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久,白骨頓了下腳步,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著那皇都看了過去。


    皇都之中,一片血色彌漫,璀璨若紅霞一般,隱隱的透過這片紅色,可以看到有霞光萬丈,射的人睜不開眼睛來。


    “嗬——”


    白骨輕蔑一笑,沒有停留,轉身朝著城外而去。


    “我的天——”


    當那一層結界落下,當有人看到了其中那如地獄一般恐怖的煉獄畫麵後,不管是修煉古武的人,還是那些生存在大秦皇朝之中的一些普通人,當其看到這樣的畫麵,又有幾個不膽顫心驚的。


    在怎麽說,這裏,也是大秦皇朝太子扶蘇的府邸,現如今,在一瞬之間被人血洗。


    要知道,太子扶蘇,地級高手,其府邸之中地級高手更是數之不盡,畢竟,那門客三千可不是說著玩的。


    門客也分三六九等,但在最上麵,卻有幾個天級高手撐腰,也是太子扶蘇這麽些年積累下來的底蘊。


    可是這底蘊全部都匯聚在一起,卻被人瞬間血洗,沒有留下任何可讓人懷念的生平,一切就都這樣化作了煙雲,消散掉。


    “這可是太子扶蘇的府邸,就,就這麽被人血洗了,他,他到底是得罪了誰啊——”


    “你們看看,這些高手,全部都是被一擊斃命,那也就是說,這出手的人,起碼也是天級中期又或是巔峰的最恐怖的存在啊——”


    “這是在挑釁我大秦皇朝的國威嗎——”


    “這這這——”


    太子扶蘇的府邸門前,不知道有多少人站立著,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那一幕,神色驚歎,宛如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天空中,隱隱有血色烏雲彌漫,空氣也變得格外潮濕起來,卻是那日頭極大,這地上的鮮血都被蒸發,漸漸的要演變成血雲,怕不是要不了多久,這大秦皇都的上空,將會有一場血雨瓢潑落下,淅瀝瀝。


    噠噠噠——


    就在太子扶蘇的府邸門前,不知道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多少民眾觀看的時候,有駕馭著黑色駿馬的禁衛隊唿嘯著而來,一個個神色肅穆,模樣難看的開始疏散人群。


    這一群人態度冷漠嗜血,隻一個眼神,就能將普通人嚇退,此時,這一群人將現場的所有人都清空。


    唯有那空氣之中彌漫著的血腥氣經久不散,甭管是誰,哪怕是殺人魔頭來到這裏,嗅著這空氣裏的氣味,也會大皺眉頭,神色難看的。


    “這也太——”


    有人驚歎著,看著那恐怖的一幕幕,模樣難看,臉色蠟黃。


    即便他們禁衛軍,暗地裏也做過許許多多殺戮的事情,但是在看到這一幕後,依舊是忍不住,會顫抖,會忍不住哆嗦著,感到恐懼和駭然。


    很多事,沒有親眼見證過,是不會體悟到其中的大恐怖。


    血流成河,武者的鮮血本就比正常人濃鬱了不知道多少倍,血氣如龍,如嗨,此時全部都被綻放出來,流淌在扶蘇府邸,隱隱有血泡冒起,驚起恐怖波濤。


    “煉獄啊,太子扶蘇,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誰,不然,也不會滿門被誅盡啊,一個活口不留,這簡直就是惡魔也做不下此等恐怖的事啊。”


    又有人苦笑著,知道這件事絕對是其生平碰到的最恐怖的一件事,已經有不少人,都不願意在去接手了,奈何職責所在,又不得不做。


    “死亡時間,兩刻鍾——”


    有人緩緩的從一具屍體的旁邊站了起來,其穿著一套刑官的裝扮,臉色有點枯黃,語氣都有些發顫,道:“所有,所有的骨頭,全部都沒了,都沒了,這,這到底是什麽手段,這,這也太駭人了吧——”


    “兩刻鍾,那也就是說,這殺人的存在,似乎沒有走遠啊。”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在場的不少人都感覺背後發涼,我尼瑪,這那殺人的存在可別沒走遠啊,要走抓緊走啊,他們寧可這案子成了一個冤案,也不想在攙和進來,太嚇人了。


    “走沒走遠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在出現了,這裏起初有結界的訊息留存,想來是結界破了,外麵的人才看的清楚裏麵的狀況,這手段,沒有天極,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出來——”


    又有懂行的人,在這太子扶蘇的府邸旁邊,感受到起初白骨綻放出的結界殘留下來的一抹訊息後,將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不會在出現就好,不會在出現就好——”


    一時間在場的不少人都感覺到慶幸,此等猶如地獄一般的恐怖手段,簡直是多年未見,即便是當年秦王嬴政出征時,也沒用過如此血腥的手段,此次卻是第一次見到,當真有不少人被嚇到了。


    “好了,現在該旅行我們的職責了,阿貓,怎麽樣,驗屍的結果怎麽樣?”


