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陛下,老奴知道了,現在就去辦。”


    太監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慢慢退下去了。


    殷離天轉過頭正好看到劉遷和袁守誠走進來,開口道:“你們要去大夏了,不過,等叔父的後事辦好再過去吧,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吧?”


    袁守誠正色道:“自然應該是這樣的。”


    劉遷也點點頭,殷飛流這樣的人,是值得他們在最後送一程的。


    殷離天臉上全是疲態,盡管還沒有做什麽事情,但是精神上麵的折磨已經讓他精疲力竭。


    殷風眠拍拍殷離天的肩膀道:“好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們都相信,你可以做好的,現在,把父皇的事情做好,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呢。”


    殷離天點點頭,笑容雖然還是十分勉強,但是總算是恢複了一下神采。


    “我知道的,大哥,我沒什麽事情,隻要給我一定時間就行了,叔父如此相信,我一定不會讓他失望,這個國家在我的手裏麵會變得更加強大。”


    殷風眠欣慰地點點頭。


    劉遷對他還真是有些刮目相看,是自己的父親死了,但是他依然在安慰自己的弟弟,其實他心中應該也是很悲痛的把。


    劉遷這樣想著。


    一個皇帝駕崩,這樣的大事慢慢從皇宮裏麵傳了出去,幾人就算是在皇城裏麵,也可以聽到城門外麵傳來的淡淡的哭聲。


    殷飛流治國幾十年,治國有方,在他的治下,吏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他們都很清楚,自己遇到的是一個難得的好皇帝,羅璿城的居民在天子腳下,這樣的感覺是最明顯的。


    現在知道了這位賢明的皇帝走了,很多人都流下了真摯的淚水。


    駕崩之後的後事也是十分繁瑣的。


    劉遷和袁守誠兩人倒是有些無所事事。看著殷離天和殷風眠兩人忙來忙去。


    這是他們在殷商的最後一段時間了,不過他們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朋友,倒是在燕山還有一個燕靈山,如果真的要走了,是應該去拜訪一下的,其他的和他們就沒什麽關係了。


    在後麵的幾天兩個人基本上就是待在劉遷的家裏麵,哪裏都沒有去。


    這兩天的時間大多數時候還是在幫劉遷多了解一下大夏的情況。


    這天兩個人和往常一樣上街,其實他們上街也沒有什麽大事,隻不過在家裏麵太悶了,兩個人一邊走路,一邊聊天。


    “按照你這麽說的話,大夏裏麵的門閥是要比殷商的門閥強大很多的?”


    這幾天袁守誠一直都在給劉遷科普大夏的一些事情,其中就有大夏的門閥。


    大夏的門閥和殷商很像。


    現在劉遷知道,大夏的四閥是張閥,李閥,師閥,還有袁閥。


    而這些世家等級也是和大夏一樣的。


    最頂級的叫做門閥。


    後麵世家,氏族,寒門。


    按照袁守誠的說法,門閥在大夏的權利,是比殷商這裏強大很多的。


    就比如說最強大的張閥,他們自己的封地基本上就有大夏京畿地區的四分之一了。


    其實他的門閥也有大量的領地和私軍,比殷商的門閥要厲害很多。


    “如此一來,皇室的權利不就大大縮減了?”


    劉遷問道。


    門閥如此強大,皇室的政令在門閥的地方一定就不能得到貫徹了。


    “不錯,皇權自然沒有那麽強勢了,但是這也不是說一定是壞事了,四閥和皇室還算是十分團結的,一直以來都沒有出現太大的問題,而且皇室這千年來的時間都一直積極地和門閥聯姻,其實和門閥之間的關係算是十分親密的。”


    劉遷點點頭,想來也隻有這樣才可以維係住四閥了。


    兩人走在路上,這個時候卻突然聽到前麵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一大堆官差好像是押著什麽人過來了。


    本來兩人是打算繞道的,但是看到押送的人之後卻停下了腳步,因為這個人正是施放。


    此人在星華絕地裏麵的時候暗算過他們,隻不過最後沒有成功,還被一行人聯名搞了上去。


    那個時候的殷仁豐還沒有完全展現自己的野心,所以當時雖然有人不滿施放的做法,但是也沒有給他太過於嚴厲的處罰,劉遷記得當時施放就迴去了羅璿城。


    想不到再見麵的時候已經變成這樣了。


    施放也是一個天階者,但是現在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被囚禁在囚車裏麵,給他打上的標簽正是叛亂分子,現在羅璿城裏麵的輿論自然是一邊倒的,殷仁豐已經變成了殷商開國以來情節最惡劣的內奸,就算是三歲小孩,聽到殷仁豐的名字,恐怕都會上去吐兩口口水。


