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發布會上去的粉絲不多,因此其餘的粉絲基本上都守在電腦前看發布會直播。粉絲們表示,原本他們還是十分淡定的,然而當季安言說到她真的有喜歡的異性的時候,網上瞬間又亂成了一鍋粥。一條標題為‘季安言喜歡的異性究竟誰?’的微博登上熱搜。

    “我感覺我的心碎成了玻璃渣。請問天台是否有人約!”

    “樓上,我和你約!”

    “表示本人真的十分好奇,能被公子看上的男人究竟是誰?!”

    “同樓上!公子連江影帝和林大導演都看不上,那男人是有多優秀?!”

    然而令眾人沒想到的是,隨著江修然和林秋炎兩人被拉出來比較,網上頓時變成了幾家粉絲之間的罵戰!

    江修然在圈內待了這麽多年,不論是資曆還是外在形象或者演技,每一樣都可以吸引無數的粉絲。而林秋炎的粉絲數量雖然不多,但是奈何人家手下指導過的藝人多,於是某些心懷感恩之心的粉絲們齊聚一趟,兩家粉絲聯合,將季安言罵了個狗血淋頭。

    季安言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她不過實話實說,結果惹來這麽大的麻煩。

    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已經連著兩次坐在sj的會議室內了。

    季安言無奈,曲行舟同樣很無奈。自從季安言進了公司以後,這事情是一堆接著一堆,每一件都搞的他腦瓜子疼。

    “招黑體質說的就是你。”

    季安言的臉上是滿滿的無奈,誰知道別人家的粉絲這麽難伺候!

    “難道還要我承認跟林秋炎交往不成。”翻了一個白眼,季安言頗為煩躁的揉著腦袋,“其實也沒多大事兒,他們愛罵就罵唄。”

    “話不是這麽說的,畢竟對你的形象有影響。”

    “喜歡我的,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放棄我。”就像之前一樣,喜歡她的,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會依舊喜歡她。所以她並不在意網上的這些言論。隻是,對於季安言來說確實沒什麽,但是在別人看來,如果處理不好,便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曲行舟看著季安言無所謂的態度,一時間倒也沒了話,眸光淡淡的掃過在座的幾人,公關部部長甄蕾的眼神中明顯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看的曲行舟皺起了眉。

    繼而,他將目光一轉,落在了打扮嚴謹,神色冷漠的女人身上,神色中微微帶上了一絲溫度,“洪姍,這件事情要麻煩你了。”

    被點

    到名字的洪姍神色不變,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而坐在洪姍身邊的甄蕾卻在一瞬間黑了一張臉,她頗為不可思議的將目光轉向曲行舟,連忙開口問道,“總裁,這件事情為什麽不交給公關部?”

    洪姍手下都是經紀人,在這種事情上管什麽用?!

    聽到甄蕾的話,曲行舟目光冷漠的掃了她一眼,冰冷的嗓音像極了寒冬飄落的雪花,讓甄蕾的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甄部長,你什麽心思我還看得出來。”

    若是將這件事情交給甄蕾做,她要是不去網上雇一群水軍將季安言罵的狗血淋頭,他就不叫曲行舟。

    “行了,散會吧。洪姐,你到時候讓江修然他們發個微博說明一下。”臨走時,曲行舟還不忘交待一下洪姍。

    洪姍的辦事能力他很放心,因此也很尊敬她,否則他不會再私下裏稱唿她為洪姐,但是不掛怎麽說,季安言是自家夫人,自家事情怎麽也得更加關心才是。

    不得不承認,洪姍的辦事能力確實讓人滿意,在季安言迴到工作室的兩個小時之後,江修然和林秋炎兩人一前一後各自發了一條微博。

    “安言是我的後輩,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好好對待她。”

    “季安言不喜歡我,我還沒說什麽呢!你們急什麽!沒事兒別再瞎鬧騰!”

    季安言在看到這兩條微博的時候,嘴角狠狠的抽了兩下。這兩人的風格還真是一眼就看的出來。林秋炎真不愧是暴躁脾氣的代表人物,說出來的話可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雖然隻是兩條小小的微博,但是作用卻是不容小覷。江修然和林秋炎的一些親媽粉齊刷刷的都沉寂了下來,其餘依舊在鬧的,也不過是些嫌事情鬧的不夠大,純屬看熱鬧的一類。

    在在事情漸漸平定下來之時,一條長微博再次被頂上熱門。

    “首先我要闡明一點,我不是季安言的粉絲,也不是江修然和林秋炎的粉絲,我隻是一個路人。

    我不知道你們怎麽看待季安言,但在我看來,至少從發布會上來看,這是一個敢於承認自己內心的女孩子。

    娛樂圈內,這樣的藝人真的不多了。當利益和現實扯上關係,可能大部分的藝人都會為了利益而舍棄本心,但是季安言不是。

    她喜歡她的粉絲,所以她很認真的迴答粉絲們提出的問題,所以她很勇敢的承認她有喜歡的異性,這有什麽錯嗎?

