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緊張幹什麽,我又不是真的想殺了你。”


    劉遷嗬嗬一笑,朝著韓斌看過去,見他臉色猙獰,五官幾乎擠在了一起,朝著自己的方向,憤怒的看過來,隻是,他的眼睛已瞎,現在的他純粹就是在用感官來捕捉劉遷的方向。


    “不是真的想殺我,不是真的想殺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韓斌聽聞這話後,不由狂笑起來,整個人好似瘋癲一般,身體都顫抖,渾身氣息更是暴漲,先天三重巔峰修為,無窮無盡,卷動著小世界裏的氣息,全部都凝聚在一起,幾乎將天地都壓迫。


    “你笑的倒是挺爺們,真不明白為什麽你要對外宣稱自己是個gay。”


    劉遷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道:“當然,你更是千不該萬不該,在我女人的麵前,撩撥我,我是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這次,隻是過來給你個教訓,不過現在看來,這教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走,你想走,你走的了嗎?”


    韓斌憤怒大吼,漫天的風雪在此時已經演變成了暴風雪,無邊無際,將天地都遮蔽,隻能看到白毛毛一片。


    “其實,哪怕是在剛剛,我也有心思想把你宰了,得到你的一切,不過我劉遷不管怎麽說,也不是那麽狹隘的人,至少不會因為你得罪了我,而貿然就將你幹掉,修行不易,且行且珍惜。”


    說著話的劉遷,就準備離開。


    隻是,他想走,但韓斌怎麽可能讓他如此輕易就走掉,在劉遷剛剛脈動腳步的那一刻,一如剛剛他對韓斌所做的那樣,天地間的時間已經停止,而在劉遷的麵前,一尊起碼有百米高大的穿著鎧甲的威武冰雕一樣的戰神浮現在他的麵前,他的手中抓著一把巨大長劍,朝著劉遷的腦袋直接砸來。


    眼睛猛然間眯起的劉遷,看到這一幕後,他陡然發覺,自己的身體同樣動不了。


    就像是他起初用傷別離對韓斌做的一樣!


    “劉遷,我說過,你走不了!你也休想逃,怎麽樣,眼睜睜的看著巨劍落下的滋味不好受吧,而且,這巨劍下落的軌跡又是這麽的慢,哈哈,哈哈哈——”


    韓斌大笑著,道:“不要掙紮了,沒用的,我這巨人分身,可是有小世界的加持,你知道嗎,你現在對抗的可不是一個百米的冰雕,而是整個小世界,我的共工!”


    “你刺瞎了我的眼睛,那麽就拿你的命來填吧!”


    韓斌幾乎是嘶吼著,如那潑婦一般,站在冰雕上又蹦又跳,若被戲耍而惱羞成怒的猴子,顯然,他真的是被劉遷的舉動,惹惱了。


    更因為看不到此時劉遷的樣子,他甚至都不好猜想出劉遷此時的情緒,以至於說出來的話,更是有些語無倫次!


    “其實,說實在話,我比你貪心。”


    劉遷忽然抬頭,看著此時站在冰雕上,又蹦又跳,用感官鎖定住他的韓斌,微微一笑。


    “你比我貪心,哈哈哈——你若比我貪心,剛剛你就該殺了我,我告訴你劉遷,其實不管貪心與否,總之今天,你必死無疑!”


    韓斌低吼著,對此劉遷倒是無可奈何的一笑,道:“誰生誰死這一點下結論還是有點早了,知道嗎,其實我剛剛撒謊了,我說我隻是想教訓你一頓,真的,我撒謊了,其實我想的是將你起碼打殘了,畢竟你罪不至死,但我卻可以得到你的所有,可是現在看來,哦不,不是打殘,應該是直接碾碎你,將你的一切,都剝奪過來,才對,所以我才說,我比你貪心!”


    嗯?


    韓斌的臉上五官雖然扭曲,可是此時依舊是流露出了那麽一絲絲的驚恐來。


    還知道害怕!


    其實,從始至終劉遷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他起初想的是將對方的能力奪走,占為己有,但後來想想,畢竟對方也是罪不至死,最終還是算了,可是現在,不得不說,韓斌真的是激起了劉遷的兇性!


    男人麽,誰沒有兇性,至少劉遷有。


    男人麽,很多都是貪婪的,也有很多是懂得把握一個度的,偏偏劉遷兩者兼具,知道如何把握。


    男人麽,對待事物,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可是若對方的挑釁到了一定的程度,那麽是男人,何須再忍?


    至少現在,劉遷不會再忍!


    “罷了,與其在關鍵時刻打破你的幻想,不如現在,至少這也算是我貪心的一種付出吧。”


    說著話的劉遷,微微一動,發絲瞬間暴漲,發如雪,又若瀑布一般隨風舞動,在漫天之中呈現出飄逸姿態來。


    那背後被火焰包裹著的翅膀,撲棱著拍打,空氣之中,漸漸的被一股炙熱的空氣彌漫,隱隱有白色煙氣呈現,那冰冷的暴風雪剛剛來到劉遷身邊幾米範圍內,瞬間融化,連雨水都化不了,會被瞬間氣化成煙霧彌漫在那天地之中,漸漸消散。


    怎麽了?


