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白骨所指的那個人是誰,畢竟,站在他身邊的活人可沒幾個。


    白骨白骨,講的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身邊能容留的值得信任的人,幾乎是零,若不是有劉遷的其他分身在,甚至是劉遷,怕不是,白骨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相信哪怕一個人。


    因為,在他的意識裏,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值得信任。


    或許,他唯一能相信的隻有他自己了。


    “既然要我自己找樂子,那好,我就自己好,隻不過,這大秦國都裏,似乎也沒什麽樂子可循啊,隻是一個李斯麽——”


    白骨嘀嘀咕咕了幾句後,這才又看了一眼那不遠處看起來極其恢宏的皇宮,不屑一笑。


    他緩緩的從白骨王座上一步步走下來,隨著他的走下,這白骨王座也是漸漸的消散崩塌,不見蹤跡,無跡可尋。


    來到地麵上的白骨,看著裏三層外三層將自己圍的團團實實的一群古武高手,歪著頭,好奇道:“怎麽,還想挑釁我?”


    “兄弟們,一起上,我就不信邪!”


    有人唿喚,自然有人跟隨,人本身就是隨群的。


    此時,當真是一唿百應。


    畢竟白骨起初做出的挑釁,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底線,尤其是他那幾乎能夠堪稱為無理的姿態,幾乎是踐踏在了每個人的心頭,更是將在場的一個個所謂古武高手的自尊踩的細碎,此時若是不上前報複報仇,誰會心甘。


    隻聽一聲聲咆哮傳出來,隻聽一聲聲怒火傳出來。


    在白骨六米範圍內的大部分人,選擇了朝白骨進攻。


    隻見各色真氣,七彩斑斕,猶如絢爛的煙花一般開始綻放,又如那璀璨流星從天空劃過,幾乎是一瞬之間,所有的光火都在白骨的上方頓時炸開來。


    而此時,白骨也被數不清的人群團團圍住,欺壓而上,看不到他的人影。


    “成,成功了嗎?”


    “我我也不知道——或許——或許吧——”


    “希望能幹死這家夥——”


    “太,太變態了,我尼瑪,這要是還不死的話,這家夥就無敵了——”


    一時間,在周圍有不少人,都看著那被壓下的白骨,一個個緊張的嘀咕著。


    沒辦法不緊張啊,白骨的強大,已經深入骨髓,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從他出現,到太子扶蘇的府邸破碎,再到現如今這等場麵,就連那傳說之中隻存在於皇宮之中的龍攆他都可以不放在眼裏,輕易的將其碾碎。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這一切來的太快,但在場的無數人,更希望這事,可以去的更快些,若要不然,這將成為大秦皇朝的一個驚天噩夢!


    或許,這將會是一場永遠都醒不來的噩夢,太恐怖,讓人絕望到看不到絲毫的希望之光。


    嘭嘭嘭——


    幾乎是轉瞬之間,當白骨緩緩站起來的那一刻,周圍的所有一切,盡數都被彈開,所有的骨頭,猶如長了翅膀一樣,朝著他身上的鎧甲自動匯聚過去。


    至於那被拋飛出去,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來的一個又一個屍體,卻是軟綿綿的跌落在地麵上,動彈不得,死的不能再死。


    漠然迴首間,血色已經染紅了他額頭上的長發,他輕輕的笑著,似乎對這樣的情景,在熟悉不過,不過就是又經曆了一次,絲毫沒有在意,隻不過是輕輕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肩頭,沒有一丁點的意外之情呈現。


    滴滴——


    天空中,那凝聚而起的血色烏雲,在此時,終究是承受不住雨水的凝聚,在此時也開始,淅瀝瀝的落下。


    雨水染紅了在場每個人的衣衫,唯有那白骨之上,形成了一層保護膜,將所有的一切都阻隔在外麵。


    他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淡然的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那目光,隻個一接觸,就讓人心神巨震。


    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不管看誰,都像是在看一堆白骨般,沒有絲毫的感情,更沒有絲毫的憐憫,於他來說,似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好似已經慘死,就算是僥幸沒有死去,在他看來,也隻是隨手一揮,所有人就都會跟著跌落那恐懼深淵。


    緩緩的抬起腳來的白骨,又看了一眼那不遠處的皇宮,微微一歎,道:“孬種啊。”


