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似乎是察覺到了不遠處的響動,那人身形一側,隱在了走廊處,後背貼著牆壁,漆黑的眼睛看著那走過來的兩個人。


    「看來你那裏說話,並不是很方麵。」


    「確實不方便,這個節目到處都是攝像頭。」那人低笑了一聲,還想說點什麽。


    卻見,原本走遠的少年,不知道為什麽,竟停了下來,然後抬起眸來,朝著他這邊看了一眼。


    「怎麽?」林沉濤挑眉看著薄九。


    薄九往後走了一步。


    「喂,小黑桃,問你呢,咋了?』」林沉濤又問了一句。


    薄九雙眸深邃的勾了下薄唇:「沒什麽,剛才眼有點花。」


    「你說說你這雙眼睛,是不是打遊戲打的近視了,連人都變得疑神疑鬼的。」林沉濤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去。


    薄九單手抄著口袋,嘴角輕笑:「就當我疑神疑鬼吧,剛好像有人。」


    她應該沒有看錯,剛才那一閃而過的人影。


    隻是挺奇怪。


    為什麽要避開?


    再踱步走到那兒。


    空空如也。


    林沉濤拍了一下少年的肩:「什麽有人,你肯定是看錯了。」


    「嗯」


    薄九手指滑過牆壁,因為上麵的黃沙,眸光深了深,更何況地板上還帶著鞋印的痕跡。


    雖然很淡,但是沒人這種話。


    她是不會相信的。


    而且那人還穿著戰隊的隊服。


    很明顯……這裏每個人和每個人的戰服都不同。


    比如她和大神都是帝盟的。


    其餘兩個人的也是一樣。


    到底是有什麽秘密,要這麽避開他們?


    薄九抬眸,對著一臉涉世未深的林沉濤道:「走吧,去拿雲南噴霧。」


    「走走走,你這個反應,我還以為怎麽了,我可告訴你,剛才咱們玩的密室逃脫,為了保護你,我一直都在忍受著恐怖視覺的衝擊,現在精神方麵變得特別的敏感,你真的不能再刺激了我,小心我暈倒給你看。」林沉濤說話向來不要臉。


    薄九挑眉:「那我還得多謝謝你的保護。」


    「好說好說。」


    吵吵鬧鬧的嗓音,伴隨著兩個人的離開,越來越低。


    「怎麽了?」電話裏的響聲拉迴了男人的注意力。


    等著少年走遠之後,那人才拿著手機,從昏暗處跺步走了出來,一雙眼睛明明暗暗:「沒什麽,隻不過差點被人發現。」


    「被發現?」電話那頭的人停止了敲字的動作。


    「一場誤會而已。」那人一抬眸,所有的光線都打在了他的臉上。


    柔和的勾勒出了那立體英挺的五官,每一抹笑,都帶著閑散的味道,以及非常具有標誌性的戰隊戰服,不是剛剛迴歸的饒容,還有誰?


    「你自己注意一點,尤其是在麵對秦漠的時候,不要大意。」


    饒容聽了那邊的囑咐,嘴角揚了一下:「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當然知道怎麽應對。」


    「那就好,你去吧,我們也是時候捲土重來了。」


    空格鍵按下。


    隱隱的一個z字,浮現在了那人的雙眸上。


    饒容低眸:「看來你已經想好了能對付秦漠的辦法,不過上一次少女的祭奠,到底是誰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就憑著你對人的心理暗示和網絡煽動,她竟然沒有採取行動。」


    「這件事我還在查。」手指又頓了下來。


    饒容挑眉:「老實講,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你做的這場死亡直播,就是為了讓大家看清楚這個世界,有多麽需要被毀滅,真沒想到,竟然不是你。」


    「無論是誰,破壞了我們祭奠,都逃不了,你覺得憑藉我的能力,會查不出這個人來?」


    饒容輕笑:「我可沒那個意思,你的黑客技術我還是相信的,好了,宴會要開始了,總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也該嚐嚐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而且有一點,或許我們可以用來對付秦漠。」


