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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領養條件


    【哈哈,老夫覺得肯定是那個橫什麽城裏的冤魂所為,不過,小道士,你能告訴我“微亞”到底是什麽東西麽?】許慕身邊的古琴迫不及待的開口發表意見。


    【本座一聽就知道是小妖在搗亂。】麒麟珠裏的夫諸則篤定的給出了截然不同的意見。


    我怎麽覺得你們兩個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唯一能同時聽見它們兩個聲音的快遞小哥無奈的蹙蹙眉心,沒想到妖怪們也這麽富於八卦精神。


    “大師,難道您覺得是……“髒東西”?”覷見許慕“為難”的表情,黃頭發的經紀人小心翼翼的問。他自然希望秦勉能夠順利拿到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一號,尤其是這種劇本精良的作品,但秦勉的抵觸情緒很大,估計是怕鬼吧?應該隻有在保證“安全”的基礎上,才能有可能說服他,如果真的是鬧鬼,估計這次就拍不成了。


    “髒東西?”許慕看看經紀人,腦子裏還在想著那兩隻八卦的妖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鬼。”經紀人哭喪著臉艱難吐出那個字。


    秦勉默不作聲,也一臉緊張的望向許慕。


    “鬼?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小妖作祟。”我真心不知道啊!許慕無辜的眨眨眼睛,下意識的就把自己剛才聽到的另外一個答案也貢獻出來。


    在他看來,鬼畢竟是魂體,切斷鋼絲繩什麽的,應該不太現實。但是,如果對夫諸這樣的妖怪而言,切斷威亞什麽的,完全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桃花精本來想張口說話,看看馮沅,嘴唇翕動兩下,最終還是默默垂下眼皮,沒有說出聲。


    倒是秦勉聽到“小妖”二字便眸色一亮,忍不住殷切的問,“真的?大師,你覺得是妖怪?”


    “呃,或許吧。”許慕看看隱隱有些激動的秦勉,不明白他到底是害怕還是興奮。


    馮沅一臉淡定的插話,“這種事情必須去現場看過才能判斷,劇組兩次出事的拍攝地點都在同一處麽?”


    秦勉立刻迴頭去看自家經紀人,馮沅問的這個問題,他還真不清楚。


    “這個細節我也不太了解,必須得跟劇組的人確認過才知道。”黃頭發的經紀人謹慎的搖搖頭,語氣也分外慎重,“這樣吧,我跟劇組確認下,如果可以,最近幾天跟大師約個時間,請您抽空去現場看看?”


    馮沅對著秦勉的經紀人遞出自己的名片,“好,我們到時候再電話約具體時間。”


    “謝謝,我稍後會再聯係您。”經紀人立刻也掏出張自己的名片換給馮沅。


    許慕盯著經紀人捏著名片仍舊不自覺翹起來的蘭花指撓撓耳朵,馮沅今天表現的也太積極了!難道就這麽想見妖怪?


    想見的話家裏直接就有一隻,還能用比較溫和點的方式,比如讓夫諸從小貓變成白鹿,表演下激光切割術什麽的。


    他順便瞄了瞄馮沅手裏那張燙金的名片,秦勉的經紀人雖然看起來娘氣,名字還是很man的,石凱。


    在古琴再次依依不舍的告別宣言裏離開牡丹廳,與秦家母子和石凱道過別,許慕跟著馮沅去停車場取車。


    剛坐到副駕扣好安全帶,他便收到兩條消息,一條來自沈良,簡潔明了,【沒問題,道兄約好時間再告訴俺。】


    另一條來自秦勉,【大師,如果真的是妖怪什麽的,到時候務必要讓我看看!】


    許慕皺眉,秦勉字裏行間彷佛打了雞血的那股興奮勁兒怎麽看都不像是害怕啊?【你既然不怕,就直接簽約去拍嘛!】沒事就別瞎折騰了。


    【當然不怕,我隻是要讓石凱那個家夥知道不跟我說實話擅自做主的後果,我可不是隨他擺弄的木偶。大不了退出娛樂圈迴家╮(╯▽╰)╭】


    許慕:………………


    我勒個去!敢情您之前發脾氣什麽的就是在演戲?


    【我不知道多想能親眼看看妖怪什麽的!】秦勉又追了一條信息過來,帶著滿滿的期待和憧憬。


    親眼看看妖怪?


