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相距甚遠的一座小山上,山色蒼翠欲滴,一座古樸的亭台傲然挺立。


    古亭內聚集了一群“老朋友”,三三兩兩在敘說闊別之語,也有品茶論道,觀棋論弈。


    有男有女,有十多人的樣子,男的英俊瀟灑,女的溫婉俏麗。


    這隨便一個拉出來,那可是能做頭牌的。


    當然,若是你將他們看做一群踏青出遊的小輩,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些家夥,每一個都是數百歲上下的年紀,有點甚至比周顯道還虛長幾歲。


    這些人正是如今七大勢力的骨幹,也是主持這次祖地爭奪的人。


    別看大家有說有笑,事實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遠方的擂台上。


    此地雖然相距擂台甚遠,不過,眾人是何等修為,擂台上的一舉一動猶如近在眼前一般。


    待到那冥河宗弟子再勝一場,一位正在品茶的黑袍老者大笑起來,說道。


    “好,蘇銘,不愧是我冥河宗的弟子。”


    冥河宗行事向來肆無忌憚,對於這位冥河宗長老耀武揚威的舉動,眾人沒有絲毫意外。


    反而是那位張家長老,一位青色長裙,身姿修長,看模樣不過二十歲的女子,說道。


    “幽明長老,看來這次冥河宗是有備而來,這蘇銘小子,果然不錯。”


    “張菁妹子就是大肚,換了是我可不服氣,幽明老鬼不要得意。”


    張菁年紀不小,可是在眾人之中卻是最年輕的,再加上絕色容顏,自然有人要打抱不平。


    張菁淡淡一笑,麵色中盡失不屑,可沒有半點認輸的樣子。


    這時,眾人的目光卻不約而同的望向周家的長老,正是黎宮宮主周宗建。


    這些人遠道而來,雖然都是各大勢力的骨幹長老,卻也不過是為了護送晚輩而來。


    以這些人的身份,自然輪不到周氏族長作陪,甚至黎宮大長老周顯道都不會和這些小輩摻和。


    而作為黎宮宮主的周宗建,算是真正的主人,自然輪到他招唿眾人。


    隻不過,周宗建修為不算出色,而黎山隻不過是周氏一個很小的分支,未免有的底氣不足。


    有人在自己的地盤耀武揚威,還是冥河宗的人,周宗建自然一臉不高興。


    奈何他隻不過黎宮宮主,輪身份雖然也是周氏內門長老,可畢竟比不上眾人。


    特別是黎山又是小地方,自己修為也占不到便宜,周宗建算是處處受氣。


    本來,向著這裏畢竟是周家的主場,能夠在擂台切磋中扳迴一局。


    哪知道,冥河宗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小子,竟然真的是大殺四方。


    周家倒是有不少天驕,就連黎山上也有,隻不過,修為高的上去有欺負人的嫌疑,修為低了,又不是對手。


    周宗建一臉鬱悶的說道:“比試剛剛開始,諸位道友可不要著急。”


    眾人嗬嗬一笑,雖然對幽明那不可一世的樣子看不下去,不過看到周宗建苦逼的樣子,眾人心頭的不爽也稍稍緩解下來。


    這時,秋楓穀的黃山長老,眾人中唯一一位滿頭白發,整天笑嗬嗬的老者說道。


    “諸位,這開脈境之間的較量,隻不過開胃下菜罷了,真正的比拚,還是氣海境的小家夥。”


    眾人聞言不禁點頭,誰都看得出來,這蘇銘實力固然不錯,可是修為太低。


    而且,此人年紀已是不小,算不得真正的天驕,隻不過經驗老道,往往能夠出奇製勝。


    而此次周氏祖地之行,那些不滿二十的氣海境小家夥才是真正的主角。


    杜家的杜徽長老哈哈一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說道。


    “黃山長老所說不錯,隻不過,光有修為卻沒有相應的實力,也不過是笑話罷了。”


    ......


    一眾人看著年輕,實際上都是上百歲的人,一大把年紀了還在爭執。


    其實,四大家族,三大派明麵上看著和睦相處,井水不犯河水,實際上卻是勾心鬥角。


    像周家和冥河宗那樣,隻不過由於曆史淵源,大家把矛盾擺到了實處。


    事實上,不隻是周家和冥河宗,七大勢力都有各自的矛盾,和利益衝突。


    畢竟,東傲洲就這大,相互之間的競爭可不少,甚至搏鬥廝殺也是常事。


    有時,四大家族聯手打壓三大派,而三大派有開始合縱連橫。


    有時,杜家又和冥河宗聯手對付周家,而周家又找上秋楓穀。


    總得來說,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不斷追逐的利益,不但是人,家族亦是如此。


    當然,也有一些相對固定的存在,就好比周家和冥河宗的矛盾,家族和門派之間的矛盾......


    這些都是擺到實處的。


    就好比杜家聯合冥河宗對付周家,可一旦家族和門派之間出現爭鬥,周杜兩家會毫不猶豫的對付冥河宗。


    七大勢力之間相互爭鬥,相互製衡,似乎找到了一個平衡點,才有了如今的局麵。


    隻不過,表麵浪花朵朵,暗地裏則是浪潮洶湧,畢竟,貪欲是永遠沒有盡頭的。


    ......


    擂台之上,蘇銘頗為挑釁的看著眾人,他知道,隻要修為相似,他不怵任何人。


    畢竟,在生死搏殺中曆練出來的蘇銘,同階較量,不懼任何人。


    蘇銘淡淡一笑,說道:“此地畢竟是周家,在下這樣占據擂主實在不合適,不知道周氏的師兄師姐,哪一位賜教?”


    還真能裝啊!知道不合適還不趕緊自己跳下來,竟然明目張膽的公開挑戰。


    這也難怪,按照冥河宗的尿性,這裏是周家,他們不挑釁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周氏族人一聽,那還得了,許多人躍躍欲試,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家夥。


    然而,就在此時,蘇銘又說道:“小弟修為不足,若是又那位師兄願意賜教,小弟自當認輸。”


    蘇銘說的隱晦,可這卻並不妨礙眾人讀懂他的意思。


    特別是蘇銘在說話之時,特意在修為低,師兄,認輸這幾個字上加重語氣。


    我雖然修為低,可照樣打得你們爬不起來,可要是有誰靠境界欺負人,那我認輸好了,不跟你玩了。


    眾目睽睽之下,除非真的不要臉了,否則周家還真沒人願意憑借境界欺負人。


    頓時,又有幾名開脈境第五層的周氏弟子上台,結果自然是輸得一塌糊塗。


    這一仗打得真是憋屈,明明自己不屑一顧的小角色,卻在那裏耀武揚威。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對,應該是渾身有勁,卻沒地方使。


    周玄看了自己一樣,發現千變萬化的效果還在,正義凜然的說道。


    “或許,應該讓我去教訓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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