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渡居軍營,賈瑉辦事房。


    賈璉、賈薔、賈芸、秦鍾、賈芝、賈萍、焦利、李貴站在第一排。


    史鬆、史柳、衛若水、衛若雨、衛若山站在第二排。


    “今天找你們來是私事,就不用列隊了,自己找個位置坐下吧。”


    見賈瑉如此說,眾人就坐下了。


    “賈家的人都來了,史家的人就你們兩個,也都來齊了。衛家因為衛情報長出去執行任務了,所以,我就替他做主了。”


    “你們也都知道了,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要開拔,到卜奎去了。那裏是個兇險的地方,去了很有可能迴不來了。這一點,我必須事先告訴你們。前些日子,也叫你們迴家,把消息通知家裏了。”


    “我知道,即使家裏不願意叫你們去,也是沒辦法的,畢竟我們如今是軍人了,軍令在身,就身不由己了。”


    “但是,你們也並非就沒有機會留下來。今天,我就給你們個機會。如果是願意去的,就跟著我去。如果不願意去,就不去。哪怕隻剩下我一個,我就自己帶兵去卜奎。”


    “你們不去了,也不要擔心,我會行使我自己的權利,給你們安排一個後方留守和軍需官、轉運官的名義,讓你們免於逃兵役的處罰。無論到什麽時候,我都承認你們是我的兵。隻要我承認了,別人也不會拿你們怎麽樣的。”


    “這樣的事情,你們也不是頭一份兒。賈寶玉、賈蓉、賈環、薛蟠如今都掛著這樣的名頭。”


    “現在,我就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其實不隻是你們,馮幕僚長和陳訓練長,此時也在找他們家的人在辦這件事情。所以,你們也不要不好意思,這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兒。現在,如果有誰想退出,就告訴我。不想退出的,就站到口排隊。”


    “你們考慮一下,也可以互相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賈瑉話音剛落,焦利就第一個站起來,站到了門口。


    然後是李貴、賈璉、秦鍾、賈薔、賈芸、賈芝。賈萍。


    緊接著,史鬆,史柳,衛若水,衛若山,衛若雨也站了過去。


    十幾個人又自動站成了兩排。


    焦利第一個站出來,完全在賈瑉意料之中,倒是李貴這麽痛快,讓他稍感意外。


    賈瑉也站了起來。


    “李貴,你可以不去的。”


    “瑉長官,李貴的今天都是你給的,如今跟著陳訓練長訓練新兵,我幹的很來勁兒。你到了卜奎就不訓練新兵麽?我若是不去,你還得找別人,多費事啊。這一輩子,李貴就跟定瑉長官了。別說是卜奎,即便是陰曹地府,我也給瑉長官當開路先鋒。”


    “好樣的,李貴,那我就帶著你。”


    賈瑉又看向賈璉


    “璉二哥,你有家有業的,也可以不去的。”


    “瑉長官,既然你說是私事,我就叫你一聲瑉兄弟。我若是不去,將來如何麵對祖宗?還有什麽臉麵到祠堂去磕頭?難道東西兩府就你一個熱血男兒嗎?不,我賈璉也是。你這個弟弟都去了,我這個哥哥若是不去,會叫人指脊梁骨的。”


    “秦鍾,你的歲數最小,可以不去的。沒有人會笑話你的。,不去也不丟人。”


    “不。瑉長官,有人笑話的,第一個,我自己就會笑話自己的。若是不去,很丟人。我不會做寶玉和賈環他們那樣懦夫。”


    “是啊,瑉長官,我們不會當逃兵的。”


    賈薔幾人也連連附和。


    “好,不愧是賈家的子弟。史鬆,史柳,你們也可以考慮的,不用急著決定。”


    “瑉長官,不怕跟你說實話,以前我們兄弟倆,在家裏是不招人待見的。自從跟了長官之後。別人都尊敬我們了。若是我們不去,就又迴到以前那樣了,還不如死了。所以,即便是死了,我們也是要去的。”


    “是啊,瑉長官,我們衛家子弟也不是孬種。那卜奎即便是龍潭虎穴,又能怎麽樣?瑉長官都敢去,我們又有何不敢的?你訓練了我們這麽久,這一身本事要是不到那裏用上一用,不是白學了嗎?”


    “是啊,瑉長官,我衛若水要是不去,這個直屬分隊長誰來幹?你找不著我這麽好的屬下了。”


    正說著,馮紫英和陳也俊帶著兩家的人來了。


    “報告瑉長官,我們兩家沒有一個人退出的。”


    一群人進來自動排隊,屋子一下子顯得非常擁擠。


    “好,不愧是我的兵。沒有一個當逃兵的。都迴去吧,正常訓練。秦鍾,去把栗安和李成斌他們給我叫來。”


    很快,長安公主等人就來了。


    “跟你們談些私事,就不用拘束了,都坐下吧。”


    “瑉長官,你是不是要趕我們走了?”


