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瑉很容易地就越過了城牆,然後就找到了秦可卿說給他的那個路口,向著郊外奔去。


    土路不寬,也就隻容兩輛馬車通過,走起來有些深一腳淺一腳的感覺。


    這個時代幾乎就沒有什麽夜生活,所以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麽行人和車馬。


    路的兩邊就是一些農田,偶爾有一些人家,還有幾戶的窗戶裏,隱隱地透出微弱的燈光。


    大約走了40來分鍾,賈瑉到了秦家莊外的那座土地廟後邊。


    這裏,就是他跟秦可卿的接頭地點了。


    兩人約定的時間是亥時整,也就是晚上十點鍾。現在還差半個多小時。


    不是賈瑉的時間掌握的不準,而是他特意提前來的。先到了這裏,就可以觀察這裏的動靜。如果秦可卿有其他的想法,比如設下埋伏什麽的,那個時候,他可就被動了。


    雖然秦可卿答應了不把對付賈珍的計劃告訴賈蓉,但是,賈蓉是知道秦可卿要向賈瑉求援的,對此,賈瑉也不得不防。


    來跟大美人兒幽會可以,但是,要是因此把自己搭了進去,賈瑉還是不幹的。世上的女人很多,但是,小命可是隻有一條。已經穿越了一次,下次還會有這麽好的運氣嗎?


    按照賈瑉的要求,秦可卿隻許自己一個人來,連她最為信任的丫鬟寶珠都不允許帶。


    那樣的一個嬌滴滴的美女,在這黑夜裏一個人來到這荒郊野地,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這個膽量。


    不過,這也恰好是考驗她決心的機會。


    賈瑉已經在心裏決定,如果秦可卿今天晚上來,就幫她。如果不來,嘿嘿,你連這點兒決心都沒有,還叫我怎麽幫你?


    他也知道,秦可卿要想晚上一個人偷偷出來,還是需要很大的決心的。


    這個時代的女人,講究的是三從四德。所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老來從子。


    三更半夜地從家裏出來,沒有人陪同,又不能打燈籠,跑到野外跟一個年輕男子相見,要是叫人知道了,她這輩子的名聲幾乎就毀了。就算是長了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的。


    但是,賈瑉還是要求秦可卿這麽做了。


    這麽大的一件事兒,你不付出點兒代價,光憑玩兒點兒曖昧就行了?賈珍是什麽人物.?可是有爵位的。


    賈瑉固然曾經是鐵血兵王。隻是一般人對於“鐵血”的理解都有些片麵。


    真正的鐵血有兩層含義,一層是熱血,另一層,是冷血!


    土地廟裏,並沒有人駐守。晚上也不會有人來上香。不過,賈瑉還是把裏裏外外都檢查了一遍。


    然後,又把土地廟周邊一百米的範圍又搜索了一遍,最後確定沒有什麽埋伏。


    他的擔心主要是在賈蓉這邊。至於秦家那邊,他是不擔心的。


    秦可卿的娘家,現在隻有父親秦業和弟弟秦鍾兩個。秦業現在正臥病在床,秦鍾在賈府的族學裏讀書,沒事兒的時候,時常跟寶玉搞搞基什麽的。


    不過,即使秦業能動,秦鍾在家,也不可能跟著一起來。如果知道了,也不會讓秦可卿一個人出來。


    所以,秦可卿的唯一選擇,就是瞞著娘家人。不僅這事兒要瞞著,就是賈珍騷擾她的事兒,也必須瞞的死死的。


    如此想來,倒也著實有些可憐。


    村莊方向傳來一陣狗叫聲,賈瑉知道,這是秦可卿出來了。


    果然,十來分鍾後,路上影影綽綽地出現了一個人影。走的很急,給人以慌不擇路的感覺。


    在通往土地廟的路口,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向著這邊走來了。


    現在,賈瑉相信,秦可卿是一個人來的了,他可以信任她了。


    走到土地廟門口,秦可卿站住了。賈瑉從廟裏出來了,牽著秦可卿的胳膊,把她帶進了廟裏。


    土地廟很小,塑像和供桌占去了很大的空間,再加上前麵供人下跪的蒲團,也就隻容兩三人站立的地方。


    所以,兩人就挨得很近。連秦可卿現在還沒有平息的喘息聲,都清楚可聞,更有陣陣幽香,以勢不可擋之勢,陣陣地傳進鼻孔裏。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賈瑉的陣陣衝動。


    “你想要我怎麽做?”


    賈瑉覺得還是盡快進入正題好,時間長了,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隻要能夠保全侄兒媳婦清白,全憑瑉四叔做主。”


    “殺了他?”


    沒有迴音。


    賈瑉也沒指望她會迴答。他知道,盡管賈珍不是個東西,但是,對於秦可卿來說,做出這個決定,還是太艱難了。


    “好了,你不用迴答我,我會給他留一條命的。”


    盡管很輕微,但是,以賈瑉的敏銳知覺,還是覺出秦可卿長舒了一口氣。


    她還是下不了決心,殺死自己那個無良公公。


    “打算怎麽做?”


    “寶珠還在這裏吧?”


    “是的。”


    “瑞珠還在府裏吧?”


