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心裏就是那樣的?一名喜好男色的女人?”我慘然一笑,強忍著已經快要滾落的淚水,我的視線已經很模糊了,可是我不想在他的麵前哭。或許以後我會,但是現在絕對不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將眼淚生生的逼了迴去。

    我臉上莫大的悲色讓耶律楚風看著我微微的出神。他可能沒有想到他剛才的話對我的傷害有多大。“你是怎麽樣的女人,我沒興趣知道。”他寒聲說,“我隻知道,你是一個我恨的女人就夠了。別廢話了。趕緊換上。”我在心裏長歎了一聲,用哆嗦著的手指解著我自己的衣帶。第一次拿起劍,我的手曾抖過,第一次殺人,我的手也曾抖過。沒想到今天我的手居然又抖了起來。腰帶的扣糾結著,竟然一時之間沒有解開。

    不耐的神色浮現在耶律楚風的麵容上,他微蹙起漂亮的眉毛,“你的動作怎麽這麽慢?半天都脫不下一件?你最好動作快點!否則我會叫元安進來幫你。”“不要……”狠狠的咬了自己下嘴唇一下,我克製住心裏和手上的顫抖。當著耶律楚風的麵脫衣服已經是我忍耐的極限了,要是元安進來,我真怕我會控製不住,出手殺了他!我知道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耶律楚風一定會大舉報複。我要忍,隻要等大伯那邊傳來消息,我就能脫身了。手忙腳亂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我剛想將布衣套在身上,卻被耶律楚風一把製止住。

    帶和詢問的目光看向耶律楚風,他冷聲說。“你見過誰家的女奴是穿著絲綢製成的中衣?”“你何苦這樣的羞辱我。”我站直了身體,“殺了我吧。”我輕輕的說。

    “想死?不難。難的是活著。”殘忍的笑浮現在他的唇邊,他抬手抽下我頭上的一隻金釵,沿著我的臉部輪廓遊移了下來,“想象一下,慢慢的折磨你是一種什麽樣的樂事?”金釵在劃到我脖子的時候頓了頓,耶律楚風繞到我的身後,一手攬住了我的腰,將頭擱在了我的肩膀上,尖尖的下巴頂在我的頸窩,輕笑著,緩緩的按下了手中的金釵。金釵並不鋒利的針在他一點點的按壓下慢慢的陷落到我的肉裏,然後又極其緩慢的穿透了我脖子上的肌膚。一切都是那麽緩慢,他故意這麽做來加重我傷口的刺痛。

    血珠從金釵的尾部一滴滴的滲了出來,沿著我的脖子,滴在了大紅色的衣襟之上。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金釵忽然抽離開我的脖子,疼的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在剛才那一刻,我幾乎以為他要殺死我了。可是他真的忍住了殺我的欲望。剛想抬手去摸一下傷口,卻被他握住了手腕,兩片溫熱的唇貼到了我的傷口之上,大力的吮吸了起來。很奇妙,我能感覺到血液沿著傷口流到他的嘴裏,那絲絲血液倒流的感覺真是讓人有點毛骨悚然。我的心裏一片平靜,這便是俗話說的“恨不能飲其血,食其肉,寢其皮”了吧。

    不知道被他喝了多少血,他才放開了我,掰過了我的臉,黝黑的眼眸看著我略微發白的臉色,沒有擦去他嘴角殘留的我的血液,那紅色與他的唇色相互映襯,在他瑩白如玉的麵容上呈現出一種近乎妖冶的豔色。他是異常的美麗,美麗的如同幽夜媚嫵的精靈,抑或是個妖孽。我以為他的唇離開了我的傷口,我會血流不止,沒想到那傷口卻止住了流血。

    他忽然很粗暴的推了我一把,我站立不穩,撞在了桌子上,“快點換衣服。我已經快沒有耐性了。”他重新坐迴了椅子上,動作優雅的擦拭著自己的嘴唇,宛若剛剛進食的豹子一樣。

    我長歎了口氣,既然躲已經躲不掉了,那就換吧。背過我的身體,我將最後的遮擋也脫了下來。我在心裏微微的冷笑著,我的背部並不好看,那裏有一道醜陋的傷疤,多年前我曾差點命喪在那個傷口上。裸露的皮膚在秋夜中感到一絲涼意,我飛快的將那件粗布衣服套上,心裏這才舒服了一些。不過那衣服的觸感可是一點都不好。我不禁失笑了起來,看來這兩年閑適的生活過的實在是太舒服了,連皮膚都變的嬌嫩起來。整理好衣服,我才轉過了身來。

    驚異的發現耶律楚風看我的目光變了,變的有點迷惑還參雜了點其他的情緒在裏麵。估計是被我背後的傷疤震撼了吧。見我在看他,他掩飾的一甩自己的長發,站了起來,“你最好將你身上所有的首飾拿下來。”他悠然的出了門,“我要去吃飯,在我迴來之前,你有很多事情要做。為我鋪好床,熏好香,還有燒好水。這些事情以後我都不會再交代,你最好記得。”看著他離開了房間,我才軟軟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股倦意襲來,竟然不次於才打完一場仗,隻不過那是身體上的累,而這是心理上的累。慢慢的拆掉滿頭的珠釵,與我換下的衣服放在一起。撫摸上我的手指,心隱約的酸楚了起來,本來準備一直戴著它就當是個紀念的,可是現在我連這個都留不住了。使勁的往下擼戒指,戒指的好像陷在我的肉裏一樣。難道真的拿不下來?不可能,我強忍住疼,使勁的一拔,終於拔了下來,手指變的又紅又腫,好像掉了一層皮一樣。找了根細線將戒指穿起來掛在脖子上,藏在了衣襟裏。

    靠在客房門口的牆上,我看著在薄薄的雲霧中若隱若現的月亮,殘月如勾,淡定的掛在夜空之上。如同薄紗一般的淡雲飄過,殘月穿梭其中,益發的殘缺不齊。

    房中一片寂靜,耶律楚風已經是已經睡下了。被他勒令要守在門外不準去睡覺,我就一直站在這裏。深秋的夜晚已經是更深露重,寒氣逼人了,身上的粗布衣服很單,感覺寒意襲來,我暗自調節著內息以驅趕走秋夜的寒冷。以自己的身手,當世已經很少能遇到對手,想不到現在卻被房中的人拿家人的性命做要挾吃的死死的。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曾經他管自己叫公子,不過現在自己要管他叫主人。世間的事,總是這麽折磨人不是嗎?原本以為自己隱姓埋名的在隨州會平靜的過完這一生,卻被耶律楚風找到,重新將自己挖了出來。未來是如何的,我很茫然。雖然耶律楚風一點也記不起自己了,但是自己卻是真的一直記掛著他。曾經夢想過能在他的身邊守護著他,可是卻沒想過是用這麽一種方式。或許這就是老天對自己這麽多年殺戮的懲罰,讓自己喜歡上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喜歡自己,而且是恨著自己的男人。

    他對我的挾製隻會延續到大伯的信號來臨。那以後呢?我是會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嗎?還是會毅然決然的離開?我也有點模糊起來。算了,走一步是一步了,最最重要的是我的家人安全無事。至於我自己以後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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