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端有些羨慕地看著別人家的花房。</p>
閆思弦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會也喜歡這種設計吧？”</p>
“你不喜歡？”吳端問道。</p>
“也沒有特別不喜歡，就是你不覺得好像給房子戴了頂綠帽嗎？不是什麽好兆頭。”</p>
吳端：“”</p>
兩人很快收斂心思，開始觀察蘭向晨家的情況。</p>
首先，父子倆顯然都沒時間侍弄花草，三樓的花房和曬台不似別家那般生機盎然，玻璃花房裏放著一些暫時用不到的物件，諸如老式衣架，破損的搪瓷臉盆，工具箱，甚至還有一個老舊的錄音機。</p>
吳端道：“看來咱們這位藥理學家也具備老年人的普遍特征，喜歡攢破爛。”</p>
兩人下到二樓。</p>
二樓樓梯旁是個開放式的起居室，擺著一套木質沙發，乍看之下那沙發上有許多雕刻，似乎是價值不菲的紅木古董家具，但走近一看就會發現，雕刻死板，顯然是出自機器，而非手工，沙發一角油漆剝落，露出了三合板材質。</p>
二樓有兩間臥室，其中一間幾乎占了整個二樓三分之二的麵積。</p>
走進一看，便知道是蘭向晨居住的地方。</p>
一張雙人床和一排靠牆的衣櫃在進門左手邊，右手邊則是寫字台電腦，以及占滿了兩麵牆的書櫃。</p>
看來蘭向晨睡覺和辦公都在這間大臥室裏。</p>
此時，馮笑香也趕來了，吳端便從二樓樓梯口扶手上探身，招唿剛進門的馮笑香道：“這兒！電腦在二樓！”</p>
“來了！”馮笑香穿著鞋套，上樓的腳步聲聽起來有些沉悶。</p>
閆思弦已打開了衣櫃。</p>
裏麵整整齊齊地掛著一些老年人的衣服，以貼身穿的跨欄白背心居多，除了一套傑尼亞的定製西裝——那應該是蘭向晨出席重要場合才會穿的——其餘的衣服價位在幾十元的雜牌到數百元的中檔國貨不等。</p>
看起來，蘭向晨是個對物質沒什麽要求的老人，生活作風絕對算得上樸素。</p>
閆思弦又來到他的書桌前，隻見吳端也正皺眉看著那書桌。</p>
吳端道：“你覺不覺得，這桌子上太幹淨了點？”</p>
“嗯。”閆思弦點頭，除了一台筆記本電腦，一盞台燈，桌麵上再沒有什麽東西了。</p>
吳端伸手拉開了寫字台左邊的抽屜，空的。</p>
兩人對視一眼，又拉開了中間的抽屜，也是空的。</p>
閆思弦蹲下身，將右邊的小吊櫃也打開了，同樣空空如也。</p>
“嗯？”一直在搗鼓電腦的馮笑香發現不對，掏出一個隨身攜帶的小工具盒，從中拿出一個精細的螺絲刀，開始拆卸筆記本電腦的底板。</p>
“你這是？”</p>
馮笑香也不說話，隻等她將底板卸下來，三人一看，登時就明白了。</p>
硬盤不見了！</p>
“我說怎麽開不了機。”馮笑香將筆記本電腦整個裝進證物袋，“內存數據有限，想要恢複需要花些時間。”</p>
“看起來，有人清空了蘭向晨所有的工作痕跡。”吳端道。</p>
閆思弦沒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麽。</p>
除了這間兼具書房作用的主臥，二樓還有一間小臥室。伸手推門，發現門是鎖著的。</p>
吳端嫻熟地從兜裏掏出兩截指頭長的鐵絲，伸進那鎖孔裏捅了幾秒鍾。</p>
啪嗒——</p>
門鎖開了。</p>
他丟給閆思弦一個“不客氣”的眼神，閆思弦笑著搖了下頭，開門。</p>
一股陳腐的味道撲麵而來，與屋子長時間不住人的陳腐味道不同，那更像是因為長久居住著病人，死亡的味道已經浸入了地板和牆紙裏，現在正慢慢地向外散發。</p>
