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為之變色。


    馬車的方向,駛向城外——


    沈氏心中怒火膨脹,雙目燃燒著簇簇火焰。


    心中無比篤定,或許母親的意外,與他們有關。


    不,根本就是他們製造!


    目地為了將她引迴府中!


    喪盡天良,禽獸不如!


    沈氏平復情緒,告訴自己不能著急,她需要脫身!


    手指漸漸抓握住窗沿,馬車疾馳,景物在眼前一閃而過。


    她跳下去——很危險!


    如果沒有孩子,她無所畏懼。


    若有個意外,寶兒該怎麽辦?


    猶豫間,馬車已經出城。


    沈氏蒼白的臉色極為難看,她不跳,荒郊野外,更是沒有辦法逃脫。


    一咬牙,掀開簾子,車夫聽到動靜,警告道:「你別跳,跳下去變成沈夫人,你的孩子怎麽辦?」


    沈氏手捏握成拳,心中升起一股子狠勁,朝車夫衝撞過去。


    車夫始料不及,一頭栽下去。


    沈氏也好不到哪裏去,緊跟著掉下去。


    緊緊閉上眼,等著落地一剎那的痛楚。


    預期中的痛並未傳來。


    後背一片柔軟。


    暖暖地。


    沈氏睜開眼,入目便是一張戲謔,一臉調笑地麵孔。眼珠子,緊盯著她的胸口。


    後知後覺,沈氏順著他的視線望向心口,衣襟不知何時鬆散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更加無法忍受的是,他一隻手自腋下穿過,搭在胸口上……


    臉色瞬間通紅,青一陣,白一陣。


    揚手扇去,「流氓!」她竟被一個老頭給輕薄了!


    「誒誒誒,你蠻不講理!爺這是救了你!別不知好歹,忘恩負義!」姬恆側頭避開這氣勢洶洶的一巴掌,見她一手按在胸口掩住春光,掙紮著要下來。氣唿唿地說道:「別說是看一兩眼了,以身相許也不過份!爺護著你這嬌嫩嫩、水靈靈地好皮膚,還有這一條小命!你不知報恩也就算了,還恩將仇報!」


    「你——」沈氏氣得雙眼通紅。


    「這麽美的眼睛,可不是用來瞪人的。爺不抱你,怎麽救你?又不是睡了你,幹嘛這般生氣?」姬恆見沈氏雙眼裏蘊含著淚水,手一鬆:「好了好了,你別哭,爺撒手。」


    嘭——


    沈氏直接掉在地上。


    痛!


    沈氏倒抽一口涼氣,緩過氣來,看到他放大的臉湊到眼前。沈氏險些沒有被他給嚇死!


    「你……」


    「你先別說話,爺不喜歡你這幹癟癟的身子,所以你別打著以身相許賴上爺的主意。」姬恆退開一些,嘿嘿笑道:「你有錢麽?」


    沈氏被姬恆堵得一陣無語。


    誰要以身相許報恩?


    「你要做什麽?」


    「你很有錢麽?」姬恆再問一遍。


    「你到底要做什麽?」沈氏覺得姬恆這一把年紀,自戀的沒邊,都快做爺爺的人,仍舊沒有個正經。


    好在姬瑜沒有長歪!


    「正好,你就給爺銀子報恩吧?一百兩,你不會嫌多吧?」姬恆雙手叉著腰,一副她要嫌多,立即翻臉的架勢。


    沈氏心中覺得他的作為夠不要臉,但是救她的恩情不可否認。


    她是商人,錢能夠解決的事兒便不是事兒。


    懶怠與姬恆周旋,一摸袖口掏出幾張銀票塞給姬恆。


    「兩清!」


    姬恆見她如此爽快,笑得見牙不見眼。見到麵額,瞪大眼睛,「五五五……五百兩?!」


    哈哈哈,爺發了!


    他兜裏就沒有超過五十兩!


