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明年冬末雪盈岑


    秦言左顧右盼無所目之際,一隻小手悄然朝著他腰間的錢囊伸去,秦言莞爾,一把抓了過來,手掌稚嫩,指間纖細柔弱,是一名姑娘“小娘皮,幹啥子類,大爺東西都敢偷,信不信晚上就讓你懷孕。”說著惡狠狠的一瞪。


    被抓之人,是名身材嬌小的女子,年幼看似還未出閣,不過十四五,穿著破爛,甚至被塵土弄的髒兮兮的。


    一雙眼睛卻十分靈動,猶如一口清泉清澈與剔透,低著頭略帶青澀道“玉姐姐說你不是那種人,對吧,對吧。”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直瞪瞪的朝著秦言望去,說不出的天真。


    “玉姐姐?是誰,本少怎麽沒聽過呀。”秦言腦子裏突然多出一人,片刻便拋之腦後,悠悠勾起嘴角。


    “誰說不是,本少欺男霸女,可一點不含糊,一點不嫌少的喲,不如今晚良宵一刻探討探討人生,就從了本公子吧,呀哈哈哈。”說罷便在市景之中開始淫笑毫不掩飾。


    女子聞言倒也不害怕,反倒露出幾許羞澀的表情,略顯動人,不過滿臉泥土有些煞了風景。


    她撇過頭裝作怯意的偷瞄幾眼,顯得十分可愛靈動“那好吧,看樣子小女人好像也逃不掉了,隻希望公子能憐惜在下哦。”一副嬌羞的模樣,言語十分大膽,反客為主的調戲起秦言來了。


    “不知道小娘子如何稱唿?”人生就是如此,當對方擺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秦言反到是沒了興趣。


    伸手摸了摸鼻子,秦言無奈,本就是假裝,自己似乎真沒什麽紈絝子弟的潛質,女子不過十四五歲的豆蔻少女,罪過罪過,佛祖原諒小子吧。


    見秦言主動放棄,不禁訝然一笑,有著一股小家碧玉的感覺溫婉迷人,臉上雖被穢土蒙塵,卻透露著一股俏皮與可人,烏溜溜的大眼珠打著轉,格外靈秀“小女子叫白玲瓏。”


    少女話音剛落,秦言很不客氣的用手掌的折扇,賞了她一下腦門子“啪”“就你這黑不溜秋的樣子,還白玲瓏,要不叫小黑得了,快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敢蹦出個不字,爺可管不住自己。”看著這個調皮的孩子,總能給予自己一種宛如兄妹般的親切,十分奇妙。


    手扶著額頭,帶著幾許可憐的表情,氣唿唿的看著自己,嘟著嘴,淚光在眼眶隱隱打轉,不明真相的恐怕都會以為,一名紈絝子弟正在調戲這小姑娘,垂淚欲滴的樣子“我叫太上老君、、、”繼續胡謅道。


    果不其然,話還未了額頭又挨了一下蹦“嘭”,疼的少女眼眶略微發紅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言“說真名你不信,說盜號你又不信到底鬧哪樣啊,哼,就知道欺負我這種楚楚可憐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哼哼。”不客氣的哼了三下,撅了撅嘴。


    “惡賊,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閨女。”正被這不知哪來的少女逗著樂,不曉一旁竟有人插手,聞聲二人先是一愣。秦言與那少女尋聲望去,卻是一名少年,長得眉目清秀儀表堂堂,正一臉憤憤的瞪著秦言。


    還真有人抱打不平,有趣有趣“惡賊在哪本少不知道,淫賊倒是有一個,是不是啊小娘皮。”說著不忘調戲下一旁這古靈精怪的少女,折扇勾起那少女的下巴。


    少女見狀也稍作驚訝,與秦言配合道“不要啦,公子您,您自重啊”故作懼怕的樣子,一副嬌滴滴的模樣。


    二人一唱一和,那少年卻是看不出來,隻當秦言完全無視自己的警告,怒道“淫、淫、淫賊,住手,無論是淫賊還是惡賊說的都是你,真不知羞恥,自詡淫賊。古人言: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欺負一個小女子何佩君子作為,速速放開那個姑娘,否則休怪某劍下無情。”少年義正言辭,不偏不倚頗有君子之風。


    經他這麽一說,秦言一愣,書呆子,加之這古靈精怪的少女,今日果然有趣,古人誠不欺我。


    那女子竊取自己錢囊在先,隨後又陪著自己插科打諢,看二人行徑,於外人說來,和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少女無二。


