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


    有些恨得牙癢癢的劉遷,雖說心頭有諸多不甘,但此時也不能動手。


    若是這女人的力量是真的,那麽,他這輩子在難和韓子欣阿銀相見,這是一個抉擇,也是一個不能犯下的錯誤,所以,就算他心裏有再多的不甘,此時也要乖乖的離開。


    “你倒是個好男人。”


    那女人微微一笑,轉過身退到了慕容欒的身後,淡然一笑。


    “好男人嗎?嗬——”


    聽聞這話的劉遷,冷笑一聲後,道:“可惜,你這輩子,注定無緣好男人了。”


    唉?


    那女人怔了一下,卻是噗哧一笑,道:“你這家夥,倒是自戀。”


    劉遷沒在搭理他們,領著不甘的白骨等人,就這樣退出了落霞山。


    白骨也將骨頭和七彩都收迴來,與其一同消失的還有那無盡的白骨大軍。


    但當所有大軍都消散後,這原本看起來生意盎然的落霞山,此時卻是一片狼藉,滿目瘡痍,由此可見,其所遭受的創傷到底有多麽的大。


    “唿,終究還是走了,若是現在打起來,我們的勝算不大,劉遷的真靈於我們來說,就是無敵的bug。”


    慕容欒苦澀一笑,他身邊的那女人卻是笑嘻嘻的說道:“也不一定,那真靈固然厲害,但畢竟是來自於不同世界,在這裏受到很大的製約,發揮不出百分百戰力,我們並非是無一戰之力的。”


    “就是,老大,何必這麽多愁善感,該打的時候就打,不該打的時候,避而不占就是,趨吉避兇不是你最拿手的嗎!”


    有人站出來,對慕容欒笑著。


    “我知道,趨吉避兇固然是好,但很多時候,有些東西,避不開。”


    慕容欒看著劉遷等人遠遠離去的背影,他看出了劉遷內心底裏深深的不甘,不是為了妻女家眷,他如何會忍下這口氣,怕不是換做一般有些冷血的男人,在剛剛,早就幹起來了,誰還會在這裏墨跡?


    至少要是換做他自己的脾氣,絕對不會忍,就算是家人死光又如何,他的武道之路就是如此,忍不了!


    或許,忍一時風平浪靜,但很多人當初在踏入武道的時候,因為不知道天高地厚,貿然發下武道誓言,可以說很多人的誓言多數都是大言不慚的。


    但是奈何,這世界太過殘忍,固然心比天高又如何,身體太矮,也隻能一步步的走一步步的做,按部就班,就算是抄近道,也不敢做的太過,因為一個不妙,就有可能跌落萬丈深淵,再無爬起來的可能。


    “迴吧,還有小半年時間,這小半年,我們將實力穩固好,將我們的準備都做好,這一次,可是關乎到我們未來能走多遠走多久的大計,絕對不容有失!”


    慕容欒深深的吸了口氣,鄭重其事的說著。


    “知道吧,老大,這一點我們比你還清楚,怎麽可能會出岔子。”


    “就是。”


    一行人嗬嗬的笑著,有人道:“隻是那裏太遠了,我們要提前一個月出發,不然,要是趕不上的話,怕不是這麽些年的隱忍準備,也就白費了。”


    “是啊,那幽暗之地實在是太遠了,在極西之地的深淵沼澤深處,一路上還會有很多的兇險,這些兇險可不僅僅是當地的土著,還有來自於其他門派或是家族裏的我們這類人。”


    “老大,其實,往往有時候可怕的不是外物,而是我們自己,我們人的貪欲私欲太重了,這一路走來,誰知道會麵對什麽,不過,隻要我們九兄妹團結一心,我想,就沒什麽我們過不去的坎!”


    又有人發表著自己的意見說著,其他兄弟都紛紛點頭應是,畢竟,這一戰,可是關乎到他們的未來,關乎到他們這輩子到底能不能真正的達到那個境界,離開這隻是比俗世地球好上一丁點的兩界山,去往真正我武道聖地的路。


    “迴吧,五個月後出發。”


    慕容欒又看了一眼這滿目瘡痍的落霞山,說實話,不是為了自己的家人,剛剛他們也不會站出來。


    好在這劉遷做的不是太過,隻誅首惡,對於其他良善之人沒有下手,這一點,就算是慕容欒也不得不佩服,這劉遷的人品,還是極好的。


    一行人就這樣,煙消雲散,和其出場時的震天動地有天差地別,消散的一幹二淨,不見蹤跡。


    但是,當他們消散後沒多久,這周圍的空間卻是一陣抖動,隻見碎麵的身影緩緩的呈現出來,他嘀咕了一聲,道:“極西幽暗之地,深淵沼澤深處麽——”


    嘿嘿一笑後,碎麵的身影再度消失不見。


    畢竟,他的本職就是斥候,這隱身之道上,他認第二,就沒誰敢在第一上待著。


    既然探聽到了想要探聽的消息,碎麵斷無在留下去的必要,雖說他很想去看看這幫家夥的生活環境,但一想到劉遷本尊後,他不由又笑了,怎樣的生存環境不要緊,關鍵是能不能在他們所說的那片神秘地帶裏,得到想要的東西。