    “是的。”


    “後天申時,你打發寶珠迴府,就說你父親後天晚上不在家,叫瑞珠跟著寶珠一起,來給你做伴兒。寶珠說的時候,要叫你們珍老爺知道,還說,你父親邀請珍老爺,在方便的時候,到你家做客。我想,他就會趁著這個機會來了。”


    “真的要這麽做?”


    秦可卿的聲音有些猶猶豫豫。


    “你有別的辦法嗎?”


    “沒有,也隻好如此了。”


    小樣兒,給你辦這麽大的事兒,你竟然想置身事外?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咱倆現在就是個犯罪團夥兒,你知道不?


    不把你搭進來,那賈珍怎麽能上當?你總不能叫我拿著根棒子,衝進寧國府裏去,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打死吧?


    “好了,把我跟你說的重複一遍,明兒個一早,我就去找人。”


    秦可卿把賈瑉的安排重複了一遍。見她記住了,雖然很有些舍不得她離去嗎,還是下了狠心。


    唉,來日方長,以後再說吧。


    “迴去吧,我也該走了。”


    “瑉四叔辛苦了,路上小心。”


    嬌滴滴的聲音,讓賈瑉的心兒都要醉了。


    秦可卿先走,沒想到,一腳剛剛跨出,就哎喲了一聲,倒在門口。


    賈瑉一步串出門外,立刻四下警惕地搜索者。


    然而,卻沒發現什麽異常。


    迴頭一看,秦可卿還在低聲地哎喲著。


    “怎麽了?”


    “腳崴了。”


    賈瑉過去,扶起她,秦可卿站立不穩,一個香噴噴的身子就偎依在賈瑉的身上。


    “還能走嗎?”


    “疼,不敢著地。”


    又痛苦又撒嬌的語氣。


    “還是我送你迴去吧。”


    賈瑉也不客氣,就把秦可卿抱了起來。秦可卿略微掙紮了一下,也就不動了,偎依在賈瑉懷裏,左手抓著他一支胳膊,右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臉放在賈瑉的肩上,陣陣氣息,吹進賈瑉的耳朵裏,癢癢的。


    她這邊兒倒是得勁兒了,賈瑉可就難受了。雖然軟玉溫香地抱了個滿懷,但是,現在卻實在不是個享受的時候。


    下麵的小賈瑉,也勢不可擋地膨脹起來,似乎要衝破牢籠,在褲子上搭起了帳篷。走起來,很不得勁兒。


    雖然秦可卿也隻有百來斤,但是,抱的久了,賈瑉還是感到手有些酸。於是就想換一下重心。秦可卿沒防備,這一動,臉就貼到了賈瑉的臉上,賈瑉立刻就感到了一股滾燙。


    毫不猶豫地,他就抽出一隻手,從後麵扶住了秦可卿的頭,緊接著,就準確無比的吻到了秦可卿的唇上。


    秦可卿想掙紮,可是,頭部被賈瑉控製了,又怎麽能掙紮得了?


    賈瑉幹脆不走了,就站在路上,盡情地吻著。秦可卿想說話,嘴被封住了,也說不出,隻能嗚嗚著。一隻手使勁兒地捶打賈瑉後背,另一隻手掐著賈瑉的胳膊。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可卿的手不捶了,也不掐了,環抱住賈瑉的脖子,牙齒張開,把賈瑉的舌頭放了進去,兩者交織起來,唿吸也急促起來。


    但是,待到賈瑉想把手伸進衣服裏時,秦可卿卻是堅決不幹了。掙紮著要從賈瑉身上下來。


    “瑉四叔,不可,萬萬不可。奴家已經犯下罪孽了,不能一錯再錯了。”


    聲音幾乎帶著哭腔了。


    賈瑉心裏一下子軟了下來。


    “對不起,可卿,實在是情不自禁,這事兒不能怪我,要怪,就要怪你太美了。”


    “瑉四叔盡是油嘴滑舌的,欺負了人家,還倒打一耙,奴家可是沒臉而再活了。”


    話說得狠,卻是嬌嗔的語氣。


    “可卿風情萬種,正是風華正茂之年,好日子還長著呢。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唉,到底是沒忍住,都吻了人家,她的事兒不給辦都不行了。


    “瑉四叔不可叫奴家可卿。”


    “那叫什麽?”


    “叫秦氏,要不就叫蓉哥媳婦兒。”


    你還知道你是蓉哥兒媳婦兒啊。


    這麽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卻叫什麽秦氏和蓉哥媳婦兒,可真是大煞風景了。可卿,多麽美好的名字啊,卻偏偏是留著給她的爹娘和老公叫的,真是個操蛋的世界。


    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麽短暫,很快就來到了秦可卿的家門口,盡管有萬千不舍,還是要分開了。


    “可卿,這是你我之間最大的秘密,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賈瑉指的是收拾賈珍的事情。


    “知道了,這等羞人的事兒,奴家自然不會跟人說的。”


    哦,賣糕的,她完全給弄擰了。


    賈瑉決定再來點兒浪漫的,於是把秦可卿擁在懷裏,靠近她的耳朵。


    “我穿越無盡時空,就是為了在這裏和你相遇。”


    說完,轉身離去。留下秦可卿在門口呆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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