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端愣了一下,問道:“也就是說你贏了兩千四她們加入互助小組,這事兒老爺們兒幹就不合適,找個女警聯絡這些受害人吧,我看李芷萱就不錯。”</p>


    “這個咱們真想一塊去了,我剛還捉摸著,明天就讓她聯絡這些受害者”</p>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球賽上半場還沒踢完,便都沉沉睡去。</p>


    五個小時後,吳端接到手下刑警的電話,他們押著楊湄楊韜姐弟倆迴來了,同行的還有兩人的父母。</p>


    路上母親已經哭暈過去兩次,父親則紅著眼圈一根接一根地抽煙。據此推測,姐弟倆將犯罪事實向父母和盤托出了。殺人重罪,說不定要判死刑給人家抵命,父母如何不肝腸寸斷。</p>


    吳端見到姐弟倆的時候,他們的情緒依然崩潰。哭是哭不動了,卻還沉浸在哭的狀態中,時不時抽噎幹嚎兩聲。</p>


    弟弟滿心絕望,臉色都是灰的,對外界刺激毫無反應,似乎已經成了個死人。</p>


    眼看弟弟現在沒法審,刑警們隻能將希望先放在姐姐身上。</p>


    閆思弦卻並未急著上車,不知跟幾名刑警說著什麽,直到吳端叫他,他才上了車。</p>


    負責押解的刑警對吳端道:“不行啊,哭了一路,問什麽都不說。”</p>


    吳端拍拍那刑警的肩膀,“辛苦了,你眯會兒,我和閆副隊試試。”</p>


    “哎哎,行。”</p>


    兩人上了押送楊湄的車。</p>


    一上車,閆思弦便對楊湄道:“又見麵了。”</p>


    楊湄看看兩人,低頭不語。</p>


    “迴來這一路,你母親暈倒了兩次,你知道嗎?”</p>


    楊湄的眼淚滂沱,她心疼母親,心疼家人,心疼到用拷著手銬的手不斷錘著自己的腦袋。</p>


    堅硬的手銬磕在她的頭皮上,發出悶響,聽著都覺得疼。</p>


    閆思弦一把按住她的手,喝到:“挑事的時候怎麽不想著有今天?”</p>


    楊湄用嘶啞的嗓子嚎啕大哭,邊哭邊喊道:“我的錯!我害了小弟,害了我們家啊”</p>


    她突然一把抓住了閆思弦的手臂,“你們抓我吧,我死了活該!我弟沒錯啊!他是幫我出氣一個小孩兒,懂什麽啊!抓我吧,我去抵命”</p>


    楊湄不像個法盲,她就是不願弟弟伏法,才這般胡攪蠻纏。</p>


    閆思弦卻也不糾正她,而是順著她的話道:“抵命?行啊,可你弟手上有兩條人命,你一個人,不夠吧。”</p>


    楊湄沒想到警察的迴答更加荒唐,愣了一下——閆思弦但願她能意識到胡攪蠻纏不是個辦法。</p>


    同時,閆思弦還拿“楊韜手上有兩條人命”的說法試探了楊湄,她並沒有反駁,也沒有表現出什麽情緒。</p>


    閆思弦和吳端對視一眼。</p>


    吳端:兩個人都是楊韜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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