    每一個人

    都是個體,別人沒有資格去幹預她的事情。江修然和林秋炎很優秀沒有錯,但正如季安言所說,愛上一個人,也許就是冥冥之中的那種感覺,而這種感覺,也許隻有那一位才能給她。

    所以請你們善待娛樂圈中每一個勇敢的姑娘。”

    發布長微博的po主原本隻是一個小透明,粉絲不過一百多個,結果這條微博之後,瞬間漲粉無數。

    “po主說的很有道理誒,其實季安言根本沒什麽錯。”

    “不是所有的人都得喜歡江修然和林秋炎,安言追求真愛沒錯的!”

    “啊……看完po主的微博之後,我後悔了……當初罵她罵的好過分,現在要不要去道歉啊!”

    “樓上的,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去吧!”

    “加上我!”

    “+1”

    “+身份證!”

    ——

    三天後,正是《夜長安》選角的日子。試鏡完成的還算順利,幾個女星配角全部選定完畢,隻是男三卻一直擱淺。無奈之下的林秋炎最終還是去找了戚路。

    林秋炎身為圈內數一數二的金牌導演,脾氣自然不用說。雖然知道戚路也是被逼才會棄演,但是他的驕傲卻不容許他再轉首去邀請他。

    不過,在沒有任何人適合飾演繆梓文的情況下,林秋炎終於是拉下了臉,去了戚路的公司。

    戚路在棄演之後,心裏對於林秋炎和《夜長安》劇組感到十分愧疚,因此在林秋炎來找他之後,二話不說便答應了。這個耿直的男孩甚至說出了免費參演,不要任何費用的話,對此,林秋炎隻是揮了揮手拒絕,他還不至於小氣到這種地步。

    《夜長安》所有的角色全部甄選完畢,林秋炎依舊將前麵幾幕戲的場景定在了影視城。

    身為女一號的季安言很早便到了片場,上裝完畢之後便靜靜的坐在一個角落裏,等待著開拍。

    在林秋炎看來,季安言的演技一向很不錯,所以他很放心。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開拍的第一天,季安言便頻頻ng,ng到一向在季安言麵前慫下來的他竟然對著這個女生發火了!

    “季安言,你在搞什麽?!”林秋炎的臉色漆黑一片,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沒有將手中的劇本往季安言的腦袋上砸去。雖然他和季安言是好友不錯,但是此時此刻,他更是一個導演,而季安言是演員。

    出於對《夜長安》這部劇的

    負責,他也有必要罵一罵季安言。

    ng了這麽多次,季安言的臉色同樣不好看。掐了掐眉心,她蹙起眉梢,眼眸深處閃過一道無奈,“抱歉,要不你先拍其他人的部分吧。”

    “給你兩個小時,把狀態給我調整迴來!”林秋炎依舊冷著一張臉,看到季安言點頭之後,他才招唿起等在一邊許久的戚路。

    戚路從座位上站起來,目光擔憂的看了一眼已經走到他身邊坐下的季安言,拿過擱在一旁的溫水杯,遞了過去,“給。”

    季安言抬眸,眼神深處劃過一道淡淡的溫流,彎了彎唇瓣,她輕言:“謝謝。”

    何一歡看著季安言抿著溫水,握著保溫杯的手指露出蒼白的顏色,心下頓時浮起了擔憂。這幾日季安言的反常她看在眼裏,她以為她會調整好狀態,沒想到這反常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接到一旁的宮遊遞過來的眼神,何一歡抿了抿唇瓣,最終還是開口問了出來,“安言,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聞言,季安言就是一愣。將保溫杯放在桌上,她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聲音低低的道:“是嗎?”

