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城寨放到香港和其他地方比,不過是一座屋邨大小,甚至連稍大些的屋邨都比九龍城寨占地麵積要大,一枚火箭筒在九龍城在內炸響,連城寨四周都聽得見爆炸聲!


    在九龍城寨外的轎車上避雨的羅誌明,聽到這聲爆炸,雙眼猛然睜起,抽出汽車座位下的長刀,推開車門站在暴雨滂沱的長街上吼道:


    “灣仔的兄弟與我進城!”


    後座的鯊魚威稍慢一步跳下車,雙眼逼視著羅誌明叫道:“裏麵的爆炸是你搞的?”


    羅誌明把長柄武士刀扛在肩上對鯊魚威抽動著麵部肌肉說道:


    “大佬,對唔住,不過我羅誌明有仇不懂忍,彭越踢斷我手腕,打斷我肋骨,逼你飲那一杯和頭酒俾人笑,我若是不做掉他,就不配做紮fit人,管一區兄弟!”


    “我挑!龍城不能動火器!你是不是想聯英社陪葬呀!”鯊魚威臉部從驚慌變成暴怒,一拳狠狠砸在羅誌明的臉上!


    羅誌明被鯊魚威一拳砸的倒在地麵上濺起水花,用手抹了一下嘴角被打裂淌出的鮮血慢慢爬起身:


    “讓大佬你擔心的那些龍城撲街此刻已經被炸成灰,對唔住,今後龍城,再冇大佬。”


    在他身後,兩百多名灣仔堂口的爛仔提著砍刀從兩旁的店鋪裏閃出,羅誌明朝對麵穿著粗氣的鯊魚威歉意低頭:


    “等我出來,受大佬你的家法。”


    不顧鯊魚威足以殺人的目光,羅誌明揚起手裏的武士刀喝道:“邊個夠種,就同我進城,為我師兄師弟殺條路出來!”


    說完,晃了晃臉上雨水,大步朝著龍城城門衝去。


    身後他灣仔堂口的兩百多名小弟快步跟上。


    鯊魚威任由羅誌明一班人與自己擦肩而過,無論自己現在什麽態度,羅誌明和他那位大師兄動了火器,這件事都會被龍城那些大佬算在自己身上,剛剛羅誌明說他那位被人稱為大喪的大師兄已經將那些大佬炸成灰,此刻就算無法確定消息真假,自己也都隻能當成真的,今晚暴雨,就算龍城內那些人臨時想動火器,這種天氣,手槍可能還不如砍刀得手。


    “叫上字頭兄弟,同我入城,今晚要麽是我聯英社冚家富貴,要麽是我聯英社花開富貴!入城之後,夠膽在街上出現又不是我字頭的人,一律斬翻!”


    下定決心的鯊魚威轉身從轎車上抽出一柄尼泊爾狗腿,甩掉濕透的風衣,朝著龍城走去。


    ……


    楊勇一拳將正麵的對手擊飛,轉身掃腿又將另一名側麵的打手踢的滿嘴牙齒都飛了出來!


    “好過癮!”三個字說出口時,又有兩名打手被他用拳打飛。


    隻是今晚龍城封城,守在城門處的各個大佬手下足有近百,雖然楊勇一副剛猛無雙的莫家拳高手態度,可是對方十幾人圍在身遭提刀砍來,楊勇打退幾個就湧上更多!


    “學武這些年,今晚是我活的最精彩一夜!”楊騰空兩條腿踢飛對手,左手反手扯下背後長條包袱,抖開包袱,一柄金屬短棍被他握在手裏!


    雙腿剛剛落地,楊勇左手握在短棍中心處朝前揮擊!短棍前端突然探出一節,將前方一名對手額頭打的鮮血迸流!


    得手之後楊勇抖腕收棍,棍尾又被甩出一截!眨眼間,短棍成為一條齊眉高的長棍!


    “我自己做的,今晚是第一次有機會實戰。”楊勇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作品,朝圍住自己的一班兇徒笑著說道。


    “挑那星!斬死他!”幾個人提刀朝著楊勇撲來,楊勇長棍棍首如同鷹啄!晃出五六個棍影,準確的點在幾人揮來的砍刀上!火星在暴雨中濺射!


    幾名打手隻感覺眼前一花,手中砍刀就已經被長棍挑飛!


    如果霍東峻在場,一定會認出對方這一招是莫家拳二郎棍中的梅花六綻,甚至從這一招能判斷出楊勇下一招的殺招!是二郎棍中的醉酒敲壇!


    果然,楊勇挑飛對方幾人兵器之後,棍朝後收,身體起朝前倒,手中金屬長棍在雨幕中劃出一點銀亮弧線,狠狠劈砸在正前方的對手肩上!


    一陣清脆的骨裂聲中,那人的肩膀肉眼可見的塌陷下去!身體兩條腿都被這一棍砸的跪倒在地!


    楊勇單手持棍,用棍鋒掃過圍在自己周圍的眾人,微笑著說道:


    “苗雲武,有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還是想像剛剛這位朋友,被我打斷肩膀?”


    被他棍鋒指過的打手都下意識的朝後退去,楊勇原地單手橫棍環視一圈:“不認識?那方不方便讓條路出來?還是要我繼續打?”


    “斬死呢班撲街!”一聲咆哮在城門外響起,蓋過楊勇的聲音。


    明王雙手握著長柄武士刀撞入了城門內!


    楊勇扭頭時,剛好看到羅誌明一刀將某人的手臂斬飛!


    而在羅誌明身後,一兩百人也隨之衝入九龍城寨的大門!


