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且看風雲變幻


    二爺繼續道“不過我看少主此次不止於此,威壓陸安士族隻是個開始,還有下文,就是不知要做到什麽份上,吾等拭目以待吧。”


    士族是亂世的群雄的資本羔羊,同樣也是亂世在蛀蟲,關羽依如前世,厭惡士族公卿。


    “哈哈,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二爺,言兒開始還想能難住二爺幾日,如今倒是異想天開了。”秦言開懷大笑,自己初次謀略收貨不小,還要送他們一份大禮。


    宇文承都越聽越糊塗,就懶得多想,畢竟年少,很少接觸此類陰謀詭計。不,應該是陽謀奇策“承都是粗人,少將軍命令便可,在下定當從命。”


    此次除了威壓士族,秦言也得到了諸方認可。宇文承都叫他少將軍,是認可了他殷政女婿的身份,以前叫大人是因為官位在身,幾個字差距很大。


    秦言此次為將士出頭,為士卒討公道,得到了身為士兵出生宇文承都的認可。


    關羽叫他少主是因為關羽主公是秦言父親秦宆,以前隻當秦言是小輩,更多的是溺愛,稱唿言兒。


    此次見前言思緒通達,計謀嫻熟,卻有過人之處。不免心生佩服,算是認同了這位少主的身份。


    李宜年叫他少將軍,是恭維,也是承認了他在軍中地位,不在是什麽區區縣尉,而是三軍統帥。


    默認了陸安城防營以後歸他所有,在三千將士麵前承認了秦言身份,以後兵符之事都是小事。


    此次看似毫無結果,其實博弈內容相當了得。秦言得了三軍統帥之位,收了三千將士忠心。


    壓了士族氣焰,得了關羽宇文承都認可,一氣嗬成。不過這緊緊隻是一個開始,秦言可沒想讓他們好好過日子,就這麽簡單過去。


    十萬雪花銀啊,做棺材能堆起一座山,士卒陸陸續續到了軍營。心中暢快,沒想到自己竟然參與了一城變革的大事,還成壓製了士族氣焰。


    關於三人之死,多少還是有些遺憾,但真為此去拚命,又有點不舍。當時一觸即發,戰事一起傷亡不在少數,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他們。


    秦言命人搭起靈台,三軍將士素白袍,秦言立於帳前,麵對三軍將士“我秦言以命立誓,絕不讓任何一個兄弟枉死,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陣陣音波傳遍三軍,將士無不熱淚,士為知己者死,秦言肯為三人馬踏陸安城,險些大戰,怎不讓男兒心感。


    “願為將軍效死。”一旁宇文承都一聲長嘯,聲聲入耳,一下子感染到所有人。


    “願為將軍效死。”


    “願為將軍效死。”


    “願為將軍效死。”


    “願為將軍效死。”


    “願為將軍效死。”


    三千人高喊,此起彼伏,久久難消,竟有震天動地之威,一旁關羽心有所感,甚是欣慰,以手撫長須,麵露笑意。


    式夜狂風大作,雷雨交加,二日天明,秦言繼續嚴加操練,隨著將士越加齊心。


    接連三五日,軍營中人聲鼎沸,各個生龍活虎。士族一反常態的安靜,不敢再有動作。


    蔡家,“我們蔡家就這麽忍了?這事情就這麽過了?眾兒就這麽白死了?”蔡眾父親在族中議事廳內大吼道。


    眾人聞言無敢出聲,是沒臉說話,蔡眾挑釁秦言是族中議事的結果,現在討論誰對誰錯已經沒有意義。


    蔡陽閉上雙目,若有所思“老四,不是我們不想報仇,那秦言就是一個瘋子,現在跟他對磕,非要搭上整個蔡家陪葬嗎?”


    三千城防營黑壓壓一片,如今依舊曆曆在目,血氣鼎沸,直衝雲霄,讓人膽寒。蔡家在陸安安家數百年,風風雨雨不知多少,上次陶家一事,看得心驚膽戰。


    秦言若是死磕,陸安士族付之一炬,全部玩完,何事比得過家族傳承重要?


    “莫要再提,此事到此為止,休怪老朽不念同族之情。”那老者惡狠狠的說,聲音中透露著寒氣,盯著蔡眾之父。


    眾人無果,散去,此事算是結了。


    大帳中,秦言高坐,下麵是三衛校尉,青龍衛關雲長,麒麟衛宇文承都,白虎衛皇甫毅。


    “不知道皇甫家如何商議,可願否。”秦言低頭看著軍隊報告跟秦語這丫頭送來的大小事務,大多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報網剛鋪出去也不著急。


    從三千步騎踏陸安,此事已過了半個多月,三軍將士訓練也步入正軌。秦言決定擴充軍備,增設兵馬兩千人,四位司馬若幹曲侯,兩位校尉。


    陸安第一個投靠秦言的皇甫毅,自然不能虧待了他。秦言給了皇甫家一個名額,也是希望皇甫家的效忠,投桃報李。


    剩下的兩軍校尉,三部司馬的位置,秦言準備放出消息,坐等陸安士族誠意。


    秦言馬踏陸安城可不是一時興起,那是一個前奏。陸安士族看似一塊鐵餅,實則不然,傳承千百年的家族,第一要素必將是家族存亡興衰。


    那日眾誌成城,秦言如果硬打,陸安世家多數是會應戰,魚死網破。但秦言這麽一撤,就等於泄了他們的氣,再想硬起身子板來,就沒那麽容易了。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剛剛經曆一次危機,幾乎波及到家族存亡,誰還願意真跟秦言不死不休。


    第二次再想齊心協力對抗秦言,就很難有那個決心了,人性所致,說不得對錯美醜。


    這五個城防營席位,就是潰毀千裏之堤的蟻穴,人心啊,是很難經得起考驗的,特別是在巨大利益或危機之前。


    三千城防營,秦言已然有了跟陸安世家掰手腕的資格,現在單拿出來,很難有世家比得過秦言如今勢力。


    一朝得勢,風雲起,秦言已然成了陸安舉足輕重的大人物,說來還得謝謝陶家的騷操作。


    除了已經歸附的皇甫家、韓家,惡交的蔡家、李家、陶家,還有一半的世家可以拉攏。


    一曲四百人,校尉近千人,都是不是小數字,哪怕隻是一些民兵流寇也足夠世家爭破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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