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了。”滄藍引領著風秋雲走到安瀾皇宮稍微靠後的地方,這裏隻有一片焦土,依稀豎立著的被煙火熏的黝黑的牆體依稀的勾勒出了景陽宮大概的位置和輪廓。燒成塗炭的黑色柱子還在冒著青煙,帶著嗆人的味道飄散在風秋雲的周圍。

    “你下去吧,我想單獨待會。”風秋雲一揮手示意滄藍走開。

    “可是少爺,這裏剛剛被我們掌控,恐怕還又人會意圖對少爺不利,屬下還是跟在少爺的身邊保護著比較好。”滄藍恭敬的朝風秋雲一抱拳。

    “不必了。這裏還沒有人能傷的了我。”風秋雲掃了一眼身邊的忠實仆人,“你已經兩天一夜沒合眼了,去睡會。”風秋雲的口氣很清淡,但是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滄藍隻能微微點了一下頭,悄然退出。

    風秋雲愣愣的站在那一片殘敗之前,手心緊緊的攥著那塊已經被自己手心的溫度捂的發燙的玉,“耶律楚風……”風秋雲喃喃的叫著那個自己已經期盼了十多年的名字,帶著心裏的遺憾,風秋雲用隨身的寶劍在宮牆的一角挖了一個深坑,將那玉佩放了進去,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她將周圍的土推了上去,將那玉佩隨著自己的初戀被掩埋了起來。微風輕過吹起表麵的浮土,飄揚的沙礫一如風秋雲的心。

    風秋雲治軍嚴謹是有口皆碑,吳軍雖然占領了安瀾的京城,但是軍紀嚴明,從不騷擾百姓。所以雖然安瀾被占,百姓對吳軍倒沒有太多的怨恨之情。對於街道上穿梭巡邏的吳軍,也隻是遠遠的觀望一下。沒出三日,安瀾的京城就已經恢複了往昔的秩序。

    京城一家老客棧中

    一抹清矍的身影站在客房的門內,他雙眉緊鎖,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也好象是在等人。

    一名走方郎中模樣的中年人閃身進了房間,隨手將房門關上,他快步來到耶律楚風的麵前,跪了下來,“百裏寒參見二殿下。”“百裏大人請起。”耶律楚風的神色一鬆,露出欣喜的笑顏,竟好象清晨最燦爛的陽光一樣,將滿室照亮。百裏寒看的微微發愣了起來,男人居然也能好看到如此的地步。

    “那風秋雲有何喜好和弱點?”耶律楚風急切的問道。

    “迴殿下,那吳國少將風秋雲好象沒有任何的愛好一樣。他為人清冷,不喜歡多與人接觸,與他關係最密切的就是他的侍衛滄藍。所有送到他那裏的美女都會遠樣退迴,連金銀珠寶都不放在眼中,屬下實在找不到他的喜好是什麽。”“怎麽會?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完全沒有弱點的人?”耶律楚風皺起了漂亮的眉頭,“不可能的。再查!”“是,殿下。”百裏寒微微的擦拭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看了一眼耶律楚風,有點欲言又止。“有件事情,不知道臣當或不當說。”“說啊。”“這個……臣有所耳聞,這風少將好象喜歡的是男人……”百裏寒輕聲的說。“隻是傳聞而已,據說那與他親密的侍衛滄藍其實就是風少將的地下情人,不僅風秋雲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有他來照顧,就連被送去風秋雲那裏的美女和財寶都是由滄藍一手打發的。”“哦?是嗎?”耶律楚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風秋雲就說,這個世上不可能人有一點弱點都沒有。既然他喜好男風,有斷袖之癖,那咱們就送個男人給他。”“可是殿下,咱們去哪裏找才色雙全,又對咱們衷心不二的男人啊。”耶律楚風站了起來,在房間中間來迴走了幾步,忽然抬起頭,看著百裏寒,“百裏大人,你看我如何?還能入人眼不?”百裏寒嚇的頓時跪到了地上。“二殿下,萬萬不可啊。那風秋雲武功高強,為人精明,萬一二殿下被他識破了身份……那……再說了,這本是作踐自己的事情,沒有尊嚴的。二殿下乃千金之軀,如何要為難自己成為別人的男寵,被天下人所恥笑呢?萬萬使不得。”“亡國之奴,何來的尊嚴,在短時間內,百裏大人還有人比本殿下更合適的人選嗎?百裏大人放心,我曾在吳國跟隨師傅學了不少東西,就算將來不慎被風秋雲識破了身份,也能借機殺了他,為父王報仇。”耶律楚風的眸中寒光乍現,風秋雲,你侵入我家鄉,逼死我父王,你一定不得好死!我要讓你嚐盡家破人亡的痛苦,然後一點點慢慢的死去!我所經曆的一切你都將一一體會到。

    百裏寒看著耶律楚風風姿綽約,挺拔俊雅的身影,點了點頭,朝他拜了下去,“百裏寒代所有殉國的將士謝二殿下。二殿下不惜以身受辱,換取情報,乃英雄所為。百裏寒在此發誓,定當全力輔佐安瀾新王與二殿下,奪迴我們的大好河山,將吳軍趕出安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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