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副棺材?”


    月古天眉頭一挑,疑惑的目光投向月生。


    不過月生卻絲毫沒有迴應他那疑惑的目光,繼續大口大口吃著肉食。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清寧城實在太小了,為父也有些孤陋寡聞,不過等到你成為風夜羅大人手下的巡察使之後,應該可以利用手中的資源找到。”


    “嗯,不知道風夜羅大人什麽時候離……”


    轟!


    突然又是一陣巨響響起,打斷了月生想要說的話。


    兩人不約而同地透過窗戶向著巨響的方向望去。


    一道巨大水柱從半空直落而下,狠狠落在地上,讓地麵猛震了一下,就連距離城主府這麽遠的月生都能感覺到地麵的微微顫抖。


    整個清寧城的居民紛紛驚恐地躲進了屋子裏,身體害怕的抖動。


    “這就是拘吞賊之境的力量嗎?還真是恐怖!”


    月生心底也被深深震撼到了,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超脫凡俗的力量,而且還是這麽高的層次。


    已經變成廢墟的城主府。


    四周的雪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咳咳~這老不死還真是不要命了,這種足以要他半條命的秘技也敢放出來!?”


    一身狼狽的風夜羅憑借自己矮小的身體從夾縫之中爬出來,隨後一腳踹開幾塊巨石,將已經退出化血者狀態的聶辰給拉了出來。


    “小子,你的父親之前中了本座一記風鷹爪,現在又損耗修為使出秘技一化水,已經是身受重傷,無力再追殺你,你也可以從北荒雪原逃到大殷去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化血者禁忌晉升之法呢?”


    風夜羅眼中閃著兇光,若是聶辰敢說沒有,說不定他就要下狠手了!


    要不是看見聶辰化血者形態的難纏,再加上自己中了一化水,實力十不存一,他說不定就要殺人越貨了!


    不過想了想成功率,風夜羅還是放棄了打算,這些禁忌晉升的人能力都詭異異常,說不定憑借自己現在的狀態還會陰溝裏翻船。


    剛才自己那一記風鷹爪能夠擊中聶蒼溟,他很清楚是因為這小子的原因,至於到底是什麽原因,他就不得所知了,也許是因為化血者的能力,風夜羅心中暗自想到。


    “放心,我自然不會食言,我可不想被風家和聶家兩大上家追殺,這是化血者的禁忌晉升之法!”


    聶辰飛出一張紙帛,隨後自己整個人化作一道血影消失在風夜羅麵前。


    風夜羅受傷嚴重,他受傷也不輕,不過由於化血者形態的原因,沒有想象的那麽重罷了。


    即使如此,他也不想和這些老不死的打交道,不過他給的東西的確是真的,他可不想聶家始終盯著自己,把這個交給風家就有得聶家頭疼了。


    風夜羅連忙接住紙帛,眼睛迅速一覽。


    “狡猾的小子!”他口中憤憤道。


    聶辰倒是沒有欺騙他,上麵的方法材料,以及對應詭紋,以他的眼力都能看出八成是真的。


    可是……


    化血者禁忌晉升之法方法材料篇:


    九十九個內家高手的心頭血,加上一個拘七魄以上高手的心頭血,加上一朵化血靈花。


    將化血靈花碾碎混合於心頭血之中,置身體於心頭血泡浴三天。


    注:此法隻對擁有聶家血脈的精氣生頂峰高手有效,血脈濃度越大,成功率越高。


    化血者禁忌晉升之法詭紋篇:


    將此詭紋刻畫於盛心頭血的容器之內,並刻畫於背上。


    一個如同“血”的扭曲蜿蜒的字出現在風夜羅麵前,被密密麻麻的紅色絲線環繞圍住。


    竟然要聶家的血脈才能夠使用,風夜羅差點沒有被氣死。


    “隻好迴去拿給那些老東西看看了。”風夜羅搖了搖頭,將東西收了起來。


    他得趕快迴去告訴族裏的老東西,聶家的四紋詭兵封麵已失的消息。


    這個消息雖然不如化血者禁忌晉升之法重要,但價值也不低,至少足以讓他地位在提升一下,說不定可以破格晉升為長老。


    “果然是家賊難防,估計聶蒼溟都想不到自己的兒子會偷封麵,然後又去偷化血者禁忌晉升之法吧!”風夜羅心中嘀咕道。


    封麵的主人正是聶蒼溟,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聶蒼溟一脈之物,第一代主人乃是聶蒼溟一脈的祖先,一位拘七魄以上的強者。


    這件四紋詭兵不是攻擊型的詭兵,不過功能卻是防不勝防。


    隻要有其他人的毛發或者一滴血,就能變成和其一模一樣的人,連修為境界以及氣息看起來都相同,即使拘七魄以上的強者都難以識破。


    當年風家可沒少吃這件詭兵的虧,甚至有一位拘七魄以上的強者都被聶蒼溟的祖先利用這件詭兵變成身邊親近之人刺殺而死,可謂讓風家痛恨至極。


    不過同樣,這件四紋詭兵被聶蒼溟的祖先下過禁製,唯有聶蒼溟一脈才能夠使用。


    風夜羅向著月府的方向離去,他現在身受重傷,急需找個安全的地方調養,萬一聶蒼溟這老家夥心狠一點,不顧傷勢殺個迴馬槍,那可就遭了!


    ……


    一個蒼老的人影走在大雪紛飛的二刀峰,其走過之處拖過一條長長的血痕。


    他胸口凹陷了一個爪印的形狀,黑色的風在爪印之中盤旋著,還殘留著濃鬱的魄之力,不斷侵蝕著他未被拘留的魂魄。


    他走得很慢,麵上沒有多少表情,並沒有如同風夜羅所想一般殺個迴馬槍。


    目光眺望即將消失在黑夜之中的清寧城,他那蒼老的臉上露出來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辰兒呀,我們一脈的希望就交到你手上了……


    隨後轉身,不再迴頭。


    ……


    這已經是那場讓整個清寧城都為之顫抖的戰鬥一個月以後了,雪季終於結束了,清寧城也迎來了新的一年。


    那場戰鬥所造成的影響在漸漸發酵,城主府也在重建。


    但這一切都和月生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月古天,你真的準備讓你兒子獨自出去闖蕩,以他現在的性格,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暴屍荒野了!”


    看著麵前不斷搬運石頭的赤金幫人以及城主府的士兵,許莫寧麵無表情地問道。


    “那你會然你的兒子一直待在這清寧城嗎?”


    月古天沒有迴答許莫寧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句,眼神投向神情低落無比的許茂,月生的離開對他的打擊有點大。


    “不會。”


    “那不就是了!”


    “但我們不一樣!”


    “沒有什麽不一樣的,你了解我,我也同樣了解你!”


    “以後你會知道的!”


    “你也會知道的。”


    月古天輕笑的眸子對上許莫寧那麵無表情的眼睛,兩人沒有一步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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