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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燒退了,但頭還在暈,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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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洲縣城,說大不大。


    一千兩百戶的人口,總人數不超過一萬。可就是這麽一個彈丸之地,想找一個人並不容易。別的不說,那煙波浩渺的太湖裏,星羅密布無數湖中島。很多島嶼都荒著,林木繁茂,雜草叢生。如果遁入其中,沒幾千人根本別想發現蹤跡。


    再加上長洲是一個碼頭,每天過往的船隻和人員無數。


    如果神慧想離開的話,實在是太方便了!


    不過,楊守文賭神慧還在長洲,沒有離開……皇泰寶藏這麽大的局,他已經經營了這麽久,又怎會輕易離開呢?所以,他還在長洲,一定就躲在某個隱秘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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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是暮夏時節,眼見著就要進入秋天。


    長洲的天氣,突然一改之前的明媚,連著數日,每天都淅淅瀝瀝下著小雨,沒完沒了。


    清晨,楊守文手持油紙傘,帶著楊醜兒從後衙走出。


    蘇威已經去了吳縣三天,仍沒有返迴。


    呂程誌那邊也沒有什麽有用的消息,連帶著李隆基,在抵達吳縣後,也不見迴來。


    高戩和周利貞整日忙碌,尋找那皇泰寶藏的下落。


    但畢竟已過去了一甲子的光陰,當年左遊仙留下來的印記早已消失在歲月的長河。很多人都不記得有這麽一個人,但是根據元文都留下的筆記,左遊仙最後出現,就在這長洲。之後,他和輔公佑聯手起兵,輔公佑死後,左遊仙就再無音訊。


    輔公佑之亂中,左遊仙究竟是生是死?


    沒有人知道,反正是人間蒸發了。消失的無影無蹤,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種情況,憑借一本元文都筆記。怎麽破?


    別說是高戩和周利貞了,就連楊守文也覺得毫無頭緒。


    不過,楊守文一直就不太同意高戩把注意力放在那本筆記上。筆記是死的,人才是活的。而且過去那麽多年,一本七八十年前的筆記。又能夠有多大的用處?


    所以,他的關注點,一直在王元楷被殺的案子上。


    王元楷一定覺察到了什麽,但是又沒有留下什麽線索;而李固被害,更顯示出這件事的不同尋常。他相信,隻要找到那個神慧和尚,就一定能夠找到線索。


    對於楊守文的判斷,狄光遠舉雙手讚成。


    所以,他表麵上是盡力配合高戩和周利貞,私下裏還是把更多希望放在楊守文身上。


    比如說。他把長洲民壯和捕班快手都交由楊守文指揮。


    隻是,依舊沒有線索!


    楊守文帶著楊醜兒,沿著濕漉漉的長街,走進了魚市。


    雖然下著雨,可魚市依舊喧囂忙碌。遠遠的,他就看到了八仙客棧的幌子耷拉著,大門敞開,人來人往顯得非常熱鬧。楊守文邁步走進了八仙客棧,裏麵的格局卻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個掌櫃,有氣無力的坐在櫃台裏。好像在打盹兒。


    幾個夥計在招唿客人,不過看上去也不是很熱情。


    楊守文走進來後,徑自在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


    他點了兩碗小餛飩,又要了幾盤糕餅。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一個夥計端著托盤走過來,在擺放食物的時候,趁人不注意,把一張紙條偷偷塞到了楊守文手中。


    嗯?


    楊守文眸光一閃,若無其事的吃了口餛飩,然後把那紙條打開。


    熟悉的字跡。隻有四個字:曲覽何人?


    楊守文眼睛一眯,把紙條順勢放進了挎兜裏。這時候,那掌櫃則走過來,笑嗬嗬問道:“客人,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啊。”


    裝,你接著裝!


    楊守文發現,明秀的手下,一個個都是演戲的好手。


    他笑著道:“是啊,我從神都來。”


    聲音突然變小,“可有神慧的下落?”


    “神都?那可是好地方……不過我們這蘇州的景色也不差,這時節若泛舟太湖,也是別有風味呢。”


    說完,掌櫃笑了笑,便轉身走了!


    廢話,我也知道太湖的景色不差……慢著,他這話裏好像有話,難道說……


    楊守文眼珠子一轉,臉上旋即泛起了笑容。他拿起一塊糕餅,咬了一口,心裏已經有了算計。


    吃完了飯,楊守文結了賬,帶著楊醜兒離開。


    在路過櫃台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掌櫃,太湖浩淼,不知有什麽推薦呢?”


    “哈,那可就多了!”掌櫃有意無意道:“不過要說特色,恐怕莫過於是包山夕照,寶塔晨鍾吧。”


    包山夕照,寶塔晨鍾?


    我就知道那明老四肯定有消息,果不其然!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神慧的下落,楊守文也不會輕舉妄動。雖然狄光遠已經就任,但還沒有完全掌控長洲。楊守文之所以跑來找明秀打聽消息,而不是指派民壯和捕班快手,也是出於對長洲縣衙的不信任。畢竟,那神慧也有些根底呢。


    是夜,細雨靡靡。


    這江南的夜雨最是纏人,沒個休止,令人心生煩躁。


    縣衙裏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已經休息。楊守文趁黑從屋中走出,悄悄來到了狄光遠的住處。


    屋內,黑漆漆,傳來了隱隱的鼾聲。


    楊守文見左右無人,於是輕輕叩響了窗棱。


    “狄縣令,我是楊守文。”


    “狄縣令,我是楊守文,有要事與你商議。”


    “……”


    唿喚了幾聲,屋內有了動靜。就見火光一閃,緊跟著燭光照亮窗紙。緊跟著,房門打開,狄光遠披衣站在門內,探頭向外看來。楊守文連忙閃身進了臥室,輕聲道:“狄縣令,不要聲張。”


    “青之,這麽晚找我,有事嗎?”


    狄光遠關上了房門,請楊守文坐下,然後給他倒了一杯水。


    “深夜來訪,有兩件事與縣令知曉……本來,日間我就該告訴縣令,可是考慮到縣令初來乍到,對長洲尚不熟悉,所以怕走漏了風聲,隻得這麽晚來打攪縣令。”


    說實話,狄光遠本來是有些不太高興。


    但是楊守文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自然不好發作。更何況,他現在需要依仗楊守文的地方很多,所以擺手笑道:“青之客氣了!不過,不知你要說什麽事情?”


    “第一件事,縣令久居中樞,見識廣博,認識的人也多,可曾聽說過曲覽這個人呢?”


    “曲覽?”


    狄光遠愣了一下,露出疑惑之色。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他沉思片刻,突然一拍大腿,“曲覽,青之說的可是那安南都護府大都護曲覽曲光佑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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