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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5日。</p>


    距離發現屍體已經過了一周,刑偵一支隊的工作卻沒有任何進展。</p>


    會議室裏,為了不打擊士氣,吳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高昂。</p>


    “我們對與高俊關係密切的女性進行了摸排,包括他的朋友同事,以及兩任前女友,並未發現他身邊有人失蹤。</p>


    走訪過程中,收集到一些對高俊的評價。</p>


    高俊身邊的人普遍認為他工作努力,比較內向,不太擅長與人交際。</p>


    高俊工作五年,自己攢了些錢,家裏又給他支援了點,三個月前他付了一套郊區小居室的首付。總體來說,他的人生軌跡和大部分年輕人一樣,為了在工作的城市安個家,而辛苦打拚。</p>


    高俊很孝順,幾乎每個周末都會迴鄉下家裏探望母親。買了房子以後,他曾跟朋友說起過,就盼著把母親接到身邊一起住了。</p>


    但很遺憾,好日子還沒到,他的母親就心梗去世了。</p>


    老太太進城看兒子,母子倆正逛超市,老太太突然倒下了。</p>


    醫院倒是送得及時,可惜高俊那套房子榨幹了家裏的錢,他最近一直在靠信用卡度日,沒有存款,實在拿不出錢,隻能到處打電話找人借。</p>


    最終因為交費不及時,老太太沒搶救過來。</p>


    能算得上跟高俊有仇的,也就隻有沒及時施救的醫院了吧。”</p>


    李八月道:“我走訪了醫院方麵,沒有異常,沒人失蹤,當天負責搶救老太太的醫護人員的家屬也都安好。”</p>


    吳端向閆思弦道:“我們的偵查方向可能錯了,兇手不是高俊,死者跟高俊沒有交集。”</p>


    閆思弦皺眉自言自語道:“屍源還是沒找到?”</p>


    “是啊,屍體身份一直確定不了。”</p>


    “不是說她的衣服是奢侈品牌嗎?沒去專櫃問問?說不定能查到會員信息什麽的。”</p>


    “我和貂兒去問了,”馮笑香道:“我們看走眼了,死者身上穿的是高仿貨。”</p>


    第23章欠債還錢(6)</p>


    “穿假貨整容年輕女性”種種細節在閆思弦腦海中閃過,難道真的弄錯了?</p>


    閆思弦有些不甘心地問道:“高俊的通訊記錄查過了嗎?所有跟他有聯絡的人,包括電話聯絡和社交軟件聯絡,都查過了嗎?”</p>


    “都查過,他手機上所有女性聯係人都過了篩子,死者不在其中,不過有兩處疑點,”馮笑香道:“第一,高俊的母親死於2月17日——這是醫院下達死亡通知書的時間,可是2月27日才辦了葬禮。</p>


    醫院的記錄顯示,高俊的母親在停屍房裏存放了整整九天。</p>


    通常親屬在身邊的情況下,死者是不會在醫院存放那麽久的。</p>


    可能是高俊在為葬禮籌錢,也可能他是不是趁這個時間綁架並將死者折磨致死?</p>


    第二,2月17日母親去世,2月18日高俊向一個朋友借了車。隔了一天,從2月20日開始,這輛車不斷往返於墨城和大高村,幾乎每天都要往返一趟。</p>


    跟第一點一樣,可能是高俊在為葬禮奔波,也可能他在不斷地購買紅酒折磨受害人。</p>


    我這邊的調查結果就是這些。”</p>


    “我建議對高俊的調查先告一段落,畢竟家裏有人去世,在這種特殊時期,他的反常的行為都解釋得通,總不能硬往案情上套,”吳端問道:“死者的dna提取了嗎?”</p>


    “提取了,跟dna數據庫做過比對,沒找到吻合的,死者沒有前科。”</p>


    “整形機構,”吳端道:“既然巧辦法都用過了,不靈,那就上笨辦法把,接下來咱們聯合衛生局,重點摸排走訪市裏的整形機構。”</p>


    李八月道:“我就納悶了,那麽大一個工業園,就算廠子全遷走了,也不至於連個看門的都不留吧?這才幾年,就變鬼城了,一個目擊者都找不到。”</p>


    “幾家公司都想拿那塊地方,事情複雜,還牽涉到兩樁經濟官司,幾年下來,那地方就成了三不管。”閆思弦家的地產公司也想拿那塊地來著,這話他沒說。</p>


    簡單解釋幾句,閆思弦又道:“整形機構得話我看不用那麽麻煩,有簡單的辦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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