    許慕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幹嘛舍近求遠?你身邊不就有個桃花精麽?迴想他們初次見麵時的情形,秦勉似乎就對妖魔鬼怪的話題抱著極大的熱情。難道說,秦勉對桃花精的狀況完全一無所知?


    許慕摳著胸口的安全帶,猶豫的看看駕駛座上的馮沅,欲言又止。馮沅現在的狀況跟秦勉何其相像?都是身邊住著妖怪卻還舍近求遠的想從別處親眼看看。


    “想說什麽?”馮沅掃眼照後鏡,又瞄瞄副駕那位看起來就滿肚子話的快遞小哥。


    “哥,你真的想親眼見見妖怪?”


    “當然。”馮沅點點頭,唇角帶著絲淡笑。嗯,許慕臉上的血色看起來恢複得差不多了,以後還是得多帶他出來吃點補身體的東西。


    “其實……咱家就有一隻妖怪。”許慕猶豫半天,終於覷著馮沅的臉色忐忑不安的把這句話說出口。老天保佑馮沅不要把自己和雪碧一起趕出家門啊!


    “咱家?”馮沅挑挑眉毛,啞然失笑,促狹的看著快遞小哥,“咱家現在就倆人,是你還是我?”


    “妖怪又不是都會變成人形,還有花草樹木金石器物什麽的,我離魂時見到的刀靈不就是把唐刀嘛。”許慕努力的把自己最近了解到的常識解釋給馮沅,他指指自己背包上那顆麒麟珠,“我說的不是咱倆,我說的是它。”


    “它?”馮沅漫不經心的看了那顆火紅色的珠子一眼,語氣裏是滿滿的懷疑,“這顆珠子不是你家裏傳下來的護身符麽,怎麽,它是隻妖怪?”


    “不不不,珠子是護身符沒錯,我說的是現在躲在珠子裏麵的那隻兇獸,其實你見過它的,就是家裏那隻脖子上掛著金項圈,耳朵尖兒和尾巴尖兒上有金毛的小貓。它叫夫諸,是兆水之獸。本體是隻帶有金色四角的白鹿,上次我們在橫店地宮的時候保護過我們,你也見過的。”


    “所以你想告訴我,家裏的那隻小奶貓和上次見到的白鹿是同一隻妖怪變的,它現在就待在這隻珠子裏在聽我們講話?”馮沅“認真”的把許慕表達的重點整理清楚,一臉淡定。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讓它現在出來,我看看。”馮沅把車子打好雙閃停在路邊,側轉過身子,把左胳膊支在方向盤上,似乎很期待的樣子。


    “夫諸,快出來。”許慕語調輕快的捏捏麒麟珠,太好了,馮沅看起來沒那麽排斥,以後關於夫諸的事情應該不用瞞著他了。


    馮沅看著許慕,勾勾唇角,不動聲色的在車裏釋放出強大的靈氣,“恐嚇”珠子裏那隻小白貓,你敢出來試試?


    車裏安靜得幾乎隻能聽見兩人的唿吸聲,麒麟珠卻沒有半天動靜。


    許慕:………………


    之後的五分鍾裏,任憑許慕怎麽唿喚,珠子還是珠子,那隻脾氣傲嬌的小白貓根本不見蹤影,就像從不存在似的。


    “怎麽迴事?”許慕眨巴著眼睛,驚愕捏著那顆麒麟珠翻來覆去的看,剛才沒得罪過它啊,怎麽突然間就又不搭理人了?


    馮沅“無辜”的把自己那張英俊的臉湊到許慕跟前,假模假樣的摸摸珠子,“難道是睡著了?”


    “不會吧,剛才在牡丹廳裏的時候,它還說過話,這才不到半小時。”許慕皺著張小臉,百思不得其解。夫諸到底怎麽了?


    “小慕,你不會是喝醉了吧?”馮沅忍住笑意,“同情”的揉揉許慕的腦袋。小家夥這會兒的樣子太可愛了,讓人忍不住就想捉弄他一下。


    “哥,我們剛才明明沒喝酒好麽!”許慕惱怒的揚起眼角瞪了眼馮沅,這不是就在說他在胡說八道嘛!


    他明明說的都是真的!