    他渴望戰鬥,但他渴望的並非是這樣幾乎形成了碾壓姿態的戰鬥,他渴望的是能夠讓他暢快一戰,能夠讓他有所成長的戰鬥。


    隻是,似乎在這片皇朝之中唯一能滿足他的那個人,卻不敢應戰,這樣的結果,他也沒辦法,畢竟對方隻要龜縮起來,他想找,也找不到。


    沒有在停留,白骨就這樣一步步走出了人群,雖說起初是被圍住了,但隨著他的腳步落下,人群會自動讓開一條通道,給予他通過。


    他那冷漠的模樣,淡漠的身形,幾乎凝聚在了每一個目送著他離開的大秦之人的心底裏,揮之不去。


    他走了,猶如一陣風,漸漸消散,直到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裏。


    可是,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就像是一個在大國麵前猶如螻蟻一般的存在,惡狠狠的當著所有人的麵,狠狠的給了這大國幾個響亮的耳光,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留手,就是這麽痛快,酣暢淋漓的打了過來,隻個將人打的有點懵逼,迴不過神來。


    “這,這可是大秦皇朝啊,難道,難道就這樣算了——”


    有人不甘的坐在地上,但一迴想起白骨的模樣,就忍不住身體發顫,那是發自內心底裏的恐懼,對那個人的害怕之情,已經到了骨髓裏,形成了心魔,在遇到,甚至會讓人走火入魔。


    他就這樣走了,消失在了大秦的皇城,可是,這一天於大秦來說,注定要注入史冊,因為他的出現,狠狠的扇在了大秦皇朝的臉上,他的出現,對於大秦皇朝來說,那就是個不能抹去的恥辱。


    至此,掌控著整個大秦皇朝命脈的皇宮,從始至終都沒有表態過,自從龍攆被無情碾碎後,整個皇宮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沉默了下去。


    這一表現,讓很多人都有些失望,但是縱然在失望又如何,那畢竟是皇朝,深入骨髓裏的封建思想束縛著每一個人,雖說有科技和古武融合,可是有些思想已經傳遍了數千年,卻是怎麽改,也改不掉了。


    “難道,真的就是這麽算了嗎?”


    皇宮之中,有一暗金龍椅,其上坐著一位身材高大,威嚴無爽的男人,他好似能夠看到白骨離去時的身影,呢喃著。


    “或許吧,就這麽算了。”


    他苦澀一笑,微微搖頭,似乎是對自己的不自信,又或是別的,他自己也說不明白,講不清楚,很多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在出麵,或許也隻是枉然。


    縱然他非常的清楚,那個白骨,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但他依舊不敢貿然行動。


    因為,他有一種預感,若是他真的出去和那白骨拚死一戰的話,或許,他將迎來的是,十幾個白骨這樣的家夥,又或許是更多。


    蟻多咬死象,這樣的例子在整個兩界山裏真的有太多太多,可以說有無數人吃虧就吃虧在這上麵。


    但是徒之奈何,這世界就是這樣,不管你的實力如何,隻要你有資本有人有權,那你就掌控一切。


    在兩界山裏,可不管你的力量是怎樣的,哪怕全部都是別人的,是外力,是借助,但隻要你有,那麽你就是無敵的存在。


    大秦皇朝得罪了多少人,現如今也是岌岌可危,亦步亦趨,如履薄冰。


    他有很多事想做,可又不敢做,此時,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幕的發生,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這樣的事,發生在一個超級大國大秦皇朝的身上,不得不說,真的是一件挺悲哀的事。


    “或許,走了就好。”


    他又嘀咕了一句後,緩緩的一揮手,麵前的熒屏由亮轉暗,在徹底的滅掉前,隻見一個身披白骨的男子,已經到了一家名為李府的門前,神色淡然的蕩漾出了一片結界來,而後他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走進了這結界裏,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


    而此時,在那李府之內,有一年輕人,神色淡然的站在其中,看著將自己團團圍住的一些李府的家兵。


    “李斯,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白骨輕輕一笑,一揚手,道:“我本不欲在遭殺戮,奈何,你自己主動挑些炮灰送上門來,我若是不收的話,豈不是對不起你的一番好意?”


    當他的手落下,他麵前的這一群原本還耀武揚威的李家的家兵,卻是連個怔都沒打,轉瞬間就化作了一地失去了骨頭的屍體。


    很多人到死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詭異恐怖的手段在作祟,可以說很多人都死的不明不白的,很不甘心。


    “你到底是什麽人,起初挑釁皇宮,現在又來找我,好像,我們之間沒什麽仇吧?”


    不多時,隻見從不遠處的人工湖處走來了一中年男子,神色冷漠的看向了白骨,他很疑惑,這到底是誰,這擺明就是來找茬的。


    即便是他不將這些手下放出來,怕不是他也會動手,那太子扶蘇府邸發生的事,他剛剛也聽聞了,倒是有些害怕。


    “我是你大爺。”


    白骨嗬嗬一笑,講粗話的時候,也是彬彬有禮的模樣。


    然而,他對麵的李斯,可就沒那麽好的脾氣了,整個人幾乎都炸毛了,罵道:“我草,我是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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