    ……


    金陵城內,一片蒸騰景象,所有的一切都一如既往的運轉著,城衛隊依舊盡職盡責的忙碌著。


    寬闊到能一次性橫開十六輛三丈寬的馬車度過的街道上,人來人往,人頭接踵。


    那猶如荒古巨獸的血盆大口一般的城門樓子下方,盡職盡責的城衛隊正盤查著過路的每一個人,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因為在他們中間,有一個身披鬥篷,而在那鬥篷下隻能看到兩簇若鬼火一樣的眼睛,他們就是監視者,監視著城中的一切。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往昔裏還有些散漫的隊伍,也變得好帶了,因為一些總喜歡不作為的家夥,早就被剔除出去,至於被剔除出去的結果是怎樣的,看現在這群城衛隊小心翼翼的幹著本職工作就能知曉。


    這一天,城外來了一群人,不過十六人的隊伍,各個騎著英武不凡的駿馬,並非異獸,但依舊能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貴氣!


    嘩啦啦——


    隻聽鎧甲的撞擊聲傳來,卻是城門樓子下的那兩隊城衛隊,一個個皆都是跪在了城門前,周圍的人,也都小心翼翼的侍立在一側,低著頭,也不敢抬起。


    “恭迎城主,迴城!”


    一行人齊聲喊著,整齊劃一,好似一個人喊出來一般,氣勢恢宏。


    “嗯,起來吧。”


    劉遷點了點頭,餘光瞄了一眼那些黑衣鬥篷,唇角微微揚起。


    鬥篷下,正是白骨旗下的七彩手中的白骨大軍中的成員,由他們負責監督,最是合適,這樣的話,整個金陵城對他劉遷的向心力也會越來越高,越來越強。


    “是。”


    一行城衛隊緩緩站起來,恭敬的侍立在一側,目送著劉遷等一行人走入城中,目光尊崇恭敬。


    這種恭敬並非是表演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


    因為劉遷的進駐,整個金陵城的名氣可謂是提升了一大截,而且,整個金陵城因為有了劉遷的照應,其所能展現出來的資本,也越發的高昂,讓人心顫。


    可以說,在方圓這數萬裏之地,敢於和金陵城對峙的城市,沒有一個。


    因為,劉遷在這裏。


    尤其是聽聞劉遷這幾天時間裏,險些將整個落霞山翻了個底朝天的事,很多大勢力,對於劉遷的威名更是懼意非凡。


    畢竟,現如今的劉遷,已經成長起來,在不是曾經那個遇到危機還需要躲到俗世裏去避難的他了,現如今的他,可以直麵所有危機,直麵所有困難。


    迴到了府邸的劉遷,看著府邸內依舊和曾經一般,他這才將自己的家眷都從小世界裏請出來。


    而為了安全起見,劉遷將才契約下的真靈,從體內釋放出來,命令他,即便是拚命,也要守護這一家老小的安危。


    因為,最近他就要出去,為他的家人,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


    一片固若金湯,穩如泰山的家園,男人麽,就該給自己的妻子最好的生活環境,這是需要付出代價去完成的事,不管有多苦,都需要去完成,不能懈怠。


    “老公。”


    韓子欣看著懷中還在繈褓裏的兒子,一臉欣慰,至少劉遷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迴到了小世界裏,守候在了產房的外麵,等待著孩子的降生。


    “傻瓜。”


    劉遷親切的將韓子欣娘倆攬在懷中,道:“這小子的名字你想好沒?”


    “想好了,就叫劉霸天,名字是很俗,可是和這小子的個性很符合呢,你瞧他霸氣的樣子,咯咯咯——”


    母性的光輝,在韓子欣的身上綻放的淋漓盡致,本身她就是清純無我,此時看起來,給劉遷一種難言的溫存。


    他笑道:“好,就叫劉霸天,我家的兒子,就該和天做對,俗話不是說的好麽,與天鬥,其樂無窮,是吧,哈哈哈——”


    “討厭,我不求這小子和天鬥,我隻求他能平平安安的一輩子就好。”


    善良如韓子欣,望著懷中那有點小霸道,餓了也不哭,就是使勁扒拉著她的胸襟,渴望吃奶的小壞蛋,咯咯的笑著。


    劉遷自然不是掃興的人,雖說馬上就要踏上征程了,但他還是有時間好好的陪一下老婆孩子的。


    不管什麽時候,他做什麽,都是為了她們,若沒了她們,那麽他劉遷的路,也就沒了前進的動力。


    “是啊,一輩子平平安安,這不是每個做父母最大的心願麽,平安是福。”


    劉遷應了一生,將這娘倆抱的更緊了些,劉霸天這小子甚至還想將劉遷推出去,想獨霸其娘親,這一幕可是讓遷哥吃醋不小啊,這小子,怎麽跟他一個樣,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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