    其實不過短短的五天,可她卻覺得仿佛過了五年。

    這五天裏,她一個人待在公寓裏,一個人煮飯,一個人睡覺,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麽。後來她看著衣櫃裏滿滿的衣服,才意識到原來她的身邊少了一個人。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開始習慣身邊一直有一個人在。而現在,兩個人分開之後,她開始迷茫和惆悵。

    “安言,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們說說。”宮遊上前一步,一手搭著何一歡的肩膀,神色認真。

    季安言的年紀比他們倆都小,而且他們又是她的經紀人和助理,所以在季安言遇到麻煩的事情,他們著實應該榜上一把。

    宮遊和何一歡的想法季安言也清楚,隻是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一個人思考,而且這種事情跟別人說是不是也不太好?

    究竟季安言難得像個姑娘糾結不已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三個人一頓之後,何一歡連忙打開了包,季安言因為要拍戲,所以她的手機一直由她保管。

    快速的從包裏拿出手機遞給季安言,季安言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有一瞬間的愣怔。

    聽著鈴聲響了好一會兒,她才伸手劃開屏幕,“你好。”

    “

    夫人……我一點也不好!”

    能說出這種話的,除了明休似乎不做其他人選。

    聽到熟悉的嗓音和耍寶般的語氣,季安言不禁彎了彎眸子,“怎麽了,你們家爺又虐待你了?”

    似乎被季安言的話戳到了心坎兒裏,明休的語氣瞬間激動起來:“夫人啊!你有空就過來看看我們這群可憐的屬下吧。”他們真的快要死在爺的手底下了啊!

    “今天要拍戲,後天可能有空過來。”沉默了好一會兒,季安言才開口。

    “沒關係,後天就後天,記得後天一定要過來啊!”似乎生怕季安言會後悔,還不等她有所,明休立刻掛上了電話,目光動了動,看著將自己團團圍住的自家夥伴們,他聳了聳肩,“要是被爺知道我私下聯係了夫人,估計我就活不長遠了……”

    顧承安站在明休身邊,俊雅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隻是在說話之時,卻能從中聽到哀怨的成分,他扶著眼鏡,聲音幽幽,“你要是不打電話,我們所有人都活不長遠。”

    顧承安的話一出,一旁團團站著的各個黑衣男人全部重重的點了點頭,明月可憐兮兮的扒拉著自己的頭發,“我第一次發現爺竟然這麽難伺候。”

    話音一落,一群人竟是齊刷刷的歎了一口氣。他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家爺這麽難伺候。

    反正自從季安言搬走之後,自家爺就開始不對勁了。吃飯吃的不順心,做事做的不順心,反正就沒有一樣是順心的,天天冷著一張臉,看得他們都心慌。

    若不是被帶到明旭那邊的閆偉吸引了自家爺的一點注意力,他們估計都撐不到今天了。

    另一邊,隻聽到‘嘟嘟嘟’幾聲的季安言,愣愣的眨了眨眼睛,這才將手機交給了何一歡。感覺到何一歡和宮遊兩人擔憂的目光,她忽然站起身,拍著兩人的肩,笑了,“放心好了,我沒什麽事的。”

    何一歡和宮遊錯愕的看著季安言因為接完一個電話而展現的笑容,兩人對視一眼之後,皆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無奈,不管怎麽說,隻要她沒事,怎麽樣都行。

    不過,女人都是善變的這句話說的還真是一點錯都沒有。

    宮遊默默地摸著下巴,目光悠悠的掃過身邊的兩個女生。

    雖然林秋炎給季安言調整的時間是兩個小時,但是由於戚路的演技爆表,剛過一個小時,就把自己的戲份給拍完了。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毛巾和水,他依舊愣愣的站在場

    內,注意到林秋炎遞過來的疑惑的眼神,他抿著嘴唇好一會兒,才弱弱的問道:“那個,林導。兩個小時還沒到,要不你再看看哪裏不過關,我再拍一次?”

    林秋炎:“……”

    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林秋炎直接將手中的劇本朝著戚路的臉砸了過去,後者看到劇本朝著自己砸來,頓時驚慌的一個閃身,堪堪避開襲擊物。

    “你以為老子時間多是不是?”話雖然這麽說,林秋炎臉上的表情顯然不是生氣,所以戚路也隻是委屈的撇了撇嘴,隨後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旁目睹了全部過程的季安言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站起身,她同情的拍著戚路的肩膀,“雖然我很感激你,但是下次還是不要挑戰林大導演的權威了。”

    無視戚路更加委屈的表情,季安言走在場內,隨著林秋炎的一聲“action”,季安言的氣場立刻就變了!

