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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我們什麽都做不了,隻是在老太太家裏等著。


    大概一個小時後,一輛公務車尾隨著一輛吊車。一輛推土車。還有一輛卡車開進來,從老太太家院門前駛了過去。


    這自然就是朱嬸小兒子叫來的人了。


    我們立馬就與老太太一起過去了禿頭漢子他們那邊,然後就見到公務車上走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卡車車廂裏頭走出來十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手上都帶著挖土填土的工具什麽的。


    這些人一出現,村民們頓時都停了下來,不知發生了什麽。都疑惑的看著這些人。


    接著那西裝男就提著個公文包走到已經被鏟掉一大半的空地上,喊道:“誰是這裏負責的?”


    禿頭漢子連忙跑了過去。見他是公家人,有些唯唯諾諾的說:“我就是。”


    西裝男瞥了他一眼。然後就從公文包裏頭取出了一張文件,遞到他麵前,打著官腔說:“這是市國土局的禁令,這個地方。不得開挖,須保持原樣,還有這棺材也要填迴去。”


    “什麽!這快地是我的呀。我不能挖了?”禿頭漢子頓時就急了。


    “所有土地皆為國有。你隻有使用權,並沒有所有權,國家有土地政策,你不能挖,就是不能挖,否則你這使用權我們也會收迴的。”西裝男說。


    這話一出,眼瞅著運道就要轉了,但現在看起來朱嬸一家還能把棺材給填迴去,眾人瞬時間群情激憤起來:


    “誰不知道朱嬸小兒子是國土局長?他陰謀敗露,現在找了個破借口來阻止我們開挖,剛才我們真就應該拆了他家!”


    “你這是濫用職權,老子去告你!”


    “信不信我他娘的一鐵鍬弄死你?”


    “你他娘的給我滾!”


    ……


    罵著罵著,好幾人都拿著工具往西裝男身邊靠近了一點,躍躍欲試要敲他腦袋。


    這要是敲下去了,難保不會出人命,事情可就大發了。


    禿頭漢子明白這一點,連忙阻止眾人道:“大家夥兒冷靜冷靜,別衝動,別衝動,傷了人,咱們可都是要吃官司的,為了這個操蛋的家夥讓自己受苦不值當。”


    “你說什麽?”西裝男見他罵自己,兩眼一橫,喝道。


    禿頭漢子扭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沒說什麽,你聾了,聽不清就算了。”


    “你再說一句!”西裝男暴怒,喝道。


    “好話不說兩遍。”禿頭漢子說。


    西裝男臉色一沉,怒道:“帶上你的人,給我閃開!這裏必須填上!”


    說完,他手掌一揮,那十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就氣勢洶洶的衝上了空地,站在了他身後。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會激怒村民們的,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這西裝男竟敢這麽放肆的讓自己給他們讓道,村民們自然咽不下這口氣,瞬時間都圍了過去,現場局勢變得劍拔弩張,眼瞅著一場官民火拚即將展現。


    “諸位,退!”突然,我身旁的高壓鍋大喝了一聲。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村民們都有些不解,而西裝男不認識他,有些迷惑。


    “高先生,這要是讓他們給填上了,我們就轉不了運了,必須死守到底。”村民中一人說。


    “沒關係,填上也沒用,隻會害了他們自己,是你們的運道終究會是你們的運道。”高壓鍋淡然說。


    村民們盡皆一愣,旋即麵麵相覷了一會兒,然後紛紛說道:“行,我們聽高先生的。”


    說完,村民們就都從空地上跳了下來,隻留下西裝男跟那十幾個漢子在上麵。


    西裝男愣愣的迴不過神來,一時間沒了主意,朝朱嬸小兒子那邊看了過去,想問他的意思。


    朱嬸小兒子摘下了眼鏡,將一雙小到不能再小,跟杜海濤有的一比的小眼睛給露了出來,皺著眉頭往高壓鍋這邊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判斷高壓鍋這話的真假,顯然他並不確定把棺材埋迴去後能不能繼續截運,所以聽了高壓鍋這番話,有些猶豫。


    不過朱嬸很快就捅了捅他,示意他把棺材重新填下去,還說了幾句話,想必是說高壓鍋肯定是忽悠她們之類的話。


    有了自己老媽的表態,朱嬸小兒子朝西裝男點了點頭,西裝男便招唿十幾個漢子開始給棺材挖土,推土車也動作了起來,要把空地重新填起。


    或許他們並不是十分明白他們之所以能截運的緣由,覺得要讓這個地方保持原樣才能保證截運吧。


    “空地能填起來,棺材能填迴去,難道房子還能短時間造好,並且讓人進去住麽?沒了人之陽壽鎮陰煞,隻會害了你們自己啊。你們或許是忘記了給你們出主意的那位陰陽先生的話了。”這時,高壓鍋兀自言語道。


    看來他已經道出了棺材填迴去也無法截運了的原因,便問:“要是空地不填,而是鏟掉,他們能不能截運?”


    “那也不行,那副蛇骨常年受陰氣侵染,即便沒了墳頭堡,但蛇骨存在就是一個陰煞源了,無法截運,必須有人住的陽宅,”他說,“他們在劫難逃。”


    ……


    此後,這裏的施工持續不斷,棺材是用吊車填迴去的,空地則是用推土機,至於挖開的坑則是人工挖坑又填了迴去,一直到夜晚八點方才停止。


    在這個過程中村民們跟我們都沒有離去,而施工一停,西裝男帶著他帶來的人跟朱嬸小兒子說了幾句話就全部離開了。


    隨即朱嬸一家子走了過來,朱嬸小兒子忽然笑著對高壓鍋伸出了一隻手,笑道:“你是個陰陽先生吧,要是沒有你,今天也不會有這事,但我也不怪你,而且我給你個機會跟著我幹,保你榮華富貴。”


    他真不愧是混官場的,與其與一個陰陽先生為敵,倒不如拉攏過來為己所用。


    不過他顯然打錯了算盤。


    高壓鍋沒跟他握手,隻是笑了笑,說:“若我猜得不錯,你馬上就會遭到上頭的檢查了。”


    “哈哈,您說笑了,我上麵關係網深著呢。”他不屑的笑道。


    可剛說完,他手機就響了,接起一聽,瞬間就是麵色大變:“紀委檢查!已經找到受賄證據?”


    很不幸,高壓鍋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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