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兒姐姐,你怎麽了,哭了?”剛迴到內殿,便被飛硯撞見了。

    “沒事,風沙太大,迷了眼!”在商國這樣的風沙漫天的國度了,這是一個永遠不會被拆穿的借口。

    我拭去眼裏的淚,問道:“大王吃過了嗎?”

    飛硯無奈的搖搖頭,我便知道,夏侯城一定又是去了離索了,離索是永安宮內一個滿植木棉花樹的偏院,據說離索的名字還是姐姐取的,是取自一首名為《釵頭鳳》的詞:

    紅酥手,黃籘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這便是姐姐取這名字的用意吧,在此之前我從未聽過這麽一首詞,卻在姐姐念了一遍以後深深的記住了這首詞。詞人的傷心欲絕深深的感染了我,相愛卻不能在一起,這莫不是世上最悲哀的事了吧。

    離索的院門靜靜地敞開著,滿樹的木棉花此時正開的旺盛。夏侯城就站在那裏,獨倚著樹幹,舉杯飲酒,酒未入口便濕了他的衣襟,飄落的木棉花瓣便就那麽粘在了他的衣襟上。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夏侯城穿白衣,卻未料到,穿上白衣,他竟也是這般的出塵飄逸,他一定是在想姐姐了吧,隔著很遠我便望見了他眼裏的那抹憂傷和深情。

    我並不打算打擾他的幽靜,轉身便欲離去。

    “奴兒,過來。”他在我身後喚了一聲,聲音明顯帶了一絲酒意。

    “大王”我走到他麵前,伏地叩首道。

    他並未如我想象的那般叫我起身,反倒是坐到了我的身邊,將我也按坐在了地上:“陪朕坐會兒,朕給你吹首曲子。”

    他說這話時,我便感覺和他似乎已經認識了很久一般,隻是坐會兒,吹個曲子,他想說的竟是那般的簡單。

    這時,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塤,靜靜地吹了起來,那是我無比熟悉的曲調,幽深、悲淒、哀婉、綿綿不絕,這便是塤曲與玉笛的不同。

    曲落,他笑著問:“知道這是什麽曲子嗎?”

    “《長相守》”我毫不思索的說出了曲名,腦海裏複又浮現了摘星樓上那個白衣男子的影子。同樣的曲子,不同的人,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時間,感覺也就全然不同了。

    “沒錯,這便是長相守。”我分明看到了他眼裏的讚賞。

    此時一片木棉花飄落,夏侯城若有所思的問道:“奴兒知道這木棉花的花語是什麽嗎?”

    我望了他一眼,不明所以,卻還是說出了自己所知的:“木棉花的花語是珍惜身邊的人,因為每年的四月的第十一天是木棉花開的日子,於是木棉花還有一層含義便是說,希望自己所愛的人永遠生活在陽光明媚的春天裏,那樣的話無論相愛的兩人散落在哪個角落,都會很幸福。”

    “朕沒想到你懂那麽多,難怪如憶會有那樣的要求。”他說著,意有所指。

    良久,像是考慮了很久,他突然說道:“奴兒,你知道嗎?你姐姐希望朕能納你為妃。”

    “她說希望朕能像這木棉花語所說的那樣,珍惜能陪在朕身邊的人。”他頓了一下,望了我一眼,繼續道:“你是個好姑娘,所以······”

    “大王,大王,修丞相求見。”黃公公的突然闖進,打斷了夏侯城正欲說下去的話。

    夏侯城站起身,吩咐道:“讓他在大殿上等著。”

    “是,大王,奴才告退。”黃公公轉身離去的時候又看了我一眼,本來我並不會太留意,隻是他的眼神暗含了太多我無法看清的東西,甚至帶了一絲憐憫,讓我感到一絲的害怕,這是怎麽了?

    修丞相的去而複返又意味著什麽?

    ps:最近的文寫的有點累,唿唿,不過還是感謝所有將文看到此處的親們,謝謝你們,如果有什麽好的建議請發表評論或加我q哦!qq號是614326745,我會努力改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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