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眾星捧月的公主女王，變成了不被人重視的配角，落差對她來說太大，可以說，喬麗的精神疾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心理失衡。”</p>
吳端問道：“是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心窄，遇事想不開，這樣的人很容易跟別人鬧矛盾吧？”</p>
閆思弦搖頭，“理論上正好相反。”</p>
“哦？”</p>
“鬧矛盾的首要條件是鬧，鬧本身就是一種情緒宣泄，容易跟人鬧矛盾，反倒說明擅長尋找情緒出口，這種人患精神疾病的概率要小得多。</p>
喬麗的情況剛好相反，她的病例記錄是突然發病，之前表麵上待人溫和，與周圍家人同事朋友關係融洽，但內心長期煎熬壓抑。”</p>
閆思弦解釋完，衝馮笑香道：“你繼續。”</p>
馮笑香：“喬麗一直沒結婚，不到30歲就辦了病退，好在她所在的話劇團是國家重要文化單位，即便話劇最不景氣的時候，也有國家出錢養著，沒倒閉，她才能一直領著病退工資勉強度日。”</p>
“她的家人呢？沒人在經濟上幫襯嗎？”</p>
“她一直沒成家，父母去世了，有個哥哥，哥哥隻是個普通工人，有兩個孩子，家裏負擔重從通話記錄來看，兄妹倆已經至少三年沒聯係過了，哥哥不大可能在經濟上支援她。”</p>
“明白了，所以喬麗一直獨居嗎？”</p>
“是，她住在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嗯？不對”馮笑香突然伸了一下脖子，幾乎將眼睛貼在平板電腦上，“她她把房子租出去了，我查到了租房合同，喬麗好像一直住在醫院裏。”</p>
“你是說，從她病退以後，就一直住在醫院？”</p>
馮笑香翻看著喬麗的住院記錄，搖頭，“差不多，反正她是醫院的常客，不僅各個醫院，還有療養院，特別是最近五年，基本就在這些地方輾轉。”</p>
閆思弦直了直後背，似乎對這個細節很感興趣。</p>
“最近5年，”他砸了砸嘴，“瘋子殺人事件就陸續發生在最近5年。”</p>
“你覺得兩者之間有關聯？”</p>
“還不好說。”閆思弦又縮迴了沙發靠背裏，一臉的“你們聊，我就是個停職旁聽打醬油的”。</p>
吳端也不理他，對馮笑香道：“查一下喬麗的銀行進賬和住院花銷。”</p>
他話音剛落，馮笑香就把平板電腦遞到了吳端手上。</p>
吳端低頭看看表格最後的兩個數字，“入不敷出！嚴重入不敷出！就憑她那點病退工資，就算再加上房租，也不夠住院花銷的！療養院就更貴了，她哪兒來的錢？”</p>
馮笑香皺眉又在平板電腦的虛擬鍵盤上敲了一陣子，搖頭道：“我這裏查不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了，喬麗的所有電子記錄都是幹淨的，連鄰裏糾紛都從沒發生過。”</p>
然而吳端最明白人能把壞事藏有多深，尤其在得知了李八月的經曆之後。</p>
黑客式的調查縱然效率奇高，但畢竟不是萬能的。</p>
吳端掏出手機就要給局裏打電話，卻被閆思弦按住了手。</p>
“你想調人手細查喬麗的生平？”閆思弦問道。</p>
吳端沒答話，隻丟給他一個“掘地三尺，鞠躬盡瘁”的兇狠表情。</p>
“我有個完全相反的想法，或許能幫你少走點彎路。”</p>
“你說。”</p>
“喬麗本人就是組織成員，但她不是‘士兵’，也不是是‘指揮官’。”</p>
四名女警有點傻眼，吳端更傻——他被閆思弦的這一想法雷到了。</p>
飛快地給眾人科普了一下士兵和指揮官的指代意思，吳端對閆思弦道：“不可能！如果她是組織成員，為什麽會被瘋子殺死？”</p>
“就我剛開始說的，組織起內訌了，自相殘殺起來，就解釋得通了。”</p>
閆思弦站起身來，踱步走到落地窗前，他的手隨意地插在居家褲的口袋裏，因為沒打理，頭發有點蓬鬆，近一米九的身高將陽光紮紮實實地擋住一小片。</p>
吳端正好被籠在閆思弦的影子裏，沒有了刺眼的陽光，他清晰地看到，閆思弦居家t恤的後襟在褲子後腰的位置堆疊，打了兩道褶，恰好勾勒出寬肩窄腰的線條。</p>
也沒見這小子怎麽下功夫鍛煉，哪兒就來了這等身材。吳端有點憤憤不平，看到三名警花投向閆思弦的目光裏毫不掩飾的欣賞——隻有馮笑香保持著萬年麵無表情——吳端更是憤憤不平到有點心不在焉。</p>