    「哪一點?「


    饒容後背貼在牆壁上,薄唇還帶著弧,遠遠的看上去,無害且帥氣:「新晉mvp隊員,帝盟的副隊長,秦漠很在乎他。」


    對方一邊聽著這些信息,一邊將少年的資料搜索了出來,像是笑了一聲:「傅九,一個被家裏趕出來的長子,除了遊戲什麽都不會的廢物,這樣的人,你覺得秦漠為什麽要在乎他?」


    「這一點就要問秦漠了。」饒容眸光如夜:「我隻是告訴你,這個人對秦漠有著很特別的意義,或許就是因為他會打遊戲。」


    電話那頭的聲音染上了淡淡的冷:「如果是這樣的話,看來真的要見上一麵了,看看這個人哪一點值得秦漠這麽費心思。」


    「前麵有攝像頭,掛了。」饒容看著朝著他跑來的人,從容不迫的把手機一收,單手抄進了自己的褲袋裏。


    分鏡導演看他之後,跑著的步子終於慢了下來,跟著鬆了一口氣:「饒神,總算是找到你了,我還以為把你弄丟了,你到底去什麽地方?我這樓上樓下一通找。」


    「餓了,出來找東西吃,沒想到酒店太大,你應該知道我是路癡。」饒容輕笑著反問:「林沉濤那傢夥呢?不是說要組團刷遊戲?」


    分鏡導演一聽他的話,立刻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咦?是啊,林神呢?又蹦躂到哪裏去了……」


    饒容沒有告訴她,那兩個人消失的方向。


    實際上在某些時候,他並不想麵對某個傢夥。


    尤其是重新迴歸之後。


    酒店並沒有提供藥物,


    偏偏外麵站了很多粉絲。


    需要一個人來引開這些人的視線。


    「林神,想不想證明你自己有多帥?」薄九看著外麵的場景,笑著問旁邊人。


    林沉濤這個時候聰明了:「我說,你別想把我丟出去,我怕粉絲們見到我會高興到暈倒。」


    「不出去,你看到那個落地窗了嗎,坐在那打一把遊戲,我在旁邊給你數數,有多少人拍你的照片,做個記錄,怎麽樣?」薄九想要說服一個人的時候,必定會投其所好。


    林沉濤有點動搖。


    薄九繼續道:「主要是為了告訴胖神,他真的不是咱們電競圈的顏值擔當,你才是。」


    「你真這麽覺得!?「林沉濤神色一亮:「這樣看來,我是真的比秦漠帥了。」


    薄九淺笑:「當然。」當然和大神沒法比。


    「小黑桃,你這麽有眼光,教你這個兄弟值了!」林沉濤一邊往窗戶旁走,一邊道:「我應該怎麽坐?得讓他們拍到我側臉,我側臉最帥最深沉,第一高冷的刺客就是這麽來的。」


    薄九漫不經心的觀察著四周,一心二用的應著:「就在那裏,往左邊挪一點,沒錯,坐下,一分鍾不要動,他們已經把手機拿起來,準備要拍你了,注意表情管理。」


    林沉濤這時候確實非常有範兒,白皙的皮膚,單眼皮高鼻樑,側身站在那。


    酒店外的粉絲,看到他之後,立刻全部都圍了過來。


    少年就是趁著這個空檔,往後一撤,順手將接待員的帽子一摘,反手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薄九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動作快的很。


    然而不僅僅是快,更重要的是她每一次出手,都是在別人的注意力分散在其他地方的時候。


    那樣形如流水的動作,帥氣十足。


    等到走出酒店的時候,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宛如一個魔術師,信步朝著東邊掠去。


    林沉濤還在那叨逼叨:「小黑桃,說話啊,我這個姿勢怎麽樣?是不是再把頭壓一點會更帥,還是……握草,人呢!」


    林沉濤左看看右看看,一點少年的蹤跡都沒有!


    實際上薄九並沒有去哪裏,招了個計程車從藥店裏買了噴霧,就往迴趕。


    時間利用的非常充分。


    倒是林沉濤像是被誰踩了尾巴,全身都在炸毛。


    來迴用不到十分鍾的時間。


    有林沉濤這位神幫她轉移注意。


    薄九迴來的時候,也不用有多刻意。


    就戴著接待員的帽子,從門口走過,還順便幫人停了一輛車。


    那群粉絲,沒有一個認出來他們眼前這個人是黑桃z來。


    進入酒店大堂之後。


    薄九反手,又把帽子還給了那個低頭推門的接待員,走到林沉濤麵前的時候。


    那斯還在群裏發消息。


    林沉濤:「你們猜小黑桃那個傢夥都做了什麽?」


    「揍你了?揍的好!」這是天下第一帥胖的迴覆。


    林沉濤:「你閉嘴,他把我丟下來,讓我獨自麵對一群粉絲,我都擔心這些愛我的人會衝進酒店,熱情的將我撲倒。」


    「既然呆的這麽艱難,你可以走啊。」


    林沉濤:「不,我要再享受一下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天下第一帥胖:「無恥,有本事告訴我你坐標,我陪你一起感受!」


    「樓下呢,快下來。」林沉濤發完這句話,一抬頭就看見了正在沖他微笑的少年。


    落地窗外的粉絲們,也因為薄九的出現,發出了不同於剛才的尖叫。


    林沉濤剛要吐槽,就發現少年手裏多了一瓶雲南白藥噴霧:「這東西,哪來的?」


    「當然是賣的。」為了上樓之後,不讓大神發現自己出去過,薄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林沉濤指指外麵那群粉絲,又指指少年的臉,張口結舌:「這樣,你也能出去?」


