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次呢？他們第三次找你又是什麽時候？”</p>
“你應該也知道吧，閆思弦找人問我過去的經曆，是兩個女警去他家問的。”</p>
“我知道。”</p>
“就在那之後沒過兩天，我天晚上去社區診所買藥，幫閆思弦買的，那天晚上他胃疼，中學時候就那樣，老毛病了。</p>
買完藥從診所出來，有個瘋子一下衝上來，大晚上的，我還以為碰上搶劫的了，結果，他衝上來隻說了一句話。</p>
他說’離警察遠點！這是警告！離警察遠點！’</p>
我覺得不對勁，可我那時候還是沒往亞聖書院去想，我隻是擔心會不會是閆思弦得罪了什麽人，畢竟，警察這個職業</p>
我怕他被報複，趁他有空的時候跟他說了幾句，無非提醒他小心。</p>
結果，就是那次他跟我聊起亞聖書院，我才知道胡誌明和李建業都死了。可我當時隻顧著詫異和說實話，我心裏挺爽的，畢竟仇人死了。</p>
後來想了想，我才想起那些莫名其妙的瘋子，那些細節。</p>
而且——我這麽說肯定是自作多情了——我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閆思弦在幫我報複那些人。”</p>
吳端將一隻拳頭擋在嘴巴前，咳嗽了一聲。</p>
他真的無語，這女人為什麽這麽說？她不知道這樣是在把閆思弦往火坑裏推嗎？</p>
吳端甚至都能透過單麵玻璃，感受到來自旁聽者的怨恨。</p>
他必須承認，憑生第一次，他有了誘供，騙供，或者暴力逼供的想法，總之，隻要能讓這女人改口就行了。</p>
“話不能亂說，”吳端道：“你這麽懷疑，有理由嗎？”</p>
“當年他主動進亞聖書院找過我啊。”</p>
“那是七年前了，”吳端道：“他那會兒才多大？一個毛頭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能一樣嗎？”</p>
“可他還幫我找到了那個警察！那個把我送到蛇窩子裏的警察！”張雅蘭的情緒激動起來，“我有那警察的照片！就在我手機裏！”</p>
第105章分崩離析（6）</p>
吳端沒讓她展示照片，審訊室裏陷入了沉默。</p>
他已經看過，張雅蘭手機裏的確有一張李八月的照片，是閆思弦發給她的。</p>
張雅蘭似乎預感到了什麽，但吳端的臉色太過凝重，讓她不敢開口去問。</p>
終於，吳端道：“你說的那個警察，他被人捅了六刀，現在在重症病房，還沒有脫離危險。</p>
他之所以被人捅，是因為跟人搶孩子——他的孩子，剛剛出生還不到半個月，就被一個精神不正常的歹徒入室搶走，然後送到了你那兒。”</p>
隨著吳端的描述，張雅蘭的一雙杏眼越瞪越圓。</p>
“我”張雅蘭隻結巴了一下，很快就眯起眼睛，兇狠道：“哦所以死的是他的孩子？那扯平了，我的孩子死了，就拿他的孩子來補償，誰讓他害過我？怎麽，你不會是想讓我同情那個人吧？</p>
不好意思，我已經忘了同情是什麽，我同情別人，可是有人同情我嗎？</p>
那個警察把我送到蛇窩子裏的時候，他對我有一點同情嗎？”</p>
吳端沒法迴答她，一個孩子換一個孩子，是一筆公平賬——一種法律給予不了的赤裸裸的公平，連體育老師都算得明白。</p>
“所以你之前一直不知道那孩子的父母是誰？”吳端問道。</p>
“不知道。我聽到有人敲門，門外的人說是保潔——閆思弦的確跟我說過請保潔的事，他真的很好，讓我不用管家務。</p>
我也知道他有錢，請個保潔根本就不是事兒，但我不想吃閑飯，就一直沒聽他的，我還以為是他請了保潔，也沒跟我打招唿——畢竟，那是他家，他不用跟我打招唿的。</p>
所以我就開了門。</p>
結果，一開門，就是個男人抱著孩子衝我笑，笑得特別傻？反正看了就知道他精神有問題。</p>
然後他就衝上來把孩子往我手裏一塞是真的塞，我差點被他撞倒，然後他就進電梯下樓了。</p>
