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和他講和周正岩的過往時,讓陸皓謙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


    “我很怕看恐怖片,一直以來有個願望,能夠和自己愛的人窩在一起看恐怖片,他可以把我抱在懷裏,但這些從來都沒實現過。”


    這麽簡單的願望,從沒有實現過,陸皓謙叫住了要離開的顧煙,問她說:“你迴去以後,還要去找他嗎?”


    顧煙迷茫的抽了抽鼻子,強忍著眼淚,老實的迴答說:“不知道,就算是找到了他,他也不願意看見我吧。”


    陸皓謙心疼的看著顧煙,他們認識也隻有幾天,大概是因為顧煙的單純和善良這才讓他肯和她走近一些,不過他並不想幹涉顧煙的生活。


    畢竟非親非故,他也早已經過了對人動心的年紀,因為這些事,去同情可憐顧煙而愛上她,這種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一路順風。”


    顧煙點了點頭道:“你也照顧好自己,一個人在外麵不容易,不要穿那麽少了,興城冬天很冷的。”


    陸皓謙點了點頭,轉身去了一邊,沒有在和顧煙多說。


    社會是一個大染缸,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現在的顧煙身上還沒有任何雜質,但是他不清楚,兩年以後的顧煙會變成什麽樣子,但願和現在相比能有所成長。


    楊翠和顧永明沒有敢去追提著行李離開的顧煙,顧煙說過,如果他們要攔她,她一輩子也不會迴來。


    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顧煙對他們發這麽大的脾氣,怕她真的說到做到,也隻好由著她。


    沒有提早買迴上海的火車票,開往上海的隻剩下淩晨五點的車,顧煙為了省錢,沒有在火車站附近找酒店。


    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在候車大廳的長椅上過夜。


    一個人在堅強,麵對孤獨和寂寞,心裏的防線也會慢慢決堤,手機還剩下百分之20不到的電量,他給周正岩發了一條簡訊過去


    “我好想你,你要是在我身邊該有多好。”


    她心裏有一點點期盼,周正岩可以迴複她,等來等去,又是石沉大海,沒有迴複。顧煙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可能是周正岩在忙,沒有空閑迴複他。


    鼓起勇氣,她終於撥出了她以為不會在打過去的號碼,裏麵的提示音讓她寒心。


    原來周正岩已經把她的電話號碼,放進了黑名單裏。


    顧煙絕望的閉上眼睛,一個男人到底能做到多麽絕情,這些全在周正岩身上完美體現。


    還不到十二點,顧煙要候車大廳裏苦坐四個多小時,又冷又困的她靠在長椅上睡了一會。


    “小姑娘,你等的是哪列車?”


    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太太,輕輕的碰了一下顧煙的肩膀。


    顧煙本來睡的就不踏實,一下子就醒了,揉了揉眼睛迴答道:“我要去上海,您有什麽事嗎。”


    老人慈眉善目的看著顧煙,提醒她說:“小姑娘,你別在這裏睡,這裏小偷多的很,一不留神東西就會被偷走。”


    被陌生人關心,讓顧煙心頭一暖,她笑著說道:“謝謝您提醒,我不睡了。”


    老太太和顧煙閑聊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太不容易了,這麽晚還在候車大廳,去上海是工作嗎?”


    顧煙迴答她說:“是去工作的。”


    老太太去福州,也在等車,正巧一個人無聊的厲害,看和顧煙投緣也就聊了起來。


    有個人陪著,等車的時候也不會那麽煎熬,不知不覺已經淩晨四點多,顧煙感激的給了老太太一個擁抱,這才踏上開往上海的火車。


    加班迴來的linda看到從浴室裏洗澡出來的顧煙,誇張的鬼叫了好半天,她還以為顧煙要休假很久,怎麽也想不到她能這麽快迴來、


    顧煙捏了捏自己快要被震穿孔的耳朵,“你是有多想我,叫那麽大聲。”


    linda一個人還沉浸在顧煙迴來的狂喜中,捧起顧煙的臉,狂親了好幾口,像是要把顧煙給吞了。


    “親愛的,你可算迴來了,你不在我都想死你了,怎麽迴趟家好像還變瘦了。”


