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阿淳!你話本來想睇我下注的阿峻發喪,邊個想得到呢般快,你那個菲律賓黑鬼就撲街啦!不如換我請你食宵夜呀?”唐庭威帶著蛋卷強和霍東峻走出包廂,對從另一側包廂裏正走出來,臉色鐵青的鄧國淳笑道。


    鄧國淳哼了一聲,摟著自己的女伴離開了現場,賤輝在後麵一瘸一拐的追去。


    “哇,真是冇風度,才一百萬而已,輸錢也不要輸陣的嘛。”唐庭威囂張的笑了兩聲,從自己的保鏢手裏取過兩遝現金扔給身後的霍東峻:


    “阿峻,這出戲演的過癮,我今晚高興,這十萬塊拿去開心,我說話算話,明晚繼續帶朋友來捧你的場!”


    霍東峻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鈔票心中感慨,守規矩時,五千塊都難賺,但是現在,打贏一場拳賽,就有人送來十萬塊,十萬塊在香港,付一棟樓的首期都已經足夠。


    “多謝唐少。”霍東峻沒有推辭,一副很爽快的表情將兩遝鈔票收了起來。


    唐庭威拍拍霍東峻的肩膀:“阿峻,呢個擂台有錢就可以話事,我鍾意你這種懂事自信的拳手,想不想做擂主呀?”


    旁邊一直喜形於色的蛋卷強聽到唐庭威這句話,表情馬上變成了錯愕,不過唐庭威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身帶著保鏢離開:“鄧國淳輸到閃人,我留下又冇意思,去蘭桂坊飲酒啦,明晚再過來尋開心。”


    說完,這位唐家三公子帶著四位保鏢在兩名擂台服務生的陪同下朝著電梯間走去,蛋卷強遲疑了幾秒之後,才拉了一下霍東峻追上去。


    將唐庭威送走,蛋卷強叼著雪茄,轉迴身盯著還未換掉武服的霍東峻,難得語氣正常的開口:


    “阿峻……”


    “是不是想要這十萬塊?”霍東峻打斷蛋卷強的話,把十萬塊鈔票遞過去:“拿走啦?”


    蛋卷強低頭看了一眼鈔票,不屑的笑笑:“挑!你當我蛋卷強是那些低級擂台的馬夫呀?十萬塊就見錢眼開?你為我打拳揾水,我再拿走大老板獎勵你的花紅,以後邊個拳手還會跟我開工揾錢?自己收起來,不是因為這點錢,我蛋卷強雖然貪財,但是幾十萬還不放在眼裏。”


    “該不會是見我打贏,想以身相許晚上陪我?話講在前麵,我對男人冇興趣。”霍東峻臉上掛著笑說道,隻是眼神深處卻隻有冰冷。


    蛋卷強用手小心翼翼的拍了一下粘在袖口處的紙屑,恢複了娘炮的語氣笑道:“討厭,我是你經理人,你不伺候我當心我不安排拳賽俾你呀,本來是想叮囑你兩句,看你現在心態夠穩,完全不像第一次殺人的初哥,我就省下啦,走,先去換衣服,之後帶你去食宵夜,食完宵夜帶你去我精心為你安排的住處。”


    霍東峻換迴衣服和蛋卷強去了龍城附近的一家火鍋店,蛋卷強未帶其他手下,隻有霍東峻和他兩人,坐在水汽彌漫的火鍋前,霍東峻盯著不停擦拭桌麵的蛋卷強問道:


    “現在在龍城外,你不驚我會跑掉?”