    沈氏覺得他是有多窮?像沒見過銀子似的,五百兩激動成這樣?走路都打飄!


    拍落身上的灰塵,看著不遠處躺在血泊中的車夫,眼底一陣冷意。


    肩膀被人一拍,沈氏心口一跳,迴頭看到姬恆,咬牙道:「你還有什麽事?」


    「爺也不是貪財的人,啥都缺,不缺骨氣。你給我這麽多銀子,心裏打什麽主意?」姬恆眉頭緊皺,似乎陷入沉思中,忽然,拍手道:「你是不是喜歡爺?爺早就知道,你出手闊綽顯擺用銀子勾引我,打定主意要賴上我了吧?行了行了,看在你這麽心誠,爺就勉為其難娶你算了。」


    沈氏一言不發,知道與他講道理講不通。


    他愛如何想,便如何想罷。


    「你等著,我立即去你府上提親。」姬恆說罷,坐著馬車離開。


    沈氏望著尋常烏蓬馬車,皺了皺眉,她之前並未注意看這裏有沒有停馬車。但是她那輛馬車,速度太快。


    她墜下馬車,也不過一瞬的事。


    給她卻被姬恆穩穩噹噹接住。


    即便是她正好砸在他懷中,也不能如此穩當罷?


    可他……


    目光逐漸幽深,姬恆……他到底是誰?


    ——


    沈府。


    全都一臉冷靜,各懷心思。


    朱氏等得極不耐煩,已經日落西山,按照時辰,也該迴來報信。


    心中難安,怕計劃落空。


    沈峰手負在身後,睨一眼床榻上的沈母,心中不是滋味。他之前與朱氏商量,等沈香惠將郡王妃請迴來醫治好之後,另尋機會將她送到賈府。


    朱氏頗多顧慮,害怕此事驚動郡王妃,難以行事。


    更重要,沈母醒來,隻怕會一怒將他們當真趕出沈府。


    所有算計都落空。


    可,看著沈母如今這模樣,多少不忍。


    「你們說,如果她逃脫了,怎麽辦?」


    良久,王氏打破屋子裏沉寂。


    朱氏目光淩厲的看向王氏,逃脫?絕不可能!


    時間過去那麽久,朱氏也變得不確定。


    王氏朝後退了退,看向身側的沈峻,不知自己說錯什麽話了。


    朱氏坐不住了,吩咐人去探聽消息,「阿琴,你去打聽一下消息……」話音戛然而止,望著進來的人,眼底的神色漸變。


    王氏倏然站起身,慌張地緊盯著來人。


    沈峰麵色漸變,臉色逐漸陰沉。


    這樣了!她還是迴來了!


    都這樣了,她怎麽就不認命!不成全他們?


    「郡王妃,母親在床上躺著。」沈氏淡掃一眼屋子裏的人,領著謝橋朝內室而去。


    謝橋點了點頭,提著藥箱朝裏麵走去。


    沈氏緊跟在她身後,手被人大力握住。


    「你搞什麽鬼!」沈峰一字一句,從牙縫中磨輾而出!


    這一切,白費功夫了?


    沈氏扭頭,冷笑道:「這句話,該我問你!迫害母親的事,你們也幹的出來!」


    沈峰臉色大變:「你胡說什麽!」


    「我究竟是不是胡說,你心裏頭有數!」沈氏掙脫他的手,見他因暴怒而麵頰肌肉抽動,冷笑道:「別急著否認,我心裏頭有證據。你們最好祈禱母親無事,否則,咱們便衙門見!」


    「你敢!」沈峰又驚又怒,不知沈氏何時變得如此能耐!


    她手裏,真的有證據?


