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互相使著眼色，正欲再往前摸兩步，卻聽那人說話了。</p>
“吳端，是你嗎？”那人問道。</p>
是李八月了！</p>
吳端示意其他人別輕舉妄動，獨自起身，向前走了二十餘步，恰好站在眾人和李八月中間的位置。</p>
“八月，跟我迴去。”吳端道。</p>
“兩條人命，”李八月道：“你清楚，迴去也是個死。”</p>
吳端沉默片刻，問道：“為什麽對他倆動手？”</p>
“他們害死孩子，不該死？”</p>
“你有證據？”</p>
“嗬嗬，”李八月笑了，“不就是因為沒證據，你才拿他們沒辦法嗎？現在好了，我全幫你解決了。”</p>
也不知是他真的想開了，還是他想故作輕鬆，這時候還不忘調節氣氛道：“你多久沒睡個好覺了？好好歇歇吧，明天去老東街，那兒的沈記炸貨你一定得嚐嚐，我跟你說的臭豆腐就在那兒。”</p>
“弟妹擔驚受怕，還有你父母，老人家都快精神失常了，你好意思橫著迴去見他們？”吳端怒道：“我告訴你，我不會給你收屍的”</p>
“你就不能喊迴嫂子？”這迴，李八月的笑十分舒心，“你聽我說，我不怕迴去熬程序挨槍子，真的，可我不能讓家裏人陪我熬，你見過死刑犯，知道那種絕望，你想讓我也那樣？</p>
你嫂子還年輕，也沒有拖油瓶，父母都有退休工資，所以我更不能迴去，你明白吧？迴去了，當年抹除實習記錄的事兒，連我爸都要受牽連”</p>
吳端眼看著一個人影靜悄悄摸到了李八月身後，天色更淺了些，足以讓他一眼看清，那人就是閆思弦。</p>
就在閆思弦露頭的瞬間，李八月突然抬手舉槍，指向自己的太陽穴，“抱歉，這次要給你添麻煩了。”</p>
吳端毫不猶豫地抬手就是一槍。</p>
砰——</p>
李八月舉槍的右臂被子彈衝擊得猛烈抖動，槍脫了手。</p>
砰——</p>
脫手前一瞬，還是打出了一發子彈，子彈近距離擦著他的額頭飛過，登時額頭上就流出了鮮血，但近處的吳端十分確定，那隻是擦傷，若是偏個一厘米，就有生命危險了。</p>
啪——</p>
李八月的槍落地，眾人心下皆是一鬆。</p>
可就在這時，吳端卻看見李八月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p>
他不持槍的左手飛快地抬起，直指自己的喉嚨。</p>
“別！”</p>
吳端沒有把握，不敢再開槍，大步衝向李八月。</p>
閆思弦的速度比他更快，轉眼已將李八月撲倒，雙手死死抓住了李八月的左手。</p>
血迅速從兩人交疊的指縫間流了出來，根本無從分辨究竟誰受了傷。</p>
“啊——給我來個痛快的——”李八月發怒狂吼，用盡渾身力氣，把自己的脖頸湊向兩人交疊的手。</p>
有約莫兩三厘米長的玻璃碴，閆思弦的手沒能將其包住。</p>
閆思弦在地上又滾又蹭，使出渾身解數，避免李八月湊近玻璃碴。</p>
“是她逼你這麽幹的？！”閆思弦突然低聲道。</p>
李八月一愣，力氣卸了一半。</p>
吳端終於衝上前來，撲在李八月身上，將他死死按住。兩人合力掰開他的手，一截十餘厘米長的玻璃碴落地。</p>
李八月終於不再掙紮，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突然對閆思弦道：“你說錯了，我自願的你也逃不掉。但你會比我強吧？啊？你能吧？”</p>
他用力抓住吳端的手道：“救不迴來了你現在相信嗎？我是誠心的，誠心以死謝罪的呃”</p>
