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雪,不可以,筱雪,不可以!”


    我突然想起赤岩古鎮的彭王氏節孝坊,想起新婚之夜的紅燈籠、紅蓋頭,以及尊貴如玉的嬌羞新娘;想起靈與肉交融最完美的時刻……


    這種神聖的儀式,我不可能就在小旅館的木床上完成。


    這張床,或許昨晚上那個“野雞”才睡過……


    但是王筱雪似乎真的瘋了,她不是“野雞”,但卻是一直母貓,而且迅速變成母老虎。


    呲牙咧嘴對我一陣撕咬,就將我推到在小木床上,扯掉了我的衣褲。


    然後再扯掉自己的衣褲。


    不不不,她不是母貓,也不是母老虎,她是個赤luo的女王,瞬間淩駕在我的身體之上,發出征服的嚎叫。


    “嗷……”


    一瞬間,我成了王筱雪胯下的奴隸。


    我試圖反抗,試圖把我和她之間最美好的迴憶,留在仙樂飄飄的新婚之夜。


    但是心裏的那隻鬼已經讓我徹底迷醉,我渾身癱軟,任人宰割。


    這個人就是我的女王,我的皇妃,我願意掏空身體膜拜的,一切的一切……


    王筱雪又是一聲嚎叫,腦袋一昂,萬縷青絲傾撒下來,覆蓋住肉色葫蘆的上半截。葫蘆上麵,有兩隻撲騰著的鴿子,含著晶瑩剔透的葡萄。我抓住了兩隻鴿子,把葡萄咬進嘴裏,慢慢輕舔,慢慢品嚐,舍不得咀嚼,舍不得吞咽……


    我成了一個狂野的將軍,一個征服宇宙的王子。


    我的宇宙,就是眼前這個精美無比的肉色葫蘆。


    王筱雪一把握住我已經出鞘的利劍,以最精美的姿勢刺向那片溫柔的黑森林……


    衝啊……


    四十分鍾,五千個迴合的激戰,我勝利了!


    我終於徹底征服了我的小宇宙,讓驕傲的女王臣服於我完美的雄性之下。


    我是最狂野的將軍,我是最勇敢的王子,我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我是一攤軟泥,繾綣在一汪溫柔的港灣,淹死在迷離的yu海。


    “慧茅……”


    王筱雪纏著我的身體,戀戀不舍,軟語溫存。


    “你這麽有經驗,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第一次呢?”


    第一次!


    當然是第一次!


    不不不,或許不是呢。


    三年前的那個冬天,那個古怪迷離的穿山洞,那個詭異多端的元無雙……


    不算不算!


    那隻是黃元奎說的。


    我得找到元無雙問個究竟。


    但是。


    我該到哪裏去找元無雙?


    她和我的師父,還有元婆,還有唐謀,已經死了三年。


    “筱雪,怎麽會問這個?”


    我有點膽怯。


    “嘻嘻,你這麽得心應手的,肯定不是第一次。”


    我有點生氣:“不能拿這麽神聖的事情開玩笑,我當真的!”


    我就不敢問王筱雪是不是第一次,我怕這樣的問話會徹底褻瀆了我的女王。


    不過,她的短褲已經不能再用了。


    開始的時候是她在上麵,我把她掀下來的時候,她就是用短褲擦拭那處最美麗的地方。上麵沾著殷紅的血跡,那是少女最美麗最聖潔的象征。


    我要是再問,等於自己找死。


    “你當什麽真?我咬死你!”


    “哎喲!”


    手臂上立即留下王筱雪清晰的牙印,鑽心的疼。


    “我要你永遠永遠都記住這個晚上,以後,這就是我們的紀念日,一輩子的紀念日!或者說,這是我們兩人的情人節,你記住沒有?”


    王筱雪躺在我的臂彎,熱浪還沒有完全消退。


    “記住了,11月2號,我們的紀念日,情人節,我一輩子都記住了!”