    「學霸技能,你不懂。」薄九確認外表沒問題之後,眉頭挑了下:「迴房?」


    林沉濤把頭要的深沉:「我和三胖約了,不能失約。」


    主要是留戀現在的感覺,這點他才不會說。


    薄九看了一眼窗外,接著一笑:「那我自己上去了,玩的愉快。」


    「別走啊,我隊長沒準一會兒也下來,大家一起玩下手遊般,熟悉熟悉彼此的招術,你沒和隊長對打過,還記得上次的比賽嗎。」這時候的林沉濤顯然和平時他不一樣:「那天你受了傷,不過小黑桃,如果有隊長在,即便是你沒受傷,贏的也會是我們,結果永遠都一樣。」


    薄九停下了腳步,嗓音很淡:「你似乎忘了,那一場比賽,我們隊長也沒在。「


    一句話,林沉濤安靜了,目瞪口呆的樣子有點蠢萌。


    薄九看了他一眼:「你對你們隊長了解多少?「


    「你這話問的,放眼整個電競,誰不知道我家隊長最愛我。」


    薄九不用聽後麵,就這麽一句,往後也不會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剛要抬退,就聽那人嗓音清涼的傳來了一聲:「我一直都在等他迴來,如今終於等到了。」


    薄九迴眸,看著那雙晶亮的眼。


    「小黑桃,全國比賽,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


    薄九笑了:「我等著。」


    「握草,是我等著你,別忘了,你們帝盟還得好好復活!」


    薄九聽著身後傳來的響動,背著身去搖了搖手。


    挺拔修長的身形,就連林沉濤都覺得這個少年會被這麽多人喜歡,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畢竟是個看臉的時代,沒有錯!


    一些懷疑。


    薄九不準備說出來。


    她最不會接觸的有兩種人。


    一種是像大神那種,渾身正氣,妖邪不侵,即便是身邊充滿了黑霧,也不會沾惹到他身上。


    另外一種,就像是林沉濤這樣。


    連帶著雙眸裏都能燃燒出熱血來。


    這就像帝盟的那些成員。


    他們就該是這個樣子。


    站在電競場上發光。


    即便是有一天,他們的年齡和技術都跟不上了,變成芸芸眾生的一員。


    也會有人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刻,忍不住的迴憶起那些被火灼熱過的青春。


    薄九看著手上的噴霧,比完全國大賽吧。


    等結束,她會給大神一個答案。


    因為沒有過這樣的曾經,所以特別想要去擁有。


    即便是心裏很清楚,陷入黑暗的她,早已不配擁有這樣的單純,可還是控製不住。


    她還記得小時候。


    她抱著她最鍾愛的小鍵盤,


    看著母親的墳墓。


    有牧師在歌唱。


    一切都顯得非常的祥和。


    父親低眸時的神情。


    「人一旦沒有了重要的人,就會變得很不快樂,九,長大之後,一定要找一個你覺得他很重要的人,明白了嗎?」


    她昂著頭,非常不解:「可是爸爸不是說過,作為一個合格的黑客,我的身份不能告訴任何人嗎?那爸爸的身份,媽媽知道嗎?」


    「你覺得呢?」


    大人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遇到不好迴答的問題,就來個反問句。


    她搖了搖頭。


    「真正在乎你的人,你的一些東西,她就算知道,也會裝作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太多的黑客,他們隻在網絡上行動,現實生活中,他們有可能是個銀行職員,有可能是個老師,也有可能隻是個十來歲的學生,你應該知道吧,你是黑客中年齡最小的。」


    「爸爸說過,我太帥,沒辦法。」


    「嗬嗬嗬嗬,是啊,你太帥,那應該還記得黑客的規矩。」


    「都背過了。」


    「第一條?」


    「不竊取網絡上任何人的財產,要對付誰,直接說。」


    「最後一條?」


    「黑客並不是一味的攻擊用戶,而是通過攻擊來研究漏洞,從而大大的提高係統的安全性。」


    「看來我們小九的記憶力確實不錯。」


    「嗯哼,老爸,你不覺得應該多加一條嗎?」


    「喔?加什麽?「


    「長的不帥的黑客,不是好黑客。」


    「哈哈哈,對於薄家來說,確實可以加上這麽一點。」


    「老爸,我們真的要走嗎?我捨不得。」


    「捨不得你的小夥伴?」


    「那是我的寵物,我不能帶著他走嗎?我有錢能養他。」


    「他也有錢。」


    「好吧,那我臨走前能給他寫封信不?」


    「你的字,他有可能看不懂,太難看。」


    「……我畫張畫,我們向來心有林夕。」


    「那叫心有靈犀,你的國語確實該好好學學了,記得爸爸告訴過你什麽嗎?你不隻是薄家的繼承人,所有的黑客都應該遵守規矩,如果有人不遵守這個規矩,由你來清理。如果有人想迫害黑客,你要在第一時間站出來,九,你可以有重要的人,但不能有朋友,永遠要記住,你是整個黑客界的少主。」


