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比你強,不是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我放過了他一次,他居然還敢找上門來,這一次,我可不會這麽輕鬆放過他了。”劉遷冷冷地道,手上的力氣又加了一分,雖然老者是超凡至尊,肉身的強度也十分強大了,但是在劉遷的手裏,和豆腐也沒有什麽區別,隻要他想,馬上就能夠折斷這個老者的脖子。


    他自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現在自己的小命掐在劉遷的手裏了,老者心中已經恨死了殷正林,到處惹是生非,現在終於招惹到了惹不起的了,自己還躺槍了。


    老者連忙道:‘小友,小友,你不要衝動,聽我說,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是殷正林的老師,難免要幫他出手,其實我們兩個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殺了我,也沒有什麽好處,我會給你足夠的賠償,就當我有眼不識泰山好麽?”


    他也是一個飽經風霜的人,一輩子這麽長,總會經曆過這樣尷尬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麵對過這樣的場景,雖然說出來的很丟臉,不過老者也沒有一點難為情的樣子。


    劉遷忍不住笑出了聲,問道:“那你怎麽和殷正林交代?”


    老者哼了一聲,提到殷正林,心中的不滿又一下子衝了上來,但是他不敢在劉遷麵前發飆,他雖然自小看著殷正林長大,心中對殷正林也有幾分慈愛,但是終究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啊。


    他本來也隻是一個自由強者,後來收到了殷正林母家家族的招攬,成為了一個客卿,在殷正林很小的時候就到了殷正林身邊作為老師。


    以前也就算了,惹到的人都是自己可以應付的,而且殷正林對自己也十分尊敬,幾乎是有求必應。


    但是這一次,撞上了劉遷,心中以往積攢下來的怨氣都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老者道:“殷正林這個小子,這一次之後,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這話確實他心中真正的想法,他甚至還打算告訴殷正林的母家,好好懲戒殷正林,他雖然是客卿,但是因為實力強大的緣故,還是很有話語權的,而且也很自主。


    經過這麽一次,他也是看出來了,要是跟著殷正林這樣的主子,遲早有一天是要出事的,這一次迴去之後,就直接離開殷正林身邊。


    看到劉遷遲遲沒有下手,老者還以為劉遷已經放棄了殺死自己的想法,打算放過自己了,連忙道:“小友,我這麽些年在外闖蕩,也積攢下了挺多的身家,我可以一並給你,能否放過我這一次。”


    劉遷之所以沒有殺他,隻是因為想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做法,他放開了掐著老者的手。


    老者感覺自己全身的真元似乎都被劉遷給鎖住了一樣,居然提不起一點力氣,無力地攤在地上,這個時候的他其實和一個普通的老年人沒有什麽區別了。


    劉遷低下頭,道:“嗯,這一次我可以放過你,我甚至不要你的東西,不過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老者心中一沉,既然劉遷連自己的東西都不要,那麽所求一定很大,不過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還能有什麽辦法呢,隻好苦笑道:“小友盡管說出來吧,隻要我能夠做到,就一定給你做到。”


    劉遷嘴角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這個笑容在老者眼中,簡直就是一個惡魔的笑容。


    劉遷看著老者道:“你說你以後不會在幫殷正林,但是口說無憑,我怎麽可以相信呢,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投名狀這個東西?”


    老者眼角一跳,聽到劉遷這麽說,他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投名狀。


    以往人想要入夥一夥強盜的時候,都要納上一個投名狀,也好是去殺死一個人,因為如此一來,自己也是戴罪之身了,這樣才會被強盜給接納。


    劉遷就是這個意思,他說他不會幫助殷正林,口說無憑,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把殷正林身邊的人給殺了,這樣一來,自然不可能和殷正林姌和了,這就是所謂的投名狀。


    老者臉色蒼白,也不知道是因為受傷的緣故,還是內心掙紮,他雖然嘴上說著不再幫助殷正林,但是還真的沒有打算要和殷正林決裂的意思,畢竟殷正林的母家給他的福利還是十分不錯的,而且殷正林作為皇子,身上的資源也很多。


    這些年來他就一直收著這些人的供奉,修煉所需要的物資都是他們出的,已經習慣了這種養尊處優的生活了,要是納上投名狀,也就是要恢複以往那種流浪的生活了。


    不過老者隻是稍微糾結一下,就已經有了決定,開玩笑,自己要是不答應,現在連小命就沒有了。


    既然決定了,他也就不再猶豫,道:‘小友,既然如此,我就給你幾個投名狀吧,隻是要麻煩你解除我身上的禁製,我好出手。”


