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窒息感使得邢華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兩隻手瘋狂的摔著,似乎想掙脫脖子上的禁錮,隻是很可惜,邢華身為一個普通人,怎麽看也不能和一個千年老妖對抗。

    沒過多久,邢華已經開始無力的翻白眼。這個時候,隻要陸景殊再稍稍一用力,邢華便可以去見上帝了。

    但是下一刻,陸景殊的手卻倏地張開,而沒了禁錮的邢華則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腦袋著地,看似沒了聲息。

    季安言歪了歪頭,繞過陸景殊朝著邢華走去,她在他的身旁站定,隨後伸出一隻腳,在邢華的身邊晃悠了兩下之後,徑直踢上了男人的肩頭。

    “裝死了不能解決問題。”她扯著唇角笑了笑,“隻要我的腳用一用力,你就可以去見上帝了。邢總管,做人要識時務。”

    隨著季安言話音的落下,僵持著的邢華輕微的動了動身子。下一刻,他沙啞無力的聲音傳進季安言的耳中,“二小姐,我若說了,你真的會放了我嗎?”

    他向來稱不上好人,相反,也許兩麵三刀這種詞語更適合他。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麽比活下來更重要,所以,背叛算什麽?不過一個貶義詞罷了。

    邢華的本性如何,季安言自然知曉,這也是為什麽她會留他到現在的原因。相反的,如果今天出現在這裏的人是俞忠,想必都不用陸景殊出手,她就會一槍崩了他。

    她的眼中浮起一絲漫不經心,臉上卻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我說到做到。”

    季安言的話似乎給邢華吃了一顆定心丸,他抬起頭,原本便不算好看的臉上一片青色,向來是之前那種窒息感還未完全散去,他的眼中依舊彌漫著驚恐。

    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他才緩緩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村莊裏到底有什麽。我隻是聽從吩咐,偶爾和村長碰個麵,遞上一份信而已。”

    “咦,難道你沒有看過信的內容?”一旁幹坐著等待的明休聽到邢華的話,連忙竄了過來,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打開看過,但是裏麵什麽內容也沒有。”邢華的眼神微微陰暗,隨後再次看向季安言,“二小姐,我隻知道這麽多,現在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應該履行諾言放了我?”

    “恩?”季安言吐出一個字,尾音上挑,對於邢華的話似乎感到疑惑,隨後幽幽的目光轉向了長身玉立的清雋男子。

    在一瞬間接收到季安言傳來的目光的陸景殊,微微一愣

    ,隨即臉上露出了一抹風光霽月般的笑容,宛如夜間的月光一般迷人。緩緩的一抬手,隨著他的手的動作,邢華的身子立刻扭曲成了一團,一時間隻能聽見骨頭間‘噶卡’的聲音。

    季安言默默的看著成為一團軟肉的邢華,眼底閃過一道明顯的嫌棄和厭惡。

    “有點惡心。”這人都成一團了,還真是……

    陸景殊眨了眨眼睛,淺淺的應了一聲,隨後手一揮,那一團東西立刻飛進了憐草堆裏,不消片刻就被燒的灰飛煙滅。

    季安言:“……”

    明休:爺一如既往的爽快……

    ——

    在林間休息了一夜,當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灑落一地陰影時,季安言也從睡夢中蘇醒,睜開了眼睛。

    幸好明休等人帶了帳篷,不然昨晚就得靠著樹睡覺了。

    從帳篷中走出,季安言抬眼的瞬間便看見了站在樹邊的男人。今日的陸景殊穿著黑色的風衣,襯得身形更加的頎長。修長的眉宇間透著一股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卻在接觸到她眼神的那一刻,開始慢慢的融化,附上了一層淺淺的溫柔。

    他看著她,唇角微微彎起,一時間季安言竟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會適合‘溫潤如玉’這個詞。

    “昨晚睡得好嗎?”

    他的聲音還帶著晨起的沙啞,卻依舊透著徹骨的冰涼和奇異的溫柔,勾的季安言的心裏癢癢的。

    她歪了歪頭,看著他在陽光下顯得異常白皙的清雋麵容,點了點頭。

    季安言走到他的身邊,接過陸景殊遞上來的漱口水,將自己好好整理一番之後,才開口道,“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你想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淡然的笑容,聲音淺淡的迴答。

    聽著陸景殊的話,季安言倒是沒有直接接口說立馬就走,反而不顧髒亂的盤腿坐在地上,一手捂住肚子,看著明休和顧承安兩人在不遠處準備早飯。

    沒過多久,明休和顧承安便一人捧著一碗白粥朝他們走來,季安言的目光落在白粥上,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們還隨身帶了大米?”

    說這話的時候,季安言的腦海中立刻閃現出幾人從直升機上下來時候的場景,她記得,顧承安和明休明明沒有帶多少東西才是。

    仿佛是看懂了季安言的疑惑,一旁的陸景殊優雅的接過顧承安手中的白粥,喝了一口之後,才開口解

    釋,“他們都有隨身空間。”

    說著,顧承安和明休十分乖覺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上麵有著一枚相似的戒指。

    季安言看著,目光忽然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那個金色與紅色交織,宛如金絲紅蓮紅蓮綻放的手鐲。

    順著季安言的目光,陸景殊的目光同樣落在她的手腕上,眯了眯狹長的眸子,眼底閃過一道急不可見的流光。

    解決完了早飯問題,幾人這才準備出發。

    肥肥掛在季安言的身上,兩隻爪子攀在她的肩頭,大尾巴甩啊甩,怎麽看都是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

    暗紅色的眼眸淡淡的掃過正得意著的小狐狸,後者似乎也立馬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絲絲涼意,大尾巴頃刻間便纏上了自己的身子。

    眨巴著細長的狐狸眼,肥肥的兩隻狐狸耳朵都耷拉下來。

    沿著肥肥找的路前進,季安言有一種想要罵娘的衝動!盡管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看到這連一隻腳的寬度都沒有的小徑,她真的很想把肥肥從肩膀上扔下去!

    “小心一點。”季安言心裏雖然無限抱怨,但是就以抬腳踩在了小道上。她的平衡能力向來很好,再說有精神力穩定身形,其實根本不用怕什麽。

    和季安言一樣,陸景殊和明休,顧承安三人都是不費吹灰之力就繞過了這條羊腸小道。

    看著石子一顆顆的落下懸崖,而顧承安和明休兩人卻毫無問題的通過小道,季安言的眼眸閃了閃。

    ------題外話------

    感冒了,好難受/(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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