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饒是孟凡,也被楚驚天的這句話給震撼的不行。


    再等三十年?


    若是換做其他人在這裏,他肯定會毫不客氣一巴掌打過去:


    “你以為你是誰?”


    “這可是整個陣法堂,最通曉陣法的一群存在。”


    “對於他們來說,如果聯合起來,想要破解什麽陣法,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情。想要破你的陣法,豈不是輕而易舉?”


    似乎看出孟凡的想法,楚驚天淡淡一笑,也不點破:“也好,我正好要借此機會,看一看我的陣法如何。他們現如今已經到了九龍捧天山了!”


    九龍捧天山已經被楚驚天收服。


    石碑就是整個陣法的核心,整個洞府的主導中樞。


    哪怕楚驚天人在戰武堂,一旦有什麽存在進入山區,哪怕是靠近那一片區域,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得知。


    “走吧!”


    楚驚天檢查完了手中的材料之後,對孟凡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你辦得很好,我欠你一個人情,若是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盡管和我說。”


    “走吧,我們迴九龍捧天山看一看!”


    “那裏畢竟是我的洞府,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麽能耐,敢這般狂言!”


    楚驚天冷冷道。


    “是!”


    孟凡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


    此時。


    九龍捧天山外,包括白玉堂在內,陣法堂的堂主、六位副堂主都已經齊聚於此。


    當然,除了他們還有不少大執事、頭目,以及普通的弟子。


    這些人都是跟風而來。


    對於這些人,白玉堂並沒有命人驅趕他們。反倒還希望他們全部都留在這裏,看著他們如何踏下楚驚天布置下的這些陣法。


    遠處還有更多的人,聽到這裏的動靜,正在迅速的朝向這邊趕來。


    原本,他們以為九龍捧天山的事情,隻是謠傳罷了。但當他們趕到之後,卻駭然的發現,這裏的情況並非他們想象中的那樣,相反卻是相當的嚴重。


    “天啊,這真的是白堂主麽?怎麽這麽狼狽?”一位趕來的弟子,看見渾身傷痕的白玉堂,忍不住驚訝咋舌。“咱們陣法堂,真的被戰武堂的人給打敗了?”


    “可不是麽,為了找迴場子,你沒看見其他幾位副堂主都來了,就連堂主也跟來了!”有弟子示意對方看向前麵。


    當那些隨後趕來的弟子,看見前麵的幾道人影時,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六位副堂主,一位堂主!


    這可是整個陣法堂最為中堅的力量啊,居然全部都聚集在了這裏,居然為了要攻下一個戰武堂副堂主的洞府,這也實在是太誇張了吧!


    “嗬嗬,這戰武堂的副堂主,這次在大道仙宗可算是出了名。他的陣法,居然能夠讓這麽多陣法大師全員出動!”有弟子冷笑道。


    “白堂主說不定隻是太輕敵,所以才著了道。但如今這麽多人豈還有他囂張的道理,看堂主如何把他的陣法給撕開!”有人滿臉不屑。


    “要我說,還等什麽?直接衝進去算了!”有人怒道。


    比戰鬥力,他們未必是戰武堂的對手。


    但如果比陣法,那沒人是他們陣法堂的一合之敵。如果在陣法上麵,他們若是敗給了其他堂口的人,說出去的話,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說到這裏,眾人紛紛將目光朝向最前方的幾道身影看去,在眾人的前麵,此刻站著幾道身影。那幾道身影,赫然就是陣法堂的高層們。


    隻見他們正站在九龍捧天山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座山穀。


    換做其他人,恐怕根本無法發現,這座山穀的奇特之處。但他們這幾位副堂主、堂主之流,卻僅僅隻是看了片刻,便發現這座山穀外籠罩了一層幻陣,遮擋住了九龍捧天山外原本的麵貌。


    而且不但山穀內,一絲一毫的氣息都逸散不出來,他們的神念也無法探入進去。


    原本怒氣衝衝而來陣法堂眾人,看見眼前這座山穀,頓時就如同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滿腔的怒火全部在這一刻化作了濃濃的震撼。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隻有他們才知道,這座看起來無比尋常的山穀內,究竟隱藏著何等殺機。


    “老白,看來這小子有些門道,你輸的不虧!”一位中年儒生打扮的男子沉默片刻,緩緩的點了點頭。“僅僅隻是外圍一個最普通的幻陣,就做的如此精細。如果不是特別注意,恐怕誰也不知道這裏居然另有玄機。”


