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管家的房間裏找了把雨傘出來,秦銘隨後下到一樓,打算出去將管家的屍體處理一下。不然就像現在這樣丟在外麵,著實是有一些顯眼。


    像安子黎如果過來的話他倒是不擔心,主要是怕其他受害者會被管家的屍體嚇跑。


    打著傘從洋樓裏出來,秦銘在緊緊抓住雨傘的同時,也在四處尋找著能夠埋人的工具。但像鐵鍬這類東西,通常應該都會放在倉庫才對,但問題是他並不知道這洋樓的倉庫在哪。


    是在莊園的某個角落,還是說在這洋樓下麵,還有地下室之類的空間。


    因為不知道工具在哪,所以秦銘隻好又返迴二樓,又從一間臥室裏拽出一個床單。再次出來的時候,他便用床單將管家的焦屍重新包裹好,隨後拖著將其丟在了較高的雜草從中。


    而正當他打算抽身迴去的時候,便聽身後的雜草從中突然傳出了一串“嘩啦啦”的異響。聽到這串異響後,他忙轉過頭看去,接著就見到一張沾滿頭發的臉,從草叢中伸了出來。


    正是之前不見的那個瘋女人。


    “你在幹什麽呀?”


    瘋女人的臉依舊如之前那樣,被濕漉漉的頭發遮擋的死死的,僅在說話的時候能夠看到一張嘴在動著。


    秦銘沒想到這瘋女人竟然會在這裏,換句話說,她應該也看到了他將管家的屍體丟在這兒。


    沒有說什麽,秦銘就一直盯著那瘋女人,在心裏麵琢磨著解決辦法。不過就眼下來說,他其實還拿捏不好這女人的身份,畢竟在這麽危險的一個地方,這個瘋子還能亂跑亂叫的自己玩的不亦樂乎,這本身就有些不符合邏輯,因為鬼祟可不會管你是正常人還是瘋子。


    不過話說迴來,鬼祟留個瘋子的活口在這兒,也可能是專門用來攪局的,畢竟從思維和行為角度來說,瘋子和鬼祟一樣都存在著無法預知性。


    誰都說不好,她的腦袋裏在想什麽,下一秒又會做出什麽來。


    在心中權衡一番,秦銘還是覺得先和這瘋子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免得再生出什麽事端來。於是在給了那瘋子一個警告的眼神後,他便轉身離開了。


    重新迴到洋樓的二樓,秦銘找了一個窗戶能夠看到那邊草叢的房間,隨後對草叢那邊觀察起來。但不知道是雜草太高,還是那女瘋子已經走了,他這會兒倒是沒再看到她。


    抬起手腕瞄了一眼時間,時間慢吞吞的隻走過了兩個小時。


    雖說隻是下午3點,但外麵下的昏天暗地的樣子,倒像是淩晨3點,也不知道這場雨會持續到多久。


    又望著窗外發了會兒呆,門外突然響起了一串“咚咚”的響音,他有些奇怪朝著門邊看了一眼,隨後則謹慎的走了過去。


    “有人嗎?”


    秦銘試探性的問了一聲,過程中,門板依舊在“咚咚”的震顫著。


    “這迴又tm是什麽東西?”


    秦銘沒有開門,任憑外麵的“東西”敲著,不過沒多大一會兒,外麵便又安靜下來,隨後響起一串跑開的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秦銘才小心的將門推開一些,而後探出腦袋朝著長廊看去,便見那瘋女人正邊往樓梯口跑,邊迴過頭朝他這兒看著。


    “這個瘋子到底想幹嘛?逗我玩?”


    雖然已經在心裏麵提醒過自己,作為一個正常人千萬不要和瘋子一般見識,但不得不說這個女瘋子真的是有些欠揍。


    女瘋子很快就跑沒了影,知道是那個瘋子不是什麽鬼東西,秦銘倒也鬆了口氣,之後也不繼續待在房間裏,打算再去樓上看看。


    因為最頂端的閣樓他還沒有看過,在經過方才的事情後,他總覺得不將這洋房全都看一遍,心裏麵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沿著環形樓梯一直來到閣樓的門外,秦銘抓著門把手,猛地一用力門鎖就被他拽了下來。


    門順利的打開了,從中彌漫出一股發黴的味道,並伴隨著許多的灰塵,倒是真像那管家之前說的那樣,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進來了。


    秦銘開門放了放裏麵的味道,等到灰塵重新鋪在地麵後,他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雖然是閣樓,但是麵積卻一點兒不小,隻是裏麵高低不同,有的地方寬敞,有的地方則隻能彎著腰通過。


    粗略的打量了一眼,地上散落著很多張蒙有灰塵的油畫。一些畫筆也東一支西一支的,被丟的哪裏都是。


    秦銘隨後從地上撿起一張油畫來,在將上麵的灰塵吹走後,便露出了一副非常血腥的畫麵來。


    畫麵的內容是一個被開了膛的胸腔,上麵非常形象的將胸腔裏的器官都表現了出來。


    秦銘看著畫作裏的血色,心裏麵竟也蠢蠢欲動的,生出一種非常渴望殺戮的欲望來,這也嚇得他連忙將那畫像丟在了地上。


    “太邪性了。”


    秦銘摸了摸他起伏劇烈的胸口,覺得這些畫像中貌似隱藏著一股能夠影響人的力量,隻要太過集中去看,心緒就會受到非常大的影響。


    繼續往閣樓裏深入,秦銘就不得不蹲下一些,然後有些緩慢的往前走。不過這片區域,倒是不再有那些畫像,反倒是多了很多嚇人的木偶。


    相比於五樓活動室的那些木偶不同,閣樓裏的木偶在做的比較精細,且每一個都有進行上色,在樣子上也都差不多。


    形象就像是蠟筆小新裏的阿呆一樣,隻是眼睛要比阿呆更大更圓,從嘴巴裏露出的牙齒,也都是尖銳的鋸齒狀,並戴著一頂帽子。


    一個個的木偶或是坐在地上,或是趴在地上,但比較嚇人的是,它們的頭都統一的麵對著一個方向,那就是秦銘一路走來的門邊。


    所以這也給秦銘一種,這些木偶是在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後,才齊齊轉過頭來的。


    除了木偶外,他還找到了一個工具箱,裏麵都是一些製造木偶的工具,翻到最下麵秦銘還發現了一張照片。


    照片是一張很多人的合影照,盡管照片磨損的有些厲害,但是秦銘還是辨認出了合影的地點,應該就是在洋樓的大門前。


    至於合影的都是誰,一是很多人的臉模糊不清,再者則是清晰地幾個人,他也完全沒見過。但從穿著上辨認,倒像是一些之前在這莊園工作的人。


    而站在最中間的人,則是一個個子很高,穿著一件灰色大衣的老頭。在他旁邊則是那個管家。


    秦銘懷疑,這個灰大衣的老頭,或許就是他那位傳說中的三叔。


    沒從照片中看出什麽來,秦銘隨後又將照片放在了工具箱裏,繼續蹲低身子朝著裏麵走去。


    與此同時,一聲“嘎吱”門響,也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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