他聲音停頓了一下，緊接著是劇烈的抽搐痙攣。</p>
“吳端，是你嗎？”那人問道。</p>
是李八月了！</p>
吳端示意其他人別輕舉妄動，獨自起身，向前走了二十餘步，恰好站在眾人和李八月中間的位置。</p>
“八月，跟我迴去。”吳端道。</p>
“兩條人命，”李八月道：“你清楚，迴去也是個死。”</p>
吳端沉默片刻，問道：“為什麽對他倆動手？”</p>
“他們害死孩子，不該死？”</p>
“你有證據？”</p>
“嗬嗬，”李八月笑了，“不就是因為沒證據，你才拿他們沒辦法嗎？現在好了，我全幫你解決了。”</p>
也不知是他真的想開了，還是他想故作輕鬆，這時候還不忘調節氣氛道：“你多久沒睡個好覺了？好好歇歇吧，明天去老東街，那兒的沈記炸貨你一定得嚐嚐，我跟你說的臭豆腐就在那兒。”</p>
“弟妹擔驚受怕，還有你父母，老人家都快精神失常了，你好意思橫著迴去見他們？”吳端怒道：“我告訴你，我不會給你收屍的”</p>
“你就不能喊迴嫂子？”這迴，李八月的笑十分舒心，“你聽我說，我不怕迴去熬程序挨槍子，真的，可我不能讓家裏人陪我熬，你見過死刑犯，知道那種絕望，你想讓我也那樣？</p>
你嫂子還年輕，也沒有拖油瓶，父母都有退休工資，所以我更不能迴去，你明白吧？迴去了，當年抹除實習記錄的事兒，連我爸都要受牽連”</p>
吳端眼看著一個人影靜悄悄摸到了李八月身後，天色更淺了些，足以讓他一眼看清，那人就是閆思弦。</p>
就在閆思弦露頭的瞬間，李八月突然抬手舉槍，指向自己的太陽穴，“抱歉，這次要給你添麻煩了。”</p>
吳端毫不猶豫地抬手就是一槍。</p>
砰——</p>
李八月舉槍的右臂被子彈衝擊得猛烈抖動，槍脫了手。</p>
砰——</p>
脫手前一瞬，還是打出了一發子彈，子彈近距離擦著他的額頭飛過，登時額頭上就流出了鮮血，但近處的吳端十分確定，那隻是擦傷，若是偏個一厘米，就有生命危險了。</p>
啪——</p>
李八月的槍落地，眾人心下皆是一鬆。</p>
可就在這時，吳端卻看見李八月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p>
他不持槍的左手飛快地抬起，直指自己的喉嚨。</p>
“別！”</p>
吳端沒有把握，不敢再開槍，大步衝向李八月。</p>
閆思弦的速度比他更快，轉眼已將李八月撲倒，雙手死死抓住了李八月的左手。</p>
血迅速從兩人交疊的指縫間流了出來，根本無從分辨究竟誰受了傷。</p>
“啊——給我來個痛快的——”李八月發怒狂吼，用盡渾身力氣，把自己的脖頸湊向兩人交疊的手。</p>
有約莫兩三厘米長的玻璃碴，閆思弦的手沒能將其包住。</p>
閆思弦在地上又滾又蹭，使出渾身解數，避免李八月湊近玻璃碴。</p>
“是她逼你這麽幹的？！”閆思弦突然低聲道。</p>
李八月一愣，力氣卸了一半。</p>
吳端終於衝上前來，撲在李八月身上，將他死死按住。兩人合力掰開他的手，一截十餘厘米長的玻璃碴落地。</p>
李八月終於不再掙紮，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突然對閆思弦道：“你說錯了，我自願的你也逃不掉。但你會比我強吧？啊？你能吧？”</p>
他用力抓住吳端的手道：“救不迴來了你現在相信嗎？我是誠心的，誠心以死謝罪的呃”</p>
他聲音停頓了一下，緊接著是劇烈的抽搐痙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