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錢剛將孫國偉弄進房間裏,孫國偉便急忙衝進了衛生間,之後便“哇哇”的吐了起來。


    “酒量不行,還喝那麽多。你等著,我去給你弄杯熱水。”


    蔣錢拍了拍孫國偉的後背,隨後便快步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隔壁。


    “有水嗎?”


    蔣錢敲了敲門問了一句,很快徐璐便將門打開了。見到徐璐開門,蔣錢歎了口氣道:


    “孫國偉喝多了,剛才和程然在上麵險些沒打起來,這會兒吐得不像樣子。你們這屋裏有熱水嗎?”


    “熱水沒有,不過有純淨水。你先進來,我去給你找。”


    “進去合適嗎?”蔣錢有些不大好意思。


    “沒事,我和安子黎都沒睡呢。”


    蔣錢進來後,就看到安子黎正在往衛生間的洗手池上放蠟燭,這時候他才想起來那封信的事情,不禁有些好笑的問道:


    “不是你們還真相信那封信上說的啊?”


    “不怎麽相信,不過這裏陰森森的,還是寧可信其有的好,秦銘他們也都將蠟燭放在衛生間的洗手池裏了,正好讓蠟燭對著鏡子,一會兒你迴去也擺上一根吧。


    蠟燭的話,房間裏的抽屜裏就有,你找找應該能找得到。”


    安子黎迴頭和蔣錢說了一句,然後便用秦銘給他的打火機,將蠟燭點燃了。


    “整的還挺迷信的,我就算了,我是個唯物主義者,再說我不做虧心事也不怕鬼叫門。反倒是在衛生間裏點根蠟燭,讓我覺得瘮得慌。”


    蔣錢不在意的笑了笑,這時候徐璐則拿著兩瓶純淨水走了過來:


    “這兩瓶你都拿過去吧。”


    “謝了。”


    蔣錢說完就要出去,徐璐遲疑了一下則又叫住他說:


    “劉文濤他們還在上麵嗎?為什麽孫國偉會和程然吵起來啊?”


    “文濤和程然應該還在上麵呢,至於怎麽吵起來的,這個主要是孫國偉的責任,他喝多了嘴巴就沒個把門的,然後就給程然搞火了。


    不過等明天孫國偉醒酒,再找機會和程然道個歉,估計也就沒事了。”


    “嗯,那你先迴去吧,我們一會兒也睡了。”徐璐點了點頭不在多說。


    等蔣錢拿著水迴來,他有些好笑的發現,孫國偉已經摟著馬桶睡著了。他沒有立馬將孫國偉扶起來,而是先拿出手機給他拍了兩張照片,之後又錄了個短視頻,這才將孫國偉從地上拽起來。


    “醒醒,我給你整了瓶水,先漱漱嘴。”


    蔣錢一邊扶著孫國偉往床邊走,一邊在不停喚著他,但是孫國偉卻依舊睡得很死,完全沒有迴應。


    “真是服了。”


    既然叫不醒,蔣錢也就不再浪費工夫,直接將孫國偉弄上了床,至於衣服什麽的他並沒有幫孫國偉脫,因為上麵都是孫國偉吐得東西,他實在是沒法下手。


    房間裏也充斥著一股難聞味道,蔣錢將門敞開,然後站在門邊抽起了煙。


    “鏡子在衛生間裏,那咱們還需要像秦銘說的那樣,全程都閉上眼睛嗎?隻要將衛生間的門一關,不就好了。”


    巴奪站在錢鈞則的身旁,看著錢鈞小心翼翼的將蠟燭擺放好,由於衛生間裏比較暗的關係,所以他們在鏡子中的虛像,看著就像是被勾勒出一條黑邊。


    “應該沒什麽問題。畢竟無論是閉上眼睛,還是關門,說到底都是為了防止我們的目光與鏡子或是蠟燭接觸。


    但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可能,眼下也還說不準,沒準我們都想錯了呢。”


    巴奪見錢鈞則心裏沒底,這時候則開玩笑的說道:


    “要不到時候我睜著眼睛,你閉著眼睛,咱倆留個後手?免得真出現差錯,兩個人再都折了。”


    “你少來。雖然我不敢肯定,但是避免看到鏡子和蠟燭,怎麽著也比你睜著眼睛四處看要來的穩妥。


    不過,你要是真心想犧牲自己成全我的話,我也不介意。”


    “別當真嘛老錢,我就隻是那麽一說,畢竟作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我求你放過我,不要帶著我一起死。”


    “……”


    在樓上連續抽了幾根煙後,程然的火氣也多少消了一些,這時候也和劉文濤走了下來。


    “沒事了吧?”


    見到兩個人下來,蔣錢忙叫了他們一聲。


    “沒什麽事了,孫國偉怎麽樣了?”劉文濤問了一句。


    “吐得不省人事,都睡著半天了,應該是真喝多了。程然,這事就這麽算了吧,明天等他醒酒了我讓他和你道個歉,孫國偉就算我們不了解他,你也應該了解他才對,他這人沒什麽壞心思的,就是喝飄了所以說話才沒個輕重。”


    “都過去了。”


    程然淡淡的迴了一句,正要往長廊的一端走,便見秦銘開門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蠟燭擺好了嗎都?”


    “什麽蠟燭?”程然和劉雲濤聽後都有些發懵,還是蔣錢替秦銘解釋說:


    “就是之前秦銘撿的那封信裏說的,說什麽零點之前要將整根蠟燭點燃放鏡子前,不允許離開房間什麽的。”


    “呃……好吧,別告訴我你們都信了?”


    劉雲濤聽著有些無語,事實上關於信的事情還是後來孫國偉和他說的,因為他當時正和徐璐在樓上。


    “怎麽可能會信,多莫名其妙啊。”


    蔣錢搖了搖頭,然後給了秦銘一個眼色,低聲道:


    “我知道你是為了嚇唬女生們,這裏就咱們幾個人在,別裝了。”


    “我再和你們說一遍,信的事情我也是一臉懵逼。並且老錢他們我也問過了,也都說不知道,所以實話說我現在是有些信的。


    畢竟我三叔當時就是死在這棟樓裏的。”


    “你說你三叔是在這裏去世的?”


    聽到這個事,蔣錢幾個人頓時不淡定了。


    “對,據說就死在那個放人偶的閣樓裏。”秦銘說著故意往上指了指,表情也顯得很是不安。


    “臥槽,這就有點兒嚇人了。”


    劉雲濤有些手冷的搓了搓,之後則對蔣錢和程然建議說:


    “那還是整根蠟燭點上放那兒吧,別真犯了忌諱。”


    “你別說的這麽嚇人,我可是正經八百的唯物主義者,要相信科學,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再說了,真要是有鬼僅憑往鏡子那兒擺根蠟燭就沒事了?


    不用想都覺得是扯淡。


    你們願意放你們放去,我是懶得弄。”


    蔣錢說到這兒,又試探的對秦銘問道:


    “我今晚能去你房間睡嗎?孫國偉身上的味太大了,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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