閆思弦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會也喜歡這種設計吧？”</p>
“你不喜歡？”吳端問道。</p>
“也沒有特別不喜歡，就是你不覺得好像給房子戴了頂綠帽嗎？不是什麽好兆頭。”</p>
吳端：“”</p>
兩人很快收斂心思，開始觀察蘭向晨家的情況。</p>
首先，父子倆顯然都沒時間侍弄花草，三樓的花房和曬台不似別家那般生機盎然，玻璃花房裏放著一些暫時用不到的物件，諸如老式衣架，破損的搪瓷臉盆，工具箱，甚至還有一個老舊的錄音機。</p>
吳端道：“看來咱們這位藥理學家也具備老年人的普遍特征，喜歡攢破爛。”</p>
兩人下到二樓。</p>
二樓樓梯旁是個開放式的起居室，擺著一套木質沙發，乍看之下那沙發上有許多雕刻，似乎是價值不菲的紅木古董家具，但走近一看就會發現，雕刻死板，顯然是出自機器，而非手工，沙發一角油漆剝落，露出了三合板材質。</p>
二樓有兩間臥室，其中一間幾乎占了整個二樓三分之二的麵積。</p>
走進一看，便知道是蘭向晨居住的地方。</p>
一張雙人床和一排靠牆的衣櫃在進門左手邊，右手邊則是寫字台電腦，以及占滿了兩麵牆的書櫃。</p>
看來蘭向晨睡覺和辦公都在這間大臥室裏。</p>
此時，馮笑香也趕來了，吳端便從二樓樓梯口扶手上探身，招唿剛進門的馮笑香道：“這兒！電腦在二樓！”</p>
“來了！”馮笑香穿著鞋套，上樓的腳步聲聽起來有些沉悶。</p>
閆思弦已打開了衣櫃。</p>
裏麵整整齊齊地掛著一些老年人的衣服，以貼身穿的跨欄白背心居多，除了一套傑尼亞的定製西裝——那應該是蘭向晨出席重要場合才會穿的——其餘的衣服價位在幾十元的雜牌到數百元的中檔國貨不等。</p>
看起來，蘭向晨是個對物質沒什麽要求的老人，生活作風絕對算得上樸素。</p>
閆思弦又來到他的書桌前，隻見吳端也正皺眉看著那書桌。</p>
吳端道：“你覺不覺得，這桌子上太幹淨了點？”</p>
“嗯。”閆思弦點頭，除了一台筆記本電腦，一盞台燈，桌麵上再沒有什麽東西了。</p>
吳端伸手拉開了寫字台左邊的抽屜，空的。</p>
兩人對視一眼，又拉開了中間的抽屜，也是空的。</p>
閆思弦蹲下身，將右邊的小吊櫃也打開了，同樣空空如也。</p>
“嗯？”一直在搗鼓電腦的馮笑香發現不對，掏出一個隨身攜帶的小工具盒，從中拿出一個精細的螺絲刀，開始拆卸筆記本電腦的底板。</p>
“你這是？”</p>
馮笑香也不說話，隻等她將底板卸下來，三人一看，登時就明白了。</p>
硬盤不見了！</p>
“我說怎麽開不了機。”馮笑香將筆記本電腦整個裝進證物袋，“內存數據有限，想要恢複需要花些時間。”</p>
“看起來，有人清空了蘭向晨所有的工作痕跡。”吳端道。</p>
閆思弦沒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麽。</p>
除了這間兼具書房作用的主臥，二樓還有一間小臥室。伸手推門，發現門是鎖著的。</p>
吳端嫻熟地從兜裏掏出兩截指頭長的鐵絲，伸進那鎖孔裏捅了幾秒鍾。</p>
啪嗒——</p>
門鎖開了。</p>
他丟給閆思弦一個“不客氣”的眼神，閆思弦笑著搖了下頭，開門。</p>
一股陳腐的味道撲麵而來，與屋子長時間不住人的陳腐味道不同，那更像是因為長久居住著病人，死亡的味道已經浸入了地板和牆紙裏，現在正慢慢地向外散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