    “好好好,我們還是迴家再慢慢試吧。”馮沅無比受用的接下許慕那記眼刀,重新將汽車駛入行車道,朝n大的方向飛馳而去。


    車子經過玉帶湖公園門口,正好又是九點多鍾,地攤開始散場的時候。


    上次他們看到的老頭依舊揣著雙手落寞的坐在地攤前,麵前擺著那把黑色的窄刀,無人問津。


    許慕正抱著背包望向窗外發呆,一眼就看到他。


    “哥,是上次賣刀的那個伯伯!”許慕拍拍馮沅的胳膊,“我們停車過去看看吧。”上次都沒來得及好好跟刀靈道別,現在正好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忙的地方。


    馮沅點點頭,從善如流的把車拐進公園的停車場,兩人步行走到地攤前。


    【小子,你又來幹嘛?】趙延見小貓不在,語氣也大大咧咧的。


    “來看你啊。”許慕掃掃旁邊的綠化帶,用口型迴答。盡管這會兒他看不見趙延,但聽聲音的方向判斷,這家夥估計是又靠在綠化帶的扶欄上待著呢。


    【哼……誰稀罕。】趙延小聲的嘟囔了句。


    安靜了三秒鍾,趙延猛的大叫起來,【你!你聽得見本將軍講話!!!】


    許慕聽聲音就知道,這會兒趙延肯定跳到半空又炸毛了!


    “聽得見。”許慕繼續用口型迴答。


    【本將軍的刀鞘是什麽顏色?】


    “黑的。”


    趙延:………………


    居然真聽得見!


    老人正失望的準備收攤,看到他們便頓住了,“是你們?”


    馮沅迎著老人的目光溫和的開口,“老伯,我們想買這把刀,您不如開個價吧。”


    許慕和趙延聽到馮沅的話俱是一愣,買刀?


    “你要買這把刀?”老人用混濁的眼珠疑惑的看著馮沅,這個年輕人改主意了?


    “嗯,這兩天我迴去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挺喜歡這把橫刀的,也相信它是真貨,所以,您開個價吧?”馮沅麵色誠懇的看著老人。


    “一百萬。”老頭豎起一根手指,研究似的盯著馮沅的表情。


    可惜,馮沅的麵色半點變化都沒有,隻是淡淡頜首,“除了一百萬,您還有什麽別的條件麽?”


    一百萬!!!


    許慕驚得差點把背包扔了,太貴了吧!到哪兒去弄這麽多錢?


    馮沅的賬戶裏隻有四十七八萬,他自己的話,賣掉玉琥,手裏滿打滿算也才六千出頭。


    “你知道我有別的條件?”老頭兒驚訝的看著馮沅。


    馮沅篤定的道,“看這把橫刀的風格,雖然刀柄還是環首,但長度已經足夠成年男子雙手持握,我猜它應該屬於唐代早期,聽說唐刀最好的地方便是吸取百煉鋼和淬火技術,再加以覆土燒刃和包鋼夾鋼的工藝,其鋒利程度甚至可以供士兵直接劈開對手的盔甲,在唐代便已號稱價值連城。這樣的刀留到現在,怎麽可能隻值一百萬。”


    許慕撓撓腦袋,拜托不要把一百萬說得跟一百塊似的,好麽!


    趙延倒是挺高興的,【許慕,沒看出來,你身邊這位還挺有見識的,這把刀當初的造價就是一萬兩黃金。】


    許慕:………………


    臥擦,你生前到底是有多敗家?萬兩黃金買一把刀?


    老頭滿意的對著馮沅點點頭,“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是個識貨之人。”


    “那麽,您的條件到底是什麽?”


    “罷了,夜風涼身,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聊?”老頭神色間的落寞一掃而空,摸摸花白胡子,露出絲欣慰的神色,滿臉的皺紋都跟著舒展不少。


