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喲,五十萬啊,什麽寶貝這麽值錢,我有點心慌呢。”


    我知道薇薇在跟劉小曼打哈哈,一個千萬富翁家的獨生女,不可能聽說五十萬就真的心慌了。


    劉小曼卻不和薇薇打哈哈,不過話裏有話地說:“曹老板,我們也算是熟客了吧,那八萬塊錢的玉鐲子……嘿嘿,算是我們的見麵禮了,你記住,這個東西你要是有,就賣給我;沒有呢,上個心,我的電話你也是有的,我也會經常過來。”


    “哦,這麽重要啊,我是得上個心了,等等我先拍個照片。”


    接著傳來了腳步聲。


    腳步聲到了門口有停下了,劉小曼臨走丟下這麽一句話:“曹老板,我的話你還真的得上心了,照片你也有了,見到這個東西,第一時間通知我,否則你留著的話,會出現什麽不好的事情,我就不好說了。”


    “哎哎……”


    薇薇有點緊張。


    腳步聲漸行漸遠。


    兩分鍾後,薇薇在外麵喊我,我這才鑽出裏間。


    “師父……”


    看得出,薇薇的確有點緊張。


    劉小曼居然敢威脅她。


    “不怕,這人……我認識。”


    我安慰薇薇。


    薇薇嘴巴一扯,說不清是哭是笑,很難看的樣子:“對啊,這人也是你們電視台的。”


    “你和她有過交道?”


    薇薇又是嘴角一扯,很是尷尬。


    “師父,我說了你可別罵我。”


    “做壞事了?”


    我故意垮下臉,心裏卻甜甜的,一種特別的幸福湧上心頭。


    薇薇離開我已經四年了,她還是把我當成師父,還擔心我會罵她。


    薇薇從小跟著母親生活,家裏除了外公之外沒有其他男人,很多時候,我在她的心目中替代著兄長、甚至父親的角色。


    前幾年,包括她選男朋友都會征求我的意見。


    盡管我心裏酸酸的,但還是給過她不少意見,都是以我本人為參照的,也不知道她識破沒有。


    “也不是什麽壞事……”


    薇薇吞吞吐吐地說:“其實呢,就是騙了她的一點錢。”


    “嗬嗬,贗品啊。八萬呢,一點點?”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薇薇看見我笑了,也就放下心來,不過還是很不好意思:“那個玉鐲子,其實就值幾百塊錢,說起來也不算是我騙她的錢,錢也是自己願意給我的。本來那東西就是一個贗品,她自己非要說是漢朝的寶貝,怪不得我哦。”


    哦?漢朝的寶貝?劉小曼看走眼不是問題,問題是她怎麽倒騰起古董來了?


    微微陪著胸pu,還在心有餘悸地說:“我以為今天她是上門找麻煩的。”


    原來薇薇之前一臉的冷汗,擔心的是這個。


    我以為她和我一樣,擔心的是劉小曼臨走時甩下的那句話。


    “見到這個東西,第一時間通知我,否則你留著的話,會出現什麽不好的事情,我就不好說了。”


    這明顯就是在威脅嘛!


    “薇薇,她剛剛要的是什麽東西?”


    “哦哦……師父你看,就是這個東西。”


    薇薇急忙拿出手機,翻開照片給我看。


    “好像是一個香爐呢……”


    我一看照片,頓時呆住。


    這是葛僚鼎。


    閔德晗的葛僚鼎丟失了,劉小曼正在尋找葛僚鼎,薇薇的古玩店裏傳出那首長歌……


    這一切,迴事巧合嗎?


    “薇薇,昨晚上就八點半,就你一個人在店裏嗎?”


    薇薇納悶地看著我,泛著白眼迴憶:“是啊,當時……我剛剛關門了,收拾店麵之後就迴家了。”


    “你有沒有唱歌?”


    “唱歌?”


    薇薇嗤了一口氣,蹙著眉頭噘著嘴,努力地迴憶著。


    隨即驕傲地說:“記不得了呢……師父你也是知道的,我倒是經常唱歌的,一天到晚都在長歌,至於昨晚上……”


    的確,她在實習的時候就是麥霸,ktv是她的半個家。


    想著也難得解釋,於是我就自己哼唱起那首長歌。


    山風涼,秋草黃,莽莽天際思故鄉。


    將軍淚,家國殤,豪情熱血付衷腸。


    遺恨長安揮長劍,身陷南蠻舞銀槍。


    揮長劍,舞銀槍,長歌一闋淚殘陽。


    ……


    微微突然驚叫道:“對對對,我昨晚上臨走的時候,是哼唱過這首歌……哎哎師父,你怎麽也會唱呢?”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我可是比你先會唱的。”


    “啊……”


    薇薇驚訝得合不攏嘴。


    “這是我外公教我的呢,我幾歲時候就開始會唱了。”


    啊?


    這迴輪到我合不攏嘴了。


    好半天我才迴過神來:“幾歲就會唱,我以前怎麽就沒聽你唱過?”


    薇薇嘿嘿一笑:“這個又不是什麽流行歌曲,我唱它幹什麽啊?唱了也沒人能聽懂。對了師父,你是咋會的?”


    我擺擺手,說:“不說我,先說你。我問你,你既然平常都不唱,昨晚上為什麽突然就唱了呢?”


    “哦,是這樣的……”


    薇薇咽了一口口水,換了一種口氣說:“我這個店子是一個多月前開的,這一個多月來,我都是住在店裏麵的,但是昨天呢,我突然想迴家了……”


    我不耐煩地擺擺手:“我是問你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怎麽會突然唱起這首歌了?”


    薇薇又狠勁地吞了一口口水,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之色:“你等我說完嘛師父,就在前天晚上,大概是十二點多一點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歌聲……”


    “歌聲有什麽稀奇?晚上起點到九點,這裏隨時都有歌聲。”


    我說的是廣場舞。


    “不是,師父,我說的……昨晚上店子裏突然就傳出了你剛剛唱的這首歌,隱隱約約、飄飄渺渺的,很嚇人……”


    我身子一顫,這才是我要的答案。


    “你在哪裏聽到了?就在店子裏?”


    廢話一句,深更半夜的薇薇會在哪裏呢?她都說了一直住在點店鋪裏的。


    薇薇也是身子一顫,明知我問的是廢話也要迴答。


    “就在這個店鋪裏。”


    這個店鋪果然神秘。


    薇薇是一個月前轉來的,而閔德晗的葛僚鼎丟了才一個多星期。也就是說,葛僚鼎不會在薇薇轉店麵之前就藏在裏麵。


    如此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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