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說到這兒遲疑了一下,想了想才又說道:


    “說起這件事,便又迴到了孫國偉的問題上,按理說現在的證據已經足夠證明,我們眼下所麵對的就是一起詛咒事件。


    觸發詛咒的條件,也已經算是比較明朗了,與其說是遵循遊戲規則,不如就是按信件中給到的內容去做,但是孫國偉那邊卻又上演了非常矛盾的一出。”


    “你的意思是說,隻要你確定了孫國偉昨晚為什麽沒事,你就能找到完成事件的辦法?”


    錢鈞則越聽越覺得秦銘像是已經找到辦法的樣子。


    “這個我之前好像有對你們說過。詛咒事件因為已經超過了我們現有的能力範圍,所以學院方麵不需要我們一定要解決問題,隻要能挺過事件的執行期,學院一樣會判我們通過。


    獎勵什麽的也都會照發,並且因為學院錯估了事件的情況,可能還會給我們一些補償。我們這次的事件執行期是5天,也就是說我們再挺3天,到時候直接從這兒離開就行了。


    可如果孫國偉的疑問解不開,我們就不能真的確定,這是一起詛咒事件,其中就還可能存在別的變數,真要是我們被鬼祟騙了,不是詛咒事件卻被我們當成詛咒事件執行,迴頭學院那邊就會判定我們執行失敗。


    你們應該都清楚,在這多層世界事件執行失敗意味著什麽,這也是我不敢揣著僥幸的原因。”


    秦銘說的這一點,錢鈞則他們心裏麵自然也都清楚,在大一的時候他們在事件中還有逃跑的選項,最多就是扣個雙倍學點,但是到了大二這邊,事件執行失敗就是死路一條。


    除非遭遇詛咒事件這種,遠超自身實力的事件,否則逃走就是一死。學院是明令禁止大二學生在事件中脫逃的。


    “管家孫國偉那件事根本就沒法找到答案,我們就隻能去賭這是一起詛咒事件。或者,下次再有鬼祟出來的時候,我們嚐試去反抗,看看是幹的掉還是幹不掉,或許也能驗證出答案來,反正現在也不怕會暴露的事了,倒不如試一試。”


    巴奪將薯片的口袋子隨手丟在地上,繼而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然後拍拍屁股站起提議道:


    “行了,一個個都別哭喪著臉了,老錢,秦銘,你們找個杆咱們三個幹兩局。”


    “算了吧,我現在可沒心情打台球。”


    秦銘毫無興致的搖了搖頭,錢鈞則也根本沒心情玩,見兩個人誰也不玩,巴奪也隻好作罷。隨後四個人從樓上下來,繼而各自迴到了他們的房間。


    “孫國偉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呢?


    汪荃放在鏡子前的蠟燭,又是怎麽不見的呢?”


    躺在床上,秦銘仍在思考著這兩個看似完全不搭邊的問題,隻是在他心裏麵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兩個問題都擁有著同一種答案。


    隻要他能解開一個,那麽另外的問題也就不攻自破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秦銘從床上下來,打算再去孫國偉的房間看看,畢竟他當時看得並不是太細致。


    打開門出來,待他來到孫國偉的門外時,他卻聽到房間裏有腳步聲,並且腳步聲並不是孫國偉的,因為孫國偉此時正待在巴奪他們的隔壁房間。


    秦銘在外麵聽了會兒,正當他打算進去看看的時候,便見安子黎突然從裏麵開了門。


    “你怎麽會在這兒?”


    看到安子黎在房間裏,秦銘顯得有些驚訝。


    “你又為什麽會來這兒?”


    安子黎笑了笑,反問了一句。


    “我之前以為孫國偉死定了,加上當時在衛生間裏看到孫國偉,心裏麵有些驚恐,所以並沒有查看的太仔細,於是想著再過來看看。”


    “我也是。”安子黎聽後也點了點頭,見狀,秦銘問道:


    “有什麽發現嗎?”


    “有。”安子黎肯定的點了點頭,示意秦銘進來跟她看看,隨後兩個人來到了衛生間裏。


    “你看這是什麽?”


    安子黎指著衛生間門前的一塊地麵說道。


    秦銘順著安子黎手指的地方看去,便見在那裏存在著幾滴凝固的蠟油。


    “蠟油?”


    “嗯,應該是。”安子黎說完,又指著洗手台說道:


    “你看,在這裏還有兩滴,不過都是在邊緣處,不是很明顯。”


    “怪了。”秦銘看後道了聲奇怪,繼而用指甲摳了摳,發現確實是凝固的蠟油:


    “昨晚孫國偉喝多了,而蔣錢又和我一個房間,所以他的房間裏不可能放著蠟燭才對?再說了,如果在鏡子前真放有蠟燭,那為什麽早上我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蠟燭燃盡的痕跡呢?”


    聽到秦銘的話,安子黎想了想說道:


    “其實我剛才就想到了一種可能,但因為覺得不怎麽現實,所以一直都沒說。於是才想著自己過來確定一下。”


    “什麽可能?說說看。”


    秦銘知道安子黎也是一個心思敏捷的人,之前他和錢鈞則巴奪再聊事件的時候,安子黎全程都很安靜,幾乎沒說什麽話,眼下看來她應該一直在思考這件事。


    “你說昨天晚上,會不會有人曾進來過孫國偉的房間?並且往洗手台前放過一根燃燒的蠟燭呢?”


    安子黎這時候提出了一種假設,秦銘聽後麵露思索,但並沒有立即表態,繼續聽安子黎說道:


    “那個人進來的時間,剛好是在鬼祟找上孫國偉之前,不過沒多久,那人便又拿著蠟燭離開了。所以你早上進來的時候,才沒有發現有點過蠟燭的痕跡。”


    “假設真相是這樣,可會是大半夜的拿著蠟燭進孫國偉的房間呢?程然他們沒可能,因為連他們的房間都沒有,楊倩倩她們作為女生,半夜過來孫國偉這兒的可能性也非常低。


    而像我們這幾個人,則根本不會做這種事。除非是來孫國偉房間的鬼祟,看他喝多了點不了蠟,於是自己帶了一根過來,然後等到詛咒的力量平息後,又帶著蠟燭走了吧。”


    秦銘說到這兒,見安子黎還有話想說,於是他又問道:


    “你是怎麽想的?”


    “嗯……”


    安子黎想了想,而後不確定的說道:


    “莊園裏除了我們以外,還可能存在的活人就隻有那個女瘋子,你說昨天晚上進來這裏的人,會不會就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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