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啪”一名馬仔剛要開口重複,陳東手裏的凍檸檬茶已經砸在了對方的臉上!整個玻璃杯都碎開!碎屑和檸檬茶四下濺落!


    那名馬仔慘叫一聲朝後麵倒去,兩個鼻孔和臉上被玻璃割傷的傷口朝外湧著鮮血。


    陳東單手將還在錯愕中的奀仔整顆頭按在桌麵上:“我你老母的叫你來見我,你就帶幾個碎料在我麵前充大佬!?奀仔,幾日不見是不是覺得你惡過我呀!”


    奀仔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嘴裏急忙辯解:“東哥,我冇想過,我……”


    “收聲,以後大家不是兄弟!我最討厭打著字頭名號出來蝦蝦霸霸的廢柴!你就是那條廢柴!連我胯下那條柴都比你惡呀!”陳東說著話,將奀仔的頭鬆開,把嘴裏的香煙墊滅在奀仔眼前,站起身朝幾名摸著後腰準備拔刀的爛仔輕蔑笑笑:


    “廢柴就是廢柴,要靠刀才夠膽出來嚇人,嗬~”


    一口口水吐在幾人的麵前,陳東轉身出了冷飲店。


    奀仔用手揉了一下撞的有些痛的額頭,站起身走向剛剛開口罵陳東的那名被玻璃杯爆頭的馬仔,看到對方的淒慘摸樣,奀仔最終沒能開口教訓,隻是說道:“那是個狠人,你哋惹不起的。”


    說這句話時,奀仔腦海裏又閃過那個雨夜中一把刀殺掉彭越,帶著他們幾個人殺出九龍城的霍東峻。


    如果霍東峻和陳東出嚟行,自己恐怕不會有現在的風光。


    “喂!”陳東從冷飲店外突然殺迴來,嚇的幾名馬仔把刀都抽出來,唯恐陳東再次動手。


    陳東朝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奀仔叫道:“放心,說了以後不是兄弟,又不是要你冚家產,我剛剛忘了問,金樂門那家夜總會到底在邊度?指給我睇下。”


    ……


    “師傅不肯講,連你哋兩個都不懂開口?”劉占生的大弟子林正義眼睛盯著宋正中和劉美玲兩人的臉不停轉動,配合那顆光頭,如同一頭審視獵物的禿鷲。


    林正義三十七歲,習武近三十年,是劉占生的開山弟子,當年劉占生赴港開館收下的第一名弟子,十年前就被劉占生授了“白鶴正宗”的匾額,正式開館收徒,此時在西貢,無論什麽人見到林正義,都要稱一聲林師傅。


    昨天下午,自己師傅劉占生突然來了林正義的武館說要住一段時間,對劉占生,林正義自然是畢恭畢敬,不要說住一段時間,就是在這裏頤養天年,林正義也絕不會有絲毫怨言,可是林正義卻知道師傅劉占生的脾性,除了參加一些武林同道的聚會之外,劉占生從不離自己黃大仙的武館,更不要說住在外麵,可是劉占生不講,林正義也不追問,將師傅安頓好,找了幾名頭腦醒目的弟子伺候在劉占生身邊,自己在今天抽出時間,來黃大仙的白鶴武館見宋正中和劉美玲,一進門就發現武館的各個匾額都不見,林正義心裏就一驚。


    武館匾額就是武人臉麵,不能隨意輕動,自己師傅武館的匾額盡數被摘下,那隻有一個可能,有人上門踢館,而且打贏了白鶴武館中人。


    “師傅五十幾歲,已經年紀大,仲有人找師傅的麻煩?香港夠格同師傅講手的不過幾十人,能做出上門踢館這種事的人不足十人,金龍武館的梁於青?雄威武館的趙成邦?仲是蔡李佛北勝國術館的唐智飛?”林正義開口說了三個人的名字,三人都是四五十歲的武館館主,脾氣火爆,性格莽撞。


    宋正中低垂著頭猶豫再三,才慢慢開口:“師兄,你知不知香港有間武館叫洪義海?”


    “跛青的館嘛?跛青我當然知,未跛之前也算犀利,不過跛了十幾年,你不會是準備話我知,跛青來踢館吧?”林正義眼睛緊緊盯著宋正中問道。


    宋正中歎口氣:“不是跛青,是跛青的徒弟。”


    “阿中,師傅教你也有二十年,你該不會是輸給跛青的徒弟吧?搞到師傅冇臉呆在武館,搬去西貢?”