    「你大可試一試。」沈氏目光冰冷,不再理會他,進去內室。


    謝橋診斷後,麵色凝重道:「傷在頭上,很危險。」顱內怕是積有淤血,頭部是重要的部位,不能輕易動刀。而且,一個不慎,導致顱內感染,更致命。


    「能治麽?」沈氏從謝橋的臉上看出情況大約不妙,淚水奪眶而出。


    「我目前無能為力。」謝橋搖頭。


    沈氏似乎不能接受,連謝橋都沒有辦法,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謝橋輕嘆一聲,肩膀借給沈氏靠著。


    沈氏緊緊抱著謝橋,頭埋在她的肩膀上,顫顫的哭泣。


    謝橋感受到肩膀帶著濕意,沈氏抑製不住的悲傷,令謝橋感到心中一陣壓抑。


    輕輕拍著她的背,給予她撫慰。心裏卻覺得,她迴去得鑽研一番,沈母如今情況暫時穩定,並無性命之憂。


    「郡王妃已經看過病,天色已晚,我們送你迴去。」沈峰出聲道。


    謝橋心中知道沈氏的憋屈,但這是她的家務事,她無法插手。


    隻低聲在她耳邊,僅兩個人的聲音道:「我安排人在暗中保護你,你喊一聲便會出來。」


    沈氏點頭,望著她肩頭衣料顏色深的一塊,有些不好意思。輕聲說道:「謝謝。」


    「不必言謝。」謝橋提著藥箱告辭。


    沈峰親自將謝橋送出府,心底還不放心,吩咐人跟著。就怕他們處理沈氏的時候,謝橋突然返迴。


    謝橋一離開,朱氏臉色一變,冷聲道:「你也知道我們要你做什麽,反正你現在一個人帶著孩子過,日子艱難。賈老爺他不在意你帶著孩子,會當作自己的親兒子對待。」


    「兒子?」沈氏心中冷笑,當孫子差不多罷?


    朱氏勸慰道:「我們已經與賈老爺商量好了,年紀雖然大了一點兒,但是會疼人。你嫁過去,日子也好過一點。母親如今這情況,你有歸宿,她也放心。」


    「賈老爺這般好,你為何不與我哥和離嫁給他?何必受窩囊氣?」沈氏麵目冰冷,眼帶諷刺。


    「啪——」


    沈峰氣急,揚手打沈氏一耳光。


    沈氏捂著臉,便聽朱氏道:「將她綁了去!」謝橋走了,沈母昏迷不醒,她就不信,誰還能救她!


    王氏這時開口道:「三妹,你就當幫哥哥們一個忙,對你毫無害處。」


    沈氏覺得沈峰、沈峻,滅絕人性!


    為了自身利益,連生養的母親,說害便害。何況隻是有血緣的她,他們怎麽會放過?


    掉頭就跑。


    她要告訴父親,母親的事情!


    「抓住她!」朱氏尖叫道。


    沈氏看見護衛朝她而來,加快腳步,跑得更快了。


    一頭栽進一個懷抱。


    「誒?沈小姐,你也太熱情了,爺答應來求娶你,自然不會反悔,這般急切投懷送抱為哪般?」姬恆嘴上這樣說,卻是順手將沈氏抱在懷裏,雙眼不正經的盯著她的胸口,摸了摸她的腰身,嘖嘖道:「該長肉的沒肉,該細的地方一堆肉。」


    沈氏狠狠瞪著姬恆,猛然將他推開。


    「你放心,身段差點,我也不會嫌棄。」姬恆得寸進尺,手摸著她的手背,細膩的觸感,令他心神蕩漾。笑得更歡:「這肌膚滑膩的比迎香樓的花魁還要嫩……」


    沈氏見他一副陶醉地模樣,心中氣急。咬牙道:「鬆手!」


    姬恆仿若未聞,摟著沈氏踏進屋子裏。


    朱氏認識姬恆,西伯府大老爺,紈絝風流,不著調。


    「你來做什麽?」朱氏雙目微眯,視線落在姬恆搭在沈氏腰間的那雙手,看著沈氏的目光漸漸變了。


    她才和離,轉眼便與姬恆勾搭了?


    心中不由冷哼,姬恆這樣的人,她也要,何必故作清高,對自己的安排,寧死不從?