    將狀態調整迴來的季安言幾乎不費什麽力便將所有的戲份全部拍完。

    “ok,ok。辛苦各位了,今天晚上我請客!”林秋炎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拍了拍手,隨後便招唿起劇組的工作人員。

    聽到自家導演要請客,在場的一群人自然是一陣歡唿。

    看著天色也不早了,林秋炎讓人隨意的整理了一下片場之後,便帶著一大幫子人去了皇朝。

    吃過晚飯之後,何一歡將季安言送迴公寓之後便離開了。如同往常一般走進公寓,隻是當手指摸到燈的開關那一瞬間,她猛地抬起了頭。

    一大片蒼白的月光透過窗子落在地麵上,清晰的照出了一個人影。

    季安言抿了抿唇,“你怎麽過來了?”

    說著,略微顯得有些僵硬的手指再次附上了開關,將燈給打開。

    燈光照耀之下,男人修長的身子靠在窗前,垂下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神色,隻是單憑著身邊圍繞的淡淡的冷意,也能感覺出男人的心情並不好。

    等了許久也沒聽到男人的聲音,季安言隻是挑了挑眉,將手中的包放在沙發上,然後脫掉了身上的外套,露出穿在裏頭的淺色襯衫。將襯衫的袖子挽了起來,她轉身朝著廚房走去,“吃飯了嗎?沒有的話我給你做。”

    本來便沒想男人有所迴答,季安言徑直走進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了麵條。五天的時間,她基本都是在家解決的飯菜,因此冰箱裏早已沒什麽能吃的了,能從裏麵找出點麵條,也算是幸

    運的。

    在準備麵的空擋裏,季安言燒了一壺水。從櫥櫃裏拿出透明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水擱在餐桌上,她掃了一眼依舊靠在窗邊,沒什麽表情的男人,頗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額,“我都這麽伺候你了,你能不能不要給我裝高冷了,恩?!”

    說話間,季安言沒等來陸景殊的迴答,倒是等來了明休的短信。

    “夫人啊,爺是不是去找你啦?我跟你說啊,自從你搬走之後,爺就吃什麽都不順心,到後來索性就不吃了,而且五天沒講過一句話,等會他要是幹了啥事,您多擔著點!”

    擔著點?她已經擔了很久了!

    季安言絕對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若不是看在眼前這個人是陸景殊的份上,她早就甩臉走人了,哪裏還會說這麽多話,還特地給他做飯吃?

    “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可就迴房了。隨便你在窗邊靠多久。”頗為煩躁的將手機扔在了一遍,季安言的臉色漸漸的黑了起來。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時間已經過了許久。

    終於,就在季安言轉身想要離開客廳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輕微的響動。她迴過身,隻見男人緩緩站直了身子,目光幽暗的看著她,那一瞬間,她似乎又在他眼中看到了許久不見的無邊血色。

    被陸景殊這般目光看著,季安言隻感覺自己心髒的跳動似乎停滯了兩秒。

    “為什麽要搬走?”沉默了這麽久的時間,他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可能是太久沒有說話的原因,陸景殊的嗓音比起平日更加沙啞,卻也更加充滿磁性。

    聽到他的話,季安言的第一反應便是愣住。隨後她眨眨眼反問,“你以為是為什麽?”

    對於季安言的問題,陸景殊再次選擇了沉默。

    無奈的笑了一聲,她將已經冷掉的水換了一杯,然後走到了男人的身邊,拉過他的手直接將杯子塞進了他的手,“你還是先喝水潤潤嗓子吧。”

    聽著他剛剛的聲音她便知道明休沒有說謊,這男人任性起來還真是過分。五天不說話竟然也憋得住,厲害倒是挺厲害的。

    看著陸景殊沉默了好久才喝了一口水,她才開口,“我怎麽說也是個藝人,若是一直住在你那裏,可能會引來麻煩。而且這邊離sj和影視城比較近,平日裏比較方便。”

    陸景殊幽暗的眸中有流光一閃而過,他忽然伸出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季安言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

    眼底印著她的身影,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你知道我從來不介意麻煩。”

    季安言聞言便是一愣,一把拍開男人的手,沒好氣的嘟囔了一聲,“你不介意我介意!本來緋聞已經夠多了,再繼續下去我自己都吃不消了。”

    “行了,你先去那邊坐著,我給你煮麵吃。”季安言一個轉身,直接鑽進了廚房搗鼓起來。而陸景殊則是看著好久,終於邁著步子走到了餐桌旁,坐了下來。

    雙腿交疊,他支著下巴,目光似隨意的掃過客廳內的裝扮。季安言一向喜歡簡單的東西,所以雖然整個客廳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單調,但是看著卻很舒服。

    將季安言遞給他的水喝完之後,他拿著拿著杯子徑直走進了廚房。

    季安言注意到男人的腳步,將火調小之後,才轉身看他,“怎麽了?”