    韓斌知道劉遷算是掙脫了束縛,可這時候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劉遷在幹什麽!


    更不知道劉遷此時的情況,一切,隻因他眼瞎!


    “男人,有時候就該對自己狠一點,但在對自己狠之前,為何不先對自己的敵人狠一點呢。”


    劉遷嗬嗬一笑,抬起頭來,看著那韓斌,灑脫一笑,道:“現在的我,不在是一個人,若是曾經,我可以對你於我的所作所為無動於衷,甚至於我根本就不用來你的小世界裏,做出這般事來,因為那時候的我,完全可以大度的放過你,不過現在——”


    說到這裏的劉遷,微微一笑,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能讓那個他愉悅的事情來,劉遷又是一笑,道:“不過現在麽,作為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作為一個需要處處為自己的家人著想的男人,作為一個在古武底層默默掙紮求生的我,作為一個得罪了四大家族,幾乎是不死不休的我,更應該為自己的家人考慮好出路。”


    韓斌根本就不知道,此時的劉遷說這些到底是幾個意思,又有什麽用!


    但他卻能清晰的感受到,此時劉遷身上燃燒起來的氣勢,越發的雄渾,甚至能和仰仗著小世界的他,分庭抗禮。


    怎麽可能——


    難道他的白頭發,是真的,那白頭發下麵,有幾根其他顏色的頭發!


    深深的吸了口氣的韓斌,一顆心都在顫抖,怎麽可能,他這樣的存在,怎麽可能看的上他的這些東西,他不是應該看著更好的寶貝嗎,起碼也該是玄級以上的,而非是這些在他們眼中應該是垃圾一樣的存在。


    “抱歉了,我是貪心的,不要怪我狠心——”


    微微一笑的劉遷,這一次在沒留手,卻是從兜裏,拽出了一個比較古樸的口琴來,這口琴看樣子,和當初的殺馬特冷少的那個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卻不是同一個。


    悠揚的笛聲緩緩吹奏起來,緊跟著,就看到天地間忽然呈現出了一抹獨特的氛圍來,隻看到天地之間,那原本的皚皚白雪,竟然在此時,幻化成了那潔白的玫瑰花瓣,緩緩的呈現著,最可怕的是,這些白色的玫瑰花瓣裏,竟然卷帶著火焰,將一切寒冰都能融化的炙熱火焰。


    火焰成型,以無數的白玫瑰的花瓣為載體,連此時韓斌踩著的那高達百米的巨大冰雕都開始融化,化作水蒸氣漸漸升騰。


    “不能,你不能這樣,劉遷你做的已經夠了,夠了,我們和解,和解好吧!”


    似乎已經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襲來,此時對周圍隻能用比眼睛不知道弱了幾倍的感官去感知的韓斌,怕了,此時的他,對於劉遷,真的是怕了。


    “沒可能和解了。”


    劉遷嗬嗬一笑,微微的抖動了一下肩膀,不在說話,開始了專心吹走口琴。


    從皚皚白雪轉化成的白玫瑰越來越多,慢慢的,已是將那百米高的冰雕都圍住,徹底的包裹,好似為這百米大小的冰雕,穿上了一套白玫瑰般的斑斕戰甲。


    此時,那站在冰雕上的韓斌,更是被額外照顧,身上已經徹底被白色的玫瑰花瓣裹住,將其的身體徹底束縛,動彈不得!


    “這是玫瑰花的葬禮,來自於殺馬特創始人冷特冷少,技能倒是不錯,隻是可惜,冠上了殺馬特的名頭,多少讓人有些不快,不過,用這樣的招式,對付你,卻是足夠了。”


    劉遷嗬嗬一笑,右手之上浮現出一本古裝書本,這書本在接觸到天地間的火焰後,瞬間燃燒,化作了一團塵灰,隨風消散。


    此時整個身軀幾乎全部都被白玫瑰包裹住,最恐怖的是,白玫瑰還在瘋狂的向裏麵擠壓著,隨著越來越多的白玫瑰的加入,看模樣很像是一口棺材,將其包裹在裏麵,場麵可以說是十分的驚悚,而那韓斌此時別說是說話求饒了,甚至連動都動不了,整個軀體都因為白玫瑰的擠壓,開始變形扭曲。


    劉遷沒有在關注已經快要隕落的韓斌,而是將目光放在了身後的那一片金碧輝煌的宮殿裏。


    就在劉遷邁動腳步,淩空走向那空點的時候,劉遷也是忍不住朝著身後看了一眼過去,驚訝,道:“咦,這跑路的本事倒是不錯,竟然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下離開,韓斌,你也不簡單麽,不過——”


    似乎早就做好了這些準備的劉遷,忽然右手一揚,微微的打了個響指。


    但聽啪的一聲脆響,緊跟著就看到,在那此時眼看著就要衝到小世界出口處的地方,忽然有一尊火焰,從地麵向天空衝起,一道鬼臉更是在那巨大的火焰柱裏成型,模樣淒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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