    劉遷笑了笑,解開了老者的禁製,老者臉色頗為複雜,這一次真是陰溝裏麵翻船了,隻不過總算還是保住了自己的命。


    他抬頭看了看劉遷,放棄了再出手的打算,他到現在也沒有看清楚劉遷所有的實力,隻是感覺深不可測,老者麵無表情地朝著阮茜茜他們離開的地方而去。


    就在劉遷和老者交手一百裏外的一個地方,阮茜茜和殷正林和他的一幹手下在糾纏,阮茜茜身法玄奇,一幫人根本抓不到他的影子,她的臉色也很輕鬆,顯然沒有把眼前的場景當一迴事情,隻是在玩弄這些人而已。


    殷正林雖然焦急,但是也沒有什麽辦法,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隻是一個花瓶的女人居然也這麽厲害,這一次真是見了鬼了。


    他看到老者從遠處慢慢飛了過來,頓時喜出望外,他還以為老者已經把劉遷給解決掉了,然後來支援他們。


    殷正林連忙道:“老師,這個女人的身法十分靈活,我們也奈何不了它,要麻煩老師了。”


    現在老者看到殷正林的這張臉就有說不出的怨氣,如果不是這個小子,今天自己怎麽可能這麽狼狽。


    他強行忍住了對殷正林出手的衝動,就算是要交納投名狀,也不可能選擇殷正林,畢竟殷正林的身份放在那裏,就算是殺他,自己也絕對不可以出手,那個小子是一個愣頭青,出手沒有一絲顧忌,自己可不行。


    而阮茜茜看到老者出現了,臉上露出一絲驚愕,難道說劉遷輸給了這個人,這怎麽可能呢。


    就在阮茜茜奇怪的時候,她心中響起一個聲音。


    是劉遷的聲音,劉遷傳音道:“我當然不會輸給這個老頭子的,隻是我想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現在我們可以開始看戲了。”


    本來殷正林一臉開心,但是他突然看到了老者臉上有些陰沉的表情,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老者來了之後一言不發,直接抽出了一柄長劍,雖然他的本命劍器給劉遷毀掉了,不過他這樣的人物,身上當然是會準備著很多武器的。


    老者拿出兵器之後,直接衝向了殷正林的一個手下,這個人一臉的錯愕,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被老者砍掉了腦袋。


    阮茜茜知道這應該就是劉遷弄出來的了,問道:“你在耍什麽花樣啊。”


    劉遷出現在阮茜茜身邊,聳聳肩道:“這個老頭子想要活命,我就讓他給我幾個投名狀,就這樣了唄。”


    殷正林也有些懵比,看著老者殺死了自己的一個手下,暴喝道:“張範,你在做什麽,去給我宰了那個女人啊。”


    殷正林指著阮茜茜,眼睛自然也看過去了,然後就看到劉遷一臉笑吟吟地站在阮茜茜麵前,殷正林還看到劉遷對自己笑了笑,但是這個笑容讓殷正林不寒而栗。


    這個小子怎麽沒有被張範殺死,殷正林雖然囂張,但其實不是一個傻子,馬上就意識到,張範可能沒有打敗這個小子,甚至中間不知道出現了什麽變故,張範開始殺自己的手下了。


    劉遷淡淡道:“我去和他談談。”


    話音未落,劉遷從阮茜茜身邊一下子到了殷正林身邊,殷正林還在奇怪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就看到劉遷突然出現在他身邊,他下意識地一拳打過去,然後明白過來自己在劉遷手裏是絕對沒有還手餘地的,但是出手也出手了。


    劉遷伸出手掌抓住了殷正林的拳頭,這一次他有心懲戒劉遷,直接捏碎的殷正林的拳頭。


    “啊!”


    殷正林發出了一聲慘叫,整個身子癱軟下來,咬著牙看著劉遷。


    劉遷冷眼看著殷正林,道:“上午放過了你一次,你真是找死,居然還敢來找我,這一次沒有那麽容易放過你了。”


    殷正林隻感覺全身冰涼,這個是他終於後悔了,另一邊張範還在殺人,雖然張範對上劉遷沒有什麽抵擋的餘地,但是對上這些人又是另外一個局麵了,這些人本來就是殷正林找來撐場麵的人,沒有太強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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