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愣當然知道他說的事實,而且相信他還是個處男,否則絕對不會把菊子想的那麽純潔神聖。


    劉三愣比誰都清楚,作為一個女人,尤其是三十歲還不到的女特務,當年菊子之所以在的後防屢屢得手,除了出賣自己的身體之外,她還有別的辦法讓國民政府的高官圍著她團團轉嗎?


    隻要是過來人,誰都能從菊子成熟而豐滿的身體上,看出她差不多已經達到了閱人無數的境界,恐怕隻有陳曉峰這個處男,才會因為對她的迷戀而忽略這一切。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劉三愣絕對不會告訴陳曉峰,菊子本來就是破鞋,所以隻能哈哈一笑,答非所問的說道:“行了,我說兄弟,不管怎麽說,東洋人從來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裏,為了將來等你上菊子太君,而又不被她覺得毛手毛腳,啥玩意兒都不懂,今天我就帶你去見識見識。”


    陳曉峰看了一眼劉三愣手腕上的手表,現在剛剛九點,如果這時讓劉三愣把自己送到醫院,等會兒再坐黃包車趕過來也來得及,所以笑道:“今天還是算了,就麻煩劉科長送我一趟,老實說,對白俄窯姐,兄弟我真的不感興趣。”


    劉三愣得意地笑道:“兄弟,到小聖彼得堡去玩白俄的咬姐,你還用得著我帶嗎?今天我弄個白俄的貴婦給你開開洋暈,怎麽樣?”


    “貴婦?”陳曉峰愕然地問道:“你覺得貴婦......”


    劉三愣立即打斷他:“別說是貴婦了,隻要沙皇的皇後在東海,哥哥我都能讓她來伺候你!”


    說完,他啟動轎車,直接朝小聖彼得堡方向駛去。


    其實生活在東海市小聖彼得堡那一塊區域的白俄,並不是白俄羅斯人,而是泛指俄國十月革命之後,大批湧入東海的沙俄舊貴族,之所以稱他們為白俄,那是相對於十月革命之後的“赤俄”或者“蘇俄”而言。


    據說當年逃亡到中國的白俄,一般分成兩個大集團,一部分是跟著博洛金第一團和莫爾恰諾夫第三團逃亡的貴族和平民,他們的目的地是東北。


    而跟著斯塔爾克海軍少將,從海路逃亡到東洋的橫濱和中國東海,都是比較有錢的貴族,這兩撥人的總數差不多達到了二十萬之多。


    雖然當時在東海有蘇俄的領事館,而且對這些白俄,也有相關的政策,但他們從來不會與領事館接觸,因為當時的蘇俄已經被完全妖魔化了。


    流亡東海的貴族極少數有足夠財富,繼續他們的原來生活,而他們一旦坐吃山空,花完了過去的積蓄,就連普通人也不如,因為他們沒有技能。


    有的貴婦花光了帶來的財富之後,雖然在她們自己的圈子裏還被稱為伯爵、男爵夫人,但如何生存下去卻成了她們麵臨的首要問題。


    於是年紀還輕,稍有姿色的都會去做舞女,還有一些就去飯店或咖啡館當侍女,少數的也會去藝校做計時祼模。


    最漂亮的白俄美女都會選擇最高檔的塔弗納舞場,去那裏的基本是洋行老板、外交官員和中國富商,陪舞陪睡,既不累,錢也好賺。


    一般大量的白俄姑娘,都呆在東海幫會控製的中低檔舞廳,不過幫會成員也不會為難她們,畢竟許多客人都喜歡新奇和新鮮,她們的到來,無疑給那些舞廳創收不少。


    白俄的女人們從事夜生活工作,白俄的男人當然也不能閑著,很多人都跑到中國各地的軍閥部隊去當士兵,大概他們能稱得上是世界上第一批雇傭兵,因為他們打仗就是單純為了錢。


    還有一些像印度的阿三一樣,在租界當衛兵,有的還在巡捕房當暗控,當然,也有一部分人經商,販賣皮貨。


    生活在租界裏的洋人和中國富人,都特別渴望能享用真正的俄國貴婦,就是捕獲住了男人們的這種心態,幾乎所有的白俄女人,都盡力把自己裝扮成貴婦一樣,即便是普通的平民家的女人,無論是在言談舉止和穿著打扮上,都必須像個貴族女人。


    而當時真正的白俄貴婦,是不敢承認自已的身份,仿佛這麽做有傷自己的自尊,反而倒是平民更樂意把自己裝扮成貴婦,如果不是對她們特別了解的人,是搞不清其中的奧妙的。


    劉三愣的師父黃爺,在東海開了一家集黃、賭、毒、舞於一聽的東海大千世界,那裏就有很多這樣白俄舞女,所以他搞清楚了裏麵的奧妙。


    看到菊子對陳曉峰情有獨鍾,而且自己前不久剛剛差點要了陳曉峰的命,所以他打算出點血本,通過那些白俄舞女,了解到了有一些正缺錢,而又放不下身段,差不多在家忍饑挨餓的白俄真正貴婦。


    他甚至讓白俄舞女幫他聯係,找到了一個比較年輕漂亮的貴婦,據說她的丈夫在東北的白俄軍隊裏當土匪,偶爾也能接到一點從東北匯過來的錢,所以特別省吃儉用。


    劉三愣讓白俄舞女聯係她時,她還扭扭捏捏,推三阻四,因為劉三愣出的錢足夠多,而且保證去他家的人年輕瀟灑,完事之後,也不會在外透露半句,那個貴婦最終還是答應了。


    不過他們約好,來的人不能詢問她的姓名,完事之後立馬離開,而且僅此一次。


    對於他說的條件,劉三愣一概答應,因為他並不想染指這個貴婦,僅僅是想利用這個貴婦,化解陳曉峰對自己的怨恨,雖然陳曉峰口口聲聲不記恨他,但他覺得自己如果不花點心思,根本不可能徹底改變陳曉峰對自己的態度。


    從舞女那裏得到那個貴婦的門牌號碼之後,劉三愣這才開著車駛往特工總部,沒想到經過陳曉峰家弄堂門口時,剛好看見陳曉峰往裏走,所以才跟了進去。


    此時此刻,在小聖彼得堡區的最大一家咖啡廳的周圍,布滿了東洋海軍部特高課的人,現場指揮者是特高課課長宮本雄一少佐,菊子和晴氣慶胤作為觀察員參加了他們的行動。


    他們的指揮部,設在咖啡館對麵的一棟二層樓上,窗戶正對著咖啡館的大門,他們主要的目的,並不是逮捕接頭人,而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一舉端掉喜鵲小組,同時也防止安娜趁機逃跑。


    因為時間還沒到,安娜被他們帶進這個房間裏等待著,大約酒店二十左右,一直在窗口觀察的,宮本雄一、菊子和晴氣慶胤,突然看見一輛轎車停在了咖啡館的門口,讓菊子和晴氣慶胤匪夷所思的是,第一個從車上下來的居然是陳曉峰。


    他們兩對視了一眼,晴氣慶胤顯得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看來我們都被他迷惑了,他是個大智若愚的年輕人,如果給他機會,他一定能夠在世界諜報史上留下自己的大名。”


    宮本雄一滿腹狐疑地問道:“怎麽,你們認識他?”


    菊子沒有吭聲,兩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陳曉峰,那樣子恨不得把陳曉峰生吞活剝了。


    陳曉峰剛剛下車,卻與迎麵而來的洪挺俊差點撞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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