    顧煙站在試衣鏡前照了照,好像確實瘦了很多,臉頰都有些往裏麵凹陷,黑眼圈越來越深,都說女人過了25歲就應該開始保養。


    她感覺自己還沒到25歲呢,就有點衰老的跡象,隻是沒有那富貴命,可以每周做個spa,去美容院做個美容,隻能敷些廉價的麵膜。


    “瘦了還不好嗎?”


    linda順著試衣鏡看著鏡子裏的顧煙,“親愛的,你趕緊找個男人來滋潤你一下吧,看看你,臉色都有點發黃了。”


    顧煙悲愴的迴答說:“哪那麽好找,你也了解我死心眼,先不說能不能放下周正岩,就說我的擇偶觀也有很大的問題,我不喜歡同齡人。”


    linda取笑顧煙說:“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們顧煙同學的戀父情結,好像蠻嚴重的,喜歡年齡大的。”


    顧煙敲打著自己酸痛的腿說:“不跟你說了,總是笑話我,我在火車站等了好幾個小時,又是站票迴來的,累的渾身像是被人拆成了八塊。”


    linda佩服顧煙能吃苦的精神,站票八個小時都可以堅持下來,換做是她,聽到就會崩潰。


    顧煙迴來,linda怎麽甘心放過她,她說要睡覺,linda還是纏了上來,跟她訴苦。


    “親愛的,你先別睡,聽我說幾句話,最近我快瘋了,真的瘋了。”


    顧煙疲憊的躺在床上,懶洋洋的問linda說:“大小姐,你又怎麽了,失戀了?”


    linda苦著臉說:“當然不是啦,是工作上的事。”


    linda在日企工作,每天都會抱怨無良老板讓她們加班,顧煙想她應該也習慣了加班的日子,怎麽會被逼瘋。


    “你不是已經習慣加班了嗎,難道被扣薪水了?”


    linda情緒激動的和顧煙傾訴著自己的不滿痛苦。


    “我們公司被人收購了,換了新老板,這個新老板比以前的老板還要苛刻,竟然逼著我們背員工手冊,上麵的規定隻要沒做到一條,就會罰款,遲到扣十天工資。”


    遲到扣十天工資,顧煙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同情linda剛走了一個法西斯老板,又來了一個暴君。


    “你們公司太水深火熱了吧,你要是遲到一天,小半個月也就白做了。”


    linda憤恨的說道:“我們的新老板還是個女人,姓冷,更可氣的是,我聽說她收購我們公司的理由就是玩玩,我都沒見過她到我們公司來。”


    顧煙不可置信的問linda說:“什麽人,這麽厲害,收購跨過公司的理由就是玩,她玩的未免也太大了。”


    linda咬著唇氣的不行“這就是富太太的生活,聽說我這個新老板手下有很多公司,離過婚,背景神秘的很,她以前的老公也不知道是誰,一定更nb。”


    顧煙不同意linda的說法,反駁道:“沒準她老公也是靠她呢。”


    linda否定了顧煙的猜想,說道:“不可能,聽我們公司的讓你說,這個姓冷的,的確是個富家小姐沒錯,後來嫁給個富豪,就是那種特別低調的金主,離婚以後的分手費男方給的都是天價。”


    顧煙對這些上流社會的哪會清楚,也沒了興趣在問下去,催linda說:“別人的事情,我們就別亂說了,八杆子打不著,您老人家趕緊去洗澡,現在都這麽晚了,明天你要是遲到,可是十天工資。”


    linda被顧煙提醒,看到牆上掛著的水手邊已經是淩晨了,滿打滿算也睡不到七個小時,為了那十天的工資,終於戀戀不舍的迴到自己的房間。


    linda臨睡前打開電腦,在百度裏搜索自己公司的新老板,這才知道她老板的全名叫做冷虞歡,26歲時就獲得了美國斯坦福大學經濟學博士學位,父親在中東做石油生意,母親也是一家跨國公司老板。


    看著這樣的履曆,linda嘀咕道:“簡直亮瞎了我的狗眼。”


    30歲嫁給senwell的總裁kevin,五年後離婚,翻到這條信息時,linda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終於明白同事為什麽會說,他們老板的前夫是一個更大的人物。


    這個冷虞歡再耀眼的履曆,也敵不過senwell總裁前妻的身份,他們的婚姻,她不是下嫁,是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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