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喵的才沒慌!”


    看到霧氣消散後,那被喚作阿斌的闊少悶哼一聲,有點沒麵子,正想去找劉遷的身影時,他不由感覺脖子下有一抹冰冷襲來。


    “你還是太嫩了,你當霧裏看花之後,為什麽我還要念出一個改字來?”


    不等這阿斌反應過來,劉遷手裏的匕首猛地一抹,那鮮血若噴泉一般噴灑出來,形成了一道血泉,阿斌更是無力的跪在了地上,卻是生死兩相難,去見那閻王爺了。


    “阿斌——”


    “混蛋——”


    那兩個衝入到了白霧之中的人,憤怒無比的看著劉遷,其中一人背後的白色獅子,化作一頭洪荒猛獸,朝著劉遷就撲過去。


    隻是劉遷的速度很快,在那白色的獅子撲過來的時候,他笑了,道:“霧裏看花——改!”


    原本被吹散的白霧,在此時又呈現出來,那二人的心也是猛地一顫,尼瑪,還來這招!


    獅子低吼,白霧被吹散,兩個人背靠背的站著,就怕劉遷忽然會出現在背後,劃出一刀來,到時候那可就是真的玩完了,畢竟,這世上可沒有誰想死,尤其還是死的不明不白的,更冤枉。


    隻是,他們哪裏看的到,劉遷在使出了這一招,將白霧用真氣演化出來後,人已經從白霧之中衝出來,去支援啞巴了。


    畢竟,啞巴雖說近戰上的本事不弱,但畢竟他要麵對的可是兩個闊少層次的存在,而且,起初這啞巴挑選的就是兩個最強的闊少,將三哥軟柿子讓給了劉遷,搞的劉遷也挺尷尬的,但對於這啞巴的細心照顧,劉遷卻是能清晰感受到。


    “我來幫你!”


    “阿巴——”


    見劉遷來到,參加到了戰團之中,啞巴的壓力頓減,他猛地將麵前的闊少逼開來,他背後的一尊古怪的有著六隻手的巨大真氣化形,忽然排除一掌來,朝著那被他逼開了的闊少就砸過去。


    “去你的——”


    那闊少冷笑,其背後的真氣化形是一頭猛虎,張牙舞爪,巨大虎爪瞬間拍向那怪人的手掌。


    詭異的是,虎爪在剛剛碰觸到了那詭異怪人的手掌後,竟然滋滋啦啦的冒起了白煙,卻是被那怪人的手掌侵蝕了起來,在消散。


    那落地後的闊少,卻是哇的一口鮮血吐出來,罵了一句道:“卑鄙的邪修,他是邪修!”


    他這一嗓子喊起來,原本還在激戰的諸多隊伍,卻是同一時間,將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啞巴的身上,就連劉遷也好奇看過去,邪修?


    “阿巴阿巴——”


    啞巴想解釋,他這哪裏是邪修,雖說也是腐蝕真氣,但他絕對不是邪修。


    有些激動的啞巴,大聲的喊著,可是喊出來的話,往往都是阿巴阿巴的,誰又能聽得懂,哪怕他比劃手語,在場又有幾個人能看明白。


    所以,他的話,基本上沒什麽卵用,反倒是會被人誤會。


    “阿巴阿巴,啊你妹——”


    那落地後的闊少冷笑著,道:“他是邪修,你們別忘了,作為武林正道,麵對邪修該有什麽手段!”


    “用你廢話!”


    雖說,每個隊伍和每個隊伍之間,都有點仇隙,但此時,真的麵對邪修的時候,卻是要全力施為,要團結一致,這是規矩。


    兩界山裏,雖說勢力盤根錯節的分布著,但不管什麽時候,有正就有邪,邪不勝正,所以,很多時候,正派人士但凡是遇到了這些所謂的邪修後,都會不顧一切的將其消滅。


    以至於所謂邪修,也隻能像是過街老鼠一樣的躲藏著,生活的很淒慘,而且,這反倒是越發的助漲了不少邪修內心裏的兇狠心性。


    而這個村子,似乎,真的和邪修有關,畢竟,那個男人,生前的時候就是一個邪修。


    “一起上,先幹掉這啞巴邪修,在除掉他的同夥,指不定這啞巴邪修等人,要這井水可不是交任務的!”


    又有人張口,卻是在落井下石,將範圍從啞巴一個人的身上蔓延到了整個隊伍裏。


    尤其是現在還在和幾個隊伍不同的人激戰著的鄭紮,最是明顯,他的表現和邪修真的差不多,悍不畏死不說,而且經常會從口鼻裏吐出黑色的煙氣來,惹得那幾個圍攻他的人,也有點膽顫心驚的,就怕這家夥忽然來個自爆,那可不太好解決。


    這幫狡詐如狐的家夥!


    劉遷看了一眼此時急的好像是熱鍋上螞蟻的啞巴,見他不停的想要解釋,可是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就是邪修,你們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恨不能將我們都生吞活剝,他該死!”