    姬恆笑道:「當然是來提親,爺和香香早有肌膚之親,所以要對她負責。」


    肌膚之親?


    屋子裏的人臉色驟變。


    沈氏提腳踩在姬恆腳背上,狠狠碾壓,看著他痛得麵色扭曲,依舊不肯撒手,也沒轍了。


    「你休要胡說,三妹不是水性楊花之人!」沈峻麵色漲紅,喚人將姬恆轟出去!


    「所以爺負責啊。」姬恆讓人將聘禮抬進來。


    兩口箱子。


    王氏目光微轉,拉拽著沈峻的衣袖,姬恆不靠譜,但是西伯府不錯,淑妃的娘家,總比鄉紳好。


    六十多歲,誰知他什麽時候說死便死了。


    如果,他們同意姬恆娶沈氏,指不定能賣個人情。


    沈峻打開箱子,裏麵隻有滿滿當當的聘餅。外頭是三牲,其他便沒了。


    太寒磣。


    沈峻即便想要同意,見到這般寒酸的聘禮,也開不了口。


    姬恆嘿嘿笑道:「你們這麽有錢,應該不會在意聘金,心意,心意到了就好。」


    「三妹雖然和離,不是頭婚,你也是娶繼室,這些個聘禮便想將人娶迴去,妄想天開!」朱氏頭一個不答應!


    「轟出去!」沈峰不屑與姬恆多說,心裏極為不悅,隻認為姬恆是來羞辱他們!


    姬恆囔囔道:「你們今兒個將我轟出去,不肯答應她嫁給我,我便說她對我始亂終棄!給我生了兒子,你們偏要拆散,將她許配給一個老頭兒!」說到這裏,姬恆陰險的笑道:「如果爺和鄭遠修說,香兒的兒子是我的,這段露水之情是你們促成,他會不會放過你們?」


    無恥!


    沈峰氣得嘔血,卻又拿姬恆沒辦法!


    他本就是不要臉的人,又是渾人,誰敢與他撕破臉?


    他不在意名聲,他們還要!


    朱氏一口惡氣堵在心口,死死瞪著姬恆。


    姬恆得意洋洋,看著他們有氣不敢撒,低頭問道:「香香,他們一臉吃屎的模樣,開心嗎?」


    沈氏猛然推開姬恆,他囔出去,她的名聲敗盡,脊梁骨都會被人戳斷,她能開心得起來?


    咬牙切齒道:「誰與你有肌膚之親?」


    姬恆一臉受傷:「方才我們還摸手了,你想不認帳?」


    沈氏冷笑幾聲。


    王氏道:「姬老爺,父親不在府上,三妹的婚姻大事,要請他做主。」


    姬恆不高興道:「算了算了,我明日再來!」鬆開沈氏,從懷中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在沈氏的手裏:「做幾身漂亮衣裳,別給爺省銀子。」


    「……」


    姬恆走出門口,不忘迴頭威脅道:「明日見不到她,你們等著。」


    朱氏氣得渾身發抖,不知怎得就招惹這潑皮煞星!


    冷嘲熱諷道:「三妹倒是能耐,這等沒皮沒臉的潑兒也吃得下口。」


    沈氏聞言,便是知曉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姬恆不是伯爺,卻是淑妃的哥哥,燕王的舅舅。


    他們不敢得罪!


    心中雖惱姬恆口無遮攔,到底是他解圍了。看著他塞在手裏的銀票,分明是她今日給他。


    「大嫂中意老頭兒,莫不是在你心裏頭,大哥比不上賈老爺?」沈氏反唇相譏,不再理會他們,看著母親的模樣,心知一時半會沒有法子。鬧成這般,父親仍舊沒有出麵,隻怕被他們支開。心裏頭想著孩子,不想麵對這一家子噁心的人,便匆匆離開。


    ——


    謝橋迴府後不久,便有人將沈府發生的事情轉述給她。


    「噗——」


    謝橋嘴裏的茶水噴灑出來,嗆得直咳嗽。


    姬恆娶沈氏?


