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說,西北現在是什麽樣的?”


    “西北?哎,這兩年西北一直在鬧騰,朝廷組織了幾次圍剿,效果還算是比較卓著吧,不過這些流寇也開始抱團,漸漸的,現在全都聚集到了一起來對抗朝廷,共十三家,為首就是這個高迎祥。”


    好家夥,進展果然好快,一十三家七十二營居然都出來了。


    整個明末的農民起義,大概可以分成四個階段來看,第一階段,是三十六營階段,這個階段農民軍主要首領是神一奎和被秦浩他們消滅的紫金梁,這一階段的起義軍實則就是流民,各賊首互相之間沒有同屬關係,哪有糧食往哪跑,碰到正規軍基本死路一條。


    第二個階段就是這以闖王高迎祥為首的十三家七十二營了,這一階段,反賊開始有意識的組成同盟,以高迎祥為首,並加入了大量的職業軍人,變得十分難對付,比如高迎祥手上據說有一支百戰百勝的鐵甲騎兵,裝備素質堪比關寧鐵騎,尋常的地方軍隊碰到他們隻有被碾壓的份。


    第三階段就是高迎祥死,李自成和張獻忠接班的時候了,十三家變成兩家,力量不減反增,搞得崇禎十分頭痛。


    至於第四階段,就是李自成重新出山的時候了,那時候。。。。嗯,這貨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就把整個大明給席卷了,真到了那個時候別說秦浩了,就是玉皇大帝來了也沒用。


    很顯然,現在的農民起義已經到了第二階段,局麵。。。糜爛的好快啊。


    有鑒於大局如此,秦浩作為崇禎的好兄弟當然要挺身而出,馬上決定。。。。去遼東找公孫瓚玩兩天。


    西北剿匪這種事,太特麽頭疼,若是有機會堂堂正正一戰,自己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出手相助,可現在麽。。。秦浩表示對這種流寇一點興趣也沒有,還是交給洪承疇和趙匡胤去頭疼吧,亂吧亂吧,越亂趙匡胤發展的就越快。


    當然,這是一句玩笑話,國家力量是有限的,目前大明的軍事力量恐怕少說有七成都集中在了他公孫瓚的手裏,秦浩打算去看看他那是否富裕,能不能也支援你西北同僚一點。


    這兩年,秦浩也好崇禎也好,似乎把精力都放在了遼東,也就是皇太極的身上,趙雲,白耳,包括崇禎自己也是勒緊了褲腰帶的給公孫瓚支持,要人給人要錢給錢,為了公孫瓚那個偉大的目標,崇禎的熱血徹底的沸騰了。


    公孫瓚的戰略思想和袁崇煥孫承宗都有很大的不同,他講究的是進攻,進攻,再進攻,為此甚至不惜將趙雲也給挖來,幫他訓練新白馬義從,又從崇禎這裏要了無數的錢糧支持,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進攻,隻要在每年的春季從朝鮮繞路去草原上放幾把火,殺一些牧民宰一些羊,用不了幾年皇太極就得跪。


    為了這一目標,公孫瓚存了許多的白馬義從在遼東,如今麽。。。。看來他的計劃得托幾年了,攘外必先安內麽,白馬義從可以先借出來打高迎祥麽。


    出了宮,帶著兩個秘書坐上了豪華大馬車,溫一口小酒,看著窗外的風景優哉遊哉的慢慢走,反正遼東離京城也不算遠,最近連番的大戰搞的秦浩精神很緊張,正好趁此機會好好享樂一下,這叫休養生息勞逸結合,成天飛來飛去的多累得慌。


    三天,慢悠悠的秦浩才走到錦州。


    而知道秦浩要來,公孫瓚已經早就在這裏等著他了,雖然公孫瓚在這明末已經做到了真正的一人之下,封疆大吏,不過對秦浩還是十分尊敬的。


    “上仙一路風塵辛苦,我給上仙安排了遼東最好的野食美酒,還請上仙好好休息之後,明日看我遼東軍威。”


    看著公孫瓚一臉得意的樣子,秦浩心裏不由得也鬆快了許多,看來這遼東現在的發展應該不錯,要不然他肯定不敢這麽得意,上前錘了他一拳笑罵道:“我看你現在是舒服了,許久不見似乎都長胖了,聽說你們曾經出關跟皇太極幹過一架?”


    說起這事,公孫瓚立馬就眉飛色舞了起來,“哈哈哈,有的,有的,都是子龍手癢,新白馬義從成軍之後子龍領著去沈-陽溜達了一圈,跟皇太極的正黃旗交手了,打了一天一夜,還略占了上風,不過畢竟子龍人少,又是在人家地盤上,占了便宜後就撤了,皇太極惱羞成怒又發兵打了一次關寧城,被我一頓大炮給打迴去了,哈哈哈,想想當時皇太極拉屎一樣的臉色,這心裏就十分痛快啊。”


    自薩爾滸之戰以後,遼東這還是第一次主動出擊去打後金,難得的是居然還占了便宜,這一戰徹底打出了士氣,原來皇太極也不是強大到不容侵犯的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雖然便宜隻占了一點點,卻也著實揚眉吐氣了一把,讓軍心凝聚了很多,也讓趙雲頂替祖大壽上任之後的位子一下子就穩了起來。


    “不錯,不錯,真不愧是趙雲,好樣的。”


    “額。。。上仙,你咋不說是我指揮有方呢。”


    “哈哈哈,好,是你指揮有方,都是你的功勞行了吧,你特娘的都已經是遼東督師了,全天下除了崇禎誰有你的權利大,還特娘的往自己身上攬個屁的功。”


    “嗬嗬,上仙說的是,如此勢頭發展下去,我想明年,或者我就可以嚐試來一次突襲了,我打算親自帶兵,偷襲赫圖阿拉,讓皇太極也嚐嚐老巢不保的滋味。”


    秦浩很尷尬地道:“這個麽。。。。恐怕不行,你三年之內可能沒這個機會了。”


    “為何?上仙啊!我為了這一天可是已經準備了許久了啊!”


    “嗯。。。如今你的新白馬義從訓練的如何了?”秦浩沒有正麵迴答,卻是顧左右而言他。


    “已經訓練了一萬人的新白馬義從,隨時可以出戰,明年這個時候,隻要朝廷支持力度不變,我有信心發展到兩萬人,如果明年偷襲赫圖阿拉可以搶一些好馬迴來的話,後年我就能發展出四萬人,到那個時候,就該輪到他皇太極睡不著覺了,老子天天去他們家後院溜達!”


    “嗯。。。。正要跟你說這個事兒,依托關寧和錦州的城防,一萬新白馬義從防守起來綽綽有餘,暫時。。。就不要再發展了,朝廷也不會再支持你了。”


    “什麽?為何!!為何啊!!!眼看著這兵就要成了啊!”


    “哎!”拍了拍公孫瓚的肩膀,“大明,多事之秋啊!西邊,現在鬧的太厲害了,恐怕不但支持不會有了,短期內還要從你這抽調一點白馬義從。”


    “這。。。”


    “崇禎也有崇禎的難處,你體諒他一下吧,另外這次來還想跟你說,皇太極那邊也多了一個跟我一樣的神仙,甚至於可能比我還要更厲害,以後啊,這仗恐怕就越來越不好打了,你還是做好防禦戰的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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