    從記憶中抽離。


    薄九已經走到了房門前。


    外麵還站著分鏡導演。


    「大黑桃你總算迴來了。」


    這種即便是站在走廊裏,也能感覺到屋內冰冷氣息的感覺,實在讓人不好受。


    「時間不早了,你們去睡吧。」薄九輕笑:「放心,半夜我起來方便的時候,會把其中一個攝像頭露出來,讓你們拍到大神的盛世美顏。」


    分鏡導演立刻道:「是拍你們兩個人的。」


    「沒問題。」


    薄九說完,推門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那人抽了多少煙。


    隻是那張臉俊美中透出的淡漠。


    姿勢拿出來都可以去拿害怕。


    又想起剛才大神蠱惑自己的樣子。


    那應該是這個人第一次對誰放下姿態。


    她很清楚,被那樣拒絕之後,任由誰的心情應該都不會很好。


    秦漠抬了下眼簾,伸手將菸蒂掐滅:「我還以為你不迴來了,剛離開的那麽快,除了沒有辦法接受之外,還覺得噁心,是嗎?」


    「沒有。」


    這一點,薄九否認的很快。


    覺得這麽說。


    大神會不相信。


    畢竟她剛才反應太大。


    直接把手上的雲南白藥噴霧一舉,當證據:「我是去給漠哥買這個的。」


    秦漠一頓,他想了很多種迴復,唯獨沒有想到這一條。


    薄九沒廢話,直接把人的手腕拽過來,低頭往那泛紅的手背上噴了兩下,說實話,那動作真的是一點都不溫柔。


    她想起了之前大神給自己吹眼睛塗唇膏的時候,都溫柔的不得了。


    果然,這種事,還是寵物做的好。


    動作輕了一點,原本都噴完了。


    薄九又想起了什麽,帥氣的俯身,又朝著那微涼的手背吹了吹。


    真的是……沒有一點章法。


    照顧人也不會照顧。


    秦漠看著少年的動作,總覺得這樣的感覺非常的熟悉。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被誰……


    因為這樣的思維,一股巨疼襲擊了他的大腦,連帶著太陽穴都跟著疼的難忍。


    那樣的疼痛。


    讓秦漠當下就按住了自己的頭。


    薄九不清楚哪裏出了問題,她甚至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秦漠,那向來淡色的唇,此時蒼白的可怕,更別說他的動作。


    「漠哥!「


    薄九慌了,就像小時候她做了一頓飯,他本來不想吃。


    可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麽,一邊說著她,一邊把所有的東西都吃光了,過了不到一會兒,就變成他現在這個樣子。


    那是第一次,薄九知道什麽叫做害怕。


    而此時,那種害怕又迴來了。


    秦漠拽住她的手腕,眸光很深:「亂什麽,我沒事。」


    確實和剛才那樣不能比。


    但是額前殘留的薄汗,無一不證明了,剛才那一下有多疼。


    臉色還是蒼白的,沒有一點的血色。


    薄九心道,這和她來親戚時差不多一個樣子。


    肯定很難受。


    但是她又不能和大神分享來親戚的心得。


    薄九起身,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然後給秦漠擰開。


    等到秦漠喝了一口之後。


    薄九才問:「漠哥,剛才怎麽迴事?你經常這樣?」


    「第一次。」秦漠像是在想什麽,眸光掠過少年的側臉,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一些畫麵,從腦海中迅速掠過,他抓的不夠清楚,卻知道那畫麵裏是自己,小時候的自己。


    作為一個心理犯罪師,秦漠很快就意識到這不正常。


    以前他並沒有把外公說的一些放在心上。


    比如他四歲到六歲的事情。


    這些不記得了,他並不覺得有什麽。


    可現在,這樣闖進他的腦海裏的時候。


    讓秦漠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應該在一些記憶上有著缺失。


    側眸看看,還在打量著他的少年。


    以及被少年「照顧」之後的手背,好像更紅了。


    「我再去弄點冰塊。」


    薄九挑了下眉,聰明如她,同樣也意識到了,頭疼這樣並不正常。


    不過有些事不說,似乎已經成了他們彼此之間的默契。


    「不用。」


    秦漠說這些。


    薄九是不聽的。


    這次拿了冰過來,踢開凳子的動作,真的是一點都不可愛……秦漠有時候會想,他到底喜歡這傢夥什麽。


    可就是這樣,單單看了這張臉,就想要摸這傢夥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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