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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看戲的人群吵吵鬧鬧,我在天問的催促下,咬著嘴唇,生怕有人過來,緊張的換好了外套和布鞋。


    換好衣服,轉眼看過去,天問這混蛋,居然……居然……單手托著下巴。蹲在地上,正盯著我在流口水。


    “尼瑪!”


    我一個恍惚,拍著額頭徹底無語了,這還是那個高深莫測鬥厲鬼,邪氣凜然馭權術的他嗎?


    我平複下情緒,走過去擰著他的耳朵,他擦了把口水,“媳婦。這還有一套男裝,你再換一個試試?”


    “滾你的,趕緊把衣服換了。”


    我咬牙切的給了他一腳,他屁顛屁顛的換起了衣服,“我不占你便宜,我也給你看。”


    懶得跟他鬥氣,我把頭偏向一邊,注意力放到了外麵打穀場。


    那對被天問坑了的男女。男的被暴打了一頓,打的昏死了過去,女的被自家男人打腫了臉拽了迴去,事情算告了個段落。卻導致台下人群根本就沒心思看戲了,令這台戲成了獨角戲。


    天問換好順來的衣服,扭了幾下肩膀,氣質瞬間大變就像土生土長的村裏人那樣,給我的感覺樸實、單純,但又多了一些不參教化的匪氣,他剛拐出黑暗的角落,腳下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啃屎。“你大爺的誰啊?”


    “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鄉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草垛的陰影中,一個穿著馬褂的中年人,躺在草垛邊上,手裏擰著一個青花瓷酒壺往嘴裏倒酒,他縮迴絆倒天問的腳,文質彬彬的說:“後生。陳家班連唱了六台鬼神戲,這第七台無常勾魂,白蛇救夫,被你給打斷了,陳家班鎮壓鬼車的節奏被打亂,你不僅闖了大禍,還惹了個大麻煩。”


    我看清書生意氣的中年,驚得瞪大了眼珠子,天問本來準備發飆的,等他看清中年的樣子詭異的朝我看了過來。


    “嗯哼?”


    中年人看到我,手裏的青花瓷酒壺一哆嗦掉在了草垛上,他彈起身像見鬼似的盯著我的臉。不知道在默算一些什麽?


    越算他眉頭皺的越緊,突然捂著胸口,嘴角擠出了一絲血。“怎麽會有你?不可能有你。”


    “咳咳。”


    天問幹咳了幾聲,撿起地上的酒壺灌了一口,“好酒,存在就是道,您又何必執著她是怎麽來的呢?”


    “放屁,老子都沒成婚,怎麽就蹦出了個重孫女?”


    中年時期的太爺爺像中邪了似的糾結著,一口血噴出來,我要過去扶他,他退開幾步說:“別過來!”


    “說實在的。不應該是你問我們,我們是怎麽來的?應該我們問您,您是什麽玩意?”


    天問晃了晃酒壺,眯著眼睛說:“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虛幻實行,實行虛幻,您老糾結這東西有用嗎?反正啊,我看不出您是假的,您也看不出我們來至哪裏,那就索性都當真的唄。看來您的打扮,還在練陰陽,沒準備去當和尚?”


    “禿驢?”中年太爺爺愣了愣,我一句沒聽懂:“你們說什麽呢?”


    “這要從老爺子一生說起,三十歲前行走陰陽,三十歲後逐步參佛理,到處找人論道、辯佛,是道又是佛,接著又非道亦非僧,最後就變成了他自己,劉塵一。”


    天問抖著肩膀繼續說,“老爺子出生在土匪窩裏,十四歲以詭異的法子弄死了三當家,前三十年在土匪窩裏做三當家,也是陰陽先生,三十歲生日那天突然滅了全寨,以陰陽先生的身份四處晃蕩了幾年,又突然發神經跑去當了七八年的老實和尚。”


    “吃齋念佛遇到了你太奶奶,穿著袈裟蹦出山滅了上海一大商賈的九族。然後就娶了你太奶奶,酒醒時稱自己是道爺,醉了就稱佛爺,可到你爺爺出世。他又跑了,誰也不知道他去幹嘛了,等你爺爺到十幾歲,他突然迴來,吼了一嗓子他劉塵一迴來了,就呆在家裏,哪也不去了……”


    天問摸著下巴,好奇的問:“劉兄。看樣子你已經滅了土匪窩,如今在外麵晃蕩了幾年?”


    “說的是我?”


    中年太爺爺搶過天問手中的酒壺,一口喝了個精光,打著酒嗝灑脫的笑了一聲,“是我又怎麽樣?不是我又怎麽樣?現在的我就是我,行了,你就叫我一哥吧!”轉眼古怪的瞅著我,“隨便你怎麽喊。”


    “那叫您名字吧。”


    我嗯了一聲,劉塵一扔了空酒壺,“走唄。”


    “去哪?”


    “我還有兩個同伴,帶你們去見見。”


    劉塵一帶頭往村裏走,天問有說有笑的跟他聊著,我背著寶寶古怪的跟在一邊,劉塵一突然說:“小子,你做了啥傷天害理的事?陽壽怎麽不到十天了?”


    “呃,連這你都看出來了?沒事。我心裏有數。”天問一個踉蹌,“你不是不會看相嗎?”


    “誰說我不會看?”


    “你在好幾十年後說的。”


    “可能以後真不會看了。”


    劉塵一領著我們到了村裏一間較大的屋門口,一對男女正坐在堂屋,他們看到劉塵一迴來。著急的迎出來問:“三當家的,什麽情況?”


    “陳家班失利了,鎮邪的法被破了。”


    劉塵一簡單應了一聲,先介紹了天問,介紹我的時候愣住了,語氣稍微有些古怪的說:“這是天問小哥的媳婦。”瞥著我肩膀上熟睡的寶寶說:“也是三邪星他媽!”


    “三邪星?”》≠》≠,


    兩人瞥了一眼我的肩膀,壓下驚駭的眼神,男人轉移話題說:“陳家班失利,咱們要不要去幫個手?不然他們……”邊上的女人不悅的哼了一聲,劉塵一伸著懶腰說:“我說不幫,你能放下杜鵑花不管?”


    男人訕訕的笑了笑,劉塵一突然動手,打暈了男子,對女子說:“找根繩子把他給綁了,免得他去找死。陳家班敢來打鬼車的主意,那是自己找死,沒必要為了一個戲子把咱們的命都陪進去。”


    女子找了根繩子,扶著男子進了房間,劉塵一笑看著天問說:“這都是命啊!”天問看著房門口,“老哥,別考我了,你當陰陽先生的本事,我學了七成,還有三成自己劍走偏鋒,這時候我們鬥法,誰輸誰贏那得看運氣。他的桃花劫,是死結,必死無疑。”


    “我賭他不會死。”


    “我賭他必死。”


    兩人目光毫不相讓的對視著,天問說:“我如果贏了,你送我們過戲台,送我們到後麵鬼車沉睡的窯洞口。”


    “如果你輸了,從哪裏來,迴哪裏去。”劉塵一看了我一眼,“我可不想她守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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