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我就準備返迴林陽,下午向楊縣長迴報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就交給老袁和丹青。


    劉小曼突然說還有點事情要辦,先不和我一起迴林陽。


    我也不知道她要辦什麽事?


    我懷疑她真有什麽事情,關於老袁,或者是丹青……


    突然有一種隱隱的擔心,卻又說不清楚擔心什麽?


    於是我就一個人迴林陽。


    剛上車,閔德晗的電話打來了。


    “慧茅你想清楚沒有?要不要去神蟒洞看看。”


    正好,等老袁那邊一敲定就要開始拍攝了,我是得提前去神蟒洞探探路,於公於私都該去一趟雲霧山。


    “好啊三哥,你看是明天……還是……”


    “我現在就清真縣,你看方便不?要是合適的話現在就過來,我們爭取申時進去。”


    申時,是下午三點至五點之間。


    “來得及,我正好也在清真縣,你在哪裏我過來接你,我們一起迴家。”


    從清真縣到老家馬鞍山,走高速路也就四十分鍾。


    迴到老家,我卻不敢迴家去,我不知道麵對我的兩個哥哥和老媽,他們又會說出怎樣讓我驚詫的怪事來,萬一我突然之間又迴到十六七歲……


    嗬嗬,那該多好!


    我們就從抬喪壩分路去雲霧山,閔德晗說,從這裏去傳說中的石頭寨要近一些,還可以開車好幾裏路。


    抬喪壩,據說民國時期是一個鄉鎮所在地,解放後,因為這個名稱太難聽了,就撤掉了抬喪壩鄉,和新店鎮並在一起了。


    但是現在的抬喪壩,還是一個鄉鎮的模樣,也有集市,趕星期三,和新店鎮不衝突。


    一路上還真有散落著不少零星的人家,算不上是村子,砂土路倒是可以通車。


    有些村子,以前我和三公做端公的時候還去過。


    往山裏開了七八裏路之後,村路算是到了盡頭。


    “三哥,這裏是不是石頭寨啊?”


    我看著和恍惚記憶中二十年前的不像是石頭寨。


    “怎麽可能?石頭寨……早就沒有人居住了,隻剩下一個名字而已。”


    啊?當年楊幺公等網狀的十二戶人家,不是也去過石頭寨嗎?怎麽就無人居住了?


    閔德晗說:“從這裏去,起碼還有十多裏的路程。”


    於是停好車,我們就沿著羊腸小道步行了十多裏路,一路荒無人煙。


    這裏,的確裏我老家大約三十裏左右。


    來到了一片荒野裏,前麵出現了一堵圍牆,兩米來高,綿延到很遠的地方。雖然有些殘破,但是可以從兩尺多長一尺多寬的石塊看得出來,當年的人是花了心思修建這道圍牆的。


    山,在圍牆內的遠方。


    “慧茅,你等我一下哈。”


    閔德晗擰著一個布包下車,躲在一堵巨石後麵……


    出來的時候卻是一身青衣打扮,肩垮布包,腳蹬布鞋。


    快六十歲了的閔德晗卻不顯胖,反而比以前精瘦了,還真的有幾分仙風道骨的範兒。


    “慧茅,你把這個帶上。”


    閔德晗從布包裏掏出一道符章遞給我。


    我看了看,想笑,但是最終沒笑。


    閔德晗就那麽執著地伸著手,不收迴,而去還一下一下地點著頭。


    我隻得無奈地接過符章,順手揣進運動衫的衣兜裏。


    這些年我都穿運動衫,方便運動。


    法力消退了,功夫卻得加強,否則我就真的衰了。


    閔德晗走過來,把我揣著符章的衣兜拉鏈拉得嚴嚴實實的,一臉莊重,不容我有半點抗議。


    站在圍牆邊,閔德晗看了我一眼,主動退後。那意思很明顯:讓我先進去。


    我又想笑了:閔德晗老胳膊老腿的,爬上去是很艱難的。


    我現在雖然法力不一定就恢複,但是功夫肯定不比以前差。


    於是一個彈跳就躍上兩米高圍牆。


    我耽著肚子在圍牆上,伸手把閔德晗拉了上來。


    他翻牆的姿勢像一個隆重而繁瑣的儀式,雙腳蹬著圍牆的縫隙,慢慢把身子挪上牆上,身子一聳,把屁股先坐上去,然後再將雙腿慢慢的抬過圍牆,身子一旋,整個人打了一個轉,麵朝雲霧山,再梭下身子。


