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端搖頭，“不怪小潘，她本來隻是去收集信息，誰能想到有這樣的危險。”</p>
“那你看還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聽你調遣。”</p>
閆思弦似乎早已想好，“你們已經幫了我大忙，剩下的我能解決。”</p>
“那我就訂明天一早的動車迴去了。”</p>
“我去送你們。”</p>
“不用，”張明輝連連擺手，“咱們之間不用客氣，你忙你的，迴頭去帝都找我玩。”</p>
閆思弦晃晃手機道：“我剛發消息叫了司機，就在樓下，他會送你們迴酒店，明天一早還是他送你們去車站。”</p>
張明輝也不推辭，道了聲謝。</p>
走到門口，她又迴頭對吳端道：“堅持住啊，我等著你破案的好消息，這麽大的案子，得全國通報吧。”</p>
四名女警先後離開。</p>
咕嘟咕嘟——</p>
茶煮開了。</p>
吳端將手伸到茶壺嘴上方，白色哈氣被他的手指割裂，隻能從指縫間穿過。</p>
他握住拳頭，卻什麽也沒抓住。</p>
“你在想內鬼的事？”閆思弦掃開他的手，提起茶壺給他續了半杯熱茶。</p>
鑄鐵古董茶壺泛著被歲月打磨後的內斂光澤，這身價不菲的玩意兒連茶水倒出來的聲音都格外清脆好聽。</p>
吳端垂著眼簾。</p>
“說說吧，”閆思弦道：“你在懷疑什麽，否則你不會找外援。”</p>
“可即便找外援，還是死人了。”</p>
“我不明白”這話從閆思弦口中說出，兩人都是一愣，仿佛閆思弦搶了吳端的台詞。</p>
閆思弦咳了一聲，繼續道：“現在唯一支持有內鬼這個推論的，隻有張雅蘭一個人的證詞。</p>
她說當年被自稱警察的人從李建業家送進洗頭房，可也不能憑這個就確定那人一定是警察，你並不多疑，這樣就找外援，防著自己人？</p>
再者說，那時候單單是亞聖書院的案子，校長李建業出錢買通個把人，我信。</p>
現在呢？一群聚在一起想要複仇的弱勢群體，你說他們買通警察？你們考警校的時候難道都不看智商嗎？</p>
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麽？有內鬼的推論是怎麽得出來的？”</p>
“你就那麽自信？”吳端抬了抬眼皮，“我防你來著。”</p>
閆思弦的神態中看不出一絲破綻，他勾了勾嘴角，笑意從眼睛裏一圈圈暈開，像雨點落進池塘。</p>
吳端沉下聲，“解救人質，卻讓人質出手傷人，你會犯這種低級錯誤？</p>
即便真的一時疏忽，以你的身手，胖子砍死一人也就罷了，不可能有機會傷著第二個人。</p>
應該我問你才對，你隱瞞了什麽信息？</p>
或者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胖子找人頂罪的事？</p>
為什麽縱容他殺人？還是說，你才是跟那個團夥有某種聯係的人？”</p>
閆思弦的從容仿佛被撕開一道細微的裂口，他眉骨高聳，所以，即便隻是輕微地簇眉，也十分明顯。</p>
吳端想要順著那裂口一窺他的內心，然而轉瞬即逝，他的臉上很快掛出了公子哥式的玩味笑容。</p>
他在掩飾！這是他的掩飾！吳端心裏一個聲音在狂吼，他覺得自己就快要抓住什麽了，緊盯著閆思弦的眼睛。</p>
“我還以為這次輪到我提問了，嗬嗬，還是老樣子，你問題總是比我多。</p>
不過，比我想象中厲害，你開始讓我有點刮目相看了，吳隊長。”閆思弦語氣誠懇，卻也懶得去掩飾顧左右而言他的意思。</p>
他不會說的。吳端不甘心地在心裏歎了聲氣。</p>
“那你看還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聽你調遣。”</p>
閆思弦似乎早已想好，“你們已經幫了我大忙，剩下的我能解決。”</p>
“那我就訂明天一早的動車迴去了。”</p>
“我去送你們。”</p>
“不用，”張明輝連連擺手，“咱們之間不用客氣，你忙你的，迴頭去帝都找我玩。”</p>
閆思弦晃晃手機道：“我剛發消息叫了司機，就在樓下，他會送你們迴酒店，明天一早還是他送你們去車站。”</p>
張明輝也不推辭，道了聲謝。</p>
走到門口，她又迴頭對吳端道：“堅持住啊，我等著你破案的好消息，這麽大的案子，得全國通報吧。”</p>
四名女警先後離開。</p>
咕嘟咕嘟——</p>
茶煮開了。</p>
吳端將手伸到茶壺嘴上方，白色哈氣被他的手指割裂，隻能從指縫間穿過。</p>
他握住拳頭，卻什麽也沒抓住。</p>
“你在想內鬼的事？”閆思弦掃開他的手，提起茶壺給他續了半杯熱茶。</p>
鑄鐵古董茶壺泛著被歲月打磨後的內斂光澤，這身價不菲的玩意兒連茶水倒出來的聲音都格外清脆好聽。</p>
吳端垂著眼簾。</p>
“說說吧，”閆思弦道：“你在懷疑什麽，否則你不會找外援。”</p>
“可即便找外援，還是死人了。”</p>
“我不明白”這話從閆思弦口中說出，兩人都是一愣，仿佛閆思弦搶了吳端的台詞。</p>
閆思弦咳了一聲，繼續道：“現在唯一支持有內鬼這個推論的，隻有張雅蘭一個人的證詞。</p>
她說當年被自稱警察的人從李建業家送進洗頭房，可也不能憑這個就確定那人一定是警察，你並不多疑，這樣就找外援，防著自己人？</p>
再者說，那時候單單是亞聖書院的案子，校長李建業出錢買通個把人，我信。</p>
現在呢？一群聚在一起想要複仇的弱勢群體，你說他們買通警察？你們考警校的時候難道都不看智商嗎？</p>
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麽？有內鬼的推論是怎麽得出來的？”</p>
“你就那麽自信？”吳端抬了抬眼皮，“我防你來著。”</p>
閆思弦的神態中看不出一絲破綻，他勾了勾嘴角，笑意從眼睛裏一圈圈暈開，像雨點落進池塘。</p>
吳端沉下聲，“解救人質，卻讓人質出手傷人，你會犯這種低級錯誤？</p>
即便真的一時疏忽，以你的身手，胖子砍死一人也就罷了，不可能有機會傷著第二個人。</p>
應該我問你才對，你隱瞞了什麽信息？</p>
或者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胖子找人頂罪的事？</p>
為什麽縱容他殺人？還是說，你才是跟那個團夥有某種聯係的人？”</p>
閆思弦的從容仿佛被撕開一道細微的裂口，他眉骨高聳，所以，即便隻是輕微地簇眉，也十分明顯。</p>
吳端想要順著那裂口一窺他的內心，然而轉瞬即逝，他的臉上很快掛出了公子哥式的玩味笑容。</p>
他在掩飾！這是他的掩飾！吳端心裏一個聲音在狂吼，他覺得自己就快要抓住什麽了，緊盯著閆思弦的眼睛。</p>
“我還以為這次輪到我提問了，嗬嗬，還是老樣子，你問題總是比我多。</p>
不過，比我想象中厲害，你開始讓我有點刮目相看了，吳隊長。”閆思弦語氣誠懇，卻也懶得去掩飾顧左右而言他的意思。</p>
他不會說的。吳端不甘心地在心裏歎了聲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