    這時候,有一穿著淡藍色鎧甲的男人一步步走來,他看著現場的畫麵,也是眉頭一揚,整個人都是不經意間的一哆嗦,明顯是被這場麵嚇到了。


    “這個——”


    被喚作阿貓的一個禁衛軍成員走過來,麵色蠟黃,道:“隊長,不太好啊。”


    “廢話,我******當然知道不太好了,快說說吧,尼瑪,這都什麽事啊,真不知道該怎麽跟上麵交代,唉——”


    這隊長模樣的男人,捏了捏下巴上的胡須,一臉的苦澀。


    畢竟,這樣的事,已經超出了他能處理的範圍,現在的他也隻能盡職盡責的去處理,可不敢造次,畢竟這可是關乎九族的事,要是一個不好,那看就是死罪。


    “每個人身上的骨頭全部都被抽走了,一丁點都沒剩下,最恐怖的是——”


    說到這裏的負責驗屍的刑官苦笑,道:“最恐怖的是每個人的身上除了骨頭被抽取的痕跡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傷口,隊長,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麽嗎?”


    “代表了什麽——”


    那隊長的思緒一轉,隻個有些懵逼,道:“你是說,他們都是被強行抽取骨頭死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是他們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刑官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道:“這個人,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殘忍,也不曉得扶蘇殿下到底是怎麽得罪他的,唉——”


    其他的禁衛隊成員,一個個低著頭,現場的氣氛多少有點低沉。


    沒辦法,這事實在是太大了,可以說,過不了多久,整個大秦皇朝都將傳遍太子扶蘇慘死的事情,甚至於這裏的場麵,也會變成謠言,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失真,到時候也不知道到底會被傳唱成怎樣的可怖謠言來。


    蹬蹬——


    就在一群人臉色淒苦,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事的時候,有九頭麒麟模樣的恐怖妖獸,渾身鱗甲金燦燦,拖著一輛白玉龍攆一步步走來,停在了這太子扶蘇的府邸前麵。


    有幾個小太監立在那龍攆的一側,一個個臉色陰沉,有一人將那隊長叫到了身邊,冷笑道:“什麽情況?”


    這隊長模樣的人,可不敢有任何的隱瞞,將所有的訊息都上報,那太監聽後點了點頭,道:“收拾一下吧,殿下不希望這裏的事情傳出去,雖然有點晚了,但能挽迴多少是多少吧。”


    啊——


    那禁衛隊的隊長臉色一變,我的個天,這,這是要提起屠刀了。


    這把屠刀隻要一揚起來,也就是說,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將被徹底的扼殺,甚至於是他們,估計到最後都逃脫不了幹係,會死於非命。


    一時間,這隊長的心思也是膽寒的緊,身體都顫顫巍巍,半跪在了地上,哪怕臉色蒼白,也要恭敬的嗯一聲,道:“遵命!”


    隻是,不等他話音落下,隻見有一根白骨所化的巨大錐刺忽然從這馬車的下麵竄了出來,那巨大的錐刺幾乎是瞬間,就將這馬車整個戳碎,白玉造就的龍攆轉瞬間四分五裂。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可是將禁衛軍的一行人嚇懵逼了,就是那幾個太監,也是一臉的愕然。


    “哼,不敢來麽?”


    不遠處,有一身上披著白骨鎧甲,一頭蒼白長發隨風舞動的男人,其白骨鎧甲外,有一件漆黑鬥篷,其上有極其恐怖的踏天圖案,他就靜靜的站在那裏,唇角微微一揚,那白骨一樣的恐怖錐刺瞬間消散。


    此時,禁衛軍的成員和那幾個隨著龍攆的太監都轉過頭看過去,一個個眼巴巴的,都像是傻了一樣。


    這,這殺了太子扶蘇,還敢這麽大搖大擺的在這城中行走,這家夥到底是有多囂張!


    隻是,但凡是見過這太子扶蘇家中恐怖場麵的人,卻是沒有一個人敢過去,真的和那個白發蒼蒼,有著一張俊俏臉龐的男人針鋒相對的,那可不是找死那麽簡單了,那純粹就是去闖鬼門關。


    “沒意思,一群懦弱的家夥,那家夥現在應該也過來了,我倒是可以守株待兔。”


    白骨淡淡一笑,一揚手,有白骨形成的恐怖座椅,就這樣憑空呈現,落在他的身後,而他,就這樣走到了那白骨的王座上,緩緩的坐了下去,一隻手撐著下巴,微微側著身子,就這樣,假寐起來。


    呃——


    這,這尼瑪也太淡定了吧!


    這可不是挑釁大秦皇朝了,這根本就是蔑視,蔑視整個大秦無人,蔑視整個大秦皇朝都是垃圾,就算是和劉遷一樣的那一類人,也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啊,這可是一代數千年的皇朝,誰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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