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知道我跟李喚魚以前有過一段——李喚魚給我們相互介紹,我忘了她具體說了些什麽,但總之有一層’她以前跟她老公說起過我’的感覺。</p>


    我當時就是覺得她還是老樣子,膽子大,對她老公還挺坦誠的。”</p>


    陳請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實在是過了太長時間,我能幫到你們的相當有限,不過有個人你們倒是可以去問問。”</p>


    “誰?”</p>


    “蔣心雨。我們共同的初中同學,以前上學的時候沒覺得她倆關係有多好,後來我進重點高中,李喚魚進普通高中,蔣心雨好像是進了衛校吧,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分開了她倆關係反倒好了。</p>


    後來李喚魚結婚的消息,還是蔣心雨告訴我的。”</p>


    “知道了,多謝配合。”吳端看向閆思弦,意思是“你還有沒有問題”。</p>


    閆思弦微微搖了下頭,吳端便率先起身,和陳請儒握了一下手,“感謝你抽出時間協助我們調查,李喚魚遇害的事,警方還沒有對外公布,希望你能配合我們保密。”</p>


    “好,我明白,”陳請儒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道:“如果兇手抓到了,你們能通知我一下嗎?就是畢竟是個熟悉的人遇害了”</p>


    “好。”</p>


    “有點意思,”出了律所,閆思弦道:“前男友和老公的說法大相徑庭,我都懷疑他倆說的是不是一個人。”</p>


    吳端也道:“林立肯吐的信息太少,先從外圍查起吧,等我們對李喚魚有一個更具體的印象,再去詢問他就言之有物了。”</p>


    “也對,那接下來呢?蔣心雨?”</p>


    “嗯,”吳端道:“你知道走訪摸排工作的要領是什麽嗎?”</p>


    “無非抓住一條線索摸到底,要麽有所收獲,要麽確定線索確實斷了,撞了南牆,就像理清楚一團毛線。”</p>


    吳端點頭,“理論知識還挺紮實。”</p>


    閆思弦挑挑眉,“這算什麽?考我?”</p>


    “不敢不敢,”吳端秒慫,“探討,學術探討。”</p>


    </p>


    李喚魚的死訊是由閆思弦在電話裏告知蔣心雨的。</p>


    蔣心雨顯得憂心忡忡,“確定是她嗎?弄錯了吧?”</p>


    “已經做過dna比對了,的確是李喚魚,”閆思弦道:“我們了解到你跟李喚魚關係不錯,畢業後還有聯絡,想跟你了解些情況。”</p>


    “可以可以,你問吧。”</p>


    蔣心雨答應得很痛快——閆思弦感覺到,不是那種替好朋友難過,從而竭力配合警察,希望揪出兇手的痛快,而是不願意跟警察見麵詳談,所以希望趕緊在電話裏把話說清楚的痛快。</p>


    於是閆思弦試探道:“您今天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去找您麵談。”</p>


    “這你就直接問吧,不行嗎?”</p>


    驗證了自己的猜測,閆思弦便不再強求。</p>


    “行。據你們的同學反映,初中時期你和李喚魚關係算不上好,為什麽畢業後分開了關係反倒好起來了?”</p>


    “這個啊”</p>


    閆思弦隱隱覺得電話那頭的人鬆了口氣,似乎是因為——他沒問到令對方糾結的某個問題。</p>


    他少有地著急煩躁,吳端聽著免提那頭蔣心雨的聲音,對閆思弦做了個手向下按的手勢,意思是讓他控製情緒。</p>


    閆思弦看他緊張專注的樣子,覺得好笑,煩躁一掃而光。</p>


    蔣心雨講道:“直到畢業,我們的確不熟。李喚魚她在學校屬於那種風雲人物,用現在的話,應該叫她校花吧,長得好看,好多男生喜歡她,女生要是能跟她做朋友,混進她那個圈子,好像臉上也很有麵子</p>


    我太普通了,長得——反正那時候完全不懂得打扮,成績中下等,也沒什麽朋友,我不可能混到李喚魚那個圈子裏。</p>


    後來她輟學,我進衛校。</p>


    衛校就更亂了,你們知道的,那種三流學校,女生多,是非自然也就多,學生拉幫結派。</p>


    我剛進校的時候經常被高年級的人欺負,有一次被那些人堵了要錢,正好碰到李喚魚和他男朋友——她男朋友,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個小混混——嗬嗬,我們現在都老了,知道混社會什麽的,幼稚。可那時候就興這個,覺得混社會的男生很厲害。</p>


    我記得當時她男朋友一個勁兒在她麵前表現,警告那些欺負我的人,要找人收拾她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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