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賈義猶豫了半天,最終咬了咬牙,“好!”


    隨後,他就從懷中摸出五萬兩出來給月生。


    “不愧是狗大戶,拿出五萬兩半點猶豫都沒有。”月生感歎了一句,欣然收下。


    “說實話,你很有前途,你的事情就包在月生大爺身上了,繼續走吧!”月生拍了拍賈義的肩膀道。


    賈義身體一頓,苦笑一聲,他本以為能夠轉移月生的注意力,讓其不要晚上去見何文熙,現在看來他的打算落空了。


    不過兩刻鍾,月生就在賈義的帶領下來到了何文熙所在住所,和他想的有些差異,並不在何家府邸,而是在何家十裏以外的一家莊園。


    莊園占地不小,大約方圓十裏左右,外麵四周綠樹成蔭,紅磚藍瓦,裏麵假山林立,小河環繞。


    少女的打鬧聲從莊園中傳來,聽得爬在牆外的人神情激動,麵紅耳赤。


    牆外的人……


    月生終於發現了違和感的源頭,這莊園的牆外竟然爬滿了人,真的滿了,連一絲空隙都沒有。


    大多數都是錦衣公子哥站在自己的家丁身上向莊園裏眺望,下麵還有帶刀的護衛警惕著四周。


    月生轉頭看向賈義,發現此時賈義衝著他訕訕一笑,“月兄,我之前就說過找不到位置的……”


    “……”


    月生沉默了一會兒,話說這種情況他前世雖然沒少見,但來到這個世界後還是第一次看見。


    “要不我們明天白天來?人應該會少一些……”看見月生沉默,賈義提議道。


    “走什麽走?跟上月生大爺!”


    月生橫了賈義一眼,他現在也算知道賈義到底有多慫了,完全就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


    腦子倒是轉得挺快的,但他十分懷疑等到計劃實行的時候,這賈義會不會臨陣退縮。


    懷疑歸懷疑,但月生依舊拖著賈義向著莊園走去。


    “咦?這不是賈義賈二公子嗎?怎麽?又想來看何姑娘彈琴?可惜了,這裏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你還是趕快迴去吧,否則又惹出三個月錢那件事,賈二公子恐怕又會被賈派主禁足半個月了吧!”


    一個眼尖的藍袍公子哥突然發現了隨著月生走來的賈義,頓時開口譏諷道,其他四周聽到的公子哥也紛紛迴首,轟然大笑。


    “姬無意,你別嘲笑賈義了,我可是聽說過了幾天前你去挑戰賈仁,被他在東城擂台上將你打得滿地爪牙。”牆頭的另一邊也傳來一個笑聲。


    “玉子山,你少在這冷嘲熱諷,至少我有膽子去挑戰賈仁,你卻隻敢在一邊看著,有本事你有事別找你堂兄玉子林!”


    聽到這個聲音,姬無意頓時一怒,連賈義都不理會了。


    “我說你們兩個,這個位子賈公子已經看上了,趕快的滾!”


    月生不耐煩喊了一聲,猛地伸手向著姬無意一抓。


    “休傷公子!”


    沒等姬無意自己出手,在他身邊響起一聲嬌喝,眾人隻見兩輪彎月在黑夜中亮起,向著月生的右手砍來。


    “哼!不自量力!”


    月生一聲冷哼,右手一翻,震碎那兩輪向著自己砍來的彎月,在彎月主人來不及震驚之下一掌拍中其胸口,將其拍飛出去,砸斷一棵大叔,口噴鮮血,生死不知。


    眾人這才看清被拍出的人的真麵目,竟是一位身穿黑色緊衣的女子,黑色的長發捆成單馬尾梳在背後,手中兩把鐮月彎刀已經變成了碎片,隻剩刀柄。


    “連月!”


    看見被月生拍飛出去的女子,姬無意頓時飛身過去將其抱起,雙目通紅地看著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月生,牙齒咯咯作響,卻又不敢動手。


    連月是他的貼身侍女兼護衛,和他從小玩到大,天賦甚至比他還要好,實力和他一樣都是拘伏矢,竟然被這黑袍人一掌重傷,就算是賈仁都做不到。


    “這小女娃的五髒六腑,全身骨頭,心脈甚至腦花都被本座震得粉碎,憑她的實力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你還是給她買口好點的棺材下葬吧,賈公子,現在這個上好的位子是你的了。”


    月生淡淡地看了姬無意一眼,老實說他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用上地火那叫連月的女子連渣都不會剩下一點。


    不過地火太顯眼了,之前他在東城擂台用過,多半會被人認出來。


    但即使如此,這種傷勢在他現在認識的人當中,能夠將其治好的也就夏薇這個九生白羽妖魂轉世的人了。


    當然,紅花使也可以將其煉成人屍,也算是另一種活法。


    “賈義,你很好,這件事姬某是不會這麽算了的!”


    姬無意衝著賈義放了一句狠話,抱著全身癱軟的連月就向著姬家而去,留下一臉蛋疼的賈義。


    他現在算是知道什麽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在這些世家公子眼中月生多半是自己的手下,月生出手多半是他下的命令,造成的一切都要算在他的頭上。


    不過隨即他一轉念,心中也有些暢快,這姬無意就是當初羞辱他的世家公子之一,一流世家姬家的俊傑之一。


    現在看見姬無意惱怒而去,他有種大聲叫好的心情。


    其他世家公子的神情各有不同,有震驚的,有好奇的,還有單純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戲的,不過還是前者居多。


    “沒想到賈二公子手下竟然有如此強者,不知道這位前輩是五台派哪位長老,可否摘下麵具一觀?”


    玉子山忌憚地看了月生一眼,玉家和姬家都是一流世家,玉子山和姬無意也同樣是兩家的俊傑之一,玉子山眼界自然不會比姬無意差。


    在月生一掌將連月拍到瀕死瞬間,他就差不多判斷出月生的修為絕對在拘吞賊之上。


    拘雀陰和拘伏矢雖然有差距,可卻還達不到毫無還手的地步,甚至拘伏矢強者如果有一件殺伐類型的一紋詭兵都可能越境反殺。


    這也是姬無意敢於挑戰賈仁的原因之一。


    “玉子山,這位前輩可不是我五台派的長老。”


    有月生在,賈義現在說話也有些底氣。


    “原來前輩不是五台派的長老,看來是在下胡思亂想了。”


    玉子山眼中精光一閃,如果麵前這個黑袍人是五台派長老,那麽剛才出手就違背了各大勢力暗地製定的規則。


    但聽賈義的意思,這個黑袍人竟然是單純作為他的手下,那麽這樣就可以算作賈義個人的實力。


    這種吸納強者的個人魅力可是各大勢力都喜歡看見的,當然不會反對,甚至手下的強弱都是算是俊傑的標準之一。


    月生默不住聲,雙手背負,一種高人的氣息不由自主從他身上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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