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心雨因為情緒崩潰而提起的一點勇氣,瞬間被閆思弦壓製。</p>


    她怕得要命,隻會嚷嚷“我沒幹!我什麽也沒幹!人不是我殺的!”</p>


    這下,圍觀者的目光更複雜了,甚至有人掏出手機拍了起來。</p>


    吳端不想節外生枝,立即起身,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對閆思弦道:“走!迴車裏。”</p>


    閆思弦沒說話,但臉色不太好。吳端也顧不上許多,單手架起哭的不成樣子的蔣心雨,就迴了車上。</p>


    換了地方,蔣心雨倒沒受什麽影響,繼續哭她的。</p>


    吳端也不知道怎麽得罪閆思弦了,一上車,他就在副駕駛位置上閉了眼睛,臉色是真的不好。</p>


    吳端在心裏罵了一句:耍脾氣也不分個時候!跟誰玻璃心呢?!</p>


    他幹脆不理閆思弦,對蔣心雨道:“李喚魚怎麽死的?”</p>


    蔣心雨被吳端盯得實在招架不住,答道:“陳文濤殺的”</p>


    </p>


    吳端和閆思弦再次抽空探討起這個案子,已經是第二天清晨。</p>


    吳端必須承認,蔣心雨的講述既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細想之下,又在情理範圍內。</p>


    甚至,蔣心雨本人也參與其中。</p>


    如此一來,他便隻能將蔣心雨送到市局,暫時拘留起來,並讓女刑警李芷萱通知了她的家屬。</p>


    他忙活這一圈時,閆思弦始終沒下車。</p>


    這讓吳端不免有些窩火,他看不慣一個大男人矯情,有什麽不滿的,大可以直接說出來,給誰臉色看呢?</p>


    直至他忙完了,迴到車上,正想開口損閆思弦兩句,卻發現他不僅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有一層汗,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淌到高高的鼻尖,他皺著眉頭,似乎並未發覺。</p>


    吳端終於察覺到不對勁,試探地問道:“你沒事吧?”</p>


    閆思弦沒睜眼,隻吐出兩個字:“胃疼”</p>


    吳端想起,手上受了那麽重的傷,閆思弦都沒皺一下眉頭,如今這樣,看來是疼慘了。</p>


    吳端登時慌了,又慌又愧疚,不免責備道:“你早說啊。”</p>


    說著,他便發動了車子,“這就送你上醫院。”</p>


    “迴家,家有藥,老毛病了。”閆思弦此刻能省一個字是一個字。</p>


    第194章如果(14)</p>


    一個事兒逼體質動輒炫個富耍個賤的人,突然生起病來,吳端在第一時間就做好了被閆少爺各種支使的準備,畢竟他剛剛幹出了把病號在市局停車場裏晾了半小時的事兒,愧疚之心正在泛濫。</p>


    誰知道閆思弦卻病得十分安靜,迴家吃了一片藥,和衣躺下,隻說了一句“別管了,你該幹嘛幹嘛,我睡一覺就好”,便再沒了動靜。</p>


    吳端在他床邊坐了一會兒,也看不出他是睡著了,還是單純疼的不想說話,反正眉頭一直擰著,對於“該幹嘛”他思索了一會兒,沒得出結論。</p>


    吳端屬於典型的糙老爺們兒,從沒照顧過病號。</p>


    閆思弦一躺下唿吸就很輕,甚至看不出唿吸帶動的上身輕微伏動,這使得吳端總覺得惴惴不安,甚至鬼使神差地伸手探在閆思弦脖子上,摸了兩次脈搏。</p>


    就在他第三次伸手的時候,閆思弦突然睜眼,眉頭還皺著,眼裏卻有一點笑意,“你是想等我死了立馬繼承遺產嗎?”</p>


    吳端:“”</p>


    吳端:“遺產什麽的就算了,硬盤裏的我倒是可以繼承一下。”</p>


    閆思弦:“行,父王都留給你。”</p>


    見他還有心思貧嘴,吳端便覺得他這病不太重。</p>


    走不走?這是個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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