“你應該也知道吧，閆思弦找人問我過去的經曆，是兩個女警去他家問的。”</p>
“我知道。”</p>
“就在那之後沒過兩天，我天晚上去社區診所買藥，幫閆思弦買的，那天晚上他胃疼，中學時候就那樣，老毛病了。</p>
買完藥從診所出來，有個瘋子一下衝上來，大晚上的，我還以為碰上搶劫的了，結果，他衝上來隻說了一句話。</p>
他說’離警察遠點！這是警告！離警察遠點！’</p>
我覺得不對勁，可我那時候還是沒往亞聖書院去想，我隻是擔心會不會是閆思弦得罪了什麽人，畢竟，警察這個職業</p>
我怕他被報複，趁他有空的時候跟他說了幾句，無非提醒他小心。</p>
結果，就是那次他跟我聊起亞聖書院，我才知道胡誌明和李建業都死了。可我當時隻顧著詫異和說實話，我心裏挺爽的，畢竟仇人死了。</p>
後來想了想，我才想起那些莫名其妙的瘋子，那些細節。</p>
而且——我這麽說肯定是自作多情了——我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閆思弦在幫我報複那些人。”</p>
吳端將一隻拳頭擋在嘴巴前，咳嗽了一聲。</p>
他真的無語，這女人為什麽這麽說？她不知道這樣是在把閆思弦往火坑裏推嗎？</p>
吳端甚至都能透過單麵玻璃，感受到來自旁聽者的怨恨。</p>
他必須承認，憑生第一次，他有了誘供，騙供，或者暴力逼供的想法，總之，隻要能讓這女人改口就行了。</p>
“話不能亂說，”吳端道：“你這麽懷疑，有理由嗎？”</p>
“當年他主動進亞聖書院找過我啊。”</p>
“那是七年前了，”吳端道：“他那會兒才多大？一個毛頭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能一樣嗎？”</p>
“可他還幫我找到了那個警察！那個把我送到蛇窩子裏的警察！”張雅蘭的情緒激動起來，“我有那警察的照片！就在我手機裏！”</p>
第105章分崩離析（6）</p>
吳端沒讓她展示照片，審訊室裏陷入了沉默。</p>
他已經看過，張雅蘭手機裏的確有一張李八月的照片，是閆思弦發給她的。</p>
張雅蘭似乎預感到了什麽，但吳端的臉色太過凝重，讓她不敢開口去問。</p>
終於，吳端道：“你說的那個警察，他被人捅了六刀，現在在重症病房，還沒有脫離危險。</p>
他之所以被人捅，是因為跟人搶孩子——他的孩子，剛剛出生還不到半個月，就被一個精神不正常的歹徒入室搶走，然後送到了你那兒。”</p>
隨著吳端的描述，張雅蘭的一雙杏眼越瞪越圓。</p>
“我”張雅蘭隻結巴了一下，很快就眯起眼睛，兇狠道：“哦所以死的是他的孩子？那扯平了，我的孩子死了，就拿他的孩子來補償，誰讓他害過我？怎麽，你不會是想讓我同情那個人吧？</p>
不好意思，我已經忘了同情是什麽，我同情別人，可是有人同情我嗎？</p>
那個警察把我送到蛇窩子裏的時候，他對我有一點同情嗎？”</p>
吳端沒法迴答她，一個孩子換一個孩子，是一筆公平賬——一種法律給予不了的赤裸裸的公平，連體育老師都算得明白。</p>
“所以你之前一直不知道那孩子的父母是誰？”吳端問道。</p>
“不知道。我聽到有人敲門，門外的人說是保潔——閆思弦的確跟我說過請保潔的事，他真的很好，讓我不用管家務。</p>
我也知道他有錢，請個保潔根本就不是事兒，但我不想吃閑飯，就一直沒聽他的，我還以為是他請了保潔，也沒跟我打招唿——畢竟，那是他家，他不用跟我打招唿的。</p>
所以我就開了門。</p>
結果，一開門，就是個男人抱著孩子衝我笑，笑得特別傻？反正看了就知道他精神有問題。</p>
然後他就衝上來把孩子往我手裏一塞是真的塞，我差點被他撞倒，然後他就進電梯下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