    楊勇錯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馬:“香港人都喜歡下雨天出來集體活動?”


    ……


    彭越來不及扭頭,左手並兩指呈劍形刺向霍東峻的刀柄,想要打掉霍東峻手中的刀,可能是包廂被人突然炸掉讓彭越心神波動,忘記了霍東峻手中這柄刀不是普通的單刀,而是子母刀。


    所謂子母刀並不是雙刀,而是一種特製短刀,刀身兩尺半,刀身闊達兩寸,而刀柄處有護手,護手也被做了開刃處理,朝刀刃處伸展,形成一把小刀,整柄刀共有兩處刀刃,一大一小,故此才被稱為子母刀。


    彭越雙指剛好點在了護手刀刃上!


    手指指尖被割裂的瞬間彭越就想要撤手,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中指被霍東峻子刃割斷一截!血流如注!


    而霍東峻這一刀去勢不停,彭越低頭蜷身,躲過脖頸,但是後背卻被割開一道巨大刀口!


    彭越不顧後背傷勢,出手抓住子母刀寬厚刀身,不容霍東峻收刀,與此同時反身一腿朝霍東峻頭頸處掃去!


    彭越腿出如電,幾十年功夫出手,縱然霍東峻比同齡人已然超出一大截,可是在四十三歲可稱壯年的彭越麵前,身法仍然稍遜!


    霍東峻想撒手撤步閃身都來不及,隻能歪頭藏頸盡可能把肩膀抬高,期冀用肩膀擋下這一腿!


    “砰!”滿身沾染爆炸煙塵的陳東出現在霍東峻身側,一腿踢在彭越小腿處!將彭越這一腿踢高,從霍東峻頭頂掠過!


    “這家夥****運通天呀!若是知道有人打炮,真該晚一點叫癲九和你離場,這樣他就死在包廂裏啦?”陳東和霍東峻並肩站在一起說道。


    霍東峻眼睛盯著臉色鐵青的彭越,嘴裏說道:“不是叫你找機會走?汶猜死,你自由啦?”


    “假話是等你一起走,真話是,大佬,現在大廈外幾百人成朝這裏湧來,找你想辦法。”陳東咧嘴笑笑,露出和滿臉灰塵對比鮮明的白色牙齒:“今晚大場麵,一炮轟死幾個龍城大佬,就算死在今晚我都甘心。”


    對麵的彭越此刻卻再次出手,雙拳引霍東峻和陳東的四隻眼睛,右腿卻悄然踢出!腳尖直點霍東峻小腹!


    陳東抓住機會趁機上前一步,左拳平勾彭越太陽穴,右拳由下至上打彭越下頜!左腿甚至已經做出屈膝動作!下個瞬間就會離地撞向彭越小腹!


    “小心!”霍東峻嘴裏叫一聲小心,刀刃向下朝彭越踢來的右腿削去!彭越右腿已經踢出一半,看到刀光閃現,猛然屈膝右擺!腳麵舔在陳東因為近身暴露出的肋下!


    陳東被一腿踢的身體打橫飛出去,撲落在地!


    霍東峻在彭越腿變方向踢中陳東的同時,戳腳中的蓮葉腿極快踢出!抽在彭越右腿大腿處!“砰!”的一聲,將彭越右腿踢的向外蕩去!


    左腿踢中彭越,霍東峻沒有收腿,而是借力躍起空中一個擰身,右腿戳腳門的葉底藏花腿踢向彭越太陽穴!


    彭越雙手架住霍東峻這一腿,雙腿進步抖肩發力!肩膀撞在霍東峻的腿上!將霍東峻淩空挑撞倒飛出去!


    “這種年紀有這樣的功夫,你也算是有天賦,隻是恐怕你師傅教你的拳怕少壯四個字被你學的錯了,這點功夫也夠格來動我?!拳怕少壯,在武林中,四十歲才叫做少壯!”彭越反手扯下自己上身的對襟短裝拋飛,露出一身精壯身軀對摔落在地的霍東峻不屑叫道。


    “哇,少壯呀!壯你老母呀!你再動一下,我就叫你更壯點,全身肌肉都炸開,你信不信呀?!”一個聲音在霍東峻身後響起。


    廖誌宗手裏提著手槍帶著幾名大圈走了過來,最後麵跟著肩扛已經上膛的火箭筒的秋哥。


    “動呀?你不是夠囂張?關我入狗籠?功夫高了不起呀?試下呀!我就見識下是你的手腳快,仲是這些短狗和這條柴更快!”


    霍東峻站起身張開雙手攔住了廖誌宗,眼睛不放心的盯著彭越,嘴裏對廖誌宗說道:


    “你點會在這裏?”


    廖誌宗眼中滿是戾氣:“第一,接你出城,第二,把這個當初羞辱過我的撲街關進狗籠喂狗。”


    西側包廂此時門打開,陳興祥在幾個人的護衛下走了出來,看幾位保鏢手中,也都舉著槍,彭越側頭望向陳興祥哈哈笑了起來:


    “陳老鬼,你同我都未想到,今晚想趕絕我哋?連你自己都不保呀!死了幾位大水喉,你這位龍城主席都要乖乖跑路,一輩子不能迴香港呀!想留下,就隻有骨灰!”


    “你真是有心情,這時居然關心其他人?”廖誌宗從秋哥手裏接過火箭筒,笑眯眯的說道。


    下一秒,廖誌宗的火箭筒對準了陳興祥的位置,扣動了扳機:“不過你最後一句話我同意,一把年紀,留骨灰就夠啦?”


    白煙彌漫中,火箭彈再次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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