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還不知道閆思弦悄摸兒去市局謀了份差事,立即想歪了。</p>


    “閆哥口味變得挺快啊,那可惜了,今兒我還想著你要來,給你找了個極品,失算失算”胖子沒羞沒臊地開玩笑道:“要不小爺我舍身讓你”</p>


    “滾!”</p>


    閆思弦抬腳去踹胖子,胖子大笑,腳底抹油躲開了。</p>


    等胖子再迴來,還拽了一個姑娘。</p>


    那姑娘和屋裏其餘的姑娘一樣,穿著性感內衣,踩著高跟鞋,戴著蕾絲材質的眼罩。</p>


    她和她們一樣靜默著,卻又不太一樣。</p>


    她們的靜默是習以為常,而她卻是因為緊張害怕,不希望被人注意,她輕微地抿著嘴。</p>


    閆思弦皺了皺眉頭,斜睨了胖子一眼。</p>


    胖子頗有眼力見兒,立即解釋道:“你情我願,閆哥放心,絕對你情我願,規矩我懂。她就是第一次來,有點害怕樓上,電擊設備我幫你準備好了”</p>


    胖子說話時,閆思弦始終盯著姑娘露出來的半截臉,確切的說,是盯著她臉上因為抿嘴而出現的酒窩。</p>


    胖子還在絮絮叨叨,閆思弦卻抬手,摘了那姑娘的眼罩。</p>


    “閆哥,你”胖子十分詫異。</p>


    屋裏的取樂項目被傳統道德觀所不容,是秘密,所以幾位太子爺玩得很小心,從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臉。</p>


    閆思弦這一行為,無異於觸了大家共同的底線。</p>


    幾人卻沒敢吭聲,因為閆思弦從未露出過如此驚詫和癡迷的樣子。</p>


    張雅蘭!</p>


    是張雅蘭嗎?</p>


    他的心跳漏了好幾拍,緊接著開始狂跳。</p>


    閆思弦無數次腦補張雅蘭的樣子,七年了,如果她還活著,應該成熟了許多吧,馬尾辮是不是變成了披肩長發?鬆鬆垮垮的校服,是不是變成了精致了職業套裝?運動鞋是不是變成了高跟鞋,她是否也像公司裏的女白領們一樣,在辦公桌下偷偷藏一雙拖鞋,以免腳趾頭被高跟鞋折磨得不像樣子。</p>


    閆思弦想了很多,卻始終想象不出她的臉。仿佛有一團雲霧將她的臉遮住。</p>


    如今,雲開見月,看到眼前的人,閆思弦便一下子明白了:如果張雅蘭還活著,她就應該變成這般模樣。</p>


    還是大眼睛,還是小酒窩,變了點,又好像一點都沒變。</p>


    閆思弦的目光無處安放,他發現她竟然隻穿著內衣。</p>


    不敢看。</p>


    閆思弦一把抓起真皮沙發上用作裝飾的一張薄毯,將那姑娘裹了個嚴嚴實實,並兇惡地剜了胖子等人一眼。</p>


    胖子立即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其餘三個小青年照做。</p>


    不知所措的姑娘被閆思弦打橫抱,想要驚唿,卻忍住了,伸手捂著自己的嘴。</p>


    閆思弦問道:“你衣服呢?”</p>


    姑娘指了指樓上,閆思弦便抱著她上樓,留下胖子等人麵麵相覷。</p>


    等閆思弦進屋了,有個小青年低聲問胖子道:“胖爺,什麽情況啊?”</p>


    “我他娘的哪兒知道,”胖子心有餘悸,一拍腦門道:“臥槽不會吧,不會是大水衝了龍王廟,約炮約來了自家大嫂吧你們見閆哥對誰這麽好過?”</p>


    幾人搖頭,臉色都不太好看。</p>


    太尷尬了。</p>


    這事兒要出在胖子身上,鬧一通也就過去了,畢竟胖子信奉“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又覺得“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沒有什麽煩心事兒能在他心裏過夜。</p>


    可是閆思弦幾人真猜不透喜怒不行於色的閆思弦會是個什麽反應。</p>


    胖子此時隻覺得右手手掌的皮膚上全是汗,在褲子上蹭了蹭,又酸又癢,他反應過來:右手正是剛才拽那姑娘的手。</p>


    心理上的恐懼已經引起了身體的不適,港台片裏不是演過嗎,敢碰老大的女人,哪隻手碰的剁哪隻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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