    陸景殊將玻璃杯遞給她,神色中露出一抹淺到極點的嫌惡,“沒有味道,我要喝咖啡。”

    季安言:“……”

    敢情給點顏色還真開起染坊來了是不是?

    伸手接過水杯,季安言再次往裏麵倒了白開,語氣冷冷的,“隻有白開水,愛喝不喝。”

    看著拿著水杯默默走掉的男人,季安言扶著額,一臉的無奈。不知道為什麽,剛剛那一瞬間,她好像從陸景殊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隱藏的很好的委屈?

    利落的將麵條從鍋裏撈出來,然後上麵撒了一層不久前調好的醬汁和肉末。她的廚藝隻能說一般,簡單的炸醬麵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麽問題,至於其他的,估計隻能看著食譜做。

    將麵條放在陸景殊的麵前,季安言雙手托著下巴坐在另一邊,悠悠的道:“味道肯定沒有你平日裏吃的好吃。”

    陸景殊這人的生活向來是高質量的,吃的,全部都是世界名廚做的飯菜,穿的,都是世界頂級設計師設計的服裝。因此,在看到陸景殊挑起麵條吃的那一瞬間,她忽然感覺到了微微緊張。

    陸景殊吃麵的動作一如既往的優雅,慢條斯理的將麵條吃完之後,他低低的嗓音才響起,“很好吃。”

    幾千年的時間裏,這是他吃過最好的一頓飯。

    眯起狹長的眸子,他隱藏的眸光中似乎帶上了什麽,卻最終消失不見。

    將廚房的所有東西全部整理完之後,已經是夜裏十二點了。季安言揉著肩膀從廚房走出來,《夜長安》是古裝戲,他們的服飾繁重的很,被壓

    了一整天的她難得渾身都不舒坦。打了一個哈欠,眨著充滿生理鹽水的眼睛,她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陸景殊,這男人似乎半點都沒有意識現在已經很晚了,心安理得的靠著沙發,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季安言站在他身後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打算將公寓裏的客房收拾一下。

    隻是,當她正要走進客房的時候,陸景殊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了她的身後,男人的聲音極低,帶著一絲的不滿,“我要和你一起睡。”

    右手附上一直跳動的眉梢,季安言忍無可忍的咬著牙齒,“陸景殊,你不要得寸進尺!”

    誰知,在麵對季安言的惱怒時,某個男人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後頗為瀟灑的轉身,徑直將旁邊的門推開,走了進去。

    看著陸景殊進她的房間跟進自己房間一樣的自然,季安言在一瞬間的愣怔之後,頓時無言了。這男人,還真是孩子氣。

    盡管同床共枕過很多迴,但是季安言在看到陸景殊從浴室走出來的那一瞬間還是紅了臉。

    男人披著白色的浴袍,露出精致的鎖骨,手中拿了一塊白色的毛巾正在擦頭發。季安言眼尖的看見他發上的水珠從臉上劃過,最終沒入了浴袍之中。

    季安言在那一瞬間忽然伸手捂住了鼻子,在注意到陸景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之時,她連忙拎起放在一旁的睡衣跑進了浴室。季安言這般落荒而逃的模樣被陸景殊看在眼裏,頓時挑了挑眉。

    浴室內,季安言閉著眼睛將整個身子沉在浴缸裏,腦海中卻不可遏製的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雋秀妖冶的臉。陸景殊今日會出現在她的公寓裏,確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是不否認,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裏是歡喜的。

    也許,她比想象中更喜歡他,是不是?

    ——

    當季安言和陸景殊兩人各自躺在床上時,牆上掛鍾的時針已經指向了一。淩晨一點,透過窗帷落在房間內的月色依舊蒼白的耀眼,季安言側著身子,眯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陰影,毫無睡意。

    寂靜的空間內,她能夠輕而易舉的聽到男人清淺的唿吸聲。伸出手附在雙眼之上,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莫名其妙失眠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季安言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兩人相識之初的場麵,那個時候,她似乎對他很忌憚,卻不想最終還是他救了她。似乎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和陸景殊兩個人才開始糾纏不休。

    季安言想的認真,壓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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