    “前麵路口應該有間茶館應該還開著,我們去那裏坐坐?”馮沅略微思索了兩秒,便指著幾人的左前方提議。


    老頭欣然同意,許慕便彎腰代他收拾地上的鋪蓋,細細裹好那把刀,抱在自己懷裏。


    【左邊,左邊,本將軍喜歡靠在別人左肩,快換過來。】趙延飄蕩在半空,不滿的踹踹許慕的屁股。


    你是處女座吧?在人家懷裏待會兒還得講究姿勢。


    許慕歎口氣,隻得懷裏的刀換個方向抱著。


    “你怎麽知道它最喜歡這個方向?”剛才看到許慕抱錯方向,老頭還沒來得及開口,便又見他改正過來。


    “呃,就是那邊抱著不太舒服,就換了一邊。”我怎麽知道,那小子親口說的啊!許慕無奈的咬咬嘴唇。


    “以前老夫抱錯的時候,他就會兒發脾氣,總是會刮起陣旋風。”老頭樂嗬嗬的迴憶著,半點沒有生氣的樣子。


    【本將軍有什麽辦法,喊破喉嚨你也聽不見。】許慕身邊的趙延小聲的嘟囔,帶著點心酸和委屈。


    許慕尷尬的撓撓耳朵,假裝沒有聽見這句話。


    三人坐在茶館二樓的小包間裏,點了壺菊普和幾樣茶點,老頭捧著馮沅倒的茶,往茶杯裏夾了顆冰糖,慢悠悠的喝了兩口,這才打開話匣子。


    “老夫姓王,三橫一豎王,祖上是開中藥鋪的,傳到老夫這一代,正好是第二十代。”


    【笨蛋!你祖上明明是馬夫,是本將軍的馬夫,到了幾百年後才有一代在藥鋪做夥計。】半空裏的趙延不滿的用腳“踩”著老頭手裏的茶杯,連自己家祖宗是做什麽的都搞不清楚!


    捧著茶杯的許慕差點被嗆到,馮沅立刻關切的伸手拍拍他的背,“沒事吧?”


    許慕擺擺手,咳嗽了幾下,才終於順好氣。趙延的馬夫?這麽說,這把刀真是王家祖傳的?


    老頭自然聽不見趙延揭老底的話,王家有族譜的曆史隻有二十代,再往上他也不得而知。他愛惜的撫摸著刀鞘,自顧自的接下去說,“不管兩位信不信,老夫小時候,其實曾經見過這把刀的刀靈,雖然已經是五六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老夫記得很清楚,他身材高大,穿著黑色的短靴和盔甲,是個武將的打扮,那時的我隻剛剛到他的大腿而已。”


    許慕愕然的看著老頭,他描述的明顯就是自己前天見到的趙延,可是,他是怎麽看到的?難道也離魂了?


    【他不是離魂,人類的孩童通常幼時都月輪未閉,八字輕的,便能看見我們這些靈體。王家能看見本將軍的,他是第三個。】趙延歎了口氣,像是知道許慕在想什麽,隨口解釋。


    “我小時候朋友很少,父母忙著看藥鋪,便常把我獨自關在後院。後院的堂屋裏,便供著這把刀。有天後院失火,他便出現把我帶到堂屋護在懷裏躲過那場大火。父母找到我的時候,據說整間堂屋都燒成灰燼,隻有供桌附近方圓不足兩平米的地方仍舊完好如初,昏倒的我抱著這把刀躲在桌子底下,奇跡般的沒有半點損傷。”


    【哼,有本將軍在,怎麽可能傷到你。】趙延的語氣充滿不可一世的驕傲。


    許慕眨眨眼睛,敲敲朝趙延挑起大拇指,這家夥看來還真挺靠譜,難怪說他能鎮宅除穢什麽的。


    “那是他第一次出現,後來我才弄懂,他不是人,而是堂屋裏那把刀的刀靈。王家有祖訓,凡王氏子弟,要供奉刀靈如供奉自家先祖,永世不得違背。”老頭兒端著杯子看看馮沅,“所以,年輕人,你猜得出老夫的條件麽?”


    馮沅眉心微折,“您……莫非沒有後人,希望把刀轉到別人手裏供奉?”


    “年輕人,你果然聰明,不錯,老夫和自家老伴兒結婚四十年,卻膝下空懸,王家注定要斷在我這一代啊。”老頭歎口氣,“一個月前,我家那口子去了,剩下老夫一個,也時日無多,本想無牽無掛的跟她去,卻還有刀靈這麽一樁心事未了。對我來說,這不僅是祖上的遺訓,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和兒時的朋友。所以,老夫想找個識貨順眼的人,幫我們王家繼續供奉刀靈。”


    趙延又惱怒的伸腳去“踩”桌麵上的茶杯,【誰要你安排,本將軍自己也能照顧好自己。】


    “您看起來身體很好啊?”許慕疑惑的看著麵前的精神矍鑠的老人。


    老頭微笑著摸摸胡子,而後長歎一聲,“老夫一輩子行醫問藥,見過無數人的生死,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也就是這十來天的事情啦。”


    【明明是你自己放棄治療,想去地下陪你老婆。】趙延嘟囔著。


    “供奉?難道是要早晚三柱香火?”馮沅岔開話題,幫老頭把茶杯加滿,順道放了顆冰糖進去。


    “你不是王家的子孫,不用那麽麻煩,但至少每逢初一十五,記得給它上柱香。”


    馮沅點點頭,“沒問題。”


    “他喜歡佛手柑味道的線香,其它的也可以,但千萬別用檀香,他最討厭那個味道。”


    “好。”


    【還有玫瑰味的,本將軍也很討厭。】趙延在旁邊嫌棄的補充。


    許慕:………………


    這算不算挑食?