    這就是殷仁豐這個名字現在在殷商的處境。


    施放是殷仁豐的人,而且在殷仁豐真正準備發動的時候,也遺忘了這個人,所以在清算的時候,施放這樣的人自然就直接被抓了過來。


    現在的施放披頭散發,全身都是臭雞蛋和菜葉子,根本看不到一個天階者的威嚴。


    當初施放也算是十分囂張了,現在變成了這麽一副德行,不過劉遷和袁守誠也沒有什麽同情的意思在裏麵,隻是覺得罪有應得而已。


    施放也在人群中看到了劉遷和袁守誠二人,原本劉遷以為施放看他們的話怎麽樣應該也是帶著一點恨意的,但是施放看著他們兩人的眼神卻十分平靜,簡直就像是石頭一樣。


    反倒是讓劉遷和袁守誠有些意外了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心如死灰了”


    袁守誠皺眉道。


    “劉將軍,袁先生,好久不見了。”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和兩人打了一聲招唿,劉遷兩人看過去,發現來人居然是趙無極,而且看上去,押送施放的人似乎就是趙無極。


    趙無極在星華絕地也和兩人有些交情,劉遷抱拳道:“趙先生,好久不見。”


    趙無極從星華絕地迴來之後就一直都在趙閥裏麵沒有出去,這也是他們門閥的一個策略,就是盡量不要再參與進去了,其實趙無極參與的已經足夠多了。


    等到這一場內鬥結束之後,這些門閥自然也再一次出來行動了,這一次趙無極重新出來之後被委任的新的差事,也就是在羅璿城裏麵清洗生下來的殷仁豐的人。


    這一次就是抓到了施放,還是他親自出手的,本來施放都已經離開羅璿城了。


    趙無極再見兩人,臉上也滿是唏噓之色,他作為門閥的人,不能過多的參與殷仁豐和殷飛流之間的事情,但是他心中對於這件事情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考量的,在他的眼中,就算殷飛流最後能夠贏,應該也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麵,而且這一場戰爭應該闊日持久的。


    沒想到在戰艦出發之後,隻是短短一天的時間,基本上多有的事情都結束了。


    不過殷飛流死了,這應該算是唯一的損失了,而且有了這個損失,其他的一些勝利果實,似乎也就沒有那麽誘人了。


    “我在羅璿城聽到兩位在前線的事跡,也是恨不得飛到長水城去啊。”


    其實在他的心裏麵,還是更希望能夠靠向殷飛流的,但是背後還有一個門閥,也沒有什麽辦法。


    劉遷道:“趙先生在後方保鏡安民,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趙無極哈哈一笑,指了指囚車裏麵的施放道:“這一次我倒也沒有做太大的事情,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吧這個家夥給抓到了,我得到消息的時候,他都已經離開羅璿城了,不過最後還是讓我給追到了。”


    劉遷看了看麵如死灰的施放,搖搖頭道:“他現在應該也是認命了。”


    “是啊,由不得他不認命,殷仁豐在發動的時候甚至都沒有通知他,怎麽也是一個天階者,殷仁豐居然就這樣放棄了,施放是真的恨不得殷仁豐的心啊。”


    三人的交談根本不能引起施放的一點反映。


    “趙先生,把他押走之後會如何處理?”


    劉遷饒有興致低問道。


    “應該就是押到天牢裏麵,死是肯定會死的,但是在死之前,還需要拷問很長時間,盡量捉到多一些的把柄,殷仁豐埋伏在朝堂裏麵的人,還是很多的,我要把他知道的東西全部都炸出來。”


    這本來也不算是機密,自古以來,要清算別人做的都是這些事情,而且現在劉遷和袁守誠地位非凡,說出來自然也是沒有什麽關係的。


    劉遷也幾乎能夠預想到施放的悲慘下場了。


    “對了,你們兩人已經出來很久了吧?”


    施放又問道。


    劉遷點點頭。


    “出來有一段時間了。”


    “那想來你們應該還不知道,皇城裏麵已經傳出消息了,明天行大禮,先皇駕崩,入太廟,你們應該也是要到場的。”


    趙無極笑道。


    這個消息也是剛剛傳出來的,他看兩人在外麵似乎逛了很久,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說了一下。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等到這一件事情結束之後,自己應該也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劉遷點點頭,和趙無極寒暄幾句,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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