    我在下麵接住他。


    烈日雖然偏西,但還強烈,雲霧山裏沒有雲霧。


    而且圍牆附近的荊棘灌木不多,走起來不算吃力。


    但是再往裏走就麻煩了。


    兩裏路之後,前麵出現了一片鬆林,全都是直徑一尺多長的樹幹,更粗的要兩人合抱,算得上古樹參天了。雖然是中午,鬆林裏卻顯得很幽暗。


    抬頭一看,原來是迷霧遮住了陽光,加上樹林茂密,更顯幽暗。


    走出鬆林,又是一片荒穀,空中突然出現迷霧,遮天蔽日,一片幽暗。


    四麵的大山像一群沉睡的怪獸。


    閔德晗站在林子邊,東張西望一番,指著眼前的山坳說:“我們得從這裏翻過去”。


    “三哥,這裏離我當年我經過的天坑還有多遠?我們是要去天坑?還是去其它地方?”


    閔德晗說過不會先去天坑的,他和兩個夥伴去的山洞,估計也離天坑不遠。


    “就在天坑的旁邊,都是一個地方。”


    閔德晗說罷率先朝山坡跑去。


    我無奈地跟上。


    山上本來就沒有路,加上荊棘太多太深,走起來就非常艱難了。一座海拔不過五十米高的山坡,翻上翻下,足足花了一個小時。


    來到山腳下,光線更暗了,頭頂上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雲層,越壓越低。


    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鍾了。


    突然間還下起了大雨。


    雲霧山裏原本就是瞬息萬變的,我最擔心的是會突然出現霧瘴。


    霧瘴一旦出現,我們就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了。


    其實雲霧山出現霧瘴已經成為常態。但是,據說雲霧山腹地那個號稱鬼穀絕地的地方,所出現的霧瘴是有毒的,因此那一片鳥獸絕跡。


    據說有毒的霧瘴,是從地縫裏冒出來的。


    雲霧山的恐怖正是由此而來,因此,附近村寨的人們都不敢鑽進雲霧山。


    也不知道我們身處何地,離鬼穀絕地有多遠?


    傳說中會冒出毒霧的地縫,究竟在什麽地方?離王莊多遠?


    雨太大了,山下不像鬆林裏,得找個地方躲一下。


    閔德晗在雨霧中環顧左右,突然有了意外的發現。


    “跟我來,那邊有一個山洞”。


    跌跌撞撞的小跑十多米,山腳下離地麵七八米的地方,果然有一個山洞。


    我和閔德晗趕緊朝洞裏跑去。


    我簡單查看一下,這個洞子不大,也就七八個平方,縱深大約有十幾米。


    這個洞,自然不是當初三哥他們尋寶的幽洞。


    我很奇怪,在外麵的時候我都覺得很幽暗,在洞裏,我怎麽能看得見十幾米縱身處的洞壁?


    難道是我的陰陽眼打開了?


    “太累了,好好歇一會兒吧,雨停了我們再繼續趕路。”


    閔德晗說完梭在地上,靠著洞壁半躺下。


    翻山越嶺快兩個多小時,的確太倦了,各自倚著洞壁很快睡去。


    一陣鳥叫聲把我吵醒。


    聽到鳥叫,我暗自慶幸,這裏不是鬼穀絕地。


    洞子裏還是很暗,隻有從洞口可以看出還是白天。


    “三哥。”


    我隨便喊了一聲,卻沒有聽到迴答,也許是睡得太死。


    我又大喊了兩聲,還是沒有迴應。


    我開始慌了,急忙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把洞子的每個角落都搜尋了一邊,卻不見了閔德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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