    “它還喜歡看古裝武俠劇,就像最近在放的那部《遊俠兒》,有空的時候,你們可以多看幾部這樣的武俠劇。”


    “武俠劇?仙俠劇行麽?最近好像仙俠劇比較多。”許慕想起最近老板娘在追的那部大熱的仙俠劇。


    【武俠劇,沒有武俠就看真人秀。沒有真人秀就看海賊王!】趙延又忍不住插話。


    許慕:………………


    您涉獵範圍還挺廣,連真人秀和二次元的都追啊!


    “你說的仙俠劇我不清楚,但綜藝節目它有時候倒挺喜歡的。”老頭皺眉努力的迴憶著,他年紀大了,根本分不清楚仙俠和武俠的區別。


    “沒事,我們以後可以給他專門放個ipad,全放它自己喜歡看的。”馮沅無所謂的道。反正家裏的ipad根本沒人用,正好拿來孝敬它吧。


    “另外,它喜歡常出來轉轉,你出門散步啊,或者出去旅遊的時候,最好能帶著它一起。”


    【最好去遠點的地方轉轉,大興安嶺,三亞,□□草原什麽的。】


    許慕:………………


    你說的這些地方我也沒有去過好吧!


    這次可真是請了個祖宗迴家!


    “如果,以上這些你們都同意的話,給我留個電話號碼,五天後便來老夫便會聯係你們來家裏取刀。”老頭長歎口氣,又習慣性的摸摸那把唐刀的刀鞘,就像麵對老友。“這五天,老夫要先帶它去個地方。”


    “你要帶它出遠門?”馮沅敏銳的皺起眉頭。


    “沒錯,老夫要帶它去趟盤門關。這是老夫以前答應過它的,可惜,人世苦短,轉眼匆匆過去五六十年,竟然一直沒有做到,於心有愧。現在行將入土,死前最後一件事,便想陪它去看看盤門關。晚雖然晚了,總比沒做的好。”老頭把手按在刀鞘上,親昵的拍了拍,“男人這輩子,總該言而有信,對吧?”


    這次趙延倒是出奇的安靜,半天沒有出聲。


    許慕眨眨眼睛,突然覺得鼻尖兒有點犯酸,雖然看不到,他也知道,趙延現在的表情必定不會太好。


    迴家的路上,許慕的情緒依舊有點低落,生離死別什麽的,真讓人難受。


    馮沅把車停在樓下,溫柔的揉揉他的腦袋,“怎麽了,從剛才開始臉就比徽墨還黑,車裏不開燈都看不見你了。”


    許慕歎口氣,“就是覺得有點發悶。哥,你說,人為什麽要死呢?”


    “生死隻是人活一世的必然經曆,從出生那天起就注定的,每個人都一樣。不想死,便不應該生。正因為生命短促,才應該好好珍惜,不枉這一世的光陰。沒什麽好糾結的。”


    “可是……”許慕歎口氣,道理他都懂,就是覺得悶。


    “我還以為你在為錢糾結呢,沒想到居然是為人生。”馮沅促狹的捏捏他的臉頰。


    “啊,對了,錢!你怎麽能答應一百萬買那把刀,我們根本沒那麽多錢啊!”聽到錢,許慕立刻沒空糾結生死的問題了,雙眼瞪得燈泡似的盯著馮沅,他怎麽把這事給忘了,一百萬啊!


    去哪找一百萬給人家!


    “誰說沒有,我有啊。”馮沅泰然自若的道。


    “你賬戶裏明明隻有四十七萬六千五百塊。”許慕對於上次看到的那行數字記得非常清楚。


    “誰告訴你我隻有一個賬戶?”


    許慕:………………


    啥?你還有別的賬戶?當建築設計師真的這麽賺錢?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今天的分量,明天會繼續努力補的~~~鞠躬~~~


    感謝18888933、流亡君子、後覺、南山喃、wow、吃大貓的小魚諸君的地雷~~


    鞠躬~~


    感謝盼盼的手榴彈~~~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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