    這位中年儒生是萬恆元,也是一位副堂主,陣法水平和白玉堂相差無幾。


    他自然一眼看出,這幻陣不簡單。


    所謂幻陣,便是以假亂真。


    他們站在這裏觀察片刻,發現籠罩著九龍捧天山的幻陣,簡直看不出哪裏有漏洞。不管是山石的紋理,還是偶然從林中躥出的野獸,簡直和真實的別無二樣。


    隻有你伸手摸過去的時候,才會發現那些存在居然全部都是虛無的。


    “嗬嗬,小小幻陣,隻要多加用心,注意每個細節,便可以將其給輕而易舉的布置下來。便是我門下的幾個弟子也能夠做到這樣,最多隻是耗費一些時間罷了!”另外一位留著三捋長須,麵容青矍的老者不屑道。


    這位老者叫做蘇浩,也是副堂主,門下收了兩位極有天賦的親傳弟子。那兩位弟子雖然加入陣法堂不久,但已經晉升大執事,可見其天賦之深。


    蘇浩和白玉堂素來不和,這番話中,話裏帶刺。


    “蘇副堂主,你這是在嘲笑我連你的弟子都不如?”白玉堂眉頭一掀。


    蘇浩哼哼了兩聲,沒有說話。


    白玉堂滿臉冷笑的看著他:


    “既然蘇副堂主這麽看不起我,認為楚驚天這小兒布置的陣法不過如此,那麽就請你先去破陣。”


    “既然你不服,那我就讓你看一看!”


    蘇浩瞥了一眼白玉堂,已然是一步踏入陣中。


    這一刻,在場的弟子都騷動起來。


    畢竟他們也經常布陣、破陣,但從未見過所有副堂主、堂主出動的情況下破陣,一時間更是紛紛討論不已。


    “在陣法堂中,蘇浩副堂主的陣法水平高於白玉堂和萬恆元,不知道他能不能破開這裏的大陣!”有位弟子興奮不已的道。


    “以師尊的實力,破開此陣,豈不是輕而易舉?”有一位年輕人,雙手抱懷,冷冷的看著前方。“即便是在陣法堂中,強於師尊的也不超過一掌之數,更別說戰武堂那群有勇無謀的武夫了!”


    眾人聞言,皆是忍不住點頭。


    蘇浩年紀雖大,在陣法一道上缺乏變化和創新,但基礎卻極為紮實。甚至能夠和堂主夏季晨相比,這一點從他教導出的兩個真傳弟子就可以看出來。


    “那是,蘇副堂主的實力,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師兄得蘇副堂主的真傳,日後必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四周的弟子,滿臉羨慕的看向這位年輕人。


    而對方,卻是目不斜視,筆直的看向九龍捧天山內。


    片刻後,那平靜的山穀,就像是被人給攪動了一般,眾人看過去的視野都在這一刻扭曲了起來。整個山穀,變成了一雙大手攪動的水麵,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成功了!”


    看見這一幕,在場弟子們,無一不激動了起來。


    萬恆元眉頭微皺。


    他先前才說過這陣法精細,可這才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要被破開了,可就等於當眾打臉了啊!


    其他幾位副堂主也是緩緩搖頭。


    ‘這白玉堂的陣法水平,不增反減,居然連這種陣法都破解不了。簡直是太丟人了!’


    ‘不錯,居然還有臉迴來哭訴……’


    白玉堂太過於高傲,所以在陣法堂內人緣不好。


    之所以一起趕來,是因為一致對外。


    如今見到陣法這般輕易被破,自然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白玉堂見到幾人麵色不善,知道對方心中想法,隻是滿臉冷笑。


    唯獨堂主夏季晨雙目微眯,緊盯著那一處漩渦。


    “不好!”


    某一刻,夏季晨麵色一變,驚唿道。


    “怎麽了?”


    萬恆元連忙問道。


    “咚!”


    他話音剛落,便聽見一陣唿聲響起,緊接著趕緊先前看去。隻見那敞開的漩渦中,一道黑影竟是被狼狽的甩飛出來,重重摔在他們麵前。


    大家連忙看去,這道甩飛出來的身影不是別人,赫然就是先前進入九龍捧天山的蘇浩!


    “怎麽迴事?”


    “這是失敗了嗎?”


    “居然被甩了出來?”


    不少更在同時發現,那道扭轉的漩渦,竟是悄然間複原。


    扭曲的山穀,又在同時恢複平靜,仿佛先前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幾位和蘇浩交好的副堂主,連忙上去攙扶,想要詢問對方究竟在陣法中遇到了什麽。可剛剛站起來的蘇浩,麵色一白,‘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汙血,原本高漲的氣息頓時虛弱了下去。


    “失敗了!”


    看見這一幕,不少人都心中一顫。


    哪怕蘇浩還沒有迴答,但看見他這幅模樣,看見那重新恢複的山穀,大家便知道蘇浩破陣失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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