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陳宏身後的五指妖尊貪婪的吸著空氣中的香味,這種香味帶著濃濃的誘惑力,哪怕五指妖尊化氣三重的境界也被這香味弄得心猿意馬。


    “別吸了,這種香味有引發情欲的功效。”陳宏不經意的掃過五指妖尊,用傳音入密在他的耳邊說道。轉瞬間,陳宏又換上了狡黠的笑臉對著吉瑪微微拱手,“五公主言重了,蒙丹王子童心未泯,我們就陪他做一場遊戲而已。驚嚇了諸位,要說抱歉的也是我們……”


    “你!”蒙丹頓時氣得直跳腳,但卻被吉瑪的一個眼神製止。由此可見,這次出使的話事人恐怕不是那個什麽蒙丹王子而是眼前這個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生長於草原更像是江南水鄉孕育而成的溫婉女子。


    陳宏的這話看似化幹戈為玉帛,但童心未泯的近義詞也是幼稚。一個二十好幾的人還分不清情勢幼稚的玩這種下馬威的戲碼,陳宏也沒有無的放矢。


    吉瑪沒有再說話,隻是淺淺一笑!


    將草原來使送到了外交部門的專屬驛站之後,陳宏便進宮向皇帝複命。而迴來之後,陳宏卻直接抱了一大堆卷宗會來到自己的小院。


    第二天,陳宏正在看案卷的時候,太子卻一個人來了,“父皇讓我叫你進宮一趟。”


    “為什麽?”陳宏眉頭輕輕一皺,也緩緩收起了手裏的卷宗。


    太子突然向陳宏擠了擠眼睛,露出了狐狸一般的詭笑,“王忠賢那個老太監捅了大簍子了!我出宮的時候他正在被父皇罵得狗血噴頭。估計……和他有關吧!”


    “因為何事?”陳宏並沒有像太子那樣喜笑顏開,王忠賢被責難,這並不代表對自己就是好事。雖然自己和王忠賢的關係是敵對,但他們兩人的立場都在大周皇朝。在草原部落出使大夏的時候,不得不讓陳宏產生了一些不好的聯想。


    “我沒敢問!”太子毫不介意將自己畏懼皇帝的一麵暴漏在陳宏麵前,兒子懼怕老子那也是天經地義。


    “皇上讓我何時進宮?”


    “現在。”


    “走!”陳宏果斷的應了一句,兩人一路並未怎麽說話,一路疾走向皇宮大內趕去。有了莫天涯引路,也省了宮廷太監指引的工序。一直行到禦書房外,兩人才頓下腳步。


    剛剛準備躬身稟報,禦書房內傳來了皇帝略帶威嚴的聲音,“都進來吧!”


    推開門,踏入禦書房。陳宏第一眼便見到了趴在地上的王忠賢。深深的低著頭將腦門緊緊的貼在地麵,王忠賢的模樣非常的狼狽也非常的落魄。


    “這貨真的是天位高手”陳宏第一次產生了一絲疑惑。因為王忠賢此刻實在太過於狼狽,也太過於卑微。每一個天位高手,都有著獨特的氣魄,但在王忠賢身上,陳宏卻看不到一絲半點。


    前世陳宏曾看到一個理論,說如果一隻獅子在羊群裏長大。哪怕等到獅子成年,他也依舊當自己是一隻羊。但這個理論卻被現實打擊的支離破碎。


    王忠賢自幼進宮,一直以皇室的奴仆自居。但當他成為天位之後難道依舊把自己當成皇室的奴仆?如果真是這樣,又如何對得起天位高手的赫赫威名?


    “王忠賢如果不是水貨,那麽他一定是一個奸雄!”陳宏在一瞬間心底便有了這樣的定論。


    “兒臣參見父皇——”


    “臣雪鷹,叩見皇上——”


    “免了!”皇帝威嚴的聲音製止了兩人的行禮,但兩人依舊戰戰兢兢的並肩而立,絲毫不敢抬起眼眸去看皇帝的臉色。


    天子一怒,伏屍百裏,雖然沒有那麽誇張但天子的怒火卻真的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這和修行境界無關,哪怕麵對天子之怒的是修行高手,可能也會感受到這種靈魂深處滋生的絲絲畏懼。


    “你們來了……太子,知道朕今日為何震怒麽?”皇帝淡淡的說著,語氣雖然舒緩但陳宏依舊敏銳的捕捉到了其中奔騰的火焰。


    “兒臣不知……”太子老老實實的迴道。


    “哼!你身為太子,卻整天隻顧得玩耍。朕被禁錮在皇宮之中不得隨意外出體察民情,但朕卻給了你隨意出宮的權利。你就是朕的眼睛,朕的耳朵!可是,這三年來,你可曾向朕匯報過一次民情?你可曾一次的替朕看到官吏徇私枉法,聽到民間冤屈?”


    太子頓時臉色一跨,原本王忠賢被責罵的幸災樂禍一瞬間煙消雲散。冷汗嗖的一下便濕了後背。這些……他未曾想過,但此刻在太子的心底卻是無盡的委屈。


    這擺明著是欲加之罪,但皇帝是老子,老子想找個由頭罵兒子一頓出口氣他也無處解脫。隻好隱秘的對著陳宏眨眨眼睛,希望陳宏能關鍵時候救自己一把。


    “皇上,不知……發生了何事引得皇上龍顏大怒?”陳宏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為了義氣觸一下皇帝的風頭浪尖。原本,陳宏應該一臉獻媚的說什麽皇上息怒保重龍體。但他也實在拉不下這個麵子說這些肉麻的話。


    “哼!”皇帝輕輕一揮袖子緩緩的迴到禦案後,“還是因上次何侍郎的案子而起,你們坐下吧!”


    出乎預料的,皇帝竟然並沒有將矛頭指向陳宏。反而連語氣也變得軟化了下來。太子隱蔽的向陳宏豎了一個拇指引得陳宏直接翻了個白眼。而他們並沒有看到,趴在地上的王忠賢眼眸中,卻閃過一絲精芒。


    兩人分別在側邊的椅子上坐下,卻紛紛低著頭依舊不敢抬眼。在兩人心底如萬千螞蟻攀爬的時候,禦案後的皇帝才緩緩的開了口。


    “何侍郎雖然依舊是待罪之身,但案子水落石出之前尚無法將其定罪。朕命東廠收迴判決,將他的家人從崖山召迴。可想不到,崖山那邊迴應卻說已經近三年沒有中州犯人送往崖山。


    豈有此理!崖山乃是死囚流放之地。除十惡不赦立即斬首之人,其餘的死囚皆被押送往崖山。難道中州近三年皆沒有犯了死罪之人?陳宏,你可猜得到其中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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