    謝橋隨口說道:「他不會是看中沈氏的銀子吧?」


    明秀捂著偷笑:「據說他要娶沈氏前,的確問沈氏是否有錢。」


    謝橋眼角眉梢帶著一絲笑意,當初姬恆纏上她,便也是聽說她不菲的嫁妝。


    「聽說他從沈府離開,便去迎香樓,包了花魁。」明秀覺得沈氏真的是觸黴頭,才與渣男和離,轉眼又被姬恆纏上,他也不比鄭遠修好到哪裏去。


    估摸著看中沈氏家業,可以供他吃花酒。


    謝橋搖了搖頭,有姬恆攪合,沈府裏的人暫時不敢對沈氏如何。


    「鄭遠修該成親了吧?」謝橋突然問道。


    「你問他做什麽?」秦驀進來,脫下鬥篷道:「不辦婚禮,納蘭清羽已經搬進定國將軍府。」


    謝橋詫異的看向秦驀,「納蘭清羽同意了?」


    秦驀並未迴答:「莫要掃興,不必談她。」


    謝橋心中卻猜想到,納蘭清羽心中也不願辦婚禮,嫁給鄭遠修,心裏也很不情願。


    「今日迴來這樣早,忙完了?」謝橋見他一臉疲倦之色,接過明秀手裏的銅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擰幹濕帕,動作輕柔地為他淨麵。


    秦驀握著她的手,將她攬在懷中,啞聲道:「明日去一趟軍營。」


    謝橋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膛,心裏一片寧靜,指腹撫摸著他虎口處的厚繭,「出事了?」


    「小事。」


    謝橋心中卻是不信,若是小事,他這段時日裏為何成日跑軍營?也不會喚她一同前去。


    「秦隱將他的妾送來了?」秦驀突然問起。


    謝橋一怔,點了點頭。


    「不必理會。」秦驀臉色很難看,他都捨不得使喚謝橋,秦隱倒好,一個妾也敢勞煩她。「死了倒幹淨。」


    「你不怕秦隱與你翻臉?」


    「不會。」


    「嗯?」


    「他不會。」


    謝橋心想,秦驀太輕視關氏在秦隱心中的地位,指不定他前腳剛滅了關氏,後腳秦隱便與他為敵!


    不想打擊秦驀,也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手摸了摸小腹,隻希望不要再落空了。


    秦驀大掌搭在她的腹部,見她摸了摸,目光微微一深,捏了捏她的小腹,「長肉了。」


    謝橋揮開他的手,不高興的說道:「比之前瘦了。」


    「是麽?」秦驀不等謝橋開口,陡然一個翻身,便將謝橋壓在身下,「我看看。」手不老實的鑽進去,唿吸漸漸粗重。


    謝橋輕笑一聲,摟著他的脖子,主動湊上紅唇,吻住他性感的薄唇。


    秦驀頓了片刻,按著她的後腦勺,迫不及待加深這個吻。


    良久,謝橋喘息道:「別……」她記得邊上放著銅鏡。


    睜開眼,側頭望去,隻見銅鏡裏映著二人的身影,她的麵色酡紅,媚眼如絲。


    她不知,動情處,竟是這般……嫵媚的模樣。


    秦驀已經將她的衣裳半褪,見她分神,不滿的啃咬著她的耳根,陡然,觸及銅鏡。


    二人視線在銅鏡中交匯。


    謝橋隻見他幽邃的眸子裏,似燃燒著熾烈地火焰,不禁有些退怯。


    秦驀喉間微微滑動,隻覺得更刺激著他的視覺,蠢蠢欲動。


    猛然扳過她的臉,激烈的吻上她的唇。


    「砰砰砰——」


    門扉被拍響,明秀焦急的說道:「郡王妃,關氏,關氏她小產了!」


    ------題外話------


    明天萬更+,麽麽噠~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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