“吳隊長，先恭喜了，還有什麽比壞人窩裏鬥更好的消息嗎？”閆思弦麵對幾人，笑得像個窺探到大人秘密的小孩兒。</p>
吳端問道：“是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心窄，遇事想不開，這樣的人很容易跟別人鬧矛盾吧？”</p>
閆思弦搖頭，“理論上正好相反。”</p>
“哦？”</p>
“鬧矛盾的首要條件是鬧，鬧本身就是一種情緒宣泄，容易跟人鬧矛盾，反倒說明擅長尋找情緒出口，這種人患精神疾病的概率要小得多。</p>
喬麗的情況剛好相反，她的病例記錄是突然發病，之前表麵上待人溫和，與周圍家人同事朋友關係融洽，但內心長期煎熬壓抑。”</p>
閆思弦解釋完，衝馮笑香道：“你繼續。”</p>
馮笑香：“喬麗一直沒結婚，不到30歲就辦了病退，好在她所在的話劇團是國家重要文化單位，即便話劇最不景氣的時候，也有國家出錢養著，沒倒閉，她才能一直領著病退工資勉強度日。”</p>
“她的家人呢？沒人在經濟上幫襯嗎？”</p>
“她一直沒成家，父母去世了，有個哥哥，哥哥隻是個普通工人，有兩個孩子，家裏負擔重從通話記錄來看，兄妹倆已經至少三年沒聯係過了，哥哥不大可能在經濟上支援她。”</p>
“明白了，所以喬麗一直獨居嗎？”</p>
“是，她住在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嗯？不對”馮笑香突然伸了一下脖子，幾乎將眼睛貼在平板電腦上，“她她把房子租出去了，我查到了租房合同，喬麗好像一直住在醫院裏。”</p>
“你是說，從她病退以後，就一直住在醫院？”</p>
馮笑香翻看著喬麗的住院記錄，搖頭，“差不多，反正她是醫院的常客，不僅各個醫院，還有療養院，特別是最近五年，基本就在這些地方輾轉。”</p>
閆思弦直了直後背，似乎對這個細節很感興趣。</p>
“最近5年，”他砸了砸嘴，“瘋子殺人事件就陸續發生在最近5年。”</p>
“你覺得兩者之間有關聯？”</p>
“還不好說。”閆思弦又縮迴了沙發靠背裏，一臉的“你們聊，我就是個停職旁聽打醬油的”。</p>
吳端也不理他，對馮笑香道：“查一下喬麗的銀行進賬和住院花銷。”</p>
他話音剛落，馮笑香就把平板電腦遞到了吳端手上。</p>
吳端低頭看看表格最後的兩個數字，“入不敷出！嚴重入不敷出！就憑她那點病退工資，就算再加上房租，也不夠住院花銷的！療養院就更貴了，她哪兒來的錢？”</p>
馮笑香皺眉又在平板電腦的虛擬鍵盤上敲了一陣子，搖頭道：“我這裏查不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了，喬麗的所有電子記錄都是幹淨的，連鄰裏糾紛都從沒發生過。”</p>
然而吳端最明白人能把壞事藏有多深，尤其在得知了李八月的經曆之後。</p>
黑客式的調查縱然效率奇高，但畢竟不是萬能的。</p>
吳端掏出手機就要給局裏打電話，卻被閆思弦按住了手。</p>
“你想調人手細查喬麗的生平？”閆思弦問道。</p>
吳端沒答話，隻丟給他一個“掘地三尺，鞠躬盡瘁”的兇狠表情。</p>
“我有個完全相反的想法，或許能幫你少走點彎路。”</p>
“你說。”</p>
“喬麗本人就是組織成員，但她不是‘士兵’，也不是是‘指揮官’。”</p>
四名女警有點傻眼，吳端更傻——他被閆思弦的這一想法雷到了。</p>
飛快地給眾人科普了一下士兵和指揮官的指代意思，吳端對閆思弦道：“不可能！如果她是組織成員，為什麽會被瘋子殺死？”</p>
“就我剛開始說的，組織起內訌了，自相殘殺起來，就解釋得通了。”</p>
閆思弦站起身來，踱步走到落地窗前，他的手隨意地插在居家褲的口袋裏，因為沒打理，頭發有點蓬鬆，近一米九的身高將陽光紮紮實實地擋住一小片。</p>
吳端正好被籠在閆思弦的影子裏，沒有了刺眼的陽光，他清晰地看到，閆思弦居家t恤的後襟在褲子後腰的位置堆疊，打了兩道褶，恰好勾勒出寬肩窄腰的線條。</p>
也沒見這小子怎麽下功夫鍛煉，哪兒就來了這等身材。吳端有點憤憤不平，看到三名警花投向閆思弦的目光裏毫不掩飾的欣賞——隻有馮笑香保持著萬年麵無表情——吳端更是憤憤不平到有點心不在焉。</p>
“吳隊長，先恭喜了，還有什麽比壞人窩裏鬥更好的消息嗎？”閆思弦麵對幾人，笑得像個窺探到大人秘密的小孩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