    “不止是我,連師傅都輸掉,師傅不同你講,就是不想俾你知他被跛青的徒弟踢到吐血,親手摘了武館的招牌。”宋正中抬起頭望向林正義:“大師兄,跛青這個徒弟,功夫很深,最多十八九歲,可是動手時卻像三十歲的人,相貌能騙人,功夫騙不得人,他就算冇二十年苦練,也要有十五年功夫。”


    見到宋正中開口,劉美玲則對林正義說起了當年黎劍青和自己父親的恩怨,黎劍青與劉占生結怨時,林正義已經去西貢開館,對這件事並不清楚,所以此時是第一次聽到事情原委。


    “即是說洪義海的跛青門下突然冒出個得意門生,替他找迴當年丟失的麵子?”林正義摸著光頭說道:“那我現在再去為師傅去洪義海踢館,也天經地義嘍?就睇下全港最蛋散的武館冒出來的得意弟子,到底有多犀利,拳怕少壯,師傅五十幾歲,輸在氣力和年紀之上,不丟臉,師傅火氣大而已,不然全港五十歲以上的館主掌門,哪個仲會親自下場與人講手,無它,怕輸而已,師傅輸這一次,我倒更佩服師傅,至少我師傅不是那種顧惜臉麵不敢下場的老家夥。”


    “大師兄,你……”劉美玲聽林正義話中含義是想去洪義海踢館,想開口阻攔,卻又不知說什麽才好。


    劉美玲覺得自己父親輸這一場給霍東峻,並沒有留下深仇大恨,自己昨天去找霍東峻,也隻是氣憤自己父親嘔血而已,至於霍東峻踢館的行為,劉美玲反而覺得正常,當年自己父親逼走黎劍青,很過分,洪義海幾年後登門找迴場子也是正常。


    可是現在林正義卻要將這段兩間武館的多年宿怨繼續糾纏下去,劉美玲不認同,最主要的是,她擔心霍東峻不是林正義的對手,如果說宋正中是父親劉占生最喜歡的弟子,那麽林正義就是劉占生最得意的弟子,十年前就有資格開館收徒,不足十歲就跟在劉占生身邊習武,宋正中剛剛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功夫是騙不得人的,世界上沒有無用的功夫,隻有無用的人,三十年的苦練,劉美玲覺得不用說是霍東峻,就算是腿腳完好的黎劍青,想要擊敗正直壯年的林正義都很吃力。


    霍東峻好不容易支撐洪義海重迴黃大仙,劉美玲不希望林正義毀了洪義海,雖然想起霍東峻撞自己右胸,劉美玲就恨的牙癢癢。


    “你是師傅的女兒,去照顧師傅,武館的事,我既然過來,自然是我話事。”林正義一句話就將劉美玲頂迴去,一雙眼睛盯著宋正中:“阿中,你帶我去洪義海,我現在就去見識一下這間洪義海到底有幾犀利,夠膽來踢我白鶴派招牌。”


    ……


    “先生,幾位?提前訂位未呀?”陳東好像鄉下人一樣站在金樂門夜總會外打量著夜總會的招牌,一旁百無聊賴的泊車仔見到陳東停步,走過來攬客。


    陳東朝泊車仔露出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兄弟,呢間夜總會看起來金碧輝煌,進去恐怕要花好多錢?”


    “不會啦,現在是下午,又不是夜場,茶舞場酒水半價,房費七折,兩百塊就夠你揾個大波妹爽翻啦,你不會連兩百塊都冇吧?”泊車仔對陳東問道。


    陳東把霍東峻扔給自己的五千塊港幣取出來,點出一張一百元的紙幣扔給泊車仔:“你話的,大波妹呀?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我會發飆呀!”


    泊車仔見到穿著老土的陳東出手就是一百塊小費,頓時笑容多了不少,領著陳東朝夜總會裏麵走去:“放心呀老板!現在茶舞場,客人不夠多,靚女都很閑,如果你錢多,把夜總會五大金花全部買來陪你都冇問題,我叫媽咪介紹個大波靚女俾你!”


    泊車仔賺小費一般都是二三十塊,下午就有人付一百塊小費仲不要他停車,讓泊車仔感覺自己今天一定是在關帝門前上香時感動了關二爺,所以關二爺保佑自己發財。


    將陳東領進了夜總會大廳,此時大廳的茶座客人隻有三四桌,小聲的飲酒調情,看到有人進來,大廳裏的服務生過來招唿,泊車仔朝服務生做了個手勢,示意陳東是豪客,嘴裏說道:


    “幫這位老板叫個大波妹出來。”


    “老板這邊請,一個人呀?有沒有相識的小姐?”服務生取代泊車仔的位置,將陳東領到一處清靜的座位處。


    陳東靠在沙發上,將兩條腿搭在桌上,朝服務生說道:“冇,你幫我安排,小費。”


    說著,陳東將一百塊扔在桌上,朝服務生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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