    那剛剛從白霧中衝出來的兩個闊少,看著劉遷的時候,恨不能將他生撕了,這家夥又一次的耍了他們,在他們看來,不光是劉遷,就連啞巴都該死。


    “還愣著幹什麽,既然是邪修,就該一起上,當心違了我們曾經發下的武道誓言!”


    這時候,站出來一個中年人,指著那啞巴,大叫一聲!


    武道誓言,是所有武人都不敢輕易去觸碰的東西,因為隻要你發誓,似乎冥冥之中就會有什麽東西在監視著你一樣,不管你做什麽,隻要是違背了武道誓言,那麽結果很簡單,身死道消或許都是輕的,重的那就是魂飛魄散!


    那人一提武道誓言,在場的不少武修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起來,幾乎是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啞巴和鄭紮的身上。


    “他可不是什麽邪修,你們這幫狡詐的家夥,想誣陷人也找個好點的理由來!”


    劉遷這時候站了出來,望著麵前的一群人,擋在了啞巴的麵前。


    啞巴感激的看著劉遷,不停的點頭,似乎是在向周圍的人證明著劉遷說的是對的。


    “哼,他不是邪修,怎麽可能!那你告訴我們,他的那個意念化形又是什麽,怎麽可能會有腐蝕人的能力?”


    有人咬著這個點,就是要誣陷,又能怎樣,正常的正道人士的真氣,怎麽可能會具有這樣的能力。


    因為這樣的能力,真的是威脅到了他們,誰會甘心。


    雖說真氣有千百種,種種大不同,具有各色的特殊能力,可偏偏腐蝕吞噬吸取是最讓人忌憚的,若是給這啞巴活下來,這一次已經結下了梁子,之後出去了,這事肯定沒完。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道理誰都懂,自然不會給啞巴機會活下來,畢竟,沒有誰願意天天徹底不眠,生怕會有人蹦出來,忽然結果了他們!


    這樣的擔憂不無道理,在場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擔憂,而且啞巴就算不是邪修又如何,但那鄭紮肯定是,逃脫不了幹係,所以,不管他們誰是,又或是不是,他們是一個隊伍的關係已經坐實了,正好可以團結起在場所有的力量,全力將他們都擊殺掉。


    至少,這樣可以減少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那麽到時候,就能少一分威脅,多一絲機會!


    這樣的事,幾乎在兩界山每時每刻都發生著,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對於啞巴的真氣為什麽會有腐蝕的能力,劉遷也解釋不清楚,這幾乎沒人能解釋的清楚,真氣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能掌控它已經是幸運了,想刨根問底,卻是沒那個可能。


    起初有不知道多少個先人這麽做了,可又有誰成功了,曆史上功成名就之人不少,聰慧妖孽之人更是不勝枚舉,真正做到的又有幾個?


    “你這麽問,是不是感覺自己很理虧,你不是咬定他是邪修的嗎?還有,若說真的有邪修,也不是在這裏,我們真正的敵人,在這荒村裏麵!”


    劉遷深深的吸了口氣,忽然朝著不遠處外人都看不到,隻有他看的清楚的那個男人指了一下。


    “在荒村裏麵?”


    不少人都是一哆嗦,畢竟,這裏麵就算是有那一類人,也不過是玄級而已,即便是有跨越層次越級挑戰的資本。


    但那是針對普通人來說,要是麵對的同樣是那類人,又或是更加強大的妖魔,這事可就有點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嫌疑了。


    畢竟,裏麵的那個家夥,誰都知道,這裏的傳說,知道其在生前正是個邪修,是個恐怖的家夥,這和他做對,那多少就有點沒有自知之明了,那可是地級的妖魔,還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積累了無盡怨氣的恐怖存在。


    若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隻敢在這村口處叫囂了,怕不是早就打進去了,管他什麽妖魔,全部都殺了就是。


    也正是因為那裏麵的家夥不好對付,這龍陵城附近的幾個大型城鎮上的高手,才不會貿然有人站出來,去解決這裏事端的緣由。


    若是好解決的話,成,那怎麽可能還會有人去用高價值的東西頒布這一次的任務?


    所有的一切都是環環相扣!


    “難道我說錯了,那裏麵的那家夥才是真正的邪修,有本事你們去把他平了,何必在這裏拿自己人叫囂?我承認,公平競爭沒有錯,這一次丟了井水,是我們力有不逮,但我絕對不允許你們羞辱我的朋友是邪修!”


    “邪修是什麽,那是無惡不作之輩,那是是人命如草芥,就連普通人在其眼裏都如螻蟻一樣的家夥,那是為了修煉,可以屠殺一城的人渣畜生!”


    “現如今你們這幫家夥,用邪修這個字眼來羞辱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有意思,這就是你們武道胸襟,這就是你們的氣度?”


    劉遷說的話征地有聲,雖說提到啞巴二字,多少有些刺激身後的啞巴,但此時劉遷必須說出口,若是真打起來,這幫家夥全部都撲過來,或許劉遷一巴掌就能將這幫家夥滅了,但卻失了他想要真正突破玄級的心了,所以,他不會那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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