    蛋卷強把手裏的紙巾扔掉,又抽出一張新的紙巾繼續擦拭,頭也不抬的說道:


    “跑掉?不會的,你又不是蠢人,一個人跑掉,會有很多人因為你惹上麻煩的嘛,何況你已經打贏兩場比賽,隻剩下八場比賽,憑你的身手,若是在第六擂,連勝八場的可能性很高的,今晚一場比賽你已經賺到十萬塊,等你打完剩下的比賽,可能身價百萬呀。”


    “明晚我想打兩場。”霍東峻用筷子夾起一片牛尾扔進火鍋,換了話題。


    蛋卷強抬起頭,誇張的叫道:“我剛剛說過你不是蠢人呀靚仔!你是不是癡線來的!打兩場?你當小孩子玩遊戲呀,想打幾場就打幾場,你今晚打死了賤輝藏起來準備爆冷的底牌之一,明晚你對手就不會是小角色啦,能不能打贏我都不敢現在保證呀!打兩場!賤輝手下幾名拳手中,最犀利的能在癲九手下玩過十幾招呀!癲九知不知是邊個?”


    霍東峻搖搖頭表示沒聽過這個名字。


    “龍城第八擂鐵籠台的擂主呀,十六歲就出現在擂台上,十八歲就成為第八擂擂主,一直到現在二十一歲,三年呀,三年都冇人打的贏癲九,整個龍城冇人奢望打贏癲九,我們這些馬夫評判手下頂尖拳手夠不夠犀利,就是送去給癲九當陪練,撐過十招都算是高手。”蛋卷強說起癲九眼睛放光:“可惜癲九是癲的,不然我倒貼他以身相許都願意呀。”


    “第八擂而已,龍城不是有九擂的嘛,難道第九擂不存在的咩?你嘴裏的癲九當了三年第八擂擂主都未想過升擂?”霍東峻撈起已經燙熟的牛尾,對蛋卷強問道。


    蛋卷強喝了一口西瓜汁,今晚霍東峻打贏,他賺了二十幾萬,心情大好,所以願意給這個得到唐庭威欣賞的拳手透露一下龍城拳台的消息:


    “呐,第九擂呢是存在的,不過已經未開很久了,因為那些拳手連癲九都打不過,哪裏夠格去見識第九擂。”


    “那第九擂擂主豈不是閑到拳頭生鏽?”霍東峻咽下嘴裏的食物開口說道。


    蛋卷強切的一聲:“生鏽?太歲就是第九擂擂主呀,你以為太歲是仗人多在龍城蝦蝦霸霸?話俾你聽,太歲能有今天的龍城地位,是他一拳拳打出來的,癲九隻是他養的寵物,連他的狗都打不過,太歲自然冇興趣上台與人過招,都是自己在武館裏練功,很久未與人交手呀。”


    霍東峻怔了一下,突然笑起來:“那即是講,我打敗癲九,就能與太歲彭越登台打一場嘍?”


    蛋卷強皺皺眉,用手指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瘟呀大佬?打贏癲九?雖然你身手不錯,輕鬆打敗那個菲律賓黑鬼,但是癲九同菲律賓黑鬼是完全不同嘅,你不會想見識癲九的,他的螳螂拳打倒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都多。不瞞你講,我雖然跟太歲揾錢已經七年,但是現在見到癲九仍然會嚇到打冷戰,他不是人來的,十足瘋狗一個。”


    “是你話的,要有上進心的嘛,想見識癲九也算我有上進心,對不對?”霍東峻笑了笑說道。


    蛋卷強夾起一顆魚蛋,把霍東峻的話當成了說笑:“上進心不等於白癡呀,靚仔,你平安贏八場,我安穩賺到錢,大家都開心,你若是開口話會成為第六擂擂主我都相信,但是同癲九過招,等你打過八場之後,文約失效離我而去你自己再去送死。”


    霍東峻對蛋卷強的話不置可否,從在蛋卷強嘴裏知道彭越有可能會登擂之後,霍東峻的心思就已經不再關心其他人。


    ……


    “兄弟,你未見過我,是阿峻讓我過來的。”鯊魚威站在廖誌宗的病床前,對麵露疑惑的廖誌宗開口說道。


    聽到對方說出阿峻兩個字,廖誌宗皺皺眉從病床上直起身,雙眼盯著鯊魚威,急切開口問道:“這位朋友,是不是我師弟出了事,拍戲受傷?”


