p>
這讓唐浩凡心慌意亂。難道警方真的心裏有底，已經認定他就是兇手了？</p>
不！不能自亂陣腳！唐浩凡在心裏給自己鼓勁兒。</p>
他低著頭，裝作在看照片的樣子，其實偷偷閉了一下眼睛，借此定了定心神。</p>
“我真不知道”唐浩凡拿著照片，“這這這”</p>
他似乎不知該如何表達想法，又停頓下來，組織了一會兒語言，“你們的意思是，我家這裏”他指著照片上熒光連城一片的客廳地板，“我真不知道啊怎麽會這樣，我這些天都沒在家住啊”</p>
“那你最後一次見你老婆是什麽時候？”吳隊問道。</p>
“結婚紀念日，她想和好，我想離婚，我們大吵了一架，我就從家搬出去了”</p>
吳隊突然打斷他道：“那張一百萬的彩票，你老婆騙你的，根本不存在。”</p>
“什麽？！什麽？什麽”唐浩凡瞪大了眼睛，“你們怎麽會”</p>
“我們查了最近一個月內墨城的福利彩票及體育彩票中獎情況。</p>
倒是真有一個百萬大將，已經領走了，領獎人跟你家八竿子打不著關係。</p>
你家附近的彩票店店主反應，你老婆倒是中過一百塊錢，就在你們結婚紀念日那天兌的獎。</p>
我想，她是想跟你開個百萬玩笑，沒想到你卻真的生出謀財害命的心思</p>
彩票的事，我們怎麽知道的？你想問這個吧？</p>
苗雨說的，她什麽都招了</p>
她是跟你有感情，也感謝你的不殺之恩，甚至可以協助你殺人——武司靜就是她協助你殺死的吧？</p>
你們不僅殺了她，還轉走了她銀行卡上的所有錢，還用她的信用進行借代。</p>
還清公司的虧空，用個全是武司靜的錢吧？</p>
即便苗雨跟你一起經曆了這麽多，對你有點感情，可還是不如判重刑來得壓力大。</p>
招了，她就是受害人，脅迫範，不招，就是你的同夥。</p>
孰重孰輕，苗雨想得明白</p>
她帶我們打撈到了屍體，你們是把屍體——不，是屍塊——你們趁著晚上，把屍塊和石頭一起裝塑料袋裏，扔進附近公園的人工湖裏了吧？”</p>
苗雨苗雨</p>
唐浩凡苦笑了一下，他不是沒想過最終賣了他的人是苗雨，不是沒產生過殺了苗雨滅口的想法。</p>
但他沒舍得。</p>
苗雨是他在世上最後的傾訴對象，他以為，她是唯一能理解他所作所為，不將他當成兇手和瘋子看待的人。</p>
他將自己僅剩的溫度全給了苗雨，卻暖不了她的心。</p>
“想喝酒，好想喝口酒”唐浩凡道，“我能見見她嗎？”</p>
對自己的犯罪事實，唐浩凡不再反駁。</p>
“恐怕不行。”</p>
“為什麽？”</p>
“苗雨供述前特地向我們提了條件，她不見你，說什麽也不見。”</p>
“那她有沒有說什麽啊？她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不行！她不能躲著我不能啊”唐浩凡情緒激動地想要站起來，卻被固定在椅子上的手銬又拽迴了原位，“我都是為了她啊走到今天這步”</p>
“抱歉，我們已經答應了苗雨的要求。”吳隊起身，走到了審訊室門口，臨出門前，他猶豫了一下，迴身道：“你為什麽出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