    房間裏有衛生間,一個小時後,我草草用冷水衝洗了一下那個地方,雄性瞬間有勃發起來。


    又是一場五千迴合的激戰……


    初冬的夜晚有些冷,但是我和王筱雪已經被yu火完全熔化……


    那一夜,周而複始重複了七次,一夜之間我成了真正的男人。


    從此之後,王筱雪完全融入我的生命,她的一痛一癢,一顰一笑,都將會和我有著密切的聯係。


    天亮的時候,我才感到別樣的寒冷。


    窗外竟然飄起了雪花。


    西南的冬天來的這麽早,這算不算史無前例的“秋雪”。


    我在穿衣服的時候,發現揣在褲兜裏的暫住證被揉卷了,這可是我到明年三月份的居住證明,是我存在這個城市的唯一證明。


    突然很是傷感,我和王筱雪,始終有著天上人間的區別。


    “怎麽了慧茅,你不高興嗎?”


    王筱雪已經穿戴整齊,坐在窗前整理一頭亂發。


    “小心點。”


    我從背後攬她入懷,輕吻著芳香的頭發,呢喃道:“你要好好的愛護自己,為我愛護好你自己,你的一些都是我的,包括每一根頭發,都是我的,每一根眼睫毛都是我的,不允許有半點閃失。”


    這是我的肺腑之言。


    我不知道算不算山盟海誓?


    王筱雪嬌嗔一笑,一把薅了一下我的胯間,流裏流氣地說:“這個……永遠都是我的,隻屬於我一個人!你也要為我好好的保護好它,我不在的時候不準讓它出門,兜風都不準……咯咯咯咯……”


    “唿……”


    我長長的突了一口氣,不知道是無奈還是幸福?或許兩者都有。


    我和王筱雪做賊一般出門,走路都是踮起腳尖,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下樓之後,就手拉手的開跑,一直跑出兩百多米,才又咯咯地笑著。


    “慧茅,我相信你是第一次了。”


    我納悶地問:“為什麽?”


    “看你像做賊一樣……哈哈哈!”


    “等於你不怕咯!”


    我反唇相譏,兩人又是一陣大笑,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在路邊的小吃店吃了一碗牛肉粉,王筱雪特地給我加了肉,還加了兩個煎雞蛋,說是需要補身子。


    “你太累了,還有沒有力氣去上班哦?”


    王筱雪眉頭吃粉,卻抬起目光看我,****地笑。


    “矜持一點好不,搞得像老夫老妻一般的,也不怕別人笑話。”


    王筱雪又是竊笑,突然想起什麽:“你說,我們出門的時候是不是驚動了老板娘?”


    我點點頭,故意驚慌地說:“哦?有可能噢……”


    王筱雪有點慌:“要是她看見了我和你一起出門,會不會亂想啊……我晚上還好不好意思去?”


    我忍住沒笑,說:“肯定會啊,她肯定會想,這對男女昨晚上肯定幹了好事。唉……我們剛剛還真不該跑的,我得告訴她,恭喜你,猜對了。”


    “你!”


    王筱雪抬起油乎乎的筷子,差點就點到了我的臉上。


    分手的時候,雪花還在飄著。


    王筱雪誇張地豎起大衣的領子,試圖遮擋昨夜烙在臉上的紅暈。一陣寒意裹著傷感襲來:王筱雪,這個聖潔的白雪公主,她畢竟是正宗的大學生。而我,隻是工廠裏的臨時工,一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筱雪,我剛剛想到了一首詩。”


    “哦,讀來聽聽。”


    她是真的有興致。


    我仰首不望天,閉上眼睛,任雪花輕舔我幻想的悲痛欲絕:


    踏雪憐梅冷,


    望月覓輕裘。


    一滴江湖淚,


    幾瓣離人愁。


    ? ?踏雪憐梅冷,


    ?   望月覓輕裘。


    ?   一滴江湖淚,


    ?   幾瓣離人愁。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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