    長安公主一坐下來,就亟不可待地說話了。


    自從知道府兵團將要調寧古塔去之後,她就預料到了這一點。賈瑉很快就會叫他們迴去的。


    “栗安,不是我趕你們走。你也是知道的,過了年就要開拔了,再有十來天就過年了,這裏也要放假了,所以,你們也該迴去了。”


    “你是不是就不再要我們了?我們訓練的不好嗎?為什麽要趕我們走?別人能去卜奎,憑什麽我們就不能去?”


    我的公主啊。還憑什麽你不能去?你不知道憑什麽嗎?若是把你帶去了,你那皇帝老爹還不得把我的腦袋給砍了?


    “栗安,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明日就收拾東西迴去吧。”


    “迴去就迴去,我還不願意在你這裏待了呢。迴宮裏享福有多好,省得在你這裏受罪。”


    “這麽想就對了嗎,本來就沒必要來受這份兒罪的嘛。”


    “賈老四,本宮明兒個就走了,現在你也不是我的長官了,本宮也就不怕你了。你是什麽意思?你是說我來你這裏玩兒的嗎?”


    嗬,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了?脾氣這麽爆。


    “好好好,算我說錯了,請公主殿下原諒。”


    “要我原諒你也行,須得依我幾件事情。”


    “好,你說。”


    “這第一件,你走了之後,這野渡居也就沒人了。到時候,總得有個給你看家的,本宮就委屈一下自己,到時候就給你看家。為了把家給你看好,防止宵小之徒前來覬覦,到時候我找一隊士兵到你這裏天天訓練,就沒人敢來覬覦了。”


    “好,我答應你。”


    嗯?不對啊。似乎是早就計劃好的。否則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想出了這個方案呢?


    哦。明白了,一定是跟李成斌合計好的,想要用從我這裏學的法子來練兵的。


    有了李成斌,還真就可能叫她練出一支精兵出來呢。


    “那就一言為定了,你可不許叫你們府裏來收了迴去。”


    有你在這,他們敢來收嗎?


    “一言為定,不僅這院子你可以用,我這個屋子和屋子裏的練兵資料,都留給你。”


    “那就謝謝瑉長官了。”


    唉,這麽一會兒又稱長官了。


    “這第二件事情嘛,就看在跟著你學會了走路和疊被子的本事的情分上,今晚上請你吃酒,算是還你個人情。”


    小丫頭,想感謝我就感謝我唄,非要說的這麽難聽。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長安公主的臉立刻就鮮活了起來,顯然是心裏很高興。


    “那就到你常去的美月樓去。”


    我的老天,這事兒她怎麽都知道了。一個公主到風月區去了,叫她的皇帝老爹知道了,還不得砍我的腦袋?


    “這個,這個地方不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的?我就穿著這身兒去,別人也不知道我是誰。我都不怕,你又怕個什麽?”


    也是啊,她都不怕,我怕什麽呢?是她請我吃酒,客隨主便,我怕個球。


    “好,那就客隨主便了。”


    “還有最後一件。”


    還有?


    “這最後一件,就是本宮可憐你,想你到了卜奎那荒涼之地,也是沒什麽錢的。我在你這裏的幹股的事兒,就此作罷。以後也不用給我什麽錢了。”


    “如此就更好了。”


    這件事兒我若是不同意,就純粹是傻子了。這個小丫頭,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麽,也會體量人的嘛。


    “若是你退了股,可有錢花?要不我再給你一個季度的吧。”


    “其實,自從到了你這裏訓練以來,我就沒在花什麽錢。如今我發現,以前那些錢都是亂花的。其實不花錢,也能活的很快活的。所以,我決定,以後不再亂花錢了。”


    誰說我這裏隻會練習走道和疊被子的?你看看,我把一個購物狂都給改變了,還是個公主,簡直是功德無量啊。


    “不過呢,既然你自己說的再給一個季度,那我就收下了。你放心,我會把錢花在正經地方的。”


    也真是嘴賤,她自己都說不要了,我還窮顯擺什麽?果然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


    “好吧,這就到平兒那裏取錢吧。”


    賈瑉交代了平兒給長安公主拿錢迴來,就見到了林大江一臉興奮地在等著他了。


    這些日子,林大江一直在暗中尋找五龍山匪首魯霸王的蹤跡。


    “瑉長官,確切消息。後天,魯霸王召集所有的手下,在五龍山祭拜山神。”


    “大江辛苦了。把馮幕僚長和陳訓練長叫來,研究作戰方案,後天把五龍山匪徒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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