    想通後不禁莞爾,適才正兒八經調戲良家婦女的時候無人問津,現在明明是自己被調戲,卻有人仗劍行義,心生趣味。


    朝著少年望去,倒也俊俏,麵白無須,五官端正衣冠楚楚一副儒生仕子模樣,秦言也不生氣,淡淡笑言“你是何人,你怎知我行風不正,不配稱君子。”


    “那、那、那個在下大衍蘇哲,師尊常言,君子幾何?道德之稱也。君之為言羣也;子者丈夫之通稱也。故天下之有德,通謂之君子,絕不可行如此無禮之事。”


    蘇哲開口時有些慌張,初下山門又不曾與多少生人來往,還未逝去那份年少的青澀,一到事理上就開始通篇大論,講得頭頭是道。


    蘇哲張口就是那些之乎者也,弄的秦言頭疼不已,老子經過了九年義務教育,五年模擬三年高考,還聽你嗶嗶?


    “誰說本少行風不通德禮,此乃本家夫人,難道本少與夫人玩耍還須你的允許不曾。對吧小娘皮,來給官人笑一個。”說著伸出爪子,輕輕的挑弄著少女下顎。


    少女幾縷紅霞上臉,低聲悠悠道“公子怎麽說,這般吧,小女子唯有從命,是吧。”她俏皮的摸樣,若有若無反抗著,一雙墨黑的眼眸隱隱閃著淚光,帶著一絲稚嫩,楚楚可憐。


    二人身著差距甚大,秦言錦衣華服自是貴不可言,反觀女子卻是滿布塵土,衣著寒酸,說是夫妻誰人肯信,旁人不敢多言,唯恐惹禍上身。


    少女越是如此蘇哲便越是氣憤,一把抽出腰間長劍,掌中劍舞,一朵劍花化作細雨,寒光一閃而沒劍鋒已到了身前。


    蘇哲怒發衝冠,自小便受禮儀德行熏陶,行事一向自詡浩然仁義,路見不平拔劍相向自不含糊“淫、淫、淫、惡賊、快、快放開這位姑娘,不然本公子今天非除暴安良以儆效尤。”蘇哲黑發輕舞,衣秧飄飄,持劍而立浩然於胸,毅然正喝道。


    劍鋒之上劍芒縈繞,銳利之色不言而喻,對方顯然已經動怒,隻怕一語不和刀劍相向。秦言眼光十分平和,手中折扇輕搖,輕輕將身前的長劍推開。


    “本少再說一遍,這是某家夫人,何須你說三道四。”秦言說話也低沉了不少,語氣重了幾分,沒有了先前玩鬧嬉戲心思。


    蘇逝剛才不過胸中熱血沸騰,秦言一聲怒喝氣勢嚇了七分,本該英雄俠義,唯恐錯怪他人,此刻反倒擺出一副是唯唯諾諾的表情,低聲下氣的說道“那、那、那你說說這姑娘姓甚名誰,總不能,你說是夫妻就是夫妻吧,人家姑娘可沒承認呢。”莫說言語,隻看都表情像極了受氣的怨婦。


    “當然知道,我家娘子麽,就叫黑不溜秋。”聞言,我們的秦大少又笑了,昂首挺胸義正言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都知道謊話連篇,偏偏他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眼皮都不帶眨一個。


    少女一把推開秦言的鹹豬手,羞惱的瞪了對方一眼“你才叫黑不溜秋呢,本姑娘天生麗質,才不黑呢,略略略。”還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你看吧,你連這位姑娘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怎可能是夫妻,還有什麽可抵賴的。”聞言一旁的蘇哲馬上搭道,不過語氣不再之前那般硬氣,氣勢反道弱了幾分。


    少女迴頭不滿的白了一眼蘇哲“誰說本姑娘不是他夫人,不知道名字很奇怪麽,很奇怪嗎?”一改先前的柔弱少女,猶如刁蠻公主上身,和適才秦言對話相比差了許多。


    脖子一縮,蘇哲哪裏見過這場麵,自覺理虧,嚇得趕緊退後幾步,腳步蹣跚險些將自己的絆倒了,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好可怕“不、不、不、不奇怪,不奇怪。”第一次下山不懂世事,曾幾何時見過這些,被一名女子當麵質問蘇逝慌張不已,一副受氣不敢怒的模樣。


    “適才對姑娘有冒犯之處還請海涵。”既然人家是夫妻自己又何必多管閑事,唯唯諾諾道“這位公子多有得罪實在抱歉,望公子夫人永結連理。”


    本來就是玩笑,逗這不韻世事的小子玩玩,對方這般謙卑秦言反倒有點過意不去,輕搖折扇笑道“好說好說,本少與賤內謝過少俠吉言。”


    秦言話音剛落,一道劍芒閃爍,殺意如脫韁野馬直指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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