    鯊魚威被廖誌宗問的一愣,搖搖頭說道:“我見他時他還未受傷,不過現在就難講,真是師兄弟,開口就問對方有冇出事,感情深厚。”


    說著話,鯊魚威從上衣口袋裏取出霍東峻留給他的一千兩百塊港幣放在床上:“這錢是他讓我送來的。”


    放下槍,鯊魚威又從夾克的內袋裏取出一疊鈔票,足有一萬塊,也放在了廖誌宗的床上:“這筆錢,是替我兄弟明王帶來的。”


    廖誌宗經過幾天的修養,身體已經好了大半,隻有一根肋骨還需要觀察兩日,霍東峻這幾日幾乎每天都過來探望他,今天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就已經讓廖誌宗驚疑,此時聽到來者說出羅誌明的花名,馬上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你是我二師弟的那位大佬?”


    鯊魚威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床前點點頭,掏出香煙朝廖誌宗示意,見廖誌宗沉著臉不語,自己點燃香煙才開口說道:


    “那位阿峻兄弟,現在已經入了龍城,我想以後恐怕想見他會很難,他入龍城做咩,我想你很清楚。”


    廖誌宗被鯊魚威一句話震在當場,雙眼睜大卻失去了焦點,茫然的從鯊魚威的臉上移開,卻找不到落點。


    鯊魚威夾著香煙繼續開口:


    “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他若不是不入龍城打完之前的拳賽,明王的全家就會死,他用一條命換迴了明王全家。”


    廖誌宗突然從床上一躍下地,脫掉身上的病號服換衣服,鯊魚威站起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兄弟,你現在入城,隻是多死一個人而已!”


    “鬆開!”廖誌宗雙眼閃過殺氣,嘴裏低吼道。


    鯊魚威搖搖頭:“你是明王的師兄,今晚明王已經失去一個師弟,若是再死一個你,他會瘋掉,想報仇也要動腦,隻靠拳頭是行不通嘅!”


    “阿峻是替我打擂,我是洪義海大師兄,就算是洪義海真的有人一定要死,最先死的人,也隻能是我!”廖誌宗輕鬆一個抖腕的動作,甩開鯊魚威的手,抓起衣服穿在身上!


    “你死冇關係,想未想過你家人?是不是想學明王,全家被人用槍指頭?”鯊魚威語氣加重說道。


    廖誌宗的動作一下停住,他老媽深夜十點鍾才離開診所,明早又要早早給自己送早餐和煲好的老火湯,一把年紀還要照顧自己,如果因為激動行事讓自己的母親出事,廖誌宗自問會愧疚一生,可是此時霍東峻有難,自己卻不能為他報仇的感覺,又讓他感覺自己如同廢人!


    見到自己的話生效,鯊魚威繼續開口:“為師弟報仇有很多種方法,最蠢就是你這種,單人獨馬去送死,話俾你聽,明王被人踢斷手腕,肋骨斷了四根,此刻被我捆在一家醫館裏,要不要跟我去見見他?做人不要太古板,就算想去進龍城報仇,也要賺筆錢留給家人才好,我剛好有個生意缺人手,有冇興趣?等你揾到錢,找到合適的機會,再同明王一起為你的師弟報仇不是更好?”


    廖誌宗抓著衣服盯向鯊魚威:“你想讓我同你撈偏門?”


    “不用你拜我做大佬,是給你一份工作而已,你就算想拜門,我都未必收你呀。”鯊魚威彈落煙灰說道:“你的家人和那位小師妹都是需要錢來照顧的,不撈偏門,窮人去哪裏揾錢?我在銅鑼灣的一家賭場缺人睇場,一個月兩萬塊,你點頭,等你傷好就能開工,有了錢,就會有人自動送上門幫你